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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不知何时,一色彩羽开始久坐不去。(1 / 2)

年关几天那种忙乱的感觉,在三四天之后也已完全消散。

本应无所事事的双亲,开始上班后生活节奏立刻变得紧张了起来,小町也终于切换到了备考的认真模式上。

于是现在,我家里只有我和卡玛库拉无事可做,慵懒地消磨着悠闲的时光。

然而,平稳推进的时间,并不代表自己的思绪也一样地平静。越是无所事事的时间越会让人不安。忙的时候由于身心都放在眼前要做的事上,反而不会对其它的事产生太多的想法。而在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漫无目的地去考虑未来的事。然后,情绪也会自顾自地低沉下来。哈—,真是既不想去学校也不想去工作啊……

尤其是在时间短暂的寒假中,头脑很容易被这种想法占据。

没有什么事做、也不需要去做什么事的时间,会让人想到行将到来的结束之日。温柔的时光绝对不会长久地持续下去——这一点

,我们都有切身的体会。

因为假期的结束就实实在在地摆在那里,还一个劲地胡闹着浪费时间,反而会给精神带来沉重的负担。啃老的NEET不经意间注意到双亲的老去时产生的就是这种感觉吗……。我一边在被炉里拍着猫肚子,一边考虑着这样的问题。

不过,能够克服那精神上负担的人,才是真正的强者、真正的无业人员。会在被逼无奈的时候说出「差不多要认真起来了」的人,只有无业人员和轻作家而已。由此,可以产生无业人员=轻作家的结论。Q.E.D.证明结束。也可以说是Spirial推理之绊。

(注:スパイラル~推理の绊~,城平京x水野英多创作的推理漫画)

一直考虑着这种事,回过神来才发现YASUMI

NOOWARI(假期末日)已经到来。

(注:SEKAINO

OWARI,世界末日,日本乐队)

今天学校生活就要再次开始了。

虽说如此,大概是因为生活节奏已经乱套,我还是度过了一个狼狈的早上。

洗着脸的同时,看着镜子顺手将翘起来的呆毛粗暴地抚平。早上的寒气和水的温度,让自己的睡意一扫而空。

好的……。今天也要努力一整天。

寒假结束,刚开学的教室里一片乱哄哄的气氛。

互相打着好久不见—啊新年快乐—之类的招呼的同学们,似乎有一点不够镇静的感觉。大概在寒假期间攒了很多话要说吧。每个人都在吵吵嚷嚷地制造喧嚣,显得比平时更有活力。又或许是因为再会、新年、以及新学期所特有的氛围让他们的情绪变得高涨起来了吧。

不过,原因恐怕不限于此。

早上班会时发下的那一张纸,大概也在推波助澜。

一边无视着班导的讲话,我一边盯着那张纸。上面写着「志愿调查表」的字样。虽然之前也已经调查过几次,不过这次这个应该是二年级的最后一次了。这次的选择,也会最终决定三年级时的文理分班结果。

虽然十分讨厌,但这还是让人意识到高中二年级的时间就要结束。

跨过年关之后,我在这个班级的时间也已经所剩无几。感觉这一年来,时间的流速正在一点一点地不断加快。会产生这种感觉的,一定不只我一人吧。

一月也已过去一周,本学年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我在这个班级的时间,只剩下了三个月。

像样的学校活动都已经结束,一月以后的学校生活就带着一点throwaway

match的意思了。没有前进目标的话,也不会有团结整个班级参加的集体活动。也因此,和周围亲近的人们之间意识的距离也有些拉远了,所以才会导致现在的这份喧嚣吧。

(注:throwaway

match,指的是联赛冠军或者晋级资格失去悬念之后的赛程。)

