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舒云见火儿灭之不及,回到学校里正准备继续当消防员,刚把公主叫到一边,还没撂下句压脚的话儿,黄闵轩手机里却响起小钢炮似的亲切问候,原来是摇身一变皮喽成校团委书记的杨格斯老师,一副虚情假意、猫屁狗脸的恭迎。
“闵轩主席啊,下午三点,在五楼的办公室碰碰头哩。王书记和几位领导都过来呢….”
学生会归口管理的直接上级就是学校团委,黄闵轩很讨厌那个和女学生串烧成麻辣烫的风流人物,不知道今番他那里又有什么花花肠子哩?
“另外,还有件小事儿请你帮个手儿,你可不要让我难做人啊!”闵轩只是不吭声儿。
“我有个表妹名字叫章海因,不是也想进步进步嘛,便扯上我硬下橛子哩!死活要到学生会里谋个职,以便下一步入党提拔哩。我说那是黄主席说了算的地界儿,我说了也不顶事啊。可她死活哩掂兑着我来,让我左右哩为难。一个说来,我孬好算是你的上级领导吧,求你办事好说不好听;二个来说,事办不成谁心里也舒服不了;三个来说,在立场观点上我们都是王校长一脉的,同气连枝的相互照应一下也实属自然;四个来说,海因打内心哩崇拜你,愿意靠近你,虚心向你请教,我怎么好意思因推辞而打消她的上进心哩?…..”
黄闵轩长舒着胸腔里的那口窝憋气,想象着杨格斯那皮笑肉不笑的面孔,恨不得立时就挂掉了。
冷舒云惊奇的问了一句,“这人的声音好熟悉啊,不会是‘割死羊’同志吧?”黄闵轩点头间一品上唇,“之前,哪想过会这样的人物打上交道?种猪头、绵羊尾的,从头到脚哩让人厌恶的!”
冷舒云嘿嘿一笑,“小角色怕吓唬的,你堂堂正正哩一瞪眼,他就会壁虎断尾似的逃个孙子的。”
黄闵轩笑道,“像他这种胆子和修为的还在我面前玩弄四个起承转合的鬼逻辑哩。笑话!”
冷舒云耳朵上咬了句软的,“与人交道,固然需要七八分的本真,也须在‘装’字上下点功夫。我不便多说,你自己多加琢磨就是了。”
黄闵轩娇柔柔摸了一下冷舒云的俊脸儿,“你个鬼头精的冷郡主,几千年儒家文化的精髓全被你吃透了!”
高李哲知道公主一时之间浮躁上风,便私下里嘱咐冷舒云道,“金晓婷、真美由子还有…都是贰性人物,虽说是忠臣良将,只怕这无极变速的乱了大局、一时把不住油门呼噜噜跑到麦子地里去,损害了公主学生领袖的伟大形象。所谓,士为知己死,我不在的这两天,你就跟过去当个主心骨儿,也让那几个‘侍立左右无主意’的电线杆子头顶上过过电!”。
刚撂下话头,真美由子的声音便嘹亮过来。高李哲心想,这个破b烂d的日本娘们,真拿自己当个景哩,骚哄着身子偏来趟这片浑水,不知饿狼扒心里打得什么歪啦主意哩。
冷舒云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抱了抱花枝乱颤的真美由子,说道,“这一次怕是你那份热情要泡了汤了!霍书记刚刚打来电话,要我们几个去他那里帮衬一二。”真美由子憨头呆脑哩说道,“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反正只要我闲着没事就遭人惦记,不如一时把身家卖给冷郡主,孬好里求一个自保。”却原来美术学院那边一时涌出几个莽撞的,学了李良浩的样子勾引上来,天天屁股后头闻骚照应,李良浩饿虎搁不住群狼,只好龟缩到一边自甘落败。
冷舒云一听心中好不乐呵,顺杆哩戏闹了一句,“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人家看上你这嫩豆腐渣儿,你应该再配上点葱花酱油的,哪里能说倒掉就倒掉了?”其实,她们心里知会,那些男人们不过是就中取闹、浑水摸鱼罢了,哪里谈得上半分的尊重和真诚?
