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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七:雄关漫道(2 / 2)

“目前看来,不论这第三道机关锁背后有无价值,都得再进一次,解除炸弹威胁;其次,恢复电力,我们要收集物资,做最后准备。这些全部完成后,和Besson带走的人汇合,搭乘地下库内维修过的车辆,前往广场升降台,这里,将不会再回来!”发言人深吸一口烟,走到我身边,煽情起来:“军校导教,我们能否成功,现在全看你的了!”

“倘若我为此被炸死了呢?”我颇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招呼上三个熟门熟路的巨汉。虽然口头答应,但里头密布随时会爆的炸弹,真要搞砸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一咬牙一跺脚,将寒意吞回肚子,开始朝前飞奔。

进入大铁门后,掐烟卷的与速射枪,立即跑到我前面,做左右警戒。而坦克罗利殿后,以防不测。我们一行四人小心翼翼回到大厅,开始爬消防梯。大楼内四处是重复的警示音,脚底不断传来阵阵电流声,令人畏惧,令人烦躁。

“如果帕顿这会儿也在就好了。”我分散注意力消减恐惧,缓缓说道。

“嗯?什么意思?”掐烟卷的楞了楞,回头问道:“他也会开锁?我怎么不知道?”

“不,他啥都干不了,说来遗憾。”我撇撇嘴,叹道:“当初在萨格勒布,你们仨都在,而后来一系列行动,始终缺一人,其实我只想看你们三人联手的真正战斗力罢了。”

“毙杀克图斯时你没见着?”速射枪摇摇头,笑了起来:“你总见过街头打群架吧?就是那样。”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三楼,打从幕墙往里瞧,面积十分大,犹如一个三流宾馆的大堂,尽头有扇门,正半开着,他们此前只是到了这里,没有再继续下去。

“在磨蹭什么?进去啊!”坦克罗利仍没有从我与假波特谈笑风生反感中恢复过来,口吻生硬地嚷嚷:“我一刻都不愿多待!”

我让三人靠后,调出第三瞳。只见眼前是条中空廊道,两端是密封水槽,似乎过去曾养过热带鱼,沿途一片沉寂。在廊道尽头,有扇包裹着软垫的门,往里深透,只见满眼血红,什么都看不清,可见里头到处被通着电。

我将情况对三人说了下,开始一步步探入。他们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四周,慢步移动。或许几个大汉正担心水槽会破裂,大水席卷我们。而我在恐惧的,却是那片血红,因为这是间难以搞懂的屋子,会不会也像所谓的教皇密室,有着激光防卫?想着,我不由停下脚,示意众人商量片刻。

不料,坦克已经等不下去,扭头就往前冲,眨眼间来到门前,在那里扭了几把,迷惑地望着我们道:“这屋子没被锁着。”

掐烟卷的不由沉下脸来,喝令他归队,岂料粗汉心急如焚,已经拧开屋门。果不出我所料,他仅仅打里一探头,不由抱着脑袋,惊叫道:

“我的天哪!”

我已预感到不妙,急忙快步上前增援,一把将他扶起,和两个小巨人朝里面看了看,也像他那样被惊得跳起,同时举起步枪!

这是间不大的会议厅,围绕桌子有四把皮椅,曾经有人在里面开过密会,留下些咖啡杯。这些都丝毫不古怪,令人惊惶的,是会议桌前的地毯,横躺着二十几具尸蜕,它们全部都是同一张脸,

那就是Cavader-Q54!最早在老楼翻译双规矩码密文的尸蜕信使!

这么一来,我们的逻辑又被颠覆了。“河边”波特曾为两具遗骸拍过照,交给公司去查身份,最终得出结论。尸体属于50年代某家破产倒闭的货源公司,它们都有身份证明,产地在匈牙利的摩拉维亚,在二战期间海运过程中遗失。

而现在,那么多的Q54躺在地上,很显然她不是单纯尸首,而是量产型的机器,那也就是说,或许在残疾人厕所被打死的Z67,也可能是流水线产品!