进一步说,进入三年级后,为了准备考试从一月后就不会再来学校了。这个冬季,实际上是高中生活最后的冬天。

没有什么事做、也不需要去做什么事的时间,会让人想到行将到来的结束之日。温柔的时光绝对不会长久地持续下去——这一点,我们都有了切身的体会。

××

×

这乱哄哄的气氛,直到放学后也没有变化。

大概是话还没有说够,教室里还有很多同学没有走。其中也有着以叶山隼人与三浦优美子为中心的小团体那一如既往格外显眼的身影。

户部大冈大和像往常一样耍着笨,叶山坐在窗边的座位托腮而坐,双眼朝窗外望着。偶尔也像是突然想起来,就随意地应和着三个人的话,脸上浮出微笑。

而旁边的三浦她们,好像正在讨论其他的话题。

三浦一如往日地带着倦怠的气息用指尖一圈一圈地绕着自己的金发,弓着的背靠在墙上。她还在瞪着手上捏着的志愿调查表。

「结衣怎么选?」

她一边轻轻扇着调查表,一边向斜对而坐的由比滨发问。

「我啊,……大概选文科吧。」

「是吗—。海老名呢?」

「我也选文科。优美子怎么选?」

「人家嘛……,还在考虑。」

在三浦对面坐着的海老名猛地一推眼镜做出了回答,三浦一边回应着,一边向自己的旁边瞅了一眼。

视线的前方是叶山他们。

一边看着他们,三浦像是在思考一样沉默了一会儿后发出了声音。

「……户部,你呢?」

突然被指名的户部回过头来,歪着头表示不清楚在讨论什么话题。随后他似乎是看到了三浦手上的纸,明白了过来。

「啊—,志愿啊—。我还没决定,不过我不会背东西啊—。可能还是选理科吧」

「哈?」

「呜哇,好意外。」

听到户部的回答,三浦用看傻瓜的态度歪着头,由比滨则吃了一惊。嘛,的确挺意外的。虽然没有特别不堪,但户部实在不像是很擅长理科的样子。看来并不只有我一个人是这么想的,他旁边的大冈与大和也开始确认户部是否清醒。

「你丫真要选理科?」

「快醒醒。」

被大家齐声指摘,果然就算是户部这样的人看起来也有一些不满。他撅起了嘴开始反驳。

「这不是没办法的嘛—?背英语单词啥的,这不是要命吗。」

不不,不管文科还是理科都必须要学英语的吧……。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户部的决定并未经过深思熟虑而安下心来,大冈和大和把胳膊搭上了户部的肩,在他的耳边低语。

「跟我们一起搞文科吧—?呐—?」

「选理科进了大学可就不好混学分了。」

「对—对—,大和说得没错。选文科的话进了大学也很轻松,可以随便玩到爽哟—?只有学生时代才能随便玩呀,不仔细考虑将来可不行啊!」

看起来大冈和大和也不是为了深造,而是为了获取工作前的缓冲才会选择进入大学。不过,这家伙说的「考虑将来」是这种意义上的吗?

会说出这种话的家伙,往往会在走上工作岗位后,带着「学生时代还是更努力一点好好学习比较好吧?」的表情对年轻人开始说教——这也是标准结局了。

呼哈哈!就让这伙人在找工作的时候吃点苦头吧!就让他们在找工作之前,为了能让自己在面试时有话说,匆匆忙忙地跑去爬富士山或者去印度寻找自我,老老实实地吃苦吧。要说我这边的话则是从一开始就不想工作,精神境界比起他们可能还要再低一些就是了。

然而,这种程度的说辞对户部来说,已经效果拔群!

「啊—,说的也是—。帮大忙了啊—」

户部一瞬间就被他们笼络了。户部眼前的未来变得一片黑暗!

(注:这里接续上面效果拔群的梗,仍然在引用口袋妖怪,「XX的眼前变得一片黑暗!」)

不过,就算是户部这种人,大概也在志愿这种问题上抱有些许的不安,他也开始问起了他人。

「大家都选啥啊?」

「我和姫菜大概选文科。还有,优美子还在考虑」

听了由比滨的回答,户部刷地往上拢了一下发根,瞄了一眼海老名同学的神情。

「真的吗—我也选文科算了。」

「不过,说起来选理科对就业比较有利啊—。我觉得理科更好。可以用元素记号进行乘法什么的」

海老名同学一开始倒还说得十分严肃,最后还是漏出了咕腐腐的笑声。

「……啊,啊—,这样啊。也、也是啊—。嗯,也是也是」

是个头啊,是。但户部还是带着有些尴尬的感觉嗯嗯地点着头。海老名同学的防御障壁仍然和往常一样高高耸立。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周围的反应。那个在平时会啪叽一下敲向海老名同学的头刹住她的暴走的存在,在今天并没有发挥功能。大概也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海老名同学也把视线投向了三浦。

三浦似乎没有在听户部他们说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叶山那边。

「……隼人呢?」

她向并没有参加刚才的对话,只是在旁边看着的叶山提问。叶山轻轻耸了耸肩,脸上微微露出苦笑。

「我……姑且算是已经决定了。」

「哼—……」

三浦若无其事地回应着,目光仍然没有从叶山身上离开。与表现出的态度不同,她的脸上一副还想继续发问的表情。不过,叶山一副话题就此结束的样子对她露出了微笑。看着叶山的样子三浦大概也无法进一步发问,没有继续开口。这时,户部插进了对话中断的两人之间。

