第一节宅男的惊讶
“李逸飞,男,29岁,有一副好歌喉,喜欢历史,金融,未婚,典型宅男,每天过着单位家庭的两点一线的简单生活。在苍老师的教导下知道了很多生理卫生知识,喜欢当键盘政治家,挥斥方遒,虽然平常杀鸡都有一点害怕。”……“我还有什么特长和爱好呢”,此刻倒吊在大树上的李逸飞想着临终遗言,因为树下一只留着哈喇子的华南虎正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他,也许老虎也觉得奇怪,几天都没找到猎物了,今天出洞就看见一个人形动物倒挂在树上,真是出门遇贵人啊,哈哈,虽然这个贵人会是待会的美餐。老虎“嗖”的一下跳到树上,开始慢慢向李逸飞靠近,满是倒钩的舌头围绕着嘴唇打了个转,李逸飞闻到了老虎嘴里的腥臭味,“哎,罢了,不是说这年头假冒伪劣的东西很多嘛,怎么这个破皮带,这么结实,挂在树上,根本没有要断的意思,看来有时候,假冒伪劣产品还是有用处的。”李逸飞徒劳无用的,再次拉了拉皮带,“罢了,罢了,终于还是为保护动物做了一点贡献了。”李逸飞眼睛一闭,此刻华南虎几乎震破耳膜的吼叫声,在耳朵里炸响,“再见了,爸爸妈妈,再见了小莉,还有苍老师……”此时,一个打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哈哈,龟儿子,老子找了你几天了,终于逮到你了,过来,过来,陪爷玩玩。”华南虎看了看,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竟然从树上一跃而下,尾巴钢鞭一样的竖了起来,全身虎毛倒立,但眼神里流露出的却分明是一种恐惧。看见眼里的李逸飞,不明就里,“还有人在周围?怎么老虎怕成这样?”
一个壮汉出现在了李逸飞的视野里,“这货,长的确实有碍观瞻啊,哟,怎么这么结实,颇有铁血战士的风采啊,啧啧,全身的疙瘩肉,吖,怎么穿的是古装电视剧里山民的衣服?居然还是赤手空拳?难不成,这家伙要徒手和老虎来个亲密接触?”。华南虎趴下前身,锋利的虎爪深深的扎进了泥土里,一声震动山岗的虎啸过后,老虎如同离弦之箭,猛扑向了壮汉。壮汉侧身避过,左手竟然不知何时抓住了老虎的后颈皮,不等老虎做出反应,大喝一声:“过来”。生生将用尽全身之力猛扑的饿虎倒拽回了身前,然后右手抓住虎尾根部,全身筋肉暴涨,爆喝一声:“起”,居然就这么将老虎举过头顶,狠狠的摔了出去,老虎一头撞在乱石堆上,昏头转向的站了起来,壮汉快步向前,准备与猛虎再次搏斗,华南虎却像一只受伤的小猫,低吟一声后,转身逃进了密林深处。壮汉追了两步,眼看追不上了,不无遗憾的对着老虎说到:“跑那么快干什么嘛,今天下手重了点,改天我下手轻点,再玩啊。”看在眼里的李逸飞,眼睛也鼓的铜铃般大,“妈蛋,这尼玛是个怪物啊,和老虎玩?和老虎玩玩?不对啊,华南虎不是早灭绝了吗?这里怎么有华南虎?”突然,李逸飞的皮带断开了,在壮汉同样不可思议的眼神中,李逸飞摔在了草坪里,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逸飞模模糊糊的有了点意识,脑子开始高速旋转,依稀记得了,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自己因为前途问题漫无目的的,在街头游荡的时候,在国家某秘密科研机构工作的一个高中同学,神秘兮兮的找到了他,告诉他,只要愿意参加一个科研项目,会有5万块的收入,5万啊,可不是小数目。知道有人保护,还有人负责联络等等,他只需要收集一些资料就行了,事成以后还有提成,据说数目很大,毫不犹豫的就参加了。只是,谁也不知道那个奇怪的机器会出现意外,和他一样的其余十几个参加项目的人,都因为机器意外,被电击而死,据说里面有各种行业的人,只有他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一片炫目的白光之中,经历了几乎全身分裂的痛苦以后,就这么挂在了一棵树上。随身的设备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就看见设备带上一些黑漆漆的碳化痕迹,估计都坏了吧,衣服裤子早就破烂成布条了,。唯有那根皮带依然坚挺,怎么弄都不断,要不然谁也不会傻到等着和老虎亲密接触。
