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进入冬天的时候,我的手几乎已经握不住笔,每次要写字的时候,只要手冻得开始僵硬,我就迅速抽回来放到屁股底下取暖,等差不多的时候在出去写,这样循环往复,一天下来,我发现大半部分时间都放在屁股底下去了。大石说:“这里的冬天真冷,冷到我都没知觉了感到冷了。”
我说:“这还是刚开始呢,还没完全进入冬季,等到冬来的时候就能把你冻死的感觉又给冻回来。”
大石钻进被窝里,说:“冻死了算了,反正也懒得活了。”
我看着外面,太阳的一丝亮度似乎在极力的证明它的存在,一只蓝色的塑料袋被风刮着在空中凌乱。老廖推门走进来,颤颤巍巍,摸了个凳子坐下。
我说:“你这是被恐怖分子袭击了还是怎么滴?”
大石笑呵呵的说:“没看见他捂着档么,肯定是叫驴踢了。”
我说:“这什么地方,咋可能有驴嘛,我们这狗多,特别是一些人养的宠物狗泛滥成灾。”
大石说:“那一定是叫狗给踢了。”
老廖白了大石一眼。
我说:“这一看就知道是他**良家妇女,而且还是未遂的,反过来被当做**痛打吧。”
老廖终于算是开了口,说:“不是良家妇女,是我女朋友。”
大石开心了,说:“嘿,我知道了,合着是被你女朋友踢了啊。”
我说:“她踢你干嘛啊,而且还踢致命的地方。”
老廖叹了口气,说:“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啊,就不该处处把她哄着,否则她就不把你当回事。”
我说:“你这是看破红尘了?”
老廖说:“算了,我想静静。”
大石突然从床上坐起,大声说:”好小子,原来是脚踏两条船啊,怪不得你女朋友踢你,说!静静是谁?“
然后我们一片安静。
我说:“大石啊,你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是时候该找个婆家嫁了吧。”
大石说:“娘啊,儿不想嫁嘛。”
我说:“那不行,门外的彩礼都来了,必须要嫁。”
大石故做矫情的说:“我想一辈子侍奉在您老身边啊。”
我看了看他的模样,断然拒绝:“不行。”
然后大石突然从地上跳起,飞出门外,仔细一看,原来是腰上系着一根钢丝,因为导演没叫停,大石被勒的两眼往外凸,口吐白沫,导演还直叫到:好!专业。
于是逃离的大石到五台山出家为僧,终成一代高僧,据传他就是当时的康熙他爹,顺治老子。
我操这什么剧情!我在看着大石笑的灿烂的脸后,觉得还是要命要紧,果断取消了这大脑自己独立的想法。
我说:“大石啊,你看,你年龄也不小了。”我感觉不对劲,咽了口吐沫说:“是时候该找个女朋友了吧。”
老廖终于找到个翻身的机会,他在艰难的翻个身后,说:“是啊,大石,你看你是外地的,找个外地的女朋友也是洋气,就像你娶了个外国媳妇一样,回去多光彩。”
大石说:“还是算了,我自己都养不活。”
老廖开导着说:“唉,你咋这样想嘛,你看现在中国男女比例多大,现在正是先下手为强的大好机会。”
大石说:“没想过。”
老廖说:“你看,你要是功德圆满,在这期间你们可以出去租房,过两人世界。一起找工作,你回家的时候她解下你的皮包,说饭刚好快去吃吧,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啊。”说完就响起了天仙配的歌曲。
我一看,原来是老廖放的,我正怀疑他怎么会有这样歌曲的时候,老廖居然还唱上了:“你耕田来我织布,夫妻恩爱把家还。”
因为老廖普通话还在考试,而且一直没过,所以在他唱的时候,我听着那“还”老感觉是“坏”,于是就成了“夫妻双双把家坏”。
大石说:“好了好了你别放了,就不知道人家会不会看上我。”
老廖说:“没问题,包在我俩身上。”
我突然发现话题中有我,下意识的接了一句:“啊。”
老廖拿出手机,摇摇说:“你来看看,选中了就开始行动。”
大石说:“我看不出来,哎呀,随便了。”
我说:“你看那个叫啥幽梦若兰的就好,名字起得怪清新的,一定是个文艺范,你看咋样?”
大石说:“我看行。”
老廖说:“再来看个,你看那个叫冬日需要你来温暖我的,就一定是的美女,你倒是候要是把人家搞到手了,记得和我们分享啊。”
我说:“你不有女朋友嘛?”
老廖说:“就摸摸。”
大石抬起头来,说:“你知道那是美女的?”
