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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1)

虽说是晚上,15W灯泡的光线又不亮,仝大雪脸上泛起的为难,汤茵陈看得的很清楚,他伸手给妻子掖了掖被子,说:“你睡一会儿,刚满月,身子虚,多休息。我去跟咱妈说一声,让她住咱屋去,我睡这儿。”仝大雪听话的闭上眼晴,汤茵陈起身正准备离开,听门外汤母叫他:“陈儿,芦根来了。”汤茵陈也不答话,只见他轻轻地拉开房门,走出屋子。听着汤茵陈离开,仝大雪把眼睛睁开,心想:“该怎么跟茵陈说算命先生的话呢?原以为他是知道了的,刚才他的话明显是不知道这事,继父跟我说过了,婆家人知道这事,并且不再乎这事,她才嫁了过来。”这样一想,睡意全无。思绪竟如脱缰之马,肆意驰骋在往昔的岁月里:“仝大雪如往常一样跟猫似的静悄悄地走进教室,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下午第一节是历史,她有些害怕历史老师,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就是觉得很害怕他。她把头低下去,向课桌下的书钭里望去,她想把课本取出来,先预习一下。出乎竟料的是映入她眼睑的不是课本,是一条盘旋着的花皮蛇,她“啊”的一声惊叫,人几乎是从坐位上跳出来。男生们看到恶做剧明显的成绩,一起大声“嗷”叫,接着便齐声大叫“带犊,带犊,带犊”,声音很大,很高。女生们虽然没有跟着起哄,但也没有一个人出面干涉,她们噔眼瞅着仝大雪,真稚的瞳仁里,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更没有关心。仝大雪眼里的泪水,犹如一碗满到碗口的水,轻轻一碰,就会洒落出来。“当当,当当”上课铃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仝大雪不知道如何是好,除了那条花皮蛇给她带来的惊惧以及男生的戏谑笑骂,更让她惊悸的历史老师此时此刻拿着教科书走进教室。她害怕到她的座位上去,更害怕被老师骂,她瑟瑟发抖站在那儿,牙死死的咬住嘴唇。只听班长大声喊叫:“起立!”同学们齐声说:“老师好!”老师说了声:“同学们好,大家请坐。”他说完后习惯性用目光环视一下整个教室,看到仝大雪杵在走道上,但他没有问原因,而是开始了他今天课时讲座。只见他说:“同学们打开课本,今天我讲第十课,中华文化的勃兴。”说完他就转身在黑板上把‘第十课,中华文化的勃兴’板述在那里。这才转过身子,面对着学生,开始讲述。“我们今天重点学习和掌握孔子的政治思想和教育成就。现在我们就来说说孔子的教育思想,他提出‘有教无类’及‘学而优则仕’。仝大雪你说说看对‘有教无类’这四个字的理解?”仝大雪冷不丁被老师这么一问,唯唯诺诺竟是答不上来。讲台上老师目光严厉的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确定她答不出来之后,大声说道:“我正想怎么样才能更加生动地让同学们理解这四个字,现在我告诉大家,就是像仝大雪这样的学生,跟坏老鼠屎一样的学生,孔夫子他老人家也会不加欺视进行教育。仝大雪同学,现在已经上课有五分钟了,你一直站在走道中间,是你长得好看,想让同学们欣赏,还是你成绩优秀,可以不遵守学校纪律?”同学们大声笑了起来,而且有些同学们已经窃窃私语道:“带犊更名了,坏老鼠屎。”“仝大雪,你怎么不说话,真是一颗老鼠屎,染了满锅腥。今天看在我们学习孔圣人教育思想,我就不深加追究了,现在请你老人家坐到你的位置上去,好不好?”讲台上的老师语气更加阴阳怪气,引起同学们新一轮大笑。“老师,我课桌书钭里有条蛇,不知是那个男生放的。我害怕,不敢到那儿去坐。”“蛇?”老师声音颤抖,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听他说道:“班长,你到仝大雪位置上看一看,是不是真有蛇。”