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来怎么办?”张元梅有些自嘲地笑笑。
“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慢慢地开回别墅去。”
“就这么简单?”被人盯着了,还没事人的样子,张元梅自认还办不到。
“还要多复杂?保不齐梅姐你不会让我去把那个盯梢的人给抓回来吧?”
“他不来抓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我只是感觉像电视剧里演的谍战剧一样呀?”
“差不多吧,玩的就是心智……”?
晚上,在一幢楼房里,一个小个子青年向他的老板汇报:“老板,下午两点钟的时候,有一辆小轿车开进砖窑,驾驶员是一个女人,副驾驶室坐着一个比较年青的女子;三点半的时候,这辆车开出砖窑,开车的依然是原来的那个,只是副驾驶上变成了一个男的小伙子……”
“你看是不是这个人?”他的老板从抽屉里翻出一张一寸的相片给他看。
“对,就是他!”小个子肯定地说。
“那这辆车开到哪里去了?”老板的语气显得有些急促。
“山顶李家别墅。”
“山顶别墅,李家?”老板好像有些不太相信,是不是看错了?那小子怎么会跑到那里去了呢……
“绝对没错!我们一路跟他到那里的,亲眼看着他们进了那个地方。……我们在外面等了几个小时,他还没出来,我让小刚继续守着,我就回来向老板您汇报了。”小个子一再的保证。
一个才从他的砖窑里跑出只有几个月的人,怎么会和李家联系上的呢?不应该呀!莫非三年以前他就是来投奔李家而恰好被自己的人从火车站掳来了?这有可能!这个老板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不安地在房间来回踱步。
“去把小刚接回来,这件事情就不要盯了。”老板命令道。
“不盯了?”小个子不解,费了这么大的劲,就这么算了?
“我说的话不够清楚吗?”老板怒斥着,他心里异常烦燥。
“是,是!我这就去。”小个子唯唯诺诺地小跑出门而去。
这名老板就是范志光,曾经的砖窑老板。被人抢走了砖窑,他岂能甘心?但正如付健所说的那样,他是不想报警的,一旦报警,可能就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了。他所做的那些见不人的事情想盖也盖不住。
本来想找个机会做掉那小子,其他的人也就不在话下了。不想那可恶的家伙跟山顶李家有关,那就有些麻烦了。动了他就会触动李家,李家可不是他范志光能惹得起的。再说在砖场宣读他罪状的时候,显示出他的家庭情况这种事情,如果没有一点门道是查不出来的。
看来这次是真的栽了,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中。这口气以后有机会再找回来吧。
俗话说,不作死就不会死。这次砖窑的事故,也是那个范志光犯贱,非要斗气去找一个已经跑掉了的人,何必呢?
事情是这样的:他的一个手下,也就是第一次付健他们绑在砖窑办公室的管工之一,这个人有个兄弟就是阿飞所在片区的一个联防队员。那天,这个管工跑去找他的兄弟喝酒,几杯酒下肚就说了一些本地的江湖风云。
这个联防队员就说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的几个人在这一带混得风生水起,尤其是那个叫阿飞的,威望日隆。好巧不巧,这时阿飞带着一个女孩子刚从饭店里走出来,就被那个联防队员看见了。这个联防队员就指给那个管工看,说就是这个人!管工一看,不就是打了他们然后从砖窑里跑出来的其中一人么?
回去找到老板一说,这下还得了!只有我打别人,那有别人打我的道理。当下范志光立即调集人手,派几个人把这个叫吴宗飞的给抓回来。
范志光一向就看不上这些小鱼小虾,上次砖窑出的事故以为是管工们夸大其词以免受罚的一家之言。你想啊,有这么利害还会被骗来这里,并老老实实呆在砖窑里三年么?所以就不以为意。想先把阿飞绑在工棚里做样板教育其他人。万没想到招来了大祸。
而付健也只是在和梅姐外出学车的时候,顺便查了一下砖窑老板的来历和势力,并没有想到去对付砖窑老板,更没有想去抢人家的砖窑。在这个世界上,没钱没势就要挨打,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任何有生命的世界都是这样。
如果受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就以牙还牙地去争去斗,用短暂的生命时光处心积虑去报仇,那这样的生命还有何欢乐可言?
但那砖窑老板却不放过他们,那没办法,已经把人逼到墙脚了。要么忍,要么残忍!这是付健的处世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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