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越下越大,不多久地下已经流成了河。乔七起身出去看了几遍,老天好像要把这几年所欠的雨一下子偿还给人间,丝毫没有停的意思。
乔七道:“少爷,恐怕今晚要住在这里了,这雨一时半会儿不会停。既使停了,地上这么多水,也不方便走路。”
杨公子道:“那正好,让他们给收拾几间房子。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
乔七上去看房间,杨公子和众人在下面接着喝酒。
安排好房间后,众人却也不上楼,一直待在楼下喝酒。想是对那双面鬼极是忌惮。不仅是江湖中人,连那些士兵也都知道双面鬼的故事。没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只有那紫霞岛主孟湖天喝完酒后若无其事的上楼。他身旁的长耳矮人极不情愿,睁着一双溜圆的大眼睛,满是惊恐。孟湖天回头,瞪他一眼。见他还是不动,一伸手,抓住他的耳朵拖着上楼去了。
这样一直到晚上,紫霞岛主和长耳矮人下来吃饭。不多久那铜面人也下来,坐在角落里,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默默的吃起来。
店里极是安静,众人皆听过这双面鬼性情古怪,喜怒无常。是以小心谨慎,说话都很小声。怕一不小心触犯到双面鬼,招来杀身之祸。连那平日里总是吵吵嚷嚷的武当四蜂都安静了许多。
草草的吃完晚饭,武当四蜂起身离坐,上了楼去。
乔七见那双面鬼仍然兀自慢悠悠的吃饭喝酒,便带领众人上楼。接着,那角落里一男一女也上了楼。
没多久,下面便只剩下紫霞岛主和铜面人,及一直跟在紫霞岛主身边的长耳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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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公子的房间在众人房间的中间。
乔七早已将双面鬼的事告诉杨公子。刚到屋里,杨公子道:“瞧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不如你们一起把他杀了。戴个那么难看的面具,八成是用来吓人。”
乔七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恐怕我们几个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还有紫霞岛主,两人联手恐怕我的七个师傅也奈何不了他们。”
赵目枝接口道:“我看他也是偶然遇雨路过此地,我们不去招惹他便是。明日雨停,我们便上路。他与我们素不相识毫无恩怨,想来也不会寻隙滋事。”
乔七道:“正是。”
只听后面方士图道:“管武是人是鬼,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他敢找事,即便他是块铁墙,我也要用我这脑袋撞一撞。”说着掏出怀中的调兵金牌,道:“我手下二十万精兵,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刀枪不入。”
赵目枝道:“这还没怎么着呢,我们怕他做什么。来,杨少爷。不如请你那两位舞女跳上一段,以解烦忧。”
原来跟随杨公子南下的这两位美人皆能歌善舞,以供路上消愁解闷。
两位美人欣然听命。这天字号房很宽敞,把桌子稍微往旁边一挪,就空出很大一片场地。
这时那红衣女子道:“杨公子。路上多蒙照顾,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是以前学得一些歌舞,不如由我和小红一起献给公子,以报答你的大恩德。”
杨公子道:“那正好。这样四个人,正好可以跳霓裳舞。虽然没有音乐伴奏,但有你们两位美若天仙的美人一定更加赏心悦目。”