「隼人—,告诉我你选了哪一边吧?我已经不知道该咋选了啊—」

「问我选哪边是要干什么啊。这可是你自己的问题,不好好考虑的话将来是要后悔的」

叶山说的是正确的理论。

自己的事应该由自己决定,这可不是什么装好人的建议。要是迎合着别人作出选择的话,以后进展不顺的时候一定会把问题归咎到这个人身上去。一定会拼命地去寻找人生的战犯。决定去迎合别人的答案的明明是自己,却还是会对他人产生恨意。充满妥协与欺瞒的这种态度,一定是不诚实的。

面对叶山的说教,户部说着「诶—」「唔诶—」「喔—」之类的话,看起来好容易是接受了。

「真没招—啊,只好去想了—」

他嘟囔道,其他的同伴也嗯嗯地点着头,这个话题似乎结束了。

共同话题讨论完后,大家又暂时陷入了沉默。

大冈大概是注意到了这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啊—地开口,向叶山搭话。

「话说,隼人,你真的在和雪之下同学交往吗?」

「哈?」

以三浦为首,在场的同伴都惊愕地张开了嘴。我大概也张开了吧。大冈这冷不丁地在说什么呢。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吧,我觉得……不可能,的么?不可能,的吧……。

从没有预料到的地方扔过来的球,让大家的时间暂停了下来。然而,时间还是要继续流动的。

「哈啊啊啊啊啊啊!?」

伴着椅子发出的咔哒咔哒的声音,三浦站了起来。

正乱哄哄地说着话的同学们都为了看发生了什么而投来了目光。教室里鸦雀无声。

在大家视线中心的叶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看着大冈。

「是谁把这种不负责任的话说出口的?」

他挤出来的声音十分尖锐。

大概是对叶山身上散发的和平时相去甚远的氛围感到不知所措,大冈沉默了下去。不过,叶山的视线就连沉默也不会放过。

之前也曾见到过叶山露出这样的表情。应该是在晚秋时分,和折本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也许是被一点也没有缓和的那个眼神压倒,大冈语无伦次地回答起了他刚才的提问。

「不,该说是谁说的呢,就是有传言啦……,寒假里在千叶看到你们在一起什么的……」

好歹算是作出了回答,叶山也吐出短短的叹息,垂下眼角扬起嘴角。

「什么嘛,那件事啊。很抱歉那不是什么愉快的情况啊。只是因为家里的事情碰了个头而已。话说回来那种事本来就不可能的吧。对吧,户部」

叶山露出和往日一样的笑容轻轻拍了拍大冈的肩膀,用明快的声音把话题推向户部。

「啊……,啊啊,对!就是这样!」

「是吧?」

看着叶山带着自嘲气息的微笑,大冈和大和异口同声。

「对、对啊—!哎呀—,我也觉得不可能来着—」

「那还说个头」

叶山半开玩笑地轻轻戳了下大冈的头。这样的互动也很有男同胞之间打闹的样子。被戳的大冈也做出了夸张的反应,让教室的气氛一下子弛缓了下来。

叶山拿起包站了起来。

「差不多该去社团了吧。我要去办公室交调查表,先走了」

「知道了—」

「那么,咱们也走吧」

乱七八糟地回应着,大冈与大和跟着户部站起身来,对着三浦她们打着「走—了—」的招呼轻轻挥手,走了出去。

三浦就这样看着叶山他们的背影,默默地目送着他们。她轻轻地咬着嘴唇,指尖仍然卷着长长的头发,一动不动。

由比滨轻轻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没关系啦,那个,我那天也跟他们在一起。」

「真的?」

三浦带着不安的样子问道,由比滨对她露出了温暖的微笑。

「嗯,那天买东西的时候碰到了小雪的姐姐,然后啊,小雪家和隼人家很熟,所以就像新年打招呼一样。小雪只是被叫到那里去的而已。」

你这说明也太拙劣了……。听起来就像小孩子说话一样啊……。对这潦草的说明,海老名同学也在嗯嗯地点着头帮助三浦平静下来。

「这样啊。就是说因为家里的事碰头却偶然被别人看到,然后传言就起来了吗」

「嗯,大概吧」

「毕竟隼人和雪之下同学都很显眼,很容易给人留下印象呢」

侧耳听到这样的对话的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出了教室。

放学后的喧嚣在走廊上也扩散着。

寒假刚刚结束,学校里面还残留着一些不镇定的气氛。在平时人烟稀少的通往特别栋的走廊上,也有学生往来的身影。

「听说了吗?叶山君的事—」

「啊—,那个呀。总觉得挺像是真的?」

来往穿梭的女生们正在散播着这条新鲜的流言。

恐怕就像海老名同学说的一样,碎片化的情报被整合在了一起,再和他们觉得有趣的推测啊NETA啊这种风潮连接起来,最后被扩散了出来吧。

虽然不是和我自己有关的话题,但每次听到这种内容,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不快感就会不断上涌。