“哎,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项目,当初怎么不问的再清楚一点,喝了几瓶啤酒,居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签了合同。违约金TMD50万。唉,这尼玛什么怪味啊,一股股霉变的味道,这又是什么房间啊,破破烂烂的,窗户上就几根破木棒。我的衣服呢?裤子呢?怎么光着身子?还是趴在一张铺着干草的木板上,纳尼,还有人脱我内裤?”李逸飞一个激灵,想翻身,却被一只大手往下死死摁住,借着余光,李逸飞看见了,那个与虎搏斗的大汉站在他身后,自言自语到:“这小子,穿的啥子奇怪的衣服额,屁股上还有块破布,里面藏着什么东西?”说完大汉就拽着李逸飞的内裤往下扒,李逸飞惨叫一声:“英雄,住手,”……
壮汉吓了一跳,拎着李逸飞的胳膊把他提溜了起来,:“吼啥子,某看你,穿着这么怪异的衣服,我就想看看,你这人到底和我们有啥子不一样。”“劳资是男人,有啥子看头嘛,你个死玻璃。”李逸飞挣扎着吼道。壮汉扣了扣脑袋把李逸飞往床上一丢,粗声粗气的说了声:“还真是个怪人,对了,你说的玻璃是什么东西?”李逸飞这时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壮汉,“身高起码一米九,肤如麦色,粗眉大眼,满脸胡髯,但细看之下,胡子却精心修剪过,面容粗犷却并不粗俗,尤其那双看似人畜无害的大眼,却分明有一丝精干的目光流出。虽然块头很大,但这家伙身上却流露出一种少年的活力,眼睛也没有那种中年人的深邃,应该年纪不大。穿着无袖布衣确切的说应该是某一种编织物,有点类似麻袋,露出的两条胳膊,肌肉膨胀,青筋毕露,似乎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袒露的胸腹也是筋肉鼓鼓,尤其是两块胸肌好像两块铁板。两条长腿也是极为粗壮。这整个一人肉坦克啊。”想到这儿,李逸飞菊花一紧,有点后怕。“玻璃?你不知道玻璃?对了,这是哪儿,你又是谁?”壮汉有点惊讶的说到:“你还真是个怪人啊。难道从外地来的?这里益州巴郡的江州。某是严虎。对了,玻璃是什么?”。一听到这儿,李逸飞脑子嗡的一下:“?益州?巴郡?1800年前?我,我,……”
严虎看见李逸飞突然傻坐在床上,口里念念有词,也是莫名其妙:“这个怪人?不会真是个疯子吧?”“现在是中平几年啊?”李逸飞定了定神,问了一句。“中平元年六月。”壮汉随口答道。“中平元年六月?那个黄巾起义?不对,黄巾匪军,现在应该还没被剿灭吧?看兄弟英武不凡,好像天神下凡,怎么没去投军讨取功名?”李逸飞不敢多看那双隐藏着一丝精干的眼睛,试探着问道。听了李逸飞这句话,严虎觉得颇为受用,面有得色,但随即就有些无奈的说到:“某之父,不准我投军,说是战场无情。还让我躲到了这江州的穷山僻壤之处,黄巾反贼嘛,嘿嘿,势不久矣,听闻北方过来的人说,黄巾反贼的确声势浩大,但实际就是一群乱民,走哪儿都带着家眷,而且打仗全凭人多而已,呵呵,这样的反贼,怎敌我汉庭南北两只精锐大军,兼有大将军皇甫嵩和朱隽在,剿灭这批乱贼只在朝夕之间。”李逸飞沉了口气,问到:“在下,李逸飞。。。,在下李飞,不知兄弟高姓大名?”
“额,原来是李飞兄弟。某家严虎。不知李飞兄弟来蜀地何事?”严虎向李飞拱手说到。看着严虎这般动作,李飞心里一动:“看这家伙拱手的样子,颇有姿仪,不像是一般的山野村夫啊,,还有那双貌似人畜无害的眼睛,我得小心点,免得被当细作抓了。”李飞脑子一转,也是拱手到:“严虎兄弟,在下原本也是益州人士,但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去了北方,今父母已仙去,我想着回来看看父母曾经生活之地,也好想想自己未来的发展应该在何地。至于那身奇怪的衣服,那是在下随父母前往西域之时,见一胡商的穿着颇为有趣,故而学来的,还让兄弟见笑了”。但李飞心里却开始暗自叫苦:“尼玛,不会真穿越了吧?”