“老师,有一条蛇,不过,是条死蛇。”班长在他的位置上坐着动也没动,轻描淡写回答着老师的问话。“仝大雪,你听了没有,是条死蛇。死蛇有什么可怕,你现在过去,把它拿到教室外面扔掉就是了。”仝大雪本来还想说死蛇她也很害怕,但她不敢说。她战战惊惊走到她的位置上,侧身弯腰瞪眼瞧着那条死蛇,突然她觉得它不再是蛇,而是老师狞狰的面孔,跟同学们嘲弄的脸庞,她竟伸手把那条蛇抓在手里,她想把它撕成两截,一截扔给讲台上的老师,一截扔给可恶的男生,她两手用力一拉,那条死蛇由于光滑竟是违背她的意愿,从她手里脱了出去。沿着那条蛇飞去的方向,坐在那一块的同学们,全都吓得尖叫着从位置上跳起来,站在到走道上去。讲台的老师跟起哄的同学们谁也不再说什么,仝大雪坐在她的位置上,拿出历史课本,教室里除了她掀课本发出的哗哗声响,其他一点声音也没有。死一般的静寂之后,站在讲台的老师终于开口了,他说道:“今天课就上到这儿,同学们自习,仝大雪跟我到办公室。”说完他就走出了教室。仝大雪坐在位置上没有动。也没有去看同学们,一个人看起书来。下午放后后,同学们都到食堂吃饭去了,仝大雪一个人被罚站在教室门口背书。她背诵的是植物课本,这是校长的课。仝大雪被校长惩罚,心情沉重站在那儿背书。潘昀神采飞扬在操场上打球,蓝球滚到了仝大雪脚前。“同学,把球给踢过来。”听到潘昀的话,她没有踢球,而是捡起球给他送了过去。潘昀竟是被仝大雪行为感动,心生感激,多看了她几眼。这一看,让仝大雪脸一下红到了脖颈。本来仝大雪就长得十分娇俏,羞涩的红云泛上脸颊,更增添几分妩媚。潘昀一时竟看呆了。其实这些都是几秒中的事情。只见潘昀先开口问道:“你会打球吗?”“不会。”“来,你试一下。”潘昀说着把仝大雪一只手拽起来,把球给她放上去。事出突然,仝大雪时未料及,声音颤抖很明显:“我真不会打。”“你不参加体育课吗?”这充满关怀,又温和的一问,差一点把仝大雪的泪勾出来。唯唯诺诺吐出“我,我”两个字,竟说出完整的句子来。象学校这种小集体,在它的子集即每一个班级里,总会有一两个遭人白眼的可怜虫充当受气包的角色。仝大雪所在的一年级一班,虽然她长得十分标致可爱,可惜她母亲是个寡妇,寡妇本身就是人们取笑和调侃的对象,加上改嫁了,就引申出了更深一层的笑料。这个受气包由仝大雪充当也就没什么值得质疑的疑问。偏巧她的成绩又太优秀了,更加令同学们嫉妒,要是鹤立鸡群自然得到的是赞赏,而她是班里的可怜虫,受气包,不就成了‘鸡立鹤群’,这简直就是把她给推向悬崖。同学们对她的取笑嘲弄不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嫉妒进去,来势更凶。比起音乐中学生更加喜欢体育课。本来就缺乏体育器械的学校,蓝球只有男生在玩,即是体育老师要求男生让给女生玩,仝大雪这样的受气包是自然是拿不到球的。仝大雪的表情,让潘昀颇为困惑,他把球放到仝大雪手里,说:“没关系,你试着在地上拍一下。很简单的,你试一试。”潘昀的做法,仝大雪感到很亲切,她很听话把球扔在地上,球一下滚出老远。潘昀跑过去,捡起来,再次递给仝大雪,然后捉住她的手教她打球。仝大雪是第一次打球,丑态尽现。潘昀就显得更加灵活,洒脱。去食堂吃饭的学生,陆续返回宿舍,他们看到操场上潘昀认真细致教仝大雪打球,在当时男女生不大交流的学校,这是一道极为另类的风景线,消息一下就在班级里传开了。少年男女生的心特别难以琢磨,对于好恶之分也只悬于一念之间。新奇常常成为判断主导师,只要是他们认为那是新鲜的,奇特的,便会产生盲目崇尚。像现在潘昀教仝大雪打球,是他们中间没有人做的,也不敢做的。敢为他人先这一点,让仝大雪在班级里的位置得到大大的提升,受气包也由此不再。”青坪,位于高都县城正北方,距县城不足二十华里。大雪继父韩德全就住在青坪镇青坪村,潘昀则是青坪镇政府大院里的孩子,他妈妈在镇政府妇联工作。潘妈妈也不知打那儿知道了儿子教仝大雪打球的事,找到学校,要求学校清退仝大雪。仝大雪被校长叫去,当着潘妈妈的面,把她给开除了学校。本来仝大雪在母亲去世后,就不算上学,她想帮着继父料理家务,好让她同母异父的妹妹韩大春好好读书。