原因大概就是这种不快感的实质,就是那种满不在乎地传播着这种谣言的这些名字都不认识的人身上的恶心感吧。

这种流言、或者说这种麻烦的事之中,并不一定掺杂着恶意。

只是因为好玩啦,大家都有兴趣而已啦,毕竟是那两个焦点中的人物啦。所以不管说什么都没问题——只要这样解释,不管是谁都不会产生疑问,话题也就会随之产生。也不用去判断真伪,只要不负责任地扩散错误的情报就好了。之后即使有人因此而蒙受损失,也只需要用「只是流言而已」一句话就可以将自己的责任洗刷干净。明明在平时都极力地进行着否认,唯有情况不对的时候,他们会一个劲地声称自己只是围观的乌合之众而已。

这一点,让人十分恶心。比起这个来,还是听到关于自己的坏话会舒服很多。

我在考虑这些问题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像是有人追过来的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这么欢快的走路节奏也只会是由比滨这种人了。

将步伐稍微放缓了一点,由比滨接着就跟了上来。

在我旁边走着的由比滨咚地一下将手中的包砸向了我的腰。

「你怎么自己先走了」

「没啊,还想着你们还在说话……」

倒不如说,我根本不记得我们有约好要一起走啊……。嘛,去年十二月的时候倒是也约定过,到活动室之前要一起走的。多半在由比滨的心里这个约定还在持续吧。

「我说啊,刚才的话题,听到了吗?小雪和隼人在—起的那个」

「嘛,毕竟那么显眼……」

本来就是引人注目的小团体,三浦等人还在大喊大叫……。留在教室里的每一个人应该都看到了吧。

「嘛,传言只会是传言而已吧。不可能的」

「虽然我也觉得不可能……」

由比滨的话语在这里暂时中断了一下,但她又一下抬起了脸。

「但是,小雪也好隼人也好,会不会在以后让这个流言成真—呢」

试着想象了一下,脑海中实在无法想象出那幅画面。雪之下自然不用说,叶山和某个特定的人形成恋爱关系什么的也是难以想象。

这个感想被我啪地说了出来。

「实在想象不出来啊……,雪之下和人交往这种事。」

「……为什么?」

「就算你问我……」

就算用这种感觉不可思议的表情看我,也只会让我徒增困扰。毕竟理由之类的应该十分明确才对。

「你看那家伙,首先就连和人的普通交往都……」

听着我的话,由比滨也紧锁起双眉,唔呣呣地念叨着。

「啊—,嗯。嘛,呃。那个啊,嗯,嘛」

「对吧?」

「嗯—。啊!不不不,我想问的并不是这个啦!不过,也没法反驳……」

在由比滨还在歪着头嗯嗯地低语着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走廊的尽头。活动室就在我们的前方。在向大门伸出手之前,我轻咳一声,压低了声音转向由比滨。