那同行的两个美人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不敢扫了杨少爷的兴,是以一起跳起霓裳舞。这霓裳舞又是他们的拿手之技,借机也可以羞辱她们两个一番。
只见纤足轻移,四位美人婆娑起舞。笑靥绚烂如花;雪臂如蛇扭舞,酥胸似浪起伏;腰肢折转,雪臀款摆,玉腿交错,赤足飘飞,彷佛烟柳随风,花絮逐浪。杨公子看得心神荡漾,真是恨不得直冲过去。又见四女子秋波暗送,便觉如几只猫在胸膛上抓挠一般,腹中一片火热。又觉后面几个侍卫如床上钉鞋中沙,真恨不得他们马上在眼前消失。
这时正跳到了高潮部分,只见四女长袖轻舞,浮凸的身体清晰可见,令人目眩神迷,欲火如沸。乔七虽然并不好色,但毕竟是七尺男儿,也看得从耳中一路痒到心里,热血贲张,情难自已。真想冲到外面的雨里凉快一下,但双眼又不忍心离开那些娇娃尤物。
那随行的两女子有意争风,但不想绝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盯在紫衣女子和红衣女子身上,心中身起怒气。然而跳霓裳曲时一定要心无杂念才能随心所欲,姿势拿捏的准确。心里一怒,节奏变乱了半分。她们本身姿色就稍逊一分,这时更是红花绿叶,更加衬托出紫红两美女的美色。
这时杨少爷随口说道:“天已经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眼睛丝毫没有离开那紫红两女子。
这话如一盘冷水,从头上直泼下来。虽然一百个不情愿,又不得不听从命令。乔七、杨士图、华命回、马轻尘等转身离去。赵目枝虽然欲火如焚,恨不得一掌拍晕杨另雄怀抱众美,但却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的出去。真是一步一回头,比生离死另尤甚。关门之际,往里面看了最后一眼,见其中一个随行的女子眉目传情,心里一阵悸动,又忍不住一阵凄凉。
见众人出去,杨另雄再也忍不住,冲过去抱住紫衣女子便欲一亲芳泽。还未近身,已经闻见那淡淡的幽香,让人心醉神迷。紫衣女子借着舞姿轻轻得把他推开。杨公子又追过去,红衣女子便又躲开。如此反复。把杨另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又心神荡漾。一转身将红衣女子抱到怀里,便往她脸上凑。这红衣女子一向机灵,身子又小,轻轻一低身,溜到他后面去。杨另雄便再去追那红衣女子,却同样也追不到。
同行两女子见失宠,一起走到杨公子身旁,一左一右将他抱住。吐气如兰,娇嗔道:“杨公子”。
杨另雄玩得正兴起,见被抱住动弹不了,心里又急又气,用力一推,将右手边一个女子推dao在地上。进而又把左边那个甩开,追了过去。
两女子倒在地上,敢怒不敢言,想不到一直在杨公子身边受宠的自己还比不上这乡下女子。便不再跳舞,坐到一旁看他们戏嬉,不过越看越气。便待在那里,怒冲冲得盯着那紫红两女子。
杨公子终于追上了那紫衣女子,将她抱在怀里便欲亲吻。紫衣女子虽然在他怀里,但用手推着他的胸膛,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脸,含羞道:“杨公子不要这样,这里这么多人……”然后用眼睛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那两女子。
杨公子抱着她,对那两女子道:“你们先出去吧。”
随行的两个美人悻悻的出去。
看她们出去,杨公子便要寻欢。这时小红端过来一环酒,紫衣女子接过去,笑道:“杨公子,不要急嘛,我们先喝点酒。”说着便把酒往杨公子喝里倒。这杨公子也不推辞,一口饮完。
紫衣女子趁机把杨公子推开,在桌旁坐下。拿过那酒壶,又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上一杯。笑道:“公子,今夜良宵不可无美景,你我共饮,让小红伴舞怎么样?”