高李哲慢言慢语地下着套儿,“冷郡主她爷爷可是早年的八路军团长。专打日本小鬼子的。”真美由子脸红脖子粗哩争辩道,“我们家又没有侵略者…我爷爷先天就是个残疾人、中国明清文化研究专家!”
冷舒云想笑却由不得自己,随契合着高李哲演绎了一句,“随你诡辩不说,只是想投靠到我门下也可以,不过得讲究个过来过去。现今,你必须供奉六样像模像样的拜师礼品,找个稳妥的引荐人,选取个合适的时间场合,沐浴更衣三叩九拜地才有模有样了不是?”
真美由子明知道两个美眉有意戏弄,却也承欢示爱地答应下来,“咱也改一回口味如何?就去‘清水海’或‘梦三郎’吃回料理吧!虽然花费多了点,也是子徒的一片心意。”
这猴儿真照着月影爬上杆来。
一夜沉淀不下,第二天一早,但见公主身边枝枝叶叶冒涨上来,几个丫儿中除了冷舒云都兴冲冲哩跃跃欲试的。冷舒云嘱咐道,“我们五个分成两组才不扎眼,公主和劳力士前头哩说笑,只当作路过游玩的样子,我和晓彤、由子远远的闸在后头踮脚望风,有事自会走上去前后照应。”
金晓婷前头里带路又蹿又跳,闽轩掏出一把酒心巧克力哄孩子似的塞到她手里。金晓婷自残道,“我那娘哎,给俺这毛驴子上料了!”黄闵轩笑得咯咯的,“那我岂不成了养驴的小村妇了?奉承人也往歪道里乱说。”金晓婷虽然像来自秘鲁的假小子,但也粗中有细,她说,“学生会里可要留一手麻辣的,以便应付各种突发事件。”黄闵轩眉头一皱望着劳力士,“怎么啦?”金晓婷耳语了几句,黄闵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一群纯秀才抵不上一个恶胆的混混
!混混们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去年体育学院那些鸟人们闹‘地震’,就是曹三哥几个提供了消息才最终得以收网的。”
“百密一疏的,我倒真不曾往这里料想过哩……我斟酌了就是!”话刚刚说到这儿,手机响了。
高李哲觉得公主前呼后拥、排涨着一股单纯的热情逆水行船,定会在校园哩刮起一股妖风的。这两日,她独自受命来霍三业的公司里铺排做局,又觉得离不开干练的冷舒云和审验的黄闵轩肩膀哩扛扛,又担心两个高端人物到来后风头上掩过了自己,三业老哥心里头失了分量,一时间左右为难。但她更揪心的是,如果公主因一时念头轻浮,校园里来个不伦不类的‘微服私访’,弄不好惹一身麻烦不说,不定还会在上层心目中留下阴影,说活做事便不活翻了,姊妹妹也树倒猢狲各自散局……于是再三掂量,终觉得在霍书记这儿找个机会绕个弯儿,可暂时稳稳公主那颗热情澎湃的雄心,一时跟霍三业打过手机去。
霍三业何等精明,他和安玲宝贝早就磋磨这根绳儿。何况这么大的事体,无论如何也该挂挂公主的面子吧。其实,他早就征求过公主的意见和建议,只是她觉得自己出面很不方便哩,毕竟那些前来的领导里面有几位是她认识的,心里给搁着东西似的。何况她应差之后万事还滤不出个头绪来,便推拖出来。
可霍三业不会那么犯傻的。因为,这一次,公主的舅舅——省财厅的杨贤石厅长也要莅临指导哩…,公主的到来岂不是锦上添花。两个重磅级的人物从两个不同的主题层面烘托进来,让霍三业只觉得一时如修得了不坏金身一般。
“公主啊,我这里一时扒不开乱麻哩,您们方便的话我马上派车去接。第二期上亿元的投资,又有公又有私的,我头都成了猪头了,做梦都哼哼地拱猪圈哩。”
黄闵轩笑得春花扑树。“那就——让冷舒云和林晓彤过去吧?我正想私下走走、号号脉脉哩。”
“我觉得,不如你们就都过来吧,一两天的事儿,等过了这事我给你们学生会的活动适当投点资。”
黄闵轩笑得闭不上嘴儿,“好啊,我们还没上船就刮东风了。可否知会安玲姐一声哩,不然俺嫂子可掐你窝窝头哩?哈哈哈哈…”
冷舒云、林晓彤后头哩冷艳逼人地捉弄着‘子徒’真美由子,渐渐跟了过来。
“什么情况?”