是继父不同意,才免强在留在学校。现在学校把她给开除了,她刚刚在同学们之间受到一点点平等待遇,离开学校还真是舍不得。但是没办法,学校做出了决定,做为学生她只有顺受。倒是继父韩德全非要带她到学校跟校长理论,是她再三劝说,这才没去。仝大雪在家出则随继父下地耕作农活,入则料理家务。恬淡日子说话就去了两月。这日,她在整理家务时,触及到书本,不由思想起在校的欢悦时光,一时竟入忘我冥想之中。恰在此时,听到院子里有人问道:“有人吗?有谁在家呀?”仝大雪一惊,忙跑出屋子,见院子里站着一老一童,她忙问道:“啥事?”只见少年答道:“村里来一算命先生,我领着一家一家都去了,他们差不多都让掐了一卦,这不,问你们家要不要也算上一卦。”仝大雪微微一笑,说道:“我们不算,你们到别家去吧。”“那好,我们上别处去了,待一会儿,你要是想算,就到我们家来,我家住村东第三家,我叫聪聪,丁聪聪。”少年说着就领算命先生外走。算命先生却说一句:“明明是一桃花贼星,我却看到魁罡贵人之相。难道说我的道行尽了吗?”一面说着他又目测了一眼仝大雪,长长吐一口气,道:“是魁罡贵人之相,没错呀!”丁聪此时正要拉算命先生外走,先生的话他是听得一清二楚。出了大门,就急忙问道:“先生,你刚才说她有贵人之相?”“嗯。”算命先生答道。“你又没问人家八字,肯定是看错了,你不知道,她可是可怜的很哟,是个无父无母之人,怎么会是贵人,是个命硬克亲之人,倒还差不多。”“这就对了,是魁罡贵人之相,此相有衰则彻骨贫寒,强则绝伦贵显。”“桃花贼星又当做何解释?”丁聪又问。只见算命先生言道:“魁罡四柱日多同,贵气朝来在此中,日主独逢冲克重,财官显露祸无穷。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丁聪听得似懂非懂,可听得先生说此为天机,不可泄露,知道再问下去也无结果,就闭口不再言语。且说丁聪聪,人如其名,机伶聪明。年不过十四,正是读书好年龄,可惜电视看多了,一心思慕成为名人,为此竟用一偏招,以骗为乐。然每骗必成,近不过隔墙邻居,远则五亲六故,或多或少均被他骗得钱来。不过两年,在村里已经是‘声名大振’,被骗者皆因他年幼,也不做追究,只当笑谈。渐渐他也领略到长此以往,不过是得此臭名罢了,真正成为天下名人,须另寻他法。今听得先生如此之说,虽弄不清仝大雪将将来是贫是贵,不过听口气,他已断得一定是个不平常之人,当下心中便有决定,伴其左右,以图日后些许名气。一时兴起,竟把算命先生的话添油加醋描述给乡亲们听。乡亲们那里相信仝大信是贵人之相,倒是他所说的桃花贼星,人人记得,一时间仝大雪是个不祥之人,传遍乡野。继父拗不族人,只好决定将她嫁人,以避其祸。正是:弱草旅劲风,险滩阻溪流。着眼是龙门,逆向两重地。”没等仝大雪再往下想,只听院子闹哄哄,来了好多人。她听一人叫道:“汤茵陈,汤茵陈在家吗?”只听汤母道:“他不在家。你们是?”那人又道:“我是刑警大队的。他住哪个房间?”话音落处,不等汤母回答,汤母房间的门已经被人推开了,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仝大雪本是和衣躺着,见人进来,忙折起身子,其中走近的一人,冲她问道:“你是汤茵陈媳妇?”仝大雪“嗯”了一声。那人又问:“汤茵陈今天在家吗?”仝大雪忙说:“在家。刚出去,不到二十分钟。”此时,只听汤母道:“警察同志,我媳妇在坐月子,有事请问我。”那两名警察对视一眼,看了看床上睡着两个婴儿,这才转身走出屋子。仝大雪忙起身下床,走到窗子前,拉开窗帘一角,朝院子里看,这一看,她差一点没能站稳。只见院子站着三个人,其中两名就是刚从房里出去的,汤母就站在他们对面,接着她看到从厨房走出两名警察,只听一人道:“谢队,这里没有。”被称“谢队”的人还没答话,另外两名警察已从汤茵陈的住房走了出来,只见一人说:“谢队,查过了,确实不在家。”只见称作“谢队”的人走向汤母,说:“汤茵陈今天跟一伙人在矿山闹事,他回家后请他立刻到警察局自首,争取宽大处理。”汤母忙回答:“好。他回来,我一定送他去自首。”谢队这才回头对他的人员道:“收队。”