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老院无论大虎怎么哄骗、恐吓,王傻子只是“嘿嘿”的傻笑着,嘴里不停地叫着,“二媳妇”、“小轿车”、“偷好吃的”……
大虎明白傻子叔说的“二媳妇”,就是他的二弟媳妇陈翠侠……
傻子叔说的一定是真的,他一个傻子不能说假话;何况是大伯带出来偷东西的,他信。是陈翠侠上坟,那她为什么不说,反而推三推四,反说是别的人……
是嫉妒?还是报复?
那男的又是谁?
任凭大虎怎么问,还看到什么,看没看到那个男的?他只是“二媳妇”、“小轿车”、“偷好吃的”地唠叨着……
再回头想问大伯几句,哪料早不见了他的人影;难道大伯真怕他处分他偷磷肥的事。
既然知道了是陈翠侠干的,大虎终于掉了一块心病;那男的是谁再慢慢调查吧;哎?再去看看大伯……
他来到了大伯的家,看到大伯正咪着小酒在那喝上了;一见大虎,忙惊慌的站了起来,“你说过不追究的,你言而无信;你……你……你……”
“那包磷肥呢?在哪?”大虎怀疑的问。
“你说过不追究的。”
“在哪里?”大虎焦急地问。
王作武看大虎那吓人的样子,心慌意乱的把他带到后院,拉开院角盖着的草席,真是一包磷肥,上边还盖着“北仓”的大白印……
大虎笑了,看了看惊慌失措的大伯,“谢谢你,大伯;你肯定知道那男的是谁?”
“只要你不处分大伯,大伯全告诉你。”
“不处分。”
“好像是……改革那孩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大伯指了指那包磷肥,“我不怕你处分我吗?”
大虎拍了拍大伯的肩膀,“你这次偷窃是有功劳的,下不为例。”
“是了。”
大虎笑着辞别了大伯,朝家里脚步敏捷地走去,俨然换了一个人。
【十六】
王作武直到看到大虎的身影消失,得意的笑了;原来的大虎又回来了,谢天谢地,总算骗他相信了;多亏陈翠侠的安排拉来那包磷肥,要不差点漏了陷;还有那个傻子,教他几句话真够费劲的……以下的戏但愿他们都能演好……
但愿,“上坟、砸墓碑”这事过去了;管他是谁,见鬼去吧;这事还真见鬼了,到底是谁呢?
王作武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屋又举起了小酒杯……
【十七】
大虎满面笑容地回到家,看到陈翠侠卧在床上,忙献殷勤地伺候着,陈翠侠看他那心情愉快的样子,知道王作武的戏演好了;只说自己腰有点酸,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事;叫他回公司上班去。
大虎去办公室没发现改革,正在办公的王大奎告诉他,改革去后山了。
大虎为了落实心中的最后一个疑问,在北山白如虎的坟墓前发现了改革,在桃树林的掩饰下,他看到改革正跪在白如虎的墓碑前,似在忏悔着什么……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旁边传来;大虎忙躲过身,隐在桃树丛中,是李玫瑰,她也好像发现了王改革,竟惊讶地叫了起来。
“改革,你跪在那干啥?”
“是婶子,我……”
“我找你有点事,你在这干啥?怎么还跪在小虎子的墓碑前?”李玫瑰大声地问。
“小声点,婶子;不要被别人听见。”王改革惊慌地说。
“怎么回事?”
“我不该砸虎子哥的墓碑。”
“怎么墓碑是你砸的?”
“那还不是为我妈!清明的头天晚上,硬叫我半夜三更趁我爸睡着陪她开车来扫墓;在白云阿姨的坟墓前触景生情;竟然哭啼不止,我气愤的砸了白如虎的墓碑……”
“砸墓碑的竟然是你,你爸知道不惩罚你才怪!”
“我是为了我妈……”
“你是替你妈出了气,可你爸呢?快成了神经病。”
“我也不敢告诉爸……”
“好了,回去吧,我找你有点事。抽空我和你妈找机会再告诉你爸。”
“那晚上,好像小轿车的底盘被山石碰了一下,也不知我爸发现没有?”
“不要告诉你爸,抽空你给找人偷偷修理一下,神不知鬼不觉,反正你爸不知道。”
“也是。”
“走吧。”
李玫瑰拉着改革走开了。大虎好像明白了一切。
回来后,大虎偷偷来到车棚看了看自家小轿车的底盘,果然底盘翘起了一块,明显是山石碰的……
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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