“额,这样啊,看小兄弟年纪也不大,父母却已不在,实在令人叹息。那些胡人的衣着不穿也罢。你的衣服裤子已经全部烂掉了,鞋子也不在了,这样,这里有某的一套衣服,你将就穿着试试吧”。“我年纪不大?小弟弟,你哥哥我已经29了,好伐?”李逸飞心里不屑的想着,接过严虎递过来的衣服,李逸飞突然看见了自己左小腿上的一块清晰可见的疤痕,“咦,那不是我17岁时踢球的时候留下来的吗?后来也就慢慢变淡了,怎么会这么明显?难道我回到了17岁?”,李飞想归想,但还是手脚麻利的穿上了“麻袋衣服”,看了看自己,“呵呵,整个一睡衣”。李飞暗暗好笑。“对了,还有鞋子吗?”李飞问道。“额,对了,家里还有一双没做完的鞋子,我去给你弄。”严虎说完,转身去了外屋,李飞开始大量着这间只应该在电视中出现的破烂房屋,顺便找找哪里有摄像头。可让他失望的是,从窗子看出去,不仅没有摄像头,连后世常见的电线杆都没看见。只有郁郁葱葱的树林和蜿蜒的群山。
第二节逆袭
趁着严虎弄鞋子的时候,李逸飞弄清楚了两件事,第一,因为机器的故障的缘故,自己处在一个可能很陌生的环境里面,陌生到自己可能会无法适应。更奇怪的是,不仅自己的声音变得不是那么粗壮了。整个人也小了一号,简单来说,身上的排骨多过肥肉。第二,这个叫严虎的人,不仅有蛮力,而且可能会传说中的中国武术。而且,这个大块头也不是一个弱智,可能有一定的文化水平。还有一件事,李逸飞不敢多想,那个同学可能参与的项目可能与时空穿越有关。自己也仅仅是试验项目中的一个小白鼠,结果上辈子烧高香了,没在意外中死亡,而是真的穿越来到了汉朝,还是那个穿越的热门时间段,风雨飘摇的东汉末年。
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严虎拿着一双草鞋,走了进来,“李飞兄弟,将就着穿一下,看看合脚不?”。李飞试了试,虽然感觉挺怪的,但还算舒服合脚。“这个大个子,居然能这么块就编好一双鞋,足见也是个心灵手巧的人,而且,仅凭目测就能大致知道我的脚的大小,这双草鞋的底部和还能如此柔软,一点不磨脚。不简单,可不能被他这个人畜无害的外表给骗了。”李飞拱手感谢到:“谢谢严虎兄弟的帮助,我还想游历一下,我这就准备出发了。”李飞并不打算留在这里,如果真的来到了东汉,也得去成都这些地方才行。不然肯定会饿死。“急啥子嘛,饭都没吃,我下的几个套子套了几只野兔,我们吃完再出发,这山里我也待了快一个月了,也想出去走走,咱们正好路上搭个伴。”严虎大大咧咧的说到。
李飞真是被这种纯天然的烤野兔勾起了食欲,边吃边问,“有胡椒没有,有辣椒面也行。”“这两个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严虎满嘴包着兔子肉,疑惑的问道。“想起来了,胡椒和辣椒传入的时间晚于东汉,老天,你还真让我来东汉啊!”李飞心想。嘴里却说道:“额,这两样东西是西域胡人在烧烤之时用的两种调料,我还以为已经传入了中原了。”“额,这样啊,我倒还真没听说过。到时候问问我那几个兄弟,看他们听过没有。对了,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里并没有钱啊,你该怎么生活?”严虎嚼烂了一根骨头,问到。“坏了,钱,对啊,尼玛,穿越到了东汉,我还是个穷光蛋。那些穿越里,不是个个都是有钱有女人的吗?你妹,劳资面前就一个大猩猩,”李飞想到这里,脑子里又是“嗡”的一下。“这个,呵呵,我估计是我被老虎追的时候,掉了,对啊,我怎么办呢?。。”“呐,给你”严虎扔了一袋钱过来。李飞接住,一脸奇怪的把严虎看着,暗自揣测着。“话说,得人钱财与人消灾,万一,这家伙要是喜好龙阳,我….”,“呵呵,某家虽然不富裕,但也算有点家资,某平日没啥爱好,就喜欢结交朋友。哈哈,别客气。”严虎反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道。“原来是个急公好义的人物,”李飞暗自庆幸,满脸堆笑道:“如此,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吃完兔子肉以后,严虎拿着些兽皮,两人便结伴下山而行。“对了,我看严虎兄弟今天搏虎之姿,甚是勇猛啊,令在下好生佩服。”李飞恭维道。“哈哈,这只老虎不带劲,今年开春的时候,我和那只大花豹玩起来才够劲,”严虎摸了摸脑袋,有些得意的笑道。李飞满头黑线:“喜欢搏虎豹?这尼玛哪门子爱好啊。”严虎说到:“看李飞兄弟也不像个粗人,不知道师从于谁啊?”李飞一听,心眼活泛起来:“在东汉,商人,军人,手艺人还有农民都是属于社会地位极低的人群。这家伙不会是那个酸儒的后代吧,如果是这种人,我还是早早离开他比较好。”李飞淡淡的一笑:“家父是个商人,我虽然目前不曾经商,但经商之事还是略知一二。家父也曾请过几个老师,教授与我,但我那时顽劣的很,也不曾学到多少。”说完话,李飞眼睛叹了口气,看向远方,但余光却不断扫描着严虎。“呵呵,我就说嘛,看兄弟,也不像是个粗人。可惜啊,某学文不成,空有一身蛮力。平日里,也多喜好结交如兄弟般的人物。哈哈,我还是真怕,你是那些说话都要夹着声音的人。”严虎说完,爽朗的大笑起来,眼睛里除了欢悦,却没有一丝异样。“呼,这下放心了,只要不是酸儒,那就好骗。。啊,好说话。”李飞心中大定,放下心来,自然也是谈笑风生起来。
