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前面两排拿着长竹杆的人一齐举着竹杆一下一下的击地敲打着。声音整齐划一,威武雄壮。
这两声大喊,差一点就把老板的眼镜震落!接着又看到太师椅子后面右边的人拿出一张纸,高声念道:“范志光,男,现年四十六岁,家住江坝市晓园区狮子路57号201。有一女儿,十五岁,就读于晓园区初级中学302班。……此人三岁偷看母亲洗澡,七岁偷看父亲自撸,十三岁被人暴菊,……此人作奸犯科,偷鸡摸狗,阋墙扒灰,狗苟蝇营,累教不改,罪大恶极,……
中年老板脸色铁青,嘴唇颤抖,浑身哆唆,要不是有人上前扶他一把,估计此时早已经气晕了过去!
只听一人大喊:“别念了!一群小逼崽子,想找死吗?”除了老板,这人可能是个带头的,他为了在老板面前表现,很有胆气地喊了一嗓子。
只见付健含笑把脚放了,拿着铁棍,走向这个出声的汉子。他身边紧紧跟着阿飞和阿辉,像足了元帅身边的哼哈二将。
那个出声的汉子见付健走向他,厉喝着:“你想干什么?”
付健也不回答,挥着铁棍直接就打,汉子想躲,哪里还躲得开?他以为别人在惺惺作态呢。
旁边的人只听见“碰碰”击打钝肉的闷响,可怖的声音让人眼皮直跳。那名汉子膝盖当即侵出血来,看来两条膝盖粉碎了!汉子也疼得晕了过去。
中年老板吓得浑身发软,虽然他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但看到这些平时看不起眼的人现在不按常理出牌,他早就惊惶失措!最要命的是,别人已经把他调查得一清二楚。虽然江湖上讲究祸不及家人,但他做过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不少,又如何去相信别人?
付健干翻了那个想装逼的人后,回到太师椅上,跷起腿,眯着眼,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所有在场的人,是朋友的,热血沸腾!是敌人的,心生寒意!
付健指着说不出话来的范老板说:“你欺男霸女,罪大恶极,坏得脚底冒脓头顶生疮,你自己说吧,是想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千刀万剐?”
范老板脚软得坐到了地上,语气无力地说:“兄弟,你想要什么?你说吧!”
“我想要你的命!”
“……”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他们跪在那里吗?”付健又指了指迎着太阳跪成一排的九个打手问范老板。范老板摇摇头,付健也就自顾自说,“我让他们向着太阳忏悔!也因为我崇拜太阳——爱日!”
众人相顾失色,这是什么跟什么呀。
付健不理众人的反应:“你应当知道焚香弹琴,凡是大祭祀都要沐浴更衣的用意吧?——我准备要做一件大祭祀,所以先让他们代我向太阳告罪……”
大家都眼巴巴地望着付健,这种乱七八糟的思维才是让人感到压力和害怕的。
付健宣布:“我要活埋了他们!”
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疯狂的决定,从一开始让那些管工跪在地上向太阳忏悔开始,众人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要这么做,到付健那打人的狠辣手段,这些事情一桩桩的联系在一起,这样的人做出什么样的举动都在情理之中。再说,很多想法向来是将心比心的,这个黑砖窑有多少冤魂他们心中有数,自己能做出来,他为什么不敢?
“老板,救命呀,我可不想死!”
“老板,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别不管我呀!”
“老板,我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的,你别抛弃我啊……”
一伙被绑的人的哭声惊天动地,也让在场的窑工们见识了平常牛B哄哄的管工们是个什么嘴脸。人性的自私、贪生怕死的丑陋面孔一一呈献出来。
范老板终归是见过世面的人,定了定神,他发觉面前的这个人在漫天要价,咬了咬牙,知道这一次要大出血了。于是试探地说:“这位兄弟,你们在我砖窑做工的工钱我加倍给你们,你看……”
付健不想再跟他废话,直接说:“工钱我们一分不要你的,我只要你这个砖窑!你让人把转让手术送过来,签完字你们就可以走了。不答应就都给我留在这里吧!——给我上,把这些人都给我绑了,谁敢反抗给老子狠狠地打!”
一声令下,拿着长竹杆的窑工们把范老板和他带来的人围在中心,举起尖竹杆欲捅。付健说完也带头冲过去,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几个人胆肝俱丧。
正如付健估计的那样,范老板仓促之间也找不到人,这几个还是他从别的工地上调来的普通保卫罢了,谁也不想为他卖命。一见这阵式,马上扔下手里的工具,手抱着头蹲下了。
绑好那几个人,提着他们一起和原先的管工跪成一排。付健让阿飞和阿辉把范老板提到那一排跪着的人中间,又叫人搬来一块石墩,和一把大铁锤。然后对着他们说:“现在我就让你们看看你们的老板是个什么下场!——好好看着,等下就轮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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