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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2 / 2)

九月初八,天气阴沉,小雨淅淅沥沥。沐和平早早起床,寻找工具,准备修改大门口。吃完早饭,小雨越下越大。孩子们不能上学了,站在门口看雨景。到了八点钟,大雨瓢泼。沐和平准备行动。甄氏说:“等雨小了再说吧。”沐和平说:“算卦的说了,早八点。”说完,冲进雨中。沐春雷也冲了过去。春风说:“算卦的太缺了,如果真有本事提前说明下雨啊。”他也跑出去帮忙。三个人冒着暴雨,加快了速度。半天之后,终于完活。这时,雨小了些。沐和平说:“这老天爷。”沐春风说:“不能埋怨老天爷。”他不想再多说,也没人喜欢听,转身回屋去练字了。

秋末,天气异常寒冷。人们都说,今年的冬天来得早,最寒冷。

沐和平、赵老七、张老四、贾老六找了一个县城的建筑活。几天后沐和平病了,是被电焊咬了眼。过了几天,病好了。春雨又病了,高烧不退。请来四乡八村的大夫,效果不大。大夫们会诊,也没有结果。在张大娘的指引下,找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人称李大仙,她相面、把脉、燃香、三拜,唱起来,清清的水,蓝蓝的天,天上有神,地上有仙,平民百姓盼平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朝病倒犹可怜。仙魔神鬼,无论是谁,一个理字排在前……还是没有效果,只好去县医院。大夫说,幸亏来的及时,必须住院治疗。亲朋好友来探望,有人来家里,有人去医院。有人想把春雷、春风接走照顾,他们婉言谢绝。张大娘、贾大娘、赵婶、金亮妻来帮忙做饭,春风说:“我会做饭,不会蒸馒头。”她们答应来帮忙蒸馒头。她们走了,家里冷冷清清。春风做家务、做饭,春雷在旁边帮忙。小伙伴们来招呼他们去上学。春风说:“你去上学吧,你的学校离得远。我收拾家务,喂家畜。”小迷糊说:“春风,你什么都会呀。我连做饭都不会。”

春雷不会做家务、做饭。春风承担了家里的大部分家务,这些事他从没做过,但是现在他必须得做,凭着记忆去做,因为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傍晚,春风做熟了饭,坐在院里发呆。天黑了,他望着星空,默默祈祷,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和幸福交换姐姐的平安。

春雷说:“吃饭吧。”他们一起吃饭。春风说:“放心吧,咱姐一定会没事的。”他好像是对春雷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其实,他很担心。吃完饭,春风默默做家务,喂家畜,春雷在旁边帮忙。做完家务,春风看到木芙蓉,走过去浇水、施肥,用玉米秸秆围起来,帮它取暖。他走到荷花池,往里面加水。然后,他继续坐在院子里,望着星空发呆。春雷有些手足无措。

贾金刚、贾金强、小迷糊、小糊涂来了,他们都扛着被褥。贾金刚说:“我们来和你作伴。”沐春雷说:“这就是好朋友好哥们,谁好谁不好我心里有数。”贾金刚说:“人心换人心四两换半斤。”小迷糊说:“谁家没个事呀,谁不求人呢?和平叔常说,这叫感情,感情就是来回感。”

春雷和小伙伴们去屋里闲聊。

春风独自坐在院子里发呆。小伙伴们来招呼他很多次,说外面冷。春风好像没听见,他继续坐在院子里发呆,直到夜深。

从此,春风不再有欢乐,他每天除了上学、做家务、做饭、喂家畜,就是坐在院子里发呆,默默祈祷。沐和平偶尔回来,是为了借钱;甄氏偶尔回来,是不放心家里。他们满脸憔悴……