“三哥请我们过去哩。你们两个大才子正好有个用武之地,与高经理交相辉映哩来个优势互补…”。
冷舒云提搂着的心终于回到原位,长舒了一口气儿,知道高李哲船舵哩暗拧了一把。
情不自禁,黄闵轩还是抽空来到了空荡荡冷清清的学生会办公室,身边只带了冷艳逼人的冷郡主。一个随和喜相的娃子门后哩整理着房间,见有人进来,直起身礼貌地迎了出来,精雕细刻的五官让人觉得八分女相。大概不好意思和女孩们对视,粉白的脸和脖子因此红得大闺女似的。
“冷郡主,黄主席,怎么周末哩过来了?”
冷舒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截了当的支应了一句。“六哥,你出去提壶开水来,这里就交给我吧!”
冷舒云望着灰尘铺脊的办公桌椅,想起那早春三月哩风吹鸽哨般清新的窗格,新鲜的花格桌布,滚烫飘香的绿茶在鲜亮的几案上袅袅娜娜,整齐的书架哩马克思和尼采并肩,更有龚如云爽朗劲健的笑声和温暖的话语。而今,物是人非、几桌冰凉,左不闻音容笑貌,右不见海棠花开,粉墙落尘,帘幔避光,好一份生冷的禁锢和无奈的苍凉啊!
作为刚上道不久的权益部副部长,冷舒云与龚如云并没有太多的交集,偶尔在学生会里照个面,也只是客客气气地打个招呼。她知道,对于她这种世家出身的人来说,龚如云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感,这是他的小心和精明之处。她更知道,他蔑视易安玲,平视高李哲、忽视王思语、却非常重视在自己和黄闵轩面前表现自己。但是他不知道,我冷舒云甚至公主都或多或少有一点爱惜甚至暗恋,只是他过早地选择了高李哲……
龚如云让她想到她的父母。她的爸爸调任开发区财政局的局长以后,她突然多出一个刚会吃奶的‘弟弟’来。那娘们和她年仅相若,妖里妖气的,据说是酒店哩专门干那个的!鸡汤阿四透露给她消息以后,她才发觉连母亲也似乎有些不对头。公司的司机小白总是乳牛般贴护在母亲身边,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舔嗦相!
她第一次感受到婚姻里海枯石烂的虚饰和错落流叛的错位掩映。
“冷郡主,黄主席,我是不是通知一下……?”马六一路小跑的闯进来,热脸往凉屁股上蹭了一下。
冷舒云挥挥手,示意他继续忙先前的事务。
黄闵轩望着墙壁上写真的学生会章程陷入沉思,她逐字逐句地点检着字里行间体现出来的宗旨精神,突然回头哩一问。
“舒云姐姐,这章程中感觉上缺乏一种灵魂性的东西。虽然学生会的宗旨在于‘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可追求服务于时代使命的‘爱国、科学、自律’精神却没有得到充分的体现。不爱国就没有心的方向啊,不讲科学就事事媚俗让人堕落,不自律就没有力的方向。大学生不能把精力内耗在拉关系走门子的歪风邪气哩,有正义才有正气,有使命感才有责任感。回去后,你和哲姐姐打打腹稿画龙点睛地完善一下吧,也让这章程里散发出阳光的味道。”
冷舒云点头之间眼神儿却落在主席团名单里,她提醒黄闵轩道,“执行主席xxx今年就要毕业了,三个副主席中,水通舟你是认识的,才旦卓宏也有耳闻,另一个就是王艮生。”
黄闵轩意味深长哩点点头,
办公室的位子就留给林晓彤做主任吧,上下总是个照应,虽然心照不宣里外总算个交代,却不知道她骨子里有没有葱茏的气象和睿智的大脑,在这基础性的部门哩承上启下,历练一番待人接物、上下沟通的实际本领,应该是不错的安排吧!因为林晓彤的短板…就是做人太真实!”
