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F说：“公司里又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了吗？”
BM说：“没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就是咱们请来的电气工程师到这里已经有三天了，需要做的事情，他已经都做完了，要准备走了。”
“这么快就把事情做好了？哎呀，可是我的事情还没有办完，回不去呀。”仍然在离TY100公里以远的LVL市，独自一个人出来办理业务、已经有五、六天的ZF也很着急，说：“现在，许多公司都是‘钱紧’，这个‘钱’还是不太好要。大多数公司要不就是一分钱给不出来，要不就是只给货款的一半，而且还基本上是‘承兑’的汇票。不过，这次的情况还算是比较不错，比上个月我来的时候好多了，有两家公司答应可以给现款。但是一家说要等一、两天，另外一家说要等三、四天，还有两家答应这两、三天给办理‘承兑’汇票。”
BM说：“真的呀！这样一来公司的一到二月份的流动资金就有了，资金链断不了，生产就能够组织起来了。表姐，你这次可是为公司立了大功了，你辛苦了。”
ZF说：“这可是自己家的公司，辛苦一些不算什么，我必须这么做，也应该是这么做。”
BM说：“那你也是太辛苦了，这次出门的时间可是比以前的都要长多了。”
ZF叹了一口气，说：“时间是长了些，但能够要到钱，就算是达到目的了，最终的结果还算可以。最烦人的是，在晚上还要请人家吃饭。一喝了酒，就不能够开车了，所以晚上还要住在当地。另外，还有三家公司需要进行面谈商务，签订今年的购销合同。因此，这两、三天非常关键，我还要在这里盯着点，暂时不能离开。如果事情办理的比较顺利、理想的话，可能大概还需要三、四天才能够回TY，我尽量早点赶回来。”ZF肚子里的‘苦水’也要往外面倒一些。
BM说：“能够要到钱就是好事情。哎，表姐，我也告诉你一些好消息。请来的电气工程师已经把生产车间里10个反应釜的‘顺序控制’程序修改完了，现在反应釜的设备运行情况可好了。以前反应釜存在的许多毛病都被修改好了，他还对反应釜设备运行进行了优化。”
BM接着又说：“今天早上一上班，跟着他一起到车间里面转了一圈，对每一个反应釜装置都挨个看了看，设备运行状态都良好。他说再观察两天，如果没有什么异常的话，就回去了。回去后再研究反应釜的温度调节控制和物料的‘动态配比’控制程序。”
ZF说：“真的呀，真是辛苦人家了。大老远的叫人家来了，也没有跟人家见上一面，当面亲自感谢人家，至少也要亲自请人家吃一顿饭。真是感觉挺失礼的。”ZF接着问：“哦，对了，BM呀，你到财务部去看一看，咱们公司财务的账上还有多少现金呀？”
“早上一来到公司，我就打电话给财务部，让他们看了。刚才回电话告诉我：公司的账上就剩下不到三千块钱的现金了。”BM回答。
“人家帮了咱们公司这么大的忙，这点钱拿不出手呀。”ZF说。
BM说：“是呀，这次修改自动化控制程序，再加上优化，不仅能够使产品的合格率提高了4%，还修改了不少设备在运行中经常出现的‘小毛病’。现在，已经不像以前那样老是因为小毛病、小故障，而造成反应釜的产生停顿，反应釜运行比以前正常了很多、很多。由于生产运行比以前顺畅，所以还额外增加了3%的产量。昨天晚上在家里，我仔细地算了一下，一年就可以有约180万元的利润。另外，还大大地降低了工人的劳动强度。现在，反应釜的岗位操作工人们可是真高兴，都说：以前，每天一上班，换上工作服，就一直在车间里的设备旁边转悠、守护着。一会这个反应釜的阀门开不到位，出问题了；一会那个反应釜的位置开关的信号没有了，来回折腾，腿都跑细了，直到下班停止生产了，才算‘消停’。”
ZF听了，还在BM的说话之中接连不断地说：“好，好啊。”
BM接着又说：“请来的电气工程师可是非常地负责，而且是相当地认真。有时候可以让不知情的人认为：他是这家公司的‘主人’似的。这两天，他除了修改控制程序外，还亲自到车间里进行仔细地观察，有时候还带着工人们到现场，指导工人们对不合适的各种设备以及元器件进行了维护，对检测装置进行了位置调整和加固处理，比较关键的地方还亲自动手进行了调整。现在反应釜的设备状况可真是好多了，基本上用不着工人们到反应釜去守护设备，也就是按照规定的时间到反应釜对设备进行巡回检查、检查，也都挺正常、挺轻松的，没有什么事情。工人们还跟人家工程师说：再多留几天，把‘挤压成型机’和其他设备在生产运行时不正常的毛病都修改好了再走吧。”
