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听雪楼子弟站居擂台中位,手持带血的剑,白衣上溅着的血泛出一瓣瓣红梅,极为醒目。
“本次擂台规定,凡是输赢点到为止,不可见血。
语了,便光影陡然升起,跨步直勾擂台旁的雕栏,直降擂台中心。步式花哨繁密,人面似桃花,衣着燕归青蓝缎,手持一柄细到极点的长剑。全身文儒似雅士,竟无一丝习武之气。
“还望阁下报上名来,不杀无名之辈。”那人淡然。
“听雪楼吹花小筑叶辉。”那听雪楼的弟子笑了笑,但眼睛却纹丝不动,没有任何笑意,甚至还透着森冷的寒气。
“且让不才领教高人剑术。”他立马领先一步动手,一手长剑,另一手竟戴一钢铁制造的手套,套间探出锋利光亮的利器。
左一叉,右一剑,次次直接要害处,让叶辉不由连连败退,他虽经受过杀气的独门专练,每个杀手甚至会给予不同门路的武功,尽管如此,他还是轻视了对手。
可眼况是如何是好?他化守为攻,一次次比一次次的招式更加狠烈,压根便没有破绽可言。可他处于不利之势,也无法反驳,无从下手。
他的一掌疾继探来,叶辉以肉相博,一拳掂在他带着钢爪的手下,却流血也不放手,死死扳住。
听见“嗖”地一声,那男子手中的钢爪已脱落,却在那一刹那,那男子出其不备刺出另一只手中的长剑。见一道血光,从肩处直直划下,长至腰部,顿时血液飞溅。
而叶辉急促地喘着气,大肆笑了起来,右手弃剑,手迅速抢先在那男子额上一点。
他顿时感觉有热气涌入脑穴,之后愈来愈热,滚烫至极,似火山爆发的熔浆,将整个人熨燃。
他实在受不了,愤发至极,一剑刺入叶辉的脸膛,嘴中骂道:“卑鄙——”
“呵,什么……规则,你们还不是一样卑鄙,又如何能……守信?楼主一世英明,果断决绝……你却说我们负天下人,而你们天下人……有何善待我们!”叶辉嘴角已沁出血,却依旧不倒下。
“是你们楼主狠辣阴毒,欺人太甚!……世人皆知,又何必刻意隐瞒!你以为……到场之人都且来看热闹?他们……大抵都想挣脱听雪江湖吧!听雪盛世——已经玩完了!”他道。并运内力最后一击——
“当”一声脆响,只见一幻影,一面闪,便将扑面而来的气功反弹。
“怦——”那气力直击那男子,他被自己的气力反噬,顿时“哇”地一声,血从口喷出,本已力气尽散,又接了叶辉的焚烈掌,现受如此一击,必然撑不下去,当场倒地身之。
衣襟沾衣的男子站了起来,衣襟随风任意飘起,手持佩剑,似玉树临风。
他有着极好的眼睛,然而笑起来时却还是纹丝不动。
“听雪楼右舵主来迟,还望各位英雄先辈恕罪!”
擂台前的小斯问道:“还有何人前来接战?”
“我——”一个男子却又似女子的逶迤而来,虽不像方才那些人,都是纵然飞施到台中间。
右舵主眯了眯眼,仿佛含着笑意。
“人家是个好性子,不像那些人,那样粗鲁!”
说罢,便用手在自己腰盘上抚摸着,“嗖”地一声,腰带即为一柄锋利的剑!
台下众人即连连惊呼:“腰剑!是无言腰剑!此人不是绝迹数十年,‘断无言’老前辈的弟子么?”
断无言,号聋哑高剑。家境优越,因是小妾所生,生下却又聋又哑,因此遭了不少白眼。不知为何,在他五岁之年却极爱剑术,之后的某一日不知所终。其母心痛欲死,疯颠痴傻。
然而其二十年后竟重现踪迹,性格已然偏执固执,随心所欲,而剑术却极高,幻有形于无形,心中有剑胜无剑,传闻江湖无人能敌,短短几日过后,族中三百十九口活人遭其所弑。
如此记恨记仇毫无情意之人,亦无人招惹,游走江湖,自创剑法,剑法二十九式,招招深奥精炼。以柔克钢,又以钢制柔,高深为世人惊叹。其剑法即是“无言腰剑”。
但在之后,却不知因何事之后退隐江湖,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
台上剑法极为精妙而迅速,台下一些人目不暇接。
而隐入人群的赏风亭亭主——这个动用多少真金白银买动各大小岛主、谷主、庄主、寨主、门主、旗主、香主的背后作佣者,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甚至“赏风亭”的地产的男人,正在如虎一般,紧盯着一处不远的瞭望台——
那儿是那些官兵日日不离的地方,话说是有什么要犯,可现在却空无人烟……不,有人的气息!因他感到一种肃杀从风中飘来,且他仿佛隐约看见上面飘着的白襟,目光顿时敏锐的变幻着,拳头愈发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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