对联产承包责任制的课题研究,让王迎和这个虔诚、敬慎哩投入百姓大业的年轻人找到了变政策为生活指针的方法论。他发现,联产承包责任制虽然突出了个体的积极性,却没有从根本上挖掘出老百姓的主动性和能动性。不管是农业、商业、还是企业的承包,从核心上来说,都没有打破传统的意识和生活方式的禁锢。必须走出去,学习知识、增长见识,必须有长远的发展的眼光,必须‘大换血’。
他向李秘书长提出了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李秘书长有他的一番顾虑。“现在,市场经济还存在‘姓社’或‘姓资’的争论,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向顾市长提出组团外出学习或考察,明显哩存在一种对我市现状不满的思想和情绪。我不是明哲保身,我怕…”
王迎和笑了。“先进是修正落后的思想武器。马克思早就说过,武器的批判不能代替批判的武器。一个人、一个家庭、一个民族或国家必须有一种自我反省式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如果不是汲取了马克思和恩格斯两位伟大导师批判中丰富的营养,所谓的西方文明早一边歇菜去了。西方世界的精英们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著作里,看到了自己的腐朽、没落和垂死,而后悄悄绕开了航道上自己的暗礁…”
秘书长深味哩点点头。
“是啊,必须让百姓从‘简单承包’的壳子里挣脱出来,必须把他们组织起来到外面的世界去领略神奇,必须通过典型示范和技能培训,让实用的新知识、新技能激活他们的大脑。这个建议实在是好啊!这是责任制以后政府部门应该承担的时代责任,不能让各种承包形式和愚昧汗水划等号,必须有主动的眼光和胆识、才能乘着知识和技能的翅膀去飞翔。”
师徒两个讨论热烈,忘情之间真有点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感觉。
王迎和的眼里闪着激动的泪光。
李秘书长建议顾市长带队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顾老牛逗了他一句,“如果我事事都要躬行,岂不让你这跑腿的凭书本颠倒了乾坤?”李秘书长借竿打枣往斜里撂了一句,“少不征南,老不征北,我年纪轻轻的,你不怕我花心一开就轻飘飘落进花花世界哩去?”顾老牛觉得秘书长特意在‘花心’二字上润了润腔调,仿佛自言自语着无可奈何的疲惫与叹息。顾老牛故作轻薄哩嗔他一眼,“你这小身板骨还经得起考验吗?我不过大你两岁,现在连你嫂子征用的公粮都交不起哩。”李秘书长哑然失笑,心想,顾老牛呀顾大头,你真是老辣的紧啊!我不过吐吐口风透透气儿,为将来某一天在李章华身上翻盘做做铺垫,居然被你以毒攻毒、轻描淡写地掩盖了去。
老辣的人总是躲在盾牌后头。知而不言谓之慎,言而不尽谓之重。
顾老牛意味深长哩说道,“全景啊,夫妻感情不过是一种小节操,偏正哩都不过一人一件子家什而已,公啊母的往中间搭配罢了。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啊,我才不信!我在省里时,政府办有个副主任,外地人,因为工作忙几年没有回家,整天念叨家里清俊的媳妇和娇憨的女娃。谁知有一年回到家里,媳妇腆着滚圆的肚皮左手一个私的右手一个公的笑嘻嘻拎出门来,告诉他一个惊天动地的喜讯,他现在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爹地啦!他愣神哩一抹愣脑袋,‘我的娘啊,我才知道,原来婆姨们跟母鸡是一类的,自己一拱嗒就能产蛋下崽哩!’”
