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小心！”哈勒德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解释。
乔希笑容洋溢地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算我请你的！”
看来乔希心情真的很好，估计这会儿把这一酒柜的酒全打了，他也很难生气。
“没有苹果酒我就不喝了。”夜莺耸了耸肩。
“要不你带着乔希先回去吧？”布雷诺收拾了一下手边的活，就把夜莺推出了吧台，“让他多休息。”
“我也是那么觉得的，不过你让我带些晚饭回去。”夜莺绕开布雷诺往后厨走。
在后厨负责料理的是一个叫番茄酱的胖大叔。为什么叫他番茄酱呢？因为他刚来酒吧打工的时候，做菜酷爱番茄酱，后来实在经不住客人抱怨，才改掉了这个毛病。不过他这个毛病却帮乔希发明了不少新菜色。
“番茄酱大叔？”夜莺一路喊着进了后厨。夜莺口味偏甜，所以番茄酱大叔的手艺一直很和她的胃口，跟他的关系也就特别亲热。
乔希给哈勒德安排了一下工作，嘱咐了两句，夜莺就抱着番茄酱大叔给她做的面和蘑菇汤出来了。
“我们走了，你们两个加油！”夜莺跟布雷诺和哈勒德打了声招呼就跟乔希离开了。
目送两人离开以后，哈勒德一回头又是一问：“为什么夜莺要穿男生的衣服？”
“她说行动方便。”布雷诺别过头，不想回忆自己把她认成男生的事情，尤其在发现根本没几个人会认错之后。
夜莺和乔希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教父在家。
教父见乔希和夜莺进门，把烟在烟缸里摁灭：“乔希你的伤没事了？”
“没事，爸爸。”乔希偷偷把搭在夜莺肩上的手放下来了。
“我回来换身衣服，给你带了药，放在你的房间了。”教父把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取下来，穿上，似乎要出门的样子，“夜莺，麻烦你照顾乔希。”
“教父先生，等一下！”夜莺叫住教父，“我见到女巫了，她不肯跟我走。她让我带话给你，不要挂念她，她在那生活得挺好的。那这个纹徽的事，能告诉我了吗？”
“果然是这样啊……”教父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掏了跟烟出来，也没点，捏在手指上考虑了一会儿：“这样吧，你帮我去肯耐恩族长那走一趟，回来就告诉你。具体要做什么，乔希会告诉你的，我还有点事。对了，记得穿女孩子衣服去。”说完他就出门了。
“肯耐恩？那是什么？”发现女巫根本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泰伦斯先生又似乎一直在等人去接女巫之后，夜莺对教父交代的事多少不那么警惕了。
乔希锁上父亲离开以后的家门：“肯耐恩是一个很古老的民族，是他们把狼驯服成狗，用于打猎的。”
觉得乔希说话的声音有点发虚，夜莺连忙上去扶他：“你还是先去床上躺下再慢慢说吧！走了那么久了。”
乔希苦笑了一下：“看来体力是有点透支过度了，睡了那么多天都没补回来。”
夜莺扶着乔希到床上躺下，给他整了整枕头。
乔希惬意地拉过被子：“要是能多偷几天懒就好了！”
“我去把晚饭热一下，吃饱了再说吧！”夜莺拎着食篮，下楼去厨房了。
乔希吃了晚饭脸色好一点以后，夜莺才继续问他。
“不知道为什么肯耐恩的族人只剩下了很少一部分，但是却开始变得活跃，甚至在贵族当中争取到了势力。他们的下一任族长叫马尔科姆·肯耐恩（MalcolmCanine），是个皇阶。”
乔希说到皇阶，夜莺脑子里马上闪过布雷诺，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皇阶还不是受自己欺负，到现在嘉章还被她藏着。
“你笑什么？”乔希注意到夜莺一听到皇阶就偷偷笑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们又不是贵族，怎么当上皇阶的？”夜莺连忙随便找了个话题搪塞过去了。
“因为他们在贵族当中有一些的影响力。加上风之子盛会举行到第三届，贵族里面适龄的少年不多了。血腥伯爵令人闻风丧胆的做派，很多贵族都不敢把孩子送去参加了。”
“那这个皇阶跟你爸爸有什么关系吗？”
乔希揉着太阳穴想了一下，好像还是比较久远的事情了：“一直以来北派的洛尔人就跟肯耐恩有来往，想借此机会帮助马尔科姆当上王，发展自己在王城里的势力……”乔希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夜莺的头发，“虽然只是一个比较简单的送信的工作，但是我也不清楚为什么爸爸一定要让你去。我不想你牵扯进北派的事情里来！”
“别想那么多了，”夜莺的语气倒是轻松多了，“都说了是交易，我也不能白拿你爸爸的情报。他只是随便给我安排的差事，算个报酬吧！你早点睡，别担心这些事了。”
“你要回去了吗？”乔希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用一种孩子一样的眼神望着夜莺。
“不啊，”夜莺抖了抖沙发上的毯子和枕头，“我继续睡这儿。”
“让你睡了好几天沙发了，我们换换吧！”
乔希刚想下床，就被夜莺摁了回去：“病人就好好呆着啊！沙发又不是地板，跟床有多少区别？”
“要不我们一起睡床？”乔希笑得不怀好意。
“你的床太挤了。”夜莺似乎完全没领会他的意思，“而且我还蹬被子。”
看着乔希失望地乖乖躺回去了，夜莺去把灯熄掉了。
黑暗中听着夜莺的动静似乎是爬上沙发躺下了，乔希忽然冒出一句：“能叫你的名字吗？”
“我叫拉西达·曼格里，你好……”夜莺拖沓着声音，困意十足。
“……拉西达。”虽然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夜莺的名字，也幻想过很多次自己应该用哪种音调来叫她的名字，但是从来也没叫出口过，所以还是有点别扭。
“嗯，约书亚……贝尔蒙特……”看来已经睡着了……
乔希失落地叹了口气——他很喜欢自己的名字——跟上帝一样的名字，带着圣洁和虔诚，可是偏偏不能用。要是能像布雷诺那样，假装“布雷诺”不是他的真名，至少能听夜莺经常叫自己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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