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累死我了,什么急事?”他喘着粗气问。
“我们的王子陵果汁出事了,竟然喝死了人;质检部门检验反应属于劣质、霉变饮料;代理商中断合同要求赔偿损失,那可是几千万。我们辛辛苦苦创立的品牌被你给砸了,你这个配料部干什么吃的,枪毙你都不为过,说怎么回事?”大虎发了脾气。
马登三闻言,脸色登时吓得傻白,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大虎的面前,哭了,“董事长,我对不起您;我对不起公司……我有罪……我……”
“到底怎么回事?说呀——”大虎气愤的一把拽起颤抖而跪的马登三,咆哮如雷,“说——”
“咱果园落下的的霉烂、虫蛀的废料果子不入账全部被……被……王拾股……夜里偷偷拉入绿色食品有限公司的生产车间榨出了果汁……”马登三哭着说。
作孽啊!果园一年从果树上因虫蛀、霉烂落下的烂果子就有几百吨,按公司章程这些烂果子一律清理基肥,以待来年灌溉果树;可现在竟被王拾股以烂充好拉去做果汁,对外销售,伤天害理啊!
“这些不入账的黑心钱是不是被你们瓜分了?”大虎简直是吼。
“不是,王拾股欠我们钱,说是私人信贷给高息,可是不知咋回事钱没有了,他就变相还我们钱,想出了….下策。”马登三怯懦着说。
“想出这伤天害理的昧心钱!”
“都哪些人?”
“看果园的老王头、冯现武、还有你大伯王作武30多人,每人多少不一,5万、10万、20万、30万都有;冯现武就因为30万借给王拾股吃高息,他儿子在城里买房子没钱,找王拾股去要没要来,被妻子骂了一夜,想不开……”
“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
“一直瞒着您,全公司只有你们高层几个人不知道。”
“你去看看王拾股还欠谁的钱,给我统计一下名单送办公室来,快去。”大虎喝退了马登三。拉着王大奎就去王拾股家。
迎门遇见了正想躲闪但已经来不及的李玫瑰。
“王拾股呢?”大虎厉声问。
“不知道。”李玫瑰心虚地说。
“他媳妇呢?”
“在里屋。”
“喊来。”
王拾股的媳妇怯怯弱弱从里屋跟着李玫瑰走了出来,抬头胆怯的看了大虎一眼,“大伯,有事?”
“王拾股呢?”大虎问。
“不知道,一夜没归家。”
“派出所到处在抓他,你想叫他坐牢吗?他生产的果汁喝死了人,逼得公司走入了绝境;他欠人家钱,逼得人家上了吊,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他去哪?”
张凤仙摆弄着衣襟,脸涨得通红,就是不说话。
这时,院门外传来嘈杂的喧闹声。只见马登三、老王头一群30多人手里都拿着王拾股写的借条涌上院门来,而王作武龟缩在最后面不好意思抬头,他怕见王大虎那张黑脸。
“董事长,听说派出所抓王拾股,这些人都来向你讨个说法,我初步统计一下差不多有800多万。”马登三把统计名单递到了王大虎的手里。
王大虎看了看手里的王拾股欠款花名册,又拿过两张欠条看了看,好家伙,一张10万元、一张20万元,月息都是5分。不由得勃然大怒愤恨交集,站了起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砰”地一声,哗啦一片,桌子上水壶、茶杯被震的摔了一地;气的大吼,“这个狗日的败家子到底在哪里?你想叫他去死吗?说。”
张凤仙大概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看了李玫瑰一眼,李玫瑰胆怯的扫了一眼大虎那气的黑里透绿的脸,“你要知道……就说吧。”
张凤仙走入里屋摸出了一张纸条,上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打他手机,问这个败家子钱弄哪去了?”大虎声嘶力竭的怒吼,“告诉他人家围门要钱闹翻天了。”
张凤仙手机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了王拾股的声音焦急的声音,“家里怎么样?派出所没上门抓我吧?”
“抓了,30多人正围咱门要钱闹翻天了。”张凤仙哭泣着说,“还听说果汁喝死人了,人家要打官司......你钱呢,大伯问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你对大伯说,我也被一个建筑承包商骗了,建筑承包商捐款潜逃了,我对不住乡亲们,对不住公司,更对不住大伯……我…….没脸回去了……我……”电话那头传来了哭泣声。
大虎一把夺过电话,吼道:“你个狗日的快回来。”
王拾股听出了大虎发怒的声音,慌忙关上了手机。大虎气的浑身哆嗦着,脸涨得黑里透青,青里发紫,嘴里大骂“这个狗日的”,站起来把手机猛地砸向墙壁,哗啦一声,手机碎了......
突然大虎双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呻吟一声,那泛青的脸庞扭曲着,身子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两眼发直,嘴里喃喃着:“丫丫…...丫丫……”
“大虎,大虎,怎么了大虎……”王大奎一把抱住满面流露出绝望般的痛苦,渐渐地昏迷、眼睛朦胧的梦幻般的大虎,喊叫着......
很快的大虎已经眯上了双眼,毫无知觉的低垂着头......
王大奎抱起大虎就往院外跑。
“快打120叫救护车。”不知是谁提醒了一句,李玫瑰也吓哭了慌忙拿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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