正在我苦苦揣摩之际,三个大汉已闯入,正在搬开尸体,为我腾出空间来。我再度扫描一遍室内,确定没有暗厢机关,这才走到桌前,搜索起来。

桌上放着四套茶具,杯里沉淀着深褐色的咖啡渍,。在桌子背后,有个不合时宜的火炉,木炭上满是黑灰。这说明此前开会的人,在这里烧过纸片,可能他们显得很匆忙,正急着离去。除此之外,不论信号端还是炸弹控制器,都不存在。

“我们一定是被骗了,没准大家撤离时,那些怪人趁乱摸进来过,带走了部分东西。小锐爷说对话的始终只有一人,可见其他的当时正干着阴暗勾当。”速射枪捏着拳头思索片刻,对他俩说:“肯定是这样,在我看来,那些人也不是什么朋友,而是在利用我们。”

“你倒提醒了我,嗯。”掐烟卷的走至我身边,看了眼灰烬,又拿出综合机调到短波紫外线,四下照射,摇着头说:“他们确实来过,地毯上有新鲜的脚印。但并没在这里烧文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

“这可解释不通啊,这间屋子是个密室,火炉根本没有通风口,怎么散去烟雾?而且关起门来偷偷摸摸做事,他们也不怕呛死?”我用脚顿顿地,叫道:“给我挖地三尺,把暖炉掘开。”

坦克朝自己手心唾了口,跪倒在地,开始刨坑,当他手指触摸到灰烬,不由一惊,道:“这是个底座,灰烬和木炭就像橱窗蛋糕,是假做上去的!”说完,嘿哟嘿哟开始掰,使出吃奶的劲头。速射枪看着够呛,让他起身,打算自己来试试。

“我就说这屋子里充满电流,如果是个密道,怎么可能让你们留把臭汗就轻易得手?”我踢了踢俩人脊背,四下乱走,最终搜寻无果,还是回到桌子前。只见掐烟卷的,正在皱眉看着杯子,伸手去摸咖啡渍,然后提到我眼前。

“那是涂料,充作伪装,嗯。”他将身子与桌面保持水平,观看起来。时隔不久,掐烟卷的咳嗽了声,道:“杯子上还画着风景和小人。”

我跟着俩人,好奇地围拢过去。他看了一会,在尸蜕旁坐下,思索起来。

正在此时,整座屋子晃了几下,耳边传来阵阵电流声。我们三个惊慌失措,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只得继续走回桌前。

果然杯子是一组画面,采用的是写意水墨,在这么个充满古典情怀的屋子里,显得不伦不类。速射枪刚想去碰,让掐烟卷的唤停。

他指了指满地尸骸,让我们去细看,只见每一具身上都有个牙签般的窟窿,有些在脸上,有些在身上,信使是被一击必杀的!这也间接说明,它是被派进来的牺牲品,屋内的人做过防备,地毯上有二十几具尸蜕,那也代表了信使失败过二十多次!

所以,杯具绝不能硬来,否则我们也会像它一样,丧身此地!

“让我想想,我觉得我能悟透,嗯。”掐烟卷的掏出烟,分给我们三人,抽了起来,低沉地说道:“我曾在雅钦的旧物仓思考了两小时,得出Doll.House是城堡模型,嗯,这次我也能办到。”

“可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坦克叫了起来,预备拔腿下楼,将这件事汇报给管事的。

“且慢,你不能动,还有你,Larry,”掐烟卷的指了指弥散飘荡的烟雾,道:“我让你们抽烟不是放松,而是叫你们看红外线!你们正站在光束中央,嗯。”

“什么?”速射枪惊得险些跌倒,调节综合机四下乱照,长吁一口气,对他翘起拇指:“你真不愧是绿扁帽出身!不然今天我就交代在这里了。可一动不动总不是办法。”

“别嚷嚷,我在想。”掐烟卷的突然望着我,说:“目前我们三个都在密集光束里,只有你是安全的,嗯。好好想一想,这些图画你曾见过没有?”

“我。。。”老实说,我无法确认,水墨图是不是空穴内的壁画,且也辨不出对应着哪些。而且,最要命的,是不知规律,或许洞穴里还有未发现的壁画。想到此,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时间在一秒秒地流逝,不知不觉我们进楼已过了一小时。面对会议桌迷局,仍无答案。掐烟卷的几次刚想抬手,又慢慢放下,他或许联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轻易尝试。

就在此时,我头脑里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不由高叫起来:

“唯有用这个办法了!如果还不行,明年今天,便是我们的祭日!”

三人一惊,同时望着我,不知要打算做什么。

这个办法,其实也算临时抱佛脚,那个看不见人的老头,教导我怎么利用斗鸡眼发现过去的痕迹,可能他心急火燎只想着找到地方。我走到桌子跟前扶住皮椅,再度调出第三瞳开始视线聚焦。

只见我的眼前,像使用尸眼观测鬼魂般,朦胧起来。门内门外一只只的信使在忙活,它们绝大多数都纷纷倒下,唯独最后一只,开始移动杯子。只见它先将许多小人的和山峦叠嶂的互换了位置。

“就在此刻了!”我忍住不住昏眩的恶心感,指示三人中思维最慎密的掐烟卷转杯子,来回拨弄四次后,耳边传来各种电子锁发出的声响,围绕大家的红外线消失,火炉底部正徐徐翻起。