此时,走到一个清凉的小水潭边,因为许久不曾下雨,水潭上方早已断流,只有微风才能轻轻掀起其中的小小波澜。李飞就着潭水洗脸,突然发觉,倒影中自己平凡却年轻的脸庞,自己的络腮胡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嘴唇边一层薄薄的茸毛,待水面略微平静以后,发现,水中的自己,竟是17岁的模样,那个曾经的追风少年。李飞又一次愣住了,想起腿上的伤疤,傻傻的呆在岸边。“我不仅穿越了,还特么变小了。是不是东汉不知道,但自己却回到了17岁。开玩笑吧,一个17岁的少年,在东汉?靠,那些穿越,尼玛个个王侯贵胄,身边美女如云。不仅个个身怀绝世武功,还特么精通天文机械地理,都是天生的军事家,文学家,政治家,经济学家。我呢……我除了会点历史,学了点路边社的金融,懂点键盘政治,居然什么都不会。居然就这么来到了东汉,我怎么办啊?”想到这儿,李飞泪流满面,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这尼玛那叫穿越啊,这整个一东汉的野外生存训练啊。”
“李飞兄弟,何事这样啊?”严虎关切的问道。“额,没什么,想起了父母了,以前一家人其乐融融,如今却阴阳两隔。”李飞摆了摆手。“额,这也难怪,哎,对了,李飞兄弟,某还是不知,你说的玻璃是什么东西?不知哪里有卖的?是不是啥好吃的?”严虎愣头愣脑的有些不合时宜的问道。严虎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李飞原本混乱的内心“对啊,我得先活下去,先安身才能立命。我得活下去,在这个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东汉活下去,才能想其他的。”想到这儿,李飞抹了把眼泪,有些玩世不恭的笑道:“玻璃啊,大秦之国方有,我也只是有缘见过一面,有点像水晶。”“额,那还真是稀罕之物了。”严虎有些讪讪的说到:“巴蜀之地,地大物博,却不曾见到许多稀罕之物。那一道道险峻的巴山蜀水,虽然把危险隔绝于外,但也把巴蜀之地与外地断开了。”“嗯?这个严虎说话不简单啊,有些见识。要是有这么个即懂武功又有见识的保镖在身边,我做事可就容易多了。”李飞开始不怀好意的琢磨怎么把这个文武双全的大汉收入麾下了,虽然此时还只是一个穷光蛋。心里一转,李飞计上心来,一个好汉两个帮,先看看能不能忽悠一个,于是说到:“这巴山蜀水自然秀美无比,可外面的世界一样精彩万分,我倒想出去看看,可一个人出去倒是挺闷的。”
严虎一听,突然有点激动又有点犹豫的嘟囔道:“这?我倒是想出去,就是不知道父亲…..”李飞一听故意激他到:“额,原来这么大个子,却,呵呵,哈哈。还是黄口小儿。”严虎一听,倔脾气上来了,“胡说,我是怕父亲担心,某一身武艺,还怕外面的千难万险?这次回家就向父亲告辞,随李飞兄弟一起闯荡如何?”严虎有些严肃的说到。李飞一听,心里暗喜“嘿,上钩了”于是有些不屑的说到:“外面可不比这山里,除了依靠蛮力外,还得靠这儿”李飞笑眯眯的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严虎一听气坏了,大声喝道:“某虽然天生神力,然也曾习读圣人之书。哼,如若不信,兄弟尽可一试。”李飞坏坏的笑道:“行啊,某出一题,如果你答上了,我就是你的随从,终身不改,矢志不移。如果你答不上来,你也如此。如何?”“有何不敢?某何惧之有,可以出任何题”严虎自持看过许多书籍,挺胸说道。“可以出任何题?你可想明白了?”“当然,男人嘛,放个屁都能砸个坑。”
“好,听清楚了。我们都有右手对吧,我的问题是,我们的右手永远不能抓住什么?”李飞贼兮兮的笑道。严虎一听题,瞬间石化了,脑子里转过了无数答案,急得满脑袋大汗,稍后,有点迟疑的拱手道:“严虎才疏学浅,还请李飞兄弟指点一二。”“看在你我一见如故的份上,你我不必以主仆相称,你我以兄弟称呼如何?严虎弟?”李飞得意的笑了。“大哥,还请指点一二。”严虎有些不情愿的说到。“这还不简单,我们的右手永远不可能抓到自己的右手啊”李飞笑了,兄逮,后市的脑筋急转弯岂是现在能比的?
听到这儿,严虎好像明白了点什么,有点不甘心的长出了一口气,但却依然郑重的双膝跪地,叩首一拜:“大哥在上,请受严虎一拜。”李飞心里却是吃惊不小:“古人如此重信?”
