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挣扎,其实是顺势而为。
他强任他强,清风抚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任那风再强,任那风再横。
我依然故我。
李晨如叶轻轻飘落,安然地站在地上,面对四个铜钹的夹击,举步之间就轻易躲开。
地上的小草更被狂风吹得左摇右摆,如同现在李晨一样,顺风而为。
李阳眼见李晨使用的身法与自己的随风身法有着同工异曲之妙。
李阳不由心道:“师哥的身法是感知风向后仍可选择左闪或右躲、前进或后退,如未卜先知般地从容躲开,所以滑步闪避时就如顺风而为,而自己的随风身法是借敌人的风劲来被动闪避,早已失先机,这就是实力的差距么?一样明悟随风而动,但对方的气势同实力远在我之上,只容我随风而动,若我也有匹敌的气势也能做到进退自如、未卜先知,只要能够提升气势,就不惧敌人气势压倒,从而举步维艰了,但要如何做到呢?气势是随着修为的提升而提升,但除了修为提升还有其它方法提升气势么?刚极而折,这道理我懂,阴阳交合,刚柔并济才是大道,但现在也只有以硬碰硬才能在铜钹的攻击下支撑一段时间。”
由于李晨的出现攻击李阳护体剑罡的铜钹其力量明显减弱,但只不过离被击破的时间稍微被延迟。
李阳见状不断询问自己:“现在到底要这样做,刚柔并济,柔,柔性,小草…”
看着小草在狂风中不由自主,但还能扎根于泥土里。
“小草…小草…”
李阳不断自言自语,忽然想起自己被废武功后在山头独处的那段时间,不眠不休看着日升月落,看着花的轮回,看着轮回旁依然屹立的数许小草。
“小草的力量?!”
在这一刻李阳的护体剑罡竟然出现变化,在铜钹的攻击下那坚硬的剑罡出现一些柔韧,略微扭转剑身,弯下剑身,其幅度不大,但却为护体剑罡注入新的生机。
烈老也仿佛感觉到什么,将视线从李晨身上收回望向李阳。
“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愿击杀,为何还要出手,既然能出手,又为何不尽快格杀?面对的都是练气期的小辈,怕他们真的能伤害你一二?这也难怪,毕竟狗急会咬人,或者是担心才选择慢刀磨死人这种与你身份修为不搭配的方法?或者真如你心中所想为了你心中的顾虑,那么此战你必败。”
李晨话毕后忽见原本正攻击李阳的四只铜钹朝自己飞来,连忙道:“别急别急,你的对手不是我,既然我能来为何别人不能来呢?别再浪费体力,杀人者杀心不坚又如何杀人呢?还是收回你这些玩意吧,那道你以为就凭这些玩意就能够杀我么?若想真的杀我就应该拿出你的真实实力。”
李阳无力的瘫坐在地上其护体剑罡已散,看着李晨在八个铜钹的围攻下仍能谈吐自如,正如李晨所言那僧人从一开始就没有尽全力,甚至连一成功力也没有耗费在铜钹身上。
李阳看着僧人的身影不禁心道:“原来那僧人并没有使出全力,看我们不使用后手,而选择慢刀杀人,让我们在消磨中挣扎,就算有后手却已经没有力量去逃离,或许那僧人已经猜到我的后手是什么,只不过不确定是否在我手中而已,这也是多得此物遗留下来的气味,若将此物用作一击,固然能将敌人击伤,但境界上的差距却不能击杀,更不知敌人同伴的所在,危险依然存在,所以将它燃烧是最好的方法,想必那僧人也判断不出此物我是如何使用,凭着此物遗留的气味就可以令他如此忌惮,看来那传闻是真的,但是这程顺心究竟有没有后手?如那僧人所言血圣宗的大小姐以身犯险,理应万事俱备,如果有又为何不用来解决此危机?倘若没有又为何现在是一副将死的样子,与刚才激战时截然不同?是为了那僧人设下的圈套么?其实并没有后手只不过在故弄玄虚?但在十万大山里能骗得一两次,还能骗第二第三次吗?这可是以自己的生命来做赌注的。”
李阳正暗地猜测之际忽听到李晨所言:“你真的打算一直如此么?你难道没听到什么声音吗?他已经来了,还不赶快收走你这些玩意。”
李阳闻言一惊心道:“是谁来呢?是他吗?”
烈老闻言不断观测四周,谨慎、警惕。
忽然左边树林“沙沙”作响,一人从树上跳下来直奔烈老而去。
那人身披百纳衣,其衣黯淡无光,仿佛穿了很久没洗一样,草鞋、秃头、香疤,也是一名僧人,挥拳朝烈老轰去。
李阳心道:“果真是他,终于等到了,但师哥又如何知道此人会到来的?”
“砰…砰…砰…”
李晨负手而立,围绕身边的八个铜钹却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王衡巴通已经穿过铁尸群范围朝烈老方向奔去,在途中听到烈老所在之地传出厚重的击打之声不禁奇怪,心里顿时生起一丝忧虑,连忙加快脚步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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