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台
“楼主英明!”
萧忆情早便安排探子夹入人群,瞧见谁上眼,便给予最大优惠让他们加入听雪楼——如此收才,真是妙哉。
“只是楼主,他们如今是要反你的人,又怎会乖乖听命于你?”采裳面蒙轻纱,一双似水的眸子凝视着眼前的楼主,忽然冷漠的笑道。
“是么?”萧忆情亦笑了笑,不再言它。
在了望台看向那边为迎接自己宏大的排场,擂台上却唯见那个身影,自顾自念道:“是个人才。”
“独孤亭主,独孤亭主,你怎么了?”身边的磐花岛岛主一声声唤道。
独孤铭回过了神,“哦——哦,磐花岛岛主何事?”
“那人,是不是你的?”那人目光停驻在台上,蓦然问。
赏风亭亭主也只远望台上瞥了一眼那个人,淡道:“不是我的人。”他顿了顿:“如此大张旗鼓,而隐入孤林的高手也会出来露脸,任谁都可迎战。更况且我们等着是萧忆情,而不是这些人,至于他们武学之至,无须上心。”
“你还真是洒脱!本次擂台赛事也是收纳人才的渠道,这样如果这次不成功,你还可以给自己留条后路。”
而他却是嗤之以鼻,冷笑道:“我都被你们这些人榨干了,拿什么培育人才?早已无后路可退,不成功便成仁。”
“若是算胜率,只怕会叫亭主恐慌。”
“哦?我已急不可耐,这倒是没想。”
“十分之一。”
“还好。还有那‘一’可拼搏。比预想中的强得多。”
台上是血腥厮杀,淡红的血气氤氲着,将整个宽大的擂台包围起来,从外面来看仿佛间隔着一袭朱帘,迷蒙不清,看不清楚内状。而内部十分炽热,仿佛要将人的五脏六腑全部熨燃一般,而血气正是一道道血疤通过剑流而所窜出,极其恐怖。
“不……错。”那舵主喘息着,裸露的肌肤尚在不停沁出血珠:“化……剑流为屏障……将剑气四扩,压抑我的空吸大法。的确……是好招式。”
“哎……别这样、这样说人家了啦……人家不亦……受伤了吗?”那个似女子一般的男子仿佛受什么斩断筋骨之类的伤,内力受损导致中气不足。
“是你自己……选择共亡,只可惜啊,没有人允许我败!”舵主的目光中透着凛冽的杀气。
“哈哈哈哈……”那个人倏忽笑了起来:“事已至此,还要着一副臭皮囊么?”语了,便挣扎般抬起被利刀割出鲜血的手腕,颤抖着扯开脖子上的一道浅疤,不想那却是一张全面覆盖整张脸的人皮!而那浅疤则是吻合得十分紧密的切口!
血雾逾散逾浓,外面众人看不清里面的两个人在做什么,谁又败,谁又胜,不免心焦。此时一个不好的预想在脑中浮现:听雪楼之人胜出。
大惊过后便不禁有陆陆续续退出之人,想必是胆怯,终还是选择臣服于听雪楼的统治,不再抗争听雪楼,不再做什么野心的幻想。
竟如此单纯!
他们又怎知萧忆情的大批兵马早已包围整个赛场,城里城外不允许有人来往,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过来。如此竟完全不把官府的军队放在眼中,猖獗之至。
至于在城内的欲杵逆之人——在萧忆情的地盘上,自然九死一生。不然则加入听雪楼,为听雪楼效力。
座席上的人逾来了逾少,到最后只剩下刚开始人的一半。
了望台上的白衣霸主轻轻咳嗽了起来,嘲讽般轻蔑的冷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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