严虎看着李飞惊诧的表情,却严肃的说到:“某,虽不才,但大丈夫在世,定当言而有信,大哥机智,某认输。自此以后,刀山火海,你我兄弟永不言弃。”看惯了现代社会中的尔虞我诈,此刻李飞心中激荡不已,不仅为自己刚才轻浮的举动后悔不已,也为严虎的坦荡襟怀所感动,当即定下心神,也是双膝跪地,握紧严虎双手,尽管声音有些颤抖,但依然正色道:“你我兄弟,永不言弃。若有辜负,天打雷劈。”说罢,叩首而拜。
第三节想法是好的,钱。。。。。
路上,两人话语甚多,多是关于各地风光人文一类的事,不知不觉之间,聊到了如今的黄巾乱世。二人竟一时无语。走到了一处山崖边。李逸飞看了看远处的崇山峻岭,又看了看脚下那条顺着山间奔腾而下的大河,汹涌澎拜的水流声,撞击着李飞的心灵。“严虎虽然也是一介布衣,但他依旧想着努力建功立业,为自己打出一片美好未来,我呢?以前的自己尸位素餐,每天过的浑浑噩噩。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还是没几个人能有机会回到的17岁,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其实不是为了要活的多好,但求当我再次29岁的时候,不要这么窝窝囊囊。我不仅要活下去,还要凭借着双手,去打出一片未来。”想到这儿,李飞看着远山,双手在嘴边聚成喇叭状呐喊了起来。群山之中,不断回荡着李飞略显稚嫩的声音。
“大哥,何事如此呐喊?”严虎有些不解的问道。“严虎,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吗?大丈夫在世,不求荣华富贵,但求打出一片自己的天地。”李逸飞严肃的对严虎说到:“黄巾乱兵一起,天下将会大乱,各地州牧为了消灭黄巾贼而大肆招兵买马,各地掌权之人,成了实际的军队拥有者,为了土地与人口,各地州牧在消灭了黄巾贼以后,将会四处攻伐,天下将陷入一片混乱。乱世之中,岂不正是我等建功立业之时?”严虎有些吃惊的听完了李飞的话语。李飞不理会严虎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也不清楚未来会有怎样的艰难险阻,我现在身无分文,有的只是这一双手和你这个兄弟。乱世之时,正是好男儿执剑闯荡四方之际,我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求无愧于心,严虎,你愿意和我一起吗?在这个乱世之中,披荆斩棘?”严虎听完,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了潮红色,声音有些颤抖,但却坚定无比的说到:“大哥,之前听你的叙说,我原以为,你只是一个不问世事,只求旦夕温饱之人。听完你一席话,某,羞愧不已,但求以后,携手并肩共闯天下。”
李飞也是紧紧抓住严虎的手,“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李飞随后发挥了自己优秀的键盘政治家的优势,一番神侃下来,严虎立刻晕了。严虎万万没想到李飞心里面藏着这许多的想法与抱负。要说严虎对于这个李飞没有看法那是不可能的,之前李飞阴了他一把,成了大哥,严虎心里是颇为不爽的,因为李飞这种行为属于小人行径。只是东汉传统的士人与武士阶级将建功立业看得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而且信奉一言九鼎。严虎正是这种人。因此,严虎坚守着自己的诺言与信誉,但心里却依然想着找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李飞先是一番关于黄巾的论述,然后又是一段后世总结的一些精辟言论。让严虎彻底放下了心:“刀山火海我也去了,这个大哥虽然行为乖张,看样子有时候还喜欢阴人,但此番言论绝非一般人的见识,拼一把,大不了到时候,再回山上,和大哥一起找虎豹玩。”
李飞不知道严虎心里的想法,看着严虎呆在一边皱着眉头,还以为严虎正在消化这些精辟言论。他也是略微思索了一下,随手拿着一根木棍,以地为纸,将自己的想法,分成几大步骤,大概说了一下。李飞可不敢写字,呵呵,熟悉的繁体字就是软妹币上的几个,其余的根本一窍不通。好在严虎也不在意,耐心听完李飞的几大步骤,严虎拍手叫绝。然后扣了扣脑袋,问道:“大哥,这些想法,都很好,但,好像都需要一种东西,大哥,你有钱吗?”李飞一愣,对啊,就身上的这袋钱还是严虎给的,李飞垂下脑袋,摇了摇头。
钱的问题,困扰着两人。两人现在还没有办法想到该如何赚钱,蜀绣倒是不错,可那是朝廷的特权,而且产量很低;盐铁也都是被管制的极严;李飞也知道当时蜀酒也还不错,但并没有比北方或南方之酒好多少。兽皮倒是能赚钱,可总不能靠严虎每天上山打虎豹吧。