“哎哟,可真叫命悬一线。”速射枪和坦克一个趔趄,坐倒在地,掐烟卷的站起身,拽着我的手来到火炉前跃下,便到了一个武器库般的地方。只见四周都挂着各种中世纪剑矛刀盾,正中央位置,有个黑色大理石底座,上面放着个一美元钞票上的金字塔,那颗全视之眼犹如活的,正在一眨一眨。

他忙不迭地跑上前去,一把握住金字塔,拧了起来。只听得地底的杂音似被停电般猛然消失,那颗眼珠掉了出来,滚在地上。

掐烟卷的仿佛大病一场,摔倒在地,长吁短叹。我顺手捡起珠子,揣入尼龙袋。

“头等危机,总算解除了!”他冲着上面大喊:“叫人,去叫人,可以开工了,底下都忙活起来吧,嗯。”

俩人闻讯急忙出门,飞也似地远去。我看他没有要跟着离去的意思,不由在他身边坐下。

“你是怎么办到的?”他有些好奇,露出了笑容。不过转瞬间阴云密布,似乎又开始神游起来。

“难道你不知我能看到过去发生的事吗?又怎么了?”

“这里头有个疑问,我们不知次序啊,嗯。”他环顾四周,道:“信使成功地进入这里,目的应该不是安放炸弹控钮。它是个翻译器,该做与通讯有关的事才对。我们目前不知道它是被谁带来的,但它最终到了老楼,完成这项任务。所以,这间屋子,并不是它最主要的目的地!”

“我再去试试。”说完,我翻身爬出密道,回到桌子前,再度合理聚焦观察。不过很可惜,我才是个初学者,所能看见的,只有尸蜕移动杯子这组动作,再多就没有了。

我在皮椅上休息片刻,开始掏烟,手从脖子探入摸内侧口袋,无意中触碰到两个冰凉的东西,它们正是Alex的通灵眼和佘羚的法皇玛瑙!时间流逝太久,我竟然把它们给忘了。如果看到过去无法奏效,那么不如利用石头来找寻答案。

我口中念念有词,将它们凑到双眼之间,同时调出第三瞳。。。

十分钟后,我面色肃穆地跃下密道,缓步朝掐烟卷的走去。他刚想抬头问我有什么发现,突然脸色一变,迷茫地望着我。

“你,这是干嘛,嗯?”黑漆漆的步枪枪管,此刻抵在他太阳穴上,持枪人正是我。

“你究竟是什么人?”见过太多的怪事,我已变得麻木,但利用尸眼所看到的事,不由让我震骇。我从未想过,那个带着尸蜕进门的人,就是眼前的他!

“我是麦迪逊啊,还能是谁,嗯?”他脑门开始渗汗,但依旧枯坐,丝毫不躲。僵持了一阵,他开口说话:“好吧,你忽然发疯,我没办法。你想结果我,嗯,也没问题。不过得告诉我原因。”

“刚才在楼上,你一直在自言自语,猜测带着尸蜕来的人会是谁?现在我告诉你,通过尸眼,我找到背后跟着的人,那家伙,就是你!”

他慢慢垂下脑袋,沉默无语,隔了不久,他竟然“嘿嘿嘿”地大笑起来,似乎是打算向我坦白。

我正等着他说‘啊,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嗯。’这句所有电影里都会有的俗语,不料他兀自站立起身,气定神闲起来,道:“你自己说过,尸眼只能看见鬼魂,对不对?”

“是,没错,”我急忙端稳枪,朝前走上一步。

“可我并没死啊,现在活得好好的,林锐。”他朝我张开手臂。

“我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完全发疯了,都让这座屁王陵给整的。谁知道你究竟死没死?或许你是另一个暗杀团相似体变的;或许你中途叛变了;或许你等得就是这一刻,为了悄悄把我干掉。。。”

“我要如何证明自己?唉,实在太难了,嗯。”他在墙边来回渡步,始终与我保持着距离,喃喃自语道:“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古怪的事儿。那么假设说,我是敌人,目的又是什么?杀掉你能获取什么优势?诶?等等。。。”

他说到一半,在某堵墙前停下脚步,向着我挥手,道:“你刚才是不是捡过珠子一类的东西?这么就变得合理了。”

“你又在胡说什么?”

“把它给我,这里有个丑陋粗糙的盘子,上面共有八个孔,已有七颗珠子,还需往里塞最后一个,嗯!”他见我犹豫不决,指指我的综合机,道:“你发信息,把他们全部人都叫来,总行了吧,嗯?”