“甚好!”杨公子笑着走到桌前坐下,端起酒杯,把酒言欢。当真是美酒佳人,夫复何求。
紫衣女子与杨公子频频举杯,又有小红起舞助兴,很快便将一壶酒喝过。
杨公子将紫衣女子抱在怀里,笑道:“认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姑娘你芳名呢。”说着便她粉红玉面上亲了一口。
紫衣女子羞笑道:“公子真是嘴甜,我已为人妇,早就不是什么姑娘了。民女姓紫,名霞。”不等说完便见杨公子凑过来亲吻,也不躲蔽,只是羞红了脸,把头低着。欲推开他,从他怀里出来,却又浑身无力,推了两次也就算了,任由杨公子双手抱着。
杨公子欲火如焚,用力把紫霞抱起来,放到床上。紫霞终于从杨公子怀里,见杨公子又扑过来,忙躲到一边。叫道:“公子,小红在这里,不可以这样。”
杨公子道:“你的丫环也是不小的人了,不如一起来。”
“公子,小红还是处子。而且,我也不希望这样。”转身对小红道:“你先出去,不可让人进来。”说完又把围帐放下,两人便如同与世界隔绝一般。
杨公子也顾不得多少,只觉腹中的烈火要把自己烧化了一般。他扑到紫霞身上,粗暴的把她身上的轻簿紫衣扯开。撕裂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声、呻吟声让他觉得无比惬意,但又使他身上的烈火爆烈开来。不顾一切的把她身上的衣服撕开。
杨公子将双手伸出她雪白的香肩,在上面流连辗转。又将头深深埋入雪丘玉沟,贪婪的吮吸那如蕾凸头。一双手轻轻在酥胸上揉搓。紫霞颤抖着弓起身子,仰起头,长发飘散,娇喘连连,星眼连离,颤栗着发出哭泣似的呻吟声,双手紧紧将杨公子抱住。
杨公子呼吸浊重,喉咙里似有块炒红的炭般火烧火燎,大口吮吸着巍巍雪丘上翅立的珍珠。滚烫的双手摩沙着她的腰肢与大腿,在柔软平坦的小腹上盘旋。紫霞颤声娇喘,绵软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身下。任由他摆布,任由他饥渴而狂热的吸吮自己的身体,任由他的魔爪在自己身上点起雄雄烈火。
他狂野迷乱的眼神,贪婪的舌尖,火热的手掌,紧硬的身体。每一次触动都带来如许恣肆的颤栗。她的身体崩爆了,融化了,又燃烧为熊熊的烈火,只想和这具体火热的身体同化……
她在他身下呻吟鸣叫,突然反身将上面这具身体压在下面。她要快乐,她要无止境的快乐。她骑在他的身上,丰臀轻摇。她微微向后面弓起身子,圆丘怒突,秀发飞扬。激烈的动作使她娇喘连连,滑润雪白的肌肤上泛起点点汗珠。他第一次如此快乐,快乐得欲仙欲死,只希望她永远不要停下。她的流线型的完美身体,如哭泣般的呻吟,滑腻的皮肤,雪浪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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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一直下了一夜,第二日中午方停。店小二早上起来,虽然还是盛夏,却让他觉得如到了深秋一般,寒意袭人,忙跑回去又披了一件衣服。
外面雨虽然停了,但路上的雨水如小河般,从山上等高处汇集而来,急流向东。这一场雨,恐怕把清水河都灌满了。
住店的客人几乎没有早起的,只有那双面鬼早早起了床,坐到角落里吃饭。
来这里住店的也经常江湖中人,店小二在这里做事多年,难免会听到些江湖中的事情。而听的最多的,也就是这双面人的事迹。没想到那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就在自己身边。昨夜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不过,虽然心里忌惮,却也不敢怠慢这位“贵客”。只好在心里不住叫着“菩萨保佑。”
如今和那双面鬼独处一间屋内,更是害怕。
还好不久后紫霞岛主便下楼吃饭,他才舒了一口气。
赵目枝昨夜心痒难耐,出门透气时看到随行的两个女子在外面,又有那小红姑娘站在杨公子门口,心里登时明白。也顾不得其他,便将两女子约到房里,与他们打情骂俏,进而同床共枕,快活了一个晚上。
乔七被吵的晚上很晚才睡着。早上起来后到杨公子房里,敲了几次门都没有人应,只道是昨夜玩乐还没有起。无意中一推房门却开了。看那房中床上,只有杨公子一人。杨公子平躺在床上,神态安详,床上整齐清洁丝,毫不像杨公子平时所为。觉得奇怪。伸手探其鼻息,已经没有呼吸了。乔七登时出了一身冷汗,慌忙招来众人。
很快赵目枝、马轻尘、方士图、华命回等便来到杨公子房内。华命回坐在床边,伸手探其鼻息,又把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众人摒住呼吸紧张的站立一旁。良久,华命回忙活半天,最终把头一摇,叹了口气。
这杨公子是杨相国的宠儿,眼下死在客站,以杨相国的脾气,众人皆出了一般冷汗,却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马轻尘然道:“这次南下还不到半月,杨公子便死在这里,我们怎么回去和杨相国交待。”
方士图怒道:“他妈的,谁敢在我们眼皮低下犯事。华命回,你不是号称在世华陀气死阎罗吗,怎么关键时候不起作用了。”这方士图向来是大嗓门大脾气,这样的情形下也压不住自己的火爆性格。
华命回也不生气,只是冷冷的道:“杨少子躯体冰冷全身血液凝固,死了至少有三个时辰。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了。”
乔七道:“杨少爷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相国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眼下关键是要找到凶手。”
赵目枝道:“昨天那两个女子呢?”