两人愁眉苦脸的走到了一个不大的集市之上,叫了壶酒,一点熟食,有些郁闷的吃了起来。这时一个方士坐到了他们对面的桌子,正招呼小二上酒菜。李飞被方士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铜器给吸引住了,一个青铜制的筒形器皿,器皿底部有一个隔层,而器皿底部边缘则有一个小管状的导流槽,器皿内部套着一个豆形的盖子,这个盖子的下面应该与一个后世叫做铜鍑(fù,古代的一种大口锅)的东西连接在一起。看到这儿,李飞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那是一次看《走进科学》的时候,里面讲述了一个西汉蒸馏器的事情,可不就是这个样子嘛。而且那种青铜蒸馏器属于极为小众的东西,都是方士用来炼丹的,很多汉人恐怕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今天碰见这个道士算是撞了大运了。李飞想到这儿,拿起桌上的酒,走到了方士面前。拱手笑道:“在下李飞,见过大师。”那个方士,见有人如此礼遇于他,也是颇为得意,立刻切换为一个仙风道骨的模样,摸着下巴上几缕山羊胡子说到:“在下只是一个四处游学之辈,何以能担当大师之名啊。也罢,不知少侠有何事?且与我细细说。”
严虎看到这儿又是愣住了,心想:“这个大哥,行为做事颇有些不同凡响之处啊,怎么对待一个方士,如此这般?且看看再说。”李飞则一副十分虔诚的模样对方士说到:“家父早年曾得疾病,后蒙一位大师相救,从此教育在下,以后遇见得道大师,都要坦诚以待。”“额,原来是这样,不知你父亲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何教导啊?”方士又切换成道貌岸然的样子,有些不在意的问到。“靠,这臭道士,看来是穷疯了,尼玛开始伸手要钱了。”李飞压住心里的火气,说道,“此次出门,不曾携带太多财物,只有一些兽皮,还望大师笑纳,以作日后遮雨避寒之用。”严虎听后摸了摸兽皮,不解的说道:“这,都给他?这可是虎皮啊,值1000钱啊,这豹皮也值700钱啊。为了剥两家伙的皮,我容易嘛,我。”李飞一把捂住严虎的嘴巴,狠狠瞪了他一眼,拿过兽皮,恭恭敬敬的递给了方士,“舍弟不通世故,还请大师原谅,这些兽皮,还请大师一定要收下。”方士瞧了瞧严虎,嘴里哼了一声,不客气的拿了过来,心里盘算着“哎呀,在这个骗子太多的年头里,居然还有这么傻的人,不容易啊。”
李飞见时机成熟,拱手道:“家父还曾告诉在下,要请一个大师的法物回家供养起来,今日一见大师,我觉得特别投缘,所以有个不情之请,想请大师将此物送与在下。”方士看了看手里的青铜器,有些楞了,眼睛随即轱辘一转:“这东西就值50钱不到,平常除了我们练练丹药,根本没人用。还得讹他一下。”想到这儿,方士有些为难的说到:“这东西,可是宝物啊。。。”一句话还没说完,只听见“呯”的一声,却是严虎一把捏碎了一个酒碗,正对着他怒目而视。看着严虎的牛眼和铜钹大的拳头,方士吓得一哆嗦,慌慌张张的说到:“虽是宝物,当也可以赠与有缘人,今日就赠与小兄弟,在下还有事,改日再见,改日再见”。说完留下青铜器,拿着兽皮,飞也似的溜走了。李飞拿着青铜器却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严虎气呼呼的说到,“大哥,拿些上好的毛皮,却换来这个劳什子的东西。”李飞笑眯眯的说到:“严虎,别急嘛,听我慢慢说来。”“我怎么不急,这东西,最多值50钱,我们那些皮货,最少值1500钱。我给大哥的那袋钱也少说有百钱。买过来便是了。”严虎没好气的嚷道。李飞还是不急,反而长出了口气,喜滋滋的咂了口酒说到:“兄弟,咱们现在喝的这种酒,不仅浑浊不堪,而且喝起来极不痛快。还有,这种酒我大汉各地口味基本都差不多,且价格低廉。”“酒不都这样嘛,有啥稀奇的”严虎抢话到。“如果,大哥我告诉你,有一种方法,可以把酒变得更加清亮,而且喝起来更为醇厚。你认为这酒价值几何啊?”李飞依旧不紧不慢的说到。“额,当真有这种法子?大哥,快快告诉我。”严虎急吼吼的扯了一嗓子。
李飞把看四下没人注意他们,便把严虎拉倒耳朵边如此这般的说了起来。严虎到底是文化人,而且也在蜀地各处闯荡过,很快的便理解了李飞的意思。听完李飞的讲诉后,高兴的抓耳挠腮。仿佛看见了滚滚钱财,不对,是一座座金山,向他飞了过来。严虎傻笑着问李飞:“大哥,你杂懂这么多啊?哎呀,这法子要是成了,我们的计划可是事半功倍啊。”“呵呵,此乃大秦之国酿酒之法。对了,你之前说你家里有一个酿酒作坊?”李飞问道。“是的,家母家里祖上便是酿酒的,问这个干什么?”严虎扣了扣脑袋。“你傻啊,这种好事,自然是在兄弟家里做啊,难道我做啊,我又没酿酒作坊。再说了你我兄弟,谁跟谁啊。”李飞拍了怕严虎的肩膀。严虎不傻,严虎自然明白李飞的意思,但点子是大哥的,他不好意思让大哥放在自己家里做。李飞的这一席话,倒是让严虎越发敬佩起大哥来。毕竟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李飞却是百分之百信任兄弟,因为,目前也没有更值得他相信的人了,而且还需要用别人的资源,得到必须先付出,这点道理,李飞还是懂的。更何况,严虎家中,其实也不算特别富裕。酿酒而已,哥肚子的墨水可不止这一点点,李飞对于以后自信满满。
