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好吧先姑且当做是真的……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可当时的我还在那三天前!那时候我一穷二白三无美色,会有哪个男人看上我?而且还是分手前一天?呵,不管分手前一天还是后一天都一样,我家只有我一个人,哪能跑出第二个人来!
我正要怒声反驳他的诽谤,却突然又想到能夜半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家阳台还没被我发现……有且只有,迦藏和迦炎能做到。
我当然不知道这是因为欧湛那天收到了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但他想当然以为是我给他送过去的玻璃钟,当时他想的是正好借着机会分手……却没想到某人演了一段真正的双人独角戏给他看。
欧湛当然不可能像怨妇一样扑到我家门上又哭又闹,他只是转头就走。
没忘了随手把钟一摔。
“没错!当时是有人在。看到对面那个门了么,我告诉你我有那个门的钥匙,不仅如此,我还能在那房子里面睡,”我伸出手指着对面的门,“那就是迦藏的家。我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你,从去年九月到现在为止我们只见过两面,我们在同一个城市里,大半年时间只见了两面,如果你有想和好的心为什么早不来找我?你不来找我虽不足以证明我们没有缘分,却足以证明你不够喜欢我。”
但欧湛显然不能将这些话听进去,又来冷笑:“说来说去,还不是你早就和别人好了么。你也不想想你那么普通的家世连我妈都嫌弃……”
迦藏立刻说:“这不用你费心。”
欧湛嗤笑:“说得好像你有多了解她似的。爱慕虚荣见一个爱一个……”
迦藏也笑,说:“你放心,她的一切我都清楚。而且没人能比我更清楚。”
我没他那么沉得住气。
“我最后说一遍!你少出了什么事都来怪别人!对了我刚才还没说完呢,你知道我妈听了你妈那些话跟我说了什么吗?她说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绝不会让我和你在一起!”她半夜三更睡不着拉起我来一遍遍地跟我说,说我嫁过去就是做牛做马你也不会好好对我……其实我很能理解,我爸妈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还指着我给他们养老呢!我养他们理所应当,伺候他们天经地义,但我凭什么要伺候你和你全家?是你特别值得,还是我特别需要你?
“万幸我没跟我妈对着干,为了你这种人伤了我们间的亲情才是最愚蠢的事,我也不妨明白告诉你,以前喜欢过你那就是因为我脑子进了水,现在那水已经退了,你也去做点日光浴什么的早点蒸发掉你脑子里的水吧。别顶着一脑袋水来这儿装情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笑话。”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永远只存在于最美好的年纪。一旦过了那个年纪,什么美好都不会存在了。
就算曾经无比真心地互相喜欢,也可以更加真心真意地喜欢上别人。
我还记得大学里和欧湛在一起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我们,可我们还是以“我们在一起了”作为回应,好像我们能用“在一起”这个事实嘲笑全世界。
现在,已经轮到这个世界来嘲笑我们了。
我拉着迦藏进了屋,迦藏随手把门甩上,似乎是想用门缝压扁那张他看不顺眼的脸。
我积压在心底的气差不多已经爆发干净了,就像一个气球已经放完了气,但我还是回屋子里翻箱倒柜地找那只玻璃钟……都说送人礼物绝不能送钟(终),果然忌讳什么的都是有道理的。虽说是为了纪念我们的感情……可收了之后不到一星期就分手,简直是分手神器。
哼。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想起欧湛这个人我就觉得没法忍受。那我是怎么忍过大学三年的?
肯定是因为大学很忙见到他的时候很少吧……放哪儿了?怎么到处都没有?
我停手,先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迦藏:“你是不是已经把那只玻璃钟拿走了?”要不然我怎么会找不到?我不记得我有把那只钟丢掉啊。但确实想不起什么时候不见的了。
“是啊。”迦藏点头承认,随着他的动作他半干半湿的头发也跟着晃荡,湿润润的看着异常柔软。而且,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他浴衣的领口又扯开了点……简直要露出小腹来了。
他冲着我房间的玻璃窗抬了抬下巴,“有谁送礼物会送钟啊?摆明了就是怕别人活得长好吗?所以我就把它扔出去了。”反正那只钟早就已经被欧湛摔烂了。彻底报废之前还帮了他大大的一个忙。
虽然没他出手拆散,他们俩也长久不了,可是天天看着自己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还不如看着她独来独往的好。
我很满意他的做法:“扔得好!”现在想想我都不能理解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居然没把那只钟扔到他脑门上还喜滋滋抱回来用了好久……果然是脑子进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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