ZF说：“太好了。那么‘挤压成型机’和其他设备的问题，他有什么打算，是怎么说的？”
BM说：“他向我了解了一些情况，我把‘挤压成型机’和其他设备目前存在的故障现象和问题跟他做了介绍，他也到现场进行了观察，还向工人们询问了一些现场的事情以及‘挤压成型机’使用和操作方面的事项。他说：从表面上看，‘挤压成型机’最大的问题是挤压出来的碳素板块厚度‘超差’和薄厚不均这两个问题，但没有什么规律，暂时找不到厚度‘超差’和薄厚不均的根本原因。所以，他在监控画面上先做了几个‘挤压成型机’生产运行各类参数曲线的‘历史记录’，准备以后可以用各反应釜的各类参数曲线和成品检验的记录结合起来进行分析。他还说：先把反应釜的温度调节控制和物料的‘动态配比’控制的事情做好，然后再解决‘挤压成型机’厚度‘超差’和薄厚不均的问题。他说：饭要一口一口地吃，问题要一个一个地解决，不要打‘全面战争’。也许前面的两个问题做好了，厚度‘超差’和薄厚不均的问题也会随着好转了。”
ZF也高兴地说：“真的是太好了。在两个月之前，人家还通过电子邮件给咱们提供了从‘人、机、料、法、环’等方面对生产系统进行检查和整改的建议。咱们根据人家的建议找到了原料存在的问题，使产品合格率一下子提高了6%，一年下来也可以新增加将近230万元的利润。这样一来，加上以前没有进行整改之前的效益120万，这次的180万，三项加起来，咱们公司一年可以到达530万元利润了，这一回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BM说：“是呀，是呀。公司的日子会好过多了。”
ZF说：“不过，公司现在还欠着银行的很多贷款。”
“是啊，现在咱们公司每月要按期还银行的贷款以及利息，流动资金都非常紧张，有时候还要赊账买原料，工人们的每个月工资也比以前少了，有时还拖欠着，不能够按时发放工资。日子过的真难啊。”BM说。
……
说到这里，两个人沉默了一阵子，这两年的创业真是艰难啊。
“这回可好了，公司一年可以有530万的利润，在2013年的年底偿还那400万的‘高息贷款’已经不用犯愁了。”BM说。
ZF说：“BM呀，想一想办法，先去借1万块钱，无论如何，也要表示一下意思。以后，公司的情况好一些了，一定要比照咱们曾经跟科研院所的约定给人家补上。”
“知道了，我今天就去办理这件事情。”BM说：“哎，表姐，有些事情要问一问你，你们是在网上认识的，说他已经有五十多岁了？”
“嗯，是呀，他的‘博客’上显示的是五十四岁了。”ZF回答道。
“可是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四十岁多一点的人啊，一点也不像是一个有五十多岁的人。”BM说。
ZF说：“不可能吧，在他的‘博客’里有照片，看着也应该像是有五十岁了。”
BM说：“大前天，你叫我到车站去接人的时候，我就是照着在你的‘博客’里他的照片来认人的。结果，在车站就没有看到五十多岁的、长相类似照片上的人，可人家从我的面前来回走过两次了，我都没有认出来，……，嗯，不对，应该说：没敢认，怕认错人了。”
ZF说：“这又是怎么回事了？”
BM又接着说：“后来，还是我用手机打电话，约好了两个人都到车站广场上的一个‘雕塑’跟前，这才接到人。你要是现在能够回来，看看他本人，你就知道了。也就四十岁多一点的人，根本就一点也不像是个有五十多岁的人。”
“啊?怎么会是这样呢。”ZF也感觉有些惊讶地说。
……
“如果真是四十岁的人，我还以为是表姐在网上找的对象呢。人看着挺精神的，还有些风度，给人的感觉挺好的。话语不多，但做事情非常地认真细致，还挺负责任的，技术高超，经验也丰富。唯一不理想的就是略微瘦了一点，个子也矮了点，有1米65吧。但不知道有没有家眷。”BM说。
“BM，你瞎说什么呢！”ZF说：“我们是‘博友’，最多也只是没有见过面的朋友。现在可以增加一个关系：一个在公司的事业上、生产经营上和工作上真心帮助我们的‘朋友’。”
接下来的两天，HK一方面对反应釜的运行状况进行观察、调整。另一方面，又对生产车间的整个情况进行了细致、全面的了解。同时又把维护电工找来了解情况。