这时大家才发现昨天遇见的那一紫一红两女子不见了。赵目枝又道:“昨晚我出来时,只有那两个女子和杨少爷玩耍,难不成那两女子便是凶手?”
众人大惊,怎么也不想念那样如花似玉的两个美人会是凶手。
乔七道:“目前下结论还太早,那两女子只是我们路上遇到的,跟我们萍水相逢,为何要加害杨公子?华神医,你先检查一下杨公子是怎么死的。”
听乔七这么一讲,众人大呼把最重要的事情忘了。乔七又道:“现在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知道,暂时不要外传。等我们查明真象再研究对策。”众人皆说是。
在众人帮助下,华命回把杨公子衣服小心的除下,只剩下一条短裤。众人围着华命回,仔仔细细的在杨公子身上查找伤口,找寻半天,却连针孔大小的都没有找到。旁边乔七道:“真是奇怪了,难不成是中毒死的。却也不像啊。”只见华命回从袖口里拿出一条长约三寸的银针,在杨公子的胸口插下去。稍等片刻之后拔出来,说道:“奇怪了,像是也没有中毒。”又如法炮制检查杨公子各大穴位,均无异样。
这时华命回道:“如果是内功高手,用内力将人振死也不会留下伤口,而且杨公子武功不高,这就更加容易。可是这样也必然会在内脏经脉留下痕迹。杨公子的七经八脉五脏六都完好无毁,这可就奇了。”
这样众人在杨公子身旁将他的尸体研究了足有两个时辰,也没有看出到底杨公子是怎么死的。众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正午,众人肚中饥饿,方知道忘记吃饭。马轻尘忽道:“难不成杨公子是那双面鬼所杀?”众人大惊,刚才一直忙于查找死因,倒是把双面鬼忘了。乔七道:“双面鬼武功高深莫测,如果想杀杨少爷于无形恐怕也不难。但双面鬼跟杨少爷并无恩怨,又为什么要杀一个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赵目枝道:“这双面鬼喜怒无常,形事诡异,杀人从来不讲个道理。如果说他是凶手,也不是不可能。”
乔七道:“我看不像。双面鬼虽然形事诡异。但他杀人从来都是直接用剑,往往是一剑毙命,而且还喜欢把人头割下来。何况,我们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就可以断定他就是凶手。”
方士图怒道:“双面鬼不人不鬼,多半是杀人寻开心,哪会有什么逻辑。不如直接将他拿下,好向相国交差。”
乔七道:“双面鬼武功远在我们之上,即使我们几人也怕擒他不住啊。”
“哼!”方士图道:“乔七你不要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纵使他再强,我们有二十多人,能拿他不住?”
乔七无言,知道跟辩解没有什么意义。方士图虽然久经沙场,但于江湖中事知之不多,是以才这样无知。心里虽这样想,但没有说出口。
赵目枝道:“道是那两个女子突然消失,很是可疑。”
马轻尘道:“不如先去吃饭,吃过饭后我们在想办法。我看那两个女子八成也已经死了。”
众人下楼。
楼下双面鬼、紫霞岛主、武当四蜂、白衣隐士模样的人和那一男一女两剑客都坐昨天原来的位置,正在吃饭。
刚一坐定,掌柜的走过来道:“那位少爷怎么不见下来啊?”
