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需要我们进一步相处,进一步了解,我们缘是有了,就看我们有没有这份了。”她说。
“那好吧,但愿这份早点到来吧!”我说。
那一夜我们同床共坐,谁也没有睡觉,谁也没有睡意。
她向我畅谈了她的内心世界,她说等她大学毕业后,就留在金灵市,一找到工作就租一套房子,然后把她的妈妈从老家接来,好好的孝顺她,让她后半辈子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也表示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来帮助她,可她说自己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愿别人对其施舍性的帮助。
“别人?”我说,“我也算是别人吗?呵呵。”
她听了我的问话后把脸转向我,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的脸庞看了好几秒钟,好像在对我进行审视与判断:“至少目前是。”
听了这话我挺高兴,从她的言语中我感觉到她对我一定非常有好感,而且也给了我暗示,只要我再努力一把,我对于她来讲就肯定不会再是“别人”了,哈哈,哈哈哈。
直到凌晨7点,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我这儿到学校去了,并且临别时她告诉我星期天她来看我。
自刘艳走后我就魂不守舍,心里总盼着星期天的到来。虽说离星期天只有三天,可我总感觉那是三年。
唉,这可真是叫做“度日如年”啊!
终于等到了星期天,黄昏时她来了,刘艳真的来了!
她来时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她说她去了市场买了菜,还买了我这儿所缺的佐料等。
她告诉我要自己烧饭吃,这样既省钱又安全卫生,她说她上次来时发现我这儿缺少许多食材,她今天一并买齐拿来,她要做饭给我吃!
啊哈,我幸福死了,幸福的胃酸一涌而上。
我心里由衷的话,刘艳你真好,你可否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另一半?感谢上苍让我遇到了你这样可心的女孩儿!
那天晚饭我吃得有滋有味,刘艳她给我带来了我平生从未有过的温暖,她的存在使我领悟到了“家”的含义。
在这个只有我俩厮守的单室间里,她俨然就是这儿的女主人了。
那晚她给了我拥抱和亲吻!那晚我陶醉了!那晚我恋爱了!
她说她现在还在上学,不能做出过格的事,我理解她,尊重她。
后来的几个星期天她都是如约而至,复制着当初的那个美好的夜晚。
直到有一个星期天她终于没有再来,我打了她的手机她也没有接听,连续几天我都给她打了电话还是没接。
就在我六神无主,十分沮丧,痛苦不堪时的一个深夜,她终于给我打来了电话。
电话中我得知,她现在不在金灵市,而是在老家,她说她妈妈得了重病,这几天一直陪着她妈妈在医院做各项检查和办理住院手续。
我打电话时她正忙着,无法接我电话,此时她刚刚把妈妈伺候睡了,才有时间联系我。
我心里面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我告诉她不要着急,你妈妈的病一定能够治好的!
“我怎么能不着急呢?”她说,“一个礼拜不到光是检查费用加上初期治疗费就下去两万多了!这钱还是向亲朋好友借来的,后面做手术的费用还不知道怎么办?我真想卖血,可是即使把我身上的血全卖光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啊!”
“大概要多少钱?”我问。
“唉!”,她叹口气说,“跟你讲有什么用呢?”
“你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讲,跟谁讲啊?”我说,“我又不是别人,我说过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你的呀!”
“哎!算了,阿笛,我知道你是有心要帮我的,可是,有心又有什么用呢?”她说,“阿笛,我可能再没有经济能力回学校读书了,你还是早点把我给忘了吧!”
“你说什么呢!我一定要让你回到我身边!你就告诉我你妈妈手术费到底需要多少钱?”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有钱借给我吗?”
“你说要多少钱?我来想想办法。”
“你可别做犯法事呀!阿笛!我可不想你为了我去做任何冒险的事,那样我的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瞧你想到哪去了?你放心,我才不会去做傻事的。我这儿有三十万,你看够不够?”
“你哪来这么多钱的?”
“哦,这事我以前没告诉你,那是我的养父母出车祸赔的,我继承了50万,这几年让我挥霍掉了一二十万,就剩下这三十万了,这钱够你妈妈手术吗?”
“恩……差不了多少,可是我怎么好意思用你的钱来替我妈妈看病呢?”
“这有什么呢?只要你把你妈妈病看好能来上学,我就开心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阿笛,这钱就算我借你的,我向你发誓,以后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还你的,等我妈妈做完手术后很快我就回学校,到时我天天给你做饭吃好吗?”
“艳,我就盼望着那一天呢!”
“请相信我,阿笛,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的,我……我……爱你!阿笛!”
“我也爱你!艳!”
两个礼拜过去了,刘艳告诉我她的妈妈已经顺利地做了手术,大概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我每天都在数着天数过日子,像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这个月快点过去。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一个月终于熬过去了,可我始终联系不上刘艳,她的手机已经暂停使用了。
开始我以为她的手机是欠费停机了,很快她会和我联系的。恰恰事与愿违,又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她的消息。
我每天是寝食难安,我的心情无比的失落,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云绕在脑中。
草尼玛!什么刘艳!什么女人!**到底是死是活啊?
我彻底地奔溃了,本来就“苗条”的身材越发魔鬼化了,镜里的我已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似的。
对了,到学校去找她,看她有没有回学校。
当我到她的学校,通过教务处和学籍管理处查遍了所有的学系,也没有一个叫做刘艳的人。
你这个贱女人!该死的臭女人!诈骗犯!我要告你!我要把你逮着了卖给所有的雄性动物,卖够三十万,不,卖够五十万还我的本金和利息!
第三个月过去了,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清理清理头绪,向当地公安部门报了案。
时间已是第二年的胜春,就在处处绿荫葱葱,百花盛开时,我得到了公安部门的消息:刘艳案,查无此人,手机和银行卡信息均为伪造的虚假资料。
顿时晴空霹雳,我的精神世界完全崩塌了!
万念俱灰的我,整个人瘫软家里,不思茶饭,我想就这样了结此生!
当我躺在床上第三天时,想起床喝点水,然而,当我刚下床时就跌倒在地上,几次试图站起来都没成功。
我感觉我可能快要不久于人世了!一种原始的贪生欲望在我心里顿然而生。
我在地上睡了一会,待体力恢复一点后,借助床沿又爬回到床上。
我摸出枕头下面的手机,点开联系人名单,翻来覆去地查看着为数不多的几个联系人,最后决定拨打以前一起在建筑工地干活的一个工友。
当我这个工友赶到时,他看我几乎就是奄奄一息了!
工友把我弄到了医院,住了一个礼拜医院后,出来退掉了单室间。
在这个工友的帮助下,我又回到了建筑工地,此时的工友已经是工地上的一个小头目了,手下管着二三十号人。
由于我的身体状况,他照顾我让我看管工地上的建筑材料,我也就住在工地上了,从此便以那里为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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