第四节蒸馏酒
兄弟二人吃喝完毕,因为要赶着回去试验,便风风火火的上路了。“大哥,我还是不明白,你怎么不买下那个铜器来,咱不是有钱嘛?”严虎依旧不依不饶的追问。“我说你个大个子,怎么不明白呢?1,那袋钱,咱们去你家的路上总得用钱吧,还有好多天呢,总不能一路讨口回去吧2,这些方士游走四方,惯于坑蒙拐骗,察言观色,要是发觉手中的东西,价值连城,你说他们会开出什么价格?3,刚才那个小集市,连皮货商都没有,能买的起上好毛皮的人家更是没有的,我们的皮货怎么换钱?4,我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东西的用处,只有用哪个办法来骗骗那些方士和周围的人。听明白了吗?”李飞连珠炮的似的冲着严虎说到。严虎恍然大悟,嘴里连说:“惭愧惭愧。还是大哥想的周全。”心里却对大哥的佩服又增加一层,并且暗暗高兴,大哥处事周全,不是那种鲁莽之辈,以后跟着大哥干,一定很好。想到这儿,严虎倒是不在乎大哥的责备,又跟李飞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
李飞觉得很高兴,虽然对于穿越后落地的地方不是太满意,没能成为什么花花公子或者混吃等死的一类,但能够遇见严虎也是不错了,人,远比结果重要,更别说手里有了简化版的蒸馏器,这就是钱啊。心情大好之下,看路上谁都顺眼。别说,汉代的小伙就是淳朴,看见人都是面带笑容,主动让路,这得敬重,必须抱拳示意;汉代的美眉就是好看,天然无污染,看见我们都是害羞的衣袖遮面,羞嗒嗒的样子就是惹人怜爱;瞧瞧汉代的建筑,虽然就是茅草加树干,但不失淳朴,像极了北欧派的范儿,简约。当然,要是小伙能够畅饮美酒,姑娘能够穿上华服,散落的房屋变成居民小区,茶铺变成酒楼,商铺变成超市,那,我得赚多少钱啊,这种好事岂能独享?于是听说了好事的严虎,双眼立刻变成铜钱状,变得狂放不羁,仰天大笑。对啊,生活就应该这样。我来了,我为自己代言,汉朝,你准备好了吗?
看着眼前经过的两人,路人却是摇头不已。路人甲:特么两个傻子吧,没事在哪儿傻笑,还冲我抱拳,算了还是回个礼吧,赶紧走,免得被人认为和傻子一样;路人乙:这两个公子好生无礼,怎能如此盯着人看?看来,虽然已经生了三个娃了,老娘依然还有魅力。啊,莫不会这两人是传说中的登徒子?离他们远些好点;路人丙:哎,我说路人丁,看见没有,我刚才可在铺子里看见了,这两人用虎豹皮换了个不知什么劳什子的东西。多好的后生额,变成了傻子了,一边傻笑还一边对人拱手作揖,这就是乱世啊,啥也别说了,这就一定是体制问题了,且容我好好深思。可怜我等南望王师又一年,王师就是不上岸啊。
李飞在路上又向严虎详细了解了汉朝的很多事情,后来还专门用竹简记录了下来。严虎除了觉得大哥写字难看,写的东西根本看不懂外,也没觉得什么,大哥说了,这是用密码写的,可不是,赚钱的东西乃男人的不传之秘,别人怎么能看?李飞对于自己的简体字很满意,这种略带后世欧洲抽象派写法的字体,别说,要是搁久了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写的什么,这保密性杠杠的。简体字?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啊,我就不信了,汉朝还有谁能研究出简体字,有本事,连汉语拼音也研究出来啊。对,以后重要的东西就用汉语拼音。
半月之后,两人到了严虎的家乡严家村,川西的一个山村。严虎家在这个山村里不仅是里正也算大户,有自己的庄园和家丁。而且其父还是严氏家族的族长。不巧的是,严父有事外出。走进一间不大的屋子后,严母正在忙碌,回过头看见了严虎,二话没说,抄起一个掸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抽到严虎身上了,边打边骂:“你个死娃娃,跑哪儿去了?你父亲那个死鬼天天往外面跑,你啥子不学,学他。家里就丢给你妈一个人,你说你长这么大个子有什么用?你还真怕你妈累不死哇,说嘛,这次又跑哪儿去鬼混了。”严虎此刻就像老鼠看见了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任由母亲的掸子打在身上,听闻母亲问话以后,结结巴巴的说到:“我啊,我去江州了,我不是去玩儿。。”“还说没去耍,你看你的衣服都变成啥子样子了,你的脸上是怎么回事?又被老虎抓了?你给我跪下来,你还真是想气死你妈啊,跪好,不要动。”严虎老老实实跪在母亲面前,如同小山一般。严母拿出了不知什么药膏,细心的在严虎的脸上涂抹。“你个死娃娃,家里就你一根独苗苗,你不要气妈了好不?乖,这次回家就不要跑了哈,搞紧把婚结了,趁你妈还能动,还能帮你多带哈娃娃。”听到这儿,李飞噗嗤一下笑了,严虎不回家原来也是惧婚啊,也是,不论哪个朝代的父母都是一样的。