顾老牛边说边笑,像老牛儿吃着河边滴露的嫩草尖儿——满嘴青绿绿的草香奶汁。
李秘书长愕然之间明白了一切。顾老牛轻描淡写、几近儿戏的几句话让他在边鼓的余韵哩咂摸了好一阵子,几乎连那张正大光明的脸都料峭出一种早春般的嫩寒。
“这一次就由你带队吧,以分管副市长的名义组建外出交流学习团体。工业、农业、商业、服务各行业都要组进团体,但总人数不能超过二十人。要有目标、有计划、有方案,有反思,不能走形式走过场,唱戏似的去亮相。唐僧只带了三个徒弟还能不辞辛苦地取回真经,不信我们这次外出考察就瞎子点灯哩。”他突然神叨叨说了一句。
“先找到批判的武器,再用武器的批判提高自己。这是马克思主义学说中最精华的方法论。早期的陈独秀、王明之流所以左左右右搞不明白,最根本的一点在于,他们虽然找到了‘批判的武器’,但是却不知道‘武器的批判’就是把先进的理论与社会实际结合起来。”
“全景同志,人才难得啊!人才难得!”
李章华听说秘书长要带队外出考察,莫名其妙哩泪花星星点点的。一股暗香私底间却月牙似的从心中升起来。虽然表面上不依不饶、推三阻四、堆砌了一大堆堂而皇之的理由,甚至吵闹着要找顾市长理论理论,到底心中窃喜,仿佛有一束温暖的光束照进黑暗里来。在难掩的兴奋之余,因为分泌了过多的幻想元素,唇齿间顿生出话梅般津津的味道。
顾老牛为了李秘书长,为了本市的发展,把李章华从幼儿园小小的音乐教师映射成为市妇联的堂堂大员,满足了李章华的虚荣心,却也让李章华变成李秘书长核心界面里摇来摆去的长脚钟摆,而她的内心风光更是春色阑珊。婚姻里没有好风光,袭人的寂寞向谁诉。婚姻外,曾经的轻浮烟云散,一番风流无着处。虽然心底里无日不寻觅,到底到处避讳难得解渴处。李秘书长若恢复了和她的亲近还算是个安慰,可李秘书长简直把她当作一具会说话、无体温、风华绝代的埃及皇后。
李章华处处敬慎,丝毫里不敢招惹他。时间一长,她开始怀念和白马强度过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日子。不过,她没有胆量打破这种婚姻的零度状态。除了马上就要高考的女儿,还有那个靠脸面活了一辈子的耿介儒雅的父亲,更有深不可测的顾老牛,卫星在天似的遥感着她的一举一动。虽然她整日家日上柳梢般吐露着可可的情怀,让她周围的男女们只觉得李大姐整日家暖酥酥的,莺啼燕语好不生动。
她内心随时面临着毁灭性的大爆炸,只是还没遇见那根呲溜溜冒火的药捻儿!
“顾市长把这么重的担子放在你的肩上,虽然我们全家都感到非常荣幸。但妞妞马上就要考大学了,怎么办哩?”
妞妞说,“爸爸不过离开个一周左右,等我考大学他早就回来了,用不到拿我当借口。何况,‘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我一定要考个好大学给你们看看!”
李章华很快转移了话题。
“文新和文亮都争着在系统里入围,也想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你能否帮他们一把?老爷子说,‘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后,每一个有良知的政治家都在反思和行动,都在探索和奋斗,好在十年前我们就着手于经济体制的改革,人民得到了切实的实惠,社会繁荣,人民富足,百姓安居乐业。爸爸盼着你不负重托,取来真经、造福一方百姓哩。”
李秘书长诸葛晾扇般浅浅一笑,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王迎和一定要过去,只可惜了龚如云那小子!本来他也该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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