来人谢队,正是刑警谢润。他在娄奎安处接到命令,就命他的助手赵警官跟他一同前往,没想到曹龙葵人马一到矿山,那些开采者便闻风而逃,两位眼看清山行动顺利,根本没有机会开枪,就在下山的路上,睹住了星星草,把他给打晕,然后托到一山洞,等曹龙葵分散人员寻找,他们便对星星草开了一枪,并向不同方向连放几枪,这才撤入外县境内,沿山路下山,然后用电话通知谢润行动成功。曹龙葵一行听到的枪声,便以为是自己人示警,就冲枪响的方向走去,果然发现了星星草。当时星星草流血不止,一行人只顾抢救,曹龙葵也就没问是谁开的枪,匆忙让人抬了星星草下山。谢润回到高都县城就奔娄奎安家里,向他回报了工作。娄奎安听后自思:“曹龙葵该你气数尽了,这能怨谁呢,这是政治。”然后对谢润说:“你去集中警力,我去向局长回报,争取今晚行动,以免证据遗失。”时任高都警察局局长姓李,名军。调任不足一年。娄奎安来到李局长办公室,跟他回报道:“李局长,熊耳山交界矿山近日颇不安定。本来这两县交界非法开采就十分严重,由于情况特殊,两县是谁也没办法。我们去清山,开采者便撤入他县境内,对方上去,自然又躲入我们的境内,两县又不会同时出动兵力,进行扫除。这没有事便罢,一旦出事,上面势必追究责任下来。开采者为了谋求暴利,春节也没有消停过,近日更甚。今天我接到线报,说是我们县上去了一群人,全都持枪。”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李军,又道:“你看看报来的人员名单,这些人里面几乎都有前科,我看他们分明就是上山抢夺,这样一群人,就是得手不得手,都得有事。”李军把上面记下的人名一一看完,说道:“老谢,你确定他们带有枪。”娄奎安说:“确定,几乎人手一支,单**都有。”李军走到电话旁,拿起话筒,拔通了刑警大队长曹龙葵电话,结果没人接听。转又拔通副队长谢润电话,接通电话,听他说道:“谢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谢润按照娄奎安分咐,早已按排警力。接到局长电话,连忙奔了过来。“谢润,娄局接到线报,界岭有人聚众滋事,这些人当中,大多是城关户口,你们曹队不在,这事就由你主办。尽快出动兵力,避免伤亡事故发生。”谢润走过去,从李军手上接过人员名单。稍做浏览,然后说道:“李局长,要是这些人,我看就暂时不用出警,这些人是跟我们曹队一起上山的。”“谁?曹龙葵?”李军问谢润,同时朝娄奎安交换了一个眼神。娄奎安见状,忙说:“线人没有提到曹队长,谢润,说说看,怎么一回事?”“曹队长说是清山,让这些人配合行动。”谢润答话。“清山?他带了多少警力?”李军问。谢润道:“本来要我一同去的。今天我刚好身体不适,到医院看医生去了。小赵跟着,其他没人。”李军道:“胡闹。这种事情不跟局里汇报一声,出了事故责任谁来承担?我通知城关所,让崔明举配合出动警,谢润你主管,今晚行动,把这上面的人员全部抓来询问,问问清山情况,再做定夺。关于曹龙葵这方面,先派人给盯住了,你去吧。”谢润答应着走出了局长办公室。娄奎安很高兴,事情正朝他要的方向发展。听见李军说道:“我们的同志,大多是好同志,往往一时求功心切,偏离了党的指导思想,向错误的道路上发展,也是有的。其影响十分恶劣,一定要把这样的事情遏制在襁褓中,决不能纵容。”这话对娄奎安来说是正中下怀,不过他没有急于落井下石,只见他说:“李局长,我接到线报,没有提到曹队,既然是曹队带人,他是个很有分寸的人,等他回来,找他谈谈,以免误会了好同志,这样会打击他工作的积极性。”李军道:“你的想法很对,这事一定得慎重才行。必要时我会县政府领导汇报,你先忙去吧。”娄奎安也就不再说什么,静静地退出的局长办公室。且说谢润拿着抓捕人员名单来到城关所,所长已接到局长命令,正等谢润。他看了完名单,有一个人让他心里一惊,要知此人是谁,请看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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