严母这时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这也难怪,严虎个子高大,往门口一站,就把李飞挡住了。严母脸一红,毕竟刚才说的都是家事,立刻用手拢了拢头发,踹了严虎一脚:“死娃娃,滚一边切,家里来了人,也不说一声。”李飞立刻对着严母行了一个大礼:“母亲大人在上,请受小子一拜。”说罢,对着严母叩首而拜。这倒是把严母吓了一跳,赶紧扶起李飞:“少年郎,这可使不得,你这是咋了?”“我父母已仙逝,我与严虎结为了异性兄弟,自然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母亲了,刚才多有唐突之初,还望母亲大人不要介意。”李飞满脸堆笑,嘴巴甜甜的说到。李飞说的这些话倒是有很大部分是出于真心。他看得出来,严母是家中说一不二的人物,而且严母火爆的性格像极了自己的母亲,不觉之间更多了一丝亲密感,眼圈竟然有些红了。严母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郎虽然穿着极为粗陋,但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举手投足之间不似那些普通的乡间村夫,而且嘴巴又甜,心里已是多了几分喜欢。
“哎哟,可怜的娃儿,这么小父母就去了。”严母有些疼爱的在李飞肩上轻轻拍了拍,转过头就虎着脸对严虎说到:“你看看你,浑身上下邋邋遢遢的,你看这个小兄弟多干净。还有,你没钱买衣服哇?你看看你们两个穿的啥子东西?给我滚一边去,把衣服拿出来。你们两个把衣服换了。”然后笑着对着李飞说到:“娃儿,还没吃饭哇,来先把饭吃了,再换哈衣服。”两兄弟就着简单的饭食吃饱以后,换上了衣服。严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这才是两个俊俏的后生嘛”,严母称赞过后,正要说什么,突然门口有人敲门,严母和来人说了几句后,满脸愁色的进来了。严虎急忙给母亲拿过来一把椅子:“妈,啥事额?你眉头都皱起来了。”严母坐下来轻轻摸着儿子放在肩头的手:“没啥子,这两年益州还算风调雨顺,结果那些酒商就准备要把酒曲的价格往下调了,刚才你三叔过来说这事,我正在发愁呢,你说啊,大家辛辛苦苦劳动了一年,就等着卖粮食,做酒曲赚点钱,酒商要压低价格的话,大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额。”“额,这事啊,母亲,李飞有一个法子,你看行不。。”严母仔细听了以后,大感好奇,此想法虽然匪夷所思,但也颇有可行之处,于是性急的严母立刻让李飞和严虎两人组织工匠,开始制作蒸馏器,严母则开始忙着调动一些人力和物力资源,为以后的工作做准备,而且严母本身也是酿酒好手,这次也是准备亲自上阵。
趁着工匠们熟悉蒸馏器的时间,李飞抽空了解了一下严虎所在的山村,大概的位置相当于现在的邛崃附近,距离当地治府临邛也就大半天的路程,而临邛距离成都则有七十多公里。听到临邛这个地名,李飞心里面又开始活络起来。一连串的计划又开始在心里串联起来。要想富,先修路,汉朝的官道稍微好些,但也就是平整一点,这种路上,军马一天能连续跑四十公里都已经是不错了。可我的是商业计划,不需要绝对速度,需要的是道路的安全和道路的平整,这里面需要用到的东西就多了。想了想,李飞还是暂时放弃了这个不靠谱的计划,还是因为没钱,而且以后的计划还得需要官府的关系才行,这可不是光钱就能解决了,“以后的事情还有的忙额,先把手里的事做好”。想到这儿,李飞心里有底了。
打铁工匠们搞懂了那个蒸馏器的原理后,只用了不到五天,一台扩大版的西汉蒸馏器诞生了。李飞又让人搞来了一些木炭和干净的丝绸,当做过滤层,然后又请工匠做了一个外用的冷却器,将导流管放入其中,之后才开始蒸馏,这些实际的事就用不着李飞操心了,因为李飞本来也不懂,他也只是提个方案。剩下的事就交给严母和制酒工人了。将酒过滤以后,剩余的酒流入了罐体之中加热。不久,一股清香的味道率先飘了出来,接着一缕清亮的液体顺着导流管流到了碗里。严母端起碗,看其色,闻其味,都觉得是上乘,然后又尝试着喝了一口酒,居然有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不出话来。李飞看见了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接过严母手中的酒,一仰脖就喝了进去,顿时顺着喉咙,一股辛辣而浓厚的味道酒劲窜了上来,李飞立刻变得面红耳赤,这时心里才明白了:“原来严母是被辣着了,呵呵”。严母喝完以后,回味了半天,就说了一句话:“此酒,一坛,当卖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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