姥姥姥爷来了,他们住下,帮着看家、做饭、做家务。春风很欣慰,他放学回来就抢着做家务、做饭。他不再练字练画,一有空闲就坐在院里发呆,默默祈祷。星期天。沐春雷和小伙伴们去医院了,回来后说:“病快好了,快出院了。”青草、小秀、香兰来了,她们说:“我们去看春雨了,她很好,还胖了呢。大夫说,很快就会出院的。”春风笑了。贾金强、小迷糊、海港、阿三、钢球来了,他们说,想去医院探望,医院太远,他们不会骑自行车。春风说:“只要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在课堂上,春风迷迷糊糊,他担心姐姐,不能集中精神听讲。沐和平来了,他说,春雨想春风了,想带他去医院。老师准假。沐和平骑自行车带着春风去了医院。

春风很激动,一路流泪。来到医院,他见到了春雨,泪水哗地流下来。春雨说:“春风,是想姐姐了吗?”春风说:“大夫怎么说?”春雨说:“基本痊愈,几天后出院。”春风笑了,他双手合十,默默念叨,谢天谢地。春雨拿出一个小皮球,说:“春风,咱们去院子里玩吧。”春风、春雨在医院的院子里打球,一阵阵笑声回荡在空中。

不久之后,沐春雨病愈出院。姥姥姥爷回了家。很多亲朋好友和乡邻都来探望。沐和季的妻子马氏带着沐春莲来了。马氏进门就说:“呀呀呀,孩子这是怎么了呀?我才听说不久,他大伯这几天也有病。我都急死了,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啊,正打算去医院看看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好好养着吧。”春莲拉着春雨的手,未曾说话流下了眼泪。甄氏说:“春雨的病好了,春莲,别哭了。”春莲幽怨地看了一眼母亲。春风说:“春莲姐,我姐可想你了。你们去我姐那屋说话吧。”春雷说:“春莲姐和我姐的感情最好了。”马氏说:“是啊,咱家的闺女都懂事,呵呵。春雨长大了,该找婆家了,平时多买几件衣裳,盼着找个好婆家装门面,呵呵呵。”

春风感觉她说话太假,搀扶春雨回她的房间。春莲说:“春雨,好好养病。我没去医院看你你别怪。都怪那狠心的爹娘,不让我去呀。”她们流泪了,春风陪着落泪。春莲说:“春风兄弟,不要伤心,春雨的病好了,应该高兴才是。”春风说:“我不是为姐姐伤心,我是为春莲姐伤心,你心地善良,却生在一个这样的家庭……”春莲很感慨。

春雷突然病倒。沐和平又去请大夫,请来几个附近村子的大夫,经过治疗,不见好转。几个大夫经过会诊,结果是,去医院检查吧。沐和平夫妻又带着沐春雷去了县医院,大夫又让住院治疗。很多亲朋好友和乡邻都去医院探望。沐和季一家从未出现。沐和平医院、家里来回跑,忙着各处借钱。张大娘说:“实在不行就在村里的大喇叭喊一声,全村捐钱吧。”沐和平说:“借钱到谁家都很痛快,村里人都很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能那么做呀。”

春雨大病初愈,需要在家休养。春风承担了所有家务。

夜晚,青草、小秀、小翠来和春雨作伴;小迷糊、贾金强来和春风作伴。

贾金刚、小糊涂、张百、沐春发等等去医院探望了春雷,回来和春风说,我们去医院了,春雷很好,很快就会出院的。春风很感动。

吃完晚饭,作伴的还没来。春风做完家务,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为何不幸连连呀?他看到春雨的房间里亮着灯,他轻轻走了过去,只见姐姐在写字,写的是一首小诗《落叶黄》。

一阵秋风起,叶黄雁儿啼。

谁说你无情?故土难分离。

再次秋风起,叶儿在哭泣。

阵阵催命的鼓儿,随着寒风敲得急。

又是秋风起,叶儿飘飘落。

泪水随着露珠儿,呜呜咽咽往下滴。

落叶黄,随风飘,有情意,泪望爹娘难分离。

怎奈的呀,生死轮回无情义。

落叶黄,莫哭泣,

我的心情好似你。

情难留,自悲啼,

独自凋零谁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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