我虽然想忘记他的话,但手不由自主探入尼龙袋,翻出珠子抛给他。只见掐烟卷的深吸一口气,似乎在下很大的决心,然后将东西塞入。整面墙就像大石轮子般缓缓被移开,当我回过神时,只见他正大步流星朝我扑来,来不及抬手,整个人就让他给撞了出去!

四周各种刀矛如雨般飞来,瞬间将我刚才站着的位置插成刺猬!若他熟视无睹,此刻我早魂归西天。只见他躲避不及,肩头被削去一大片肉,鲜血像断线珠子般滴落。

“老麦!”我一把抓住他胳臂,愧疚道:“我不该怀疑你,你瞧瞧,我都干了什么?”

“没事,林锐,你怀疑是对的,换成是我,也会同样谨慎!”他心不在焉地朝伤口看了看,指着刚才那堵墙,说:“嗯,我目前最关注的,是想看看墙背后!若能见到另一个自己死在里头,也算三生有幸,嘿嘿!”

说罢,掐烟卷的让我留在原地,自己拔出丛林猎刀,一步步朝着黑暗走去。我岂肯放他再度涉险,喊了一声,快步跟随。

墙后是一道往下的铁梯,大概十来节左右。我俩此刻站在一个类似老旧船舱的拱形舷门前。窗玻璃正往外透着红光,似乎屋里有东西在闪烁不停。掐烟卷的让我让开,打算扭门阀,谁知,它并未锁着,而是轻轻合上。他一个飞踹便踢开了沉重铁门。

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个犹如二十世纪初的古典Station,满是密密麻麻的线路,在操作台前,背对着我们坐着个Operator,是个黑发女人。

一种极度恐怖的诡异感瞬间袭遍我全身,手脚麻痹,已不能上前。

“这。。。”掐烟卷的望着女人背影,吃惊地伸手指着,道:“怎么可能?”

那人闻声慢慢转过身子,神情机械,手脚僵硬。这是个东方人外型,身材瘦削单薄,显得极为柔弱和令人生怜。当她扫视我俩时,我看见她是个独眼,另一个眼窝干瘪,那颗珠子,就是女孩的眼球!

我的心被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完成了,麦迪逊,我的爱人。”少女哀伤地望着他,竟然开口说话,而且还能叫出他的名字,似乎是个旧相好!

这个狡诈的掐烟卷,果然就是个内奸!

我刚想端起枪射他,不料却被一把推开,掐烟卷的发了疯般朝前冲去,嘴里不停喃喃自语,仅仅能听清一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已在你的心中黯淡了,麦迪逊,我不愿一个人孤零零待在这个阴森可怖的地底。”少女探出手,让他停在原地,抽泣道:“我多么希望春天能重来,与你走在八重桥头。。。”

话儿说完,少女全身蜷曲起来,随着一阵皮肉撕裂的声响,她像只气球般炸开!顿时,漫天的黄色粘液喷了我们俩人一头一脸!与此同时,那些操控台上黄黄绿绿小灯,也随着一起熄灭!

整间屋子,从铁地板到天顶,全部都是那种浓稠液体,空气中荡漾着一股洗涤剂的芬芳。她不是人,这个谜一般的少女,也是头尸蜕!

经历过无数恶战,我见过许多尸蜕,只有一次从Z67嘴里听见说话,逮到你了。它似乎只会说这一句。而像少女这般充满情感,自如地说话,实在是令人震惊!

当我刚想把这些告诉掐烟卷的,却发现他跪在少女破碎的尸身前,目瞪口呆。

“地狱,嗯,这一定是地狱,我真的已经死了啊!”他冲着我狂吼起来,道:“开枪啊,你怎么不动手?你不是早想着用枪射爆我脑袋吗?来啊!”

“我。。。”我无力地垂下手臂。

“我带你回家,”掐烟卷的从身边扯过一大块防雨油毡,将少女的残肢一块块放下,每个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他摘下眼镜,望着尸蜕,含糊不清地自语道:“前一次,已经很碎了,这次更碎,碎得无法拼在一起啊。。。”

十五分钟后,我扶着跌跌撞撞的他回到底楼,建筑内早已灯火通明,眼前满是忙碌的影子。所有人都看到他驮着个沉甸甸的油布袋,但无人问及,或许是恐惧,或许是索然无味,或许是从他异常举止大概猜出点什么。。。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不戴眼镜时的模样。

“这具尸蜕,不,这个少女是。。。”我站得远远,看他木然地坐在空地中央,点燃一支烟。

“加贺雅美,小雅,我14年前的初恋。。。”

他合上眼,一行热泪随即垂下。

那一刻,我想起了格鲁吉亚,当时的他,似睡非睡,莫名地对我说了句话:

觉得烦躁的话,就想想查理。。。

我想我无需再问,已经知道,巨人之泪,为谁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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