电工是一个40岁左右的男人，但从外表长相上看着，好像比HK还要大好几岁，反倒是他是五十多岁的人，HK才是40多岁的人。电工是个‘半路改行’的电工，对工厂的电气设备维护知识和基本技能，简直就是‘空白’，也就是只具备了能够对照明进行修理的水平罢了，但人非常诚实，干活有把子力气。于是，HK在带着电工到现场观察、了解情况的同时，还向这个‘半路改行’的电工讲授了许多电气维护方面的基本知识和技术。
“电气设备的维护，一定要把各个线路的接线处紧固好，防止虚接。一旦产生‘虚接’，故障就比较难处理了。”HK带领电工将控制柜的线路进行了紧固，并对现场重要的检测元件进行了适当调整，使设备的运行得到了更加稳定、可靠。
“遇到故障发生时，要从电源方面着手，来查找故障的原因。”HK传授故障查找的经验。“当然，一定要熟悉电气设备的控制原理图，这是查找、分析、判断故障的前提。”
HK又在操作员的画面上增添了设备输入/输出点号的状态显示，一旦出现故障，操作人员可以通过这些显示，从中分析出故障的可能原因，为处理故障提供了便利。使维护人员可以在比较短的时间内完成故障处理，及时恢复生产。HK为此还编制了‘反应釜生产中出现故障的基本处理方法’。
已经是第六天了，早上下了一场小雪，地面上已经白了。
到了中午，HK对BM说：“这几天，反应釜的生产运行还是比较正常的，没有出现什么问题。操作人员和维护人员也已经对反应釜的控制熟悉了，我打算要回去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咱们电话联系。”
“这几天真是辛苦您了，不光为我们解决了这么多的问题，还为我们的维护人员讲解维护方法，传授了经验。”BM说：“ZF出去要账和商谈购销合同去了，我们在这里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是请您多包涵。”
HK说：“没有关系的，你们已经很热情了。”
BM说：“这回好了，公司一年可以有530万的效益，合格率和效益都已经比我们在工程项目建设前做的预期效果还要高，那时的预期效果是：每年可以产生450万元的效益高。而且这个530万的效益，都已经接近了B市环保产品生产厂的水平。特别是偿还那400万的‘高息贷款’已经不用犯愁了。真是太感谢您了。”
“我和ZF是‘博友’，应该互相帮助，不必太客气。”HK说。
“第一次来TY吧，应该陪您去看看的。”BM说。
“我父亲是一名军人，是铁道兵的，到处修建铁路。我小时候跟着父母，随着铁道兵到过S省的YC，那时候我还比较小，大概三岁，刚刚开始能够记事吧。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出差，可能是在六、七年前，到过S省的DT市。因为是办理业务，比较忙，只到云冈石窟看了看。到TY来，这还真是第一次。”HK说。“现在，天气也挺冷的，下次来的时候，再好好看看TY。”
BM说：“今年，TY的天气比往年冷了不少，雪也比以前多，可能是七、八年以来最冷的一个冬天了。不过，根据天气预告，气温不会再低了，而且是将会有所回升，就是到了‘三九、四九’也不会再冷了。”
HK说：“是呀，再坚持坚持，冬天就会过去了，春天也就要来了，你们公司的难关也就能够闯过去了。”
HK走了，他乘坐下午三点的火车从TY赶往SJZ市，并在SJZ市乘坐晚上8点多的火车，连夜返回CD。
同一天的中午，ZF终于办理完业务，连午饭都没有顾得上吃，马上回到住宿的酒店，收拾好携带的物品和办理了退房手续，就开车往回赶。在半路上，BM给她打电话说：HK已经离开公司去往火车站。于是，ZF直接开车赶往TY火车站。然而由于早上的这场小雪，市区的行车都比较慢，在一段商业区的路上又赶上堵车，等ZF到了火车站时，已经是差十几分钟就快三点了。
ZF知道HK肯定已经进站上车了，叹了一口气：“讨厌的堵车，耽误了半个小时。”
ZF这时才感觉到有些饿，于是，吃了五、六块饼干，喝上几口凉的矿泉水，就又开车回公司去了。这种饿肚子的情景对于ZF来说已经是常事，所以她一点都不在意。然而，这种常事却在时常影响着她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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