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气急无语了,只会逮着一句话说:“那不是毛,是毫,茶毫。这只有好茶才有的,你、你真是不学无术。”
刘爱珍满不在乎地说:“我管你是毛还是毫,毛笔上那毛还不是也叫毫,有什么区别呢?难不成你下面的那几根毛以后也要改叫作毫了啊!算了算了,你个穷酸相,赶紧洗把脸去,一会儿你弟弟、弟媳们就要来了,看见你这个大伯子吹胡子瞪眼的像个什么样子,我去做饭了,不和你说了,这茶叶要收你自己收啊!”
汪明政听见毛文龙在楼上气的只喘粗气,却又无可奈何,还是只有一个人乖乖的又把一包一包的茶叶给收捡了起来。
中午,汪明政去师傅家的时候,给师傅拎了一盒月饼。
一进师傅家就看见余海早早地就来了,正在和余薇薇打闹玩耍。
余薇薇是余风的宝贝女儿,今年十一岁了,长的非常可爱,和毛所长的大女儿兰兰读一个班。
看见汪明政进来了,余海赶紧站了起来,笑着对余薇薇说:“不闹了,客人来了,还不赶快去泡茶。”
余薇薇仍然咯吱着他,一边咯吱着余海还一边说:“哎呀!汪叔叔又不是外人,他每次来了都是自己泡的茶叶。我不管啦!你刚才咯吱我了,我一定要还回来。”
于海一边应付着妹妹,一边无奈地冲着汪明政笑了笑说:“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不疯好是不会罢休的。”
汪明政也笑着说:“我早就见识过,我哪次来都是这样的,只不过今天你当了替罪羊了。你别管我,我自己来。到这就像回到我自己家一样,什么东西放在哪里我都知道。哎!对了,我师父师母呢?”
余海腾不开手,用下颚指了指厨房说:“都在厨房忙着呢!我说要给他们帮帮忙,他们倒把我给轰出来了。”
说完做了个鬼脸。
汪明政笑了笑,随手把月饼放在了客厅里的茶几上,就去厨房了。
等汪明政进厨房了,余海对余薇薇小声说:“薇薇,你刚才怎么喊小汪叫汪叔叔啊!不是该叫哥哥吗?”
余薇薇撇了撇嘴说:“我妈让叫的,说汪叔叔是爸爸的同事,应该喊叔叔。再说了,叫什么还不都一样。”
然后又古灵精怪地作了个鬼脸说:“叫叔叔还好些,汪叔叔每次来都给我带好吃的,叫哥哥的有什么用,来了什么也不给我买,小气鬼。”
余海装作生气了说:“好啊!你个小没良心的,哥哥那次来没给你个馋猫带吃的?”
然后又装出一副凶狠的摸样,呲牙咧嘴地说:“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说谎的孩子。”
说完,又满身地咯吱着余薇薇。
余薇薇笑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的求着饶。
汪明政进了厨房,看见师父腰里系着一个女式的围裙正蹲在地上掰葱,师母站在灶台前炒菜。
看着师傅滑稽的扮相,汪明政直想笑,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师傅做家务的样子。
他怕师傅难为情,就忍着笑和师父师母打了个招呼。
余风的老婆徐金枝,和他是一个村的。
两个人一起上的小学、初中,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徐金枝和毛文龙的老婆刘爱珍在一个单位上班,不过做的不是会计工作,而是站柜台的营业员。
徐金枝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型的女人。
她平时话不多,和人碰面打招呼就是笑笑,从来没有看见她和哪个男人说过一句玩笑话。
好像她人生的中心就只有两件事可做。
一是工作。
二就是伺候老人和孩子和余风。
汪明政来所里一年多了,好像就没看见她闲下来过。
不是去上班,就是回家之后洗衣服做饭辅导孩子做作业。
难怪汪明政发现师傅一工作起来就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原来家里有个好贤内助啊!
汪明政有时心想,自己今后要是能娶上这么一个贤惠的媳妇,那也很不错啊!
余风的老婆一边炒菜一边回头看见是汪明政来了,笑了笑说:“是小汪来了啊!快到客厅坐去,这里油烟大,别一会儿呛着你。”
然后又对余风说:“老余,算了,葱已经够了,你快去洗洗手,先给小汪泡杯茶,再把桌椅餐具摆好,过十五分钟就可以开饭了。”
老余这才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冲着汪明政笑着说:“你咋不早点来?你要是早点来了,我也就能休息了,可把我累死了。”
说完又夸张地用双拳捶了捶自己的后腰,然后把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
徐金枝把锅里的菜盛起来以后,转身微撅着嘴,娇嗔地对着老余说:“就掰了两颗葱,还是你自己要求干的。让人家小王听着还以为你做了多大事儿呢!去去去,赶紧出去,让人家小汪去坐啊!”
汪明政笑着说:“我没事,本来我是想来帮你们做点事的,看来已经插不上手了。”
余风拍了拍汪明政的肩膀说:“走吧!她一个人忙得过来。我要不在家,她一个人在家能杀一头牛呢!我们喝茶去。”
徐金枝听了老余的话,捂着嘴,笑的都快直不起身来了,她拿着锅铲转身作势欲打老余,老余拉着汪明政赶紧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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