老廖说:“你看,你这就外行了吧,越是美女就越空虚寂寞,越渴望别人来追求。”
大石直点头称:“专业。”
我说:“这个也不错,叫啥哥哥来疼我,正需要大石你这样的**来保护啊。”
大石说:“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女的。”
老廖说:“放心,我们找的绝对是女的,错不了,对了,多准备几个,有的挑。”
我说:“那是不是太贪了?”
老廖说:“这叫什么贪啊,我们男的好歹是在开始以前有点贪,而女的是开始以后贪,表面对你忠贞不渝,背地里水性杨花,厉害着呢”
我说:“也是。”
我们在帮大石完成他的目标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占据身体,就像是你做成了一件事,而这件事跳起来告诉你,很成功。
第二天一早,大石面露不悦。
我说:“这是咋了,还没开始就丧失士气,这样此战必败啊。”
大石说:“你知道昨晚你们给我介绍的那几个吗?”
我说:“恩,不错,美女啊,各种类型的都有。”
大石说:“屁,妈的都是男的。”
我吓一跳,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说:“不会吧。”
大石说:“就那啥幽梦若兰的,你知道谁不?”
我说:“谁啊?”
大石说:“咱系的主任!”
我说:“好吧,不是还有其它的嘛。”
大石说:“冬日需要你来温暖我是咱哥壁寝室的,前些日子追一女的,在人家宿舍楼下大嚎,给人家一盆洗脚水泼下来吓得当场跑了,鞋子都跑掉了都没来得及穿。”
我擦了擦汗说:“不是还有哥哥来疼我吗?这个总该没问题了吧。”
大石说:“滚蛋吧,这个就是一抠脚大汉,妈的还以为我是个女的,还约我出去吃饭洗脚呢。”
我彻底无望,我说:“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大石说:“那倒不必。”
我说:“还有转折的希望?”
大石说:“我后来加了一个“我是爷么”的,一聊才发现是个女的,还是咱同级的。”
我长舒一口气,说:“意外之喜,看,就说不会那么残酷的,后来怎么着?”
大石摸了摸脸,说:“你知道咱学校有个叫啥耀光文学社的不?”
我说:“知道啊,学校记录簿上有,那上面是简写的,比如啥范美乐团就简称范团,自行车爱好俱乐部就简称自爱部,那这个耀光文学社的简称就有点奇葩了,叫耀社。”
大石连忙说:“对对对,那女孩就是那耀社里面的。”
我说:“这文学社里面的不好搞,一个个都自恃有多高的才能,见面都称别人为作家,都以为自己将来就是大陆的鲁迅矛盾琼瑶海子,台湾的胡适梁实秋余秋雨,见不得别人的文章,喜欢指点被人怎么怎么样,以为自己在某某杂志上发表过一首小诗就以为很了不起。而且那首诗发表在某一版的角落里也说不准。”
大石看着我一口气说完,不禁拍着手直呼:“厉害。”
我这才觉得我没必要说这么多,而且这也和主题毫无关系,长吸一口气说:“反正我的意思就是这文学社里的妹子不好搞。”
大石掏出手机说:“不过这妹子长得的确挺好,你看。”
我一瞅,发现,嘿呦,还真是个美女,这不禁让我对文学又有了新的看法,我说:“你们聊得咋样。”
大石说:“那女的写了首现代诗要我看,你知道的,我一向没那个爱好细胞。”
我说:那我瞅瞅。”
那首诗的题目是:寒冬里的草儿
谁狠心把你抛在下
又是谁将怜悯画
赐予甘露和那希望的月牙
你又为何这般坚韧不拔?
在冬日里发芽
这一切的一切
是在等着一个童话?
等待着来年的一个关于春天的童话
一个有希望的童话
大石说:“感觉怎么样?”
我说:“还行。”
大石摇摇头说:“不行。”
我一下惊住了,想我都不好意思说不行的,大石就直接给说出来了。我说:“真的?”
大石说:“当然不行了,人家都写了,我好歹回点啥啊。”
我才想明白大石的意思原来是不好意思,我说:“那你也给人家回一首啊。”
大石说:“不行,不行,我不会写。”
我说:“你看要不我写?”
大石揉了揉头发说:“就等你这句话了。”
我想了想,这样回的那姑娘,题目是:雪中的玫瑰
大石看了看题目说:“你这样不是乱搞嘛”,我说:“你看,你这就不懂了,像他们这种以为自己能献身文学的,眼光和别人不一样,越是不正常的东西他们越觉得是一种艺术,一种奇异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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