乔七忙道:“哦,他已经吃过了,身体不太舒服,你尽管上菜上酒就是。”
掌柜的点头哈腰,道:“是,是。”问了他们要的酒菜,转身离开。
外面雨已经,但地上到处都是积水。众人都盼着地上快干,好离开那阎罗王似的双面鬼。
众人皆闷着头吃菜喝酒。有双面鬼在,再加上杨公子死在房中,众人忧虑重重。客站里像殡仪场一样安静沉闷。只有那掌柜的笑容可掬,不知是不是强作欢颜。
这时,那武当四蜂之一的瘦高汉子站起身来,道:“掌柜的,给我们把马准备喂好,过会儿我们上路。该死的雨一下就这么久。”
武当四蜂都站起来,欲上楼收拾行礼,忽听得楼上有人大叫一声。
众人皆惊。掌柜的听出是店小二的声音,跑上楼,道:“你吵什么,还不快下来喂马。”
店小二从房里冲出来,还没到掌柜的面前,叫道:“有人死了,昨天那位杨少爷死了!”他的声音发颤,很是害怕。
掌柜的怒道:“不要乱说!”
店小二道:“真的,不信你去看看。身上都凉了。”
掌柜的跟着店小二往楼上走。这些话众人都听得清楚。那武当四蜂之一的瘦高个名叫钱回,平生最是好赌,还有一个爱好便是好事,一向看不惯官府中人。听得店小二说杨少爷死了。张口便道:“刚才你们不是说杨少爷在楼上休息吗?难不成死了这么久你们这些待卫还没发现。”言语中颇有鄙夷。
赵目枝道:“杨少爷却是死在店中,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死因,所以才将这件事暂时保密。”
钱回笑道:“这就奇了,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在你们这么多待卫的眼平低下把杨公子杀死。而且更高明的是死因都不知道。”
赵目枝怒道:“这件事好像与你无关,我们自会查明。”
乔七道:“大哥,事情未明先不要动怒。”赵目枝强压怒气,跟随众人来到楼上。
一下子进来二十来人,杨公子的房里登时有些拥挤。紫霞岛主孟湖天又将杨公子检查了一遍,叹道:“这真是奇怪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死得不明不白的。”转身问道:“杨公子昨天晚上还没事,今天早上就死在房里。现在雨刚停,有没有人离开客站?”
掌柜的道:“一直没有人离开。”
乔七道:“只是昨天我们路上遇到的两个女子不见了。”
“哦?”孟湖天心里一惊,难不成会是那两个弱不惊风的女子下的手。乔七把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发现杨公子死亡的详细的说了一遍。
孟湖天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在周围一带找寻一下有没有她们留下的足迹。如果真是她们做的,恐怕她们早已经走远了。雨水也早已经把他们留下的足迹冲涮的一干二净。只是,我总觉得那两个人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八成她们也同样被杀了。”
刚一说完,外面有个人推门进来,道:“不用了。她们都死了。”赵目枝回头一看,正是那双面鬼。
“原来是铜先生。”紫霞岛主孟湖天客气道:“你见过她们了,死在何处?”
铜面人道:“就在楼下,你们跟我来。”
赵目枝等人下了楼,见那楼下当堂躺着两个女子,一个全身红衣,一个全身紫衣,正是昨天遇见的那两人。两人的喉咙都被切断,切口平齐,都是一击毙命。想来凶手的武功极是高深。其它部位都完好无损,连反抗的痕迹都看不到。
孟湖天道:“铜先生是从哪儿发现她们的尸体?”
铜面人道:“就在客站往东不远处的一棵树上。”
方士图道:“我看是你杀了,故意弄过来推托的吧。”其时大家心里都早已有这想法。只是惧怕这双面鬼没有人说出来而已。
双面鬼抑天长笑,笑声像从一个空洞里传出来似的,让人听了极不舒服。笑完道:“我虽杀过不少人,但从来敢做敢当,是我杀的我自然会承认。”
方士图冷笑道:“不是你杀的为何她们的尸体偏偏被你发现?”
双面鬼背过身去,面向众人道:“刚才我听得你们说话,说里面莫名其妙的死了人。便去周围查看。一出客站,远远的便看见一红一紫在树上挂着,极是显眼。便将她们从树上解下,弄到客站里。”
方士图冷哼一声,显是极不相信他的话。那全身白衣的隐士模样的人道:“我看这刀口又快又恨,不像是一般人所为啊。”言下之意是你双面鬼很是可疑。双面鬼也不争辩,盯着华命回检查两具尸体。华命回把伤口检查了一下,又将那长长的银针在心腹部及几大要穴探了一下。然后起身对众人说:“两人的死因很明显,就是因为颈部被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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