「比起这个,这个话题,可别在活动室里提到啊。」

「诶?为啥?」

「……那家伙,绝对会生气的。」

「……确实!」

毕竟跟她接触已经快一年了。可以想象得到雪之下听到什么话会生气。要是知道自己被卷入了不负责任的传言之中的话,她绝对会暴怒的。

我和由比滨在进入活动室之前看着对方的脸互相点了点头,久违地打开了活动室的大门。

活动室里的暖气已经打开,我吐出一口气,坐在了往常的座位上。

由比滨高高兴兴地准备的生日蛋糕已经被四等分,放置在了眼前的桌子上。

「生日快乐—!」

「生快啊。」

「恭喜恭喜—」

每个人说出了各自不同的祝辞,雪之下大概是有些害羞,像是有些难受地扭动着身体。

「谢、谢谢……。那个,还、还是准备一些茶比较好吧」

说完雪之下就啪地站起身来,兴冲冲地开始了红茶的准备。混杂在叮当叮当的器皿声中的,是旁边传来的带着感慨气息的「诶—」的声音。

「雪之下前辈,原来生日是在一月三日啊—。顺带一提我的生日是在四月十六日哟,前辈」

「没问你……」

话说回来为—什么这家伙也在这里啊……。

轻轻地歪了歪头,亚麻色的头发也随之摇动。稍微有一点点走形的制服没有盖住下面穿着的毛衣的袖子,小小的手中握着的叉子一副渴望的样子靠在嘴边。

像是天经地义一样,一色彩羽出现在了侍奉部的活动室里。

不光分走了蛋糕的四分之一,还接过了纸杯喝起了茶。拥有这么高的适应力,你是不是TOKIO的成员啊?就算被丢到无人岛估计也能活得下去啊,这家伙……。

(注:TOKIO(东京小子),日本偶像组合,每个成员都有作词谱曲、现场live演奏、交换乐器表演的能力。)

一色咽下了一口红茶,像是在轻抚一样,用稍微露出来的毛衣袖子托着杯子。

「说起来,初次参拜的时候也请叫上我啊—」

「为啥非得叫你啊。」

话又说回来,就连叫你的方法都没有吧?是要让我使用念话吗?是不是还能享受免费通话的优惠?还是说是那个意思,以此为契机让我问你联络方式,进而取得精神上的优势这种作战吧。很遗憾!我才不会咬这种钩!这样去深度解读就会自掘坟墓,八幡可是很清楚的!

虽然我自顾自地进行着这样的思考,但一色似乎没想那么深的样子,望着后天的方向的她哈呼—地叹了口气。

「就是说,初次参拜大家都去了的吧—?那样的话,叶山前辈当然也——」

「不,那家伙没去……」

「也是啊—。那果然还是算了。」

说完的一色,一下子把脸背了过去,切断了话题。斩?七彩之羽!这种一刀斩断的感觉……。也只有看过这种爽快斩杀动画的人,还有千人斩拔刀斋这种才能理解吧。

(注:千人斩拔刀斋,绯村剑心的绰号,还有斩?赤红之瞳大家肯定都知道了。)

嘛,也不是不能理解一色的情绪。实际上,因为三浦他们会去初次参拜,所以叶山也许会在——这种思考方式也可以理解。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一色会出现在这间活动室里。

「那,为什么你也在这」

「诶—,因为这一段时间学生会里没有什么事要做嘛」

「应该有各种要做的事吧,虽然不清楚详情。说来,那就去社团啊。你还在做经理的吧。」

听了我的话,一色嗵嗵地轻轻捶着我的肩膀。

「嘛嘛,也没什么不好的吧—。啊,对啦。我是来拿圣诞节的时候放在这里的东西的。」

「你这显然是刚想出来的吧。」

这理由实在太牵强了,而且那些也很容易搬走吧。

「哈啊……」

雪之下叹了口气,旁边的由比滨脸上也露出了苦笑。小彩羽真是的……。虽然大家都惊得像是变成了阿吉雷执教的日本队队员一样,但一色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实在是太满不在乎了,都让人想把她做成keroyon那样的人偶摆在药店的门口了。

(注:「吃惊」和「阿吉雷」读音接近,阿吉雷是当前日本男足主帅,执教广受诟病;「满不在乎」跟「keroyon」读音接近,keroyon是某制药公司青蛙型吉祥物,经常在药房门口出现,形象接近((^┰^)))

我盯着一色看了起来,她大概是被我盯得有些难为情,呼呼地吹起了手中不算烫的红茶打起了马虎眼。

「啊,说起来呀」

一色唐突地抛出了话题,视线转向了雪之下。雪之下轻轻歪了歪头作为回应,一色带着大大的笑容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雪之下前辈是在和叶山前辈交往吗—?」

「什么?」

雪之下歪着的脑袋又倾斜了几分,几乎形成了一个直角。

毁了,这家伙怎么就这么轻巧地踩上地雷了……。这个HEART

LOCKER是怎么回事啊……。而且就连铺垫都没有,直接抛出了超级直球的提问啊。这不就像过去那个以不断用斧式投法投出无信号高速球而著称的大投手一样了吗。

(注:村田兆治,1949年出生的棒球投手,他的投球并不依赖捕手,不用向捕手发出暗号)

不,但这毕竟是一色啊。恐怕这个问题,就是她有意提出的。她之所以会来这间活动室,本来应该就是为了确认那个流言的真伪。

「一色同学……」

雪之下的声音十分寒冷。像是被淡淡的极光带环绕的微笑后面,是她那如同从北极的寒冰上削下来一般的清冷澄澈的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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