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我本草民> 第三章 幽伤情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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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幽伤情恨(2 / 2)

二十五

大虎回村了,回到离开两年多的家乡王子陵了。

一辆小轿车开进了村口,在西山边停了下来,从车上走下来大虎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他们俩径直走进西山,这边看看,那边看看,并不时的抓把土放进塑料袋里,忙活了一上午。然后和闻讯赶来的村长王大奎打了个招呼,开车走了;村里人不知大虎来干啥。

不几天,大虎又开车来把村长王大奎接进了县城。

这下子,村里炸开了锅,三五成团的议论着,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村民们向二虎和李玫瑰打听,他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二十六

大虎有钱了,走了快三年挣了不少钱。

听村长王大奎说,大虎要回家承包西山那几十亩荒地,说要栽什么“小红花”,大概是一种很值钱的花草吧,可村长王大奎却说不是花草而是一种很值钱的香桃。

自建国以来就荒了几十年的山头,一只长着这半死不活的、永远长不粗的瘦松,零零星星的,有人承包,村里何乐而不为。听大奎说上次来的那戴眼镜的中年人是个农业专家,是大虎请来化验土质的,看适合栽种什么?这次大虎要一次性交给村里二万块钱,承包西山那几十亩山地二十年。二万块!我的天!够山里人盖二十处山房的。

看样子大虎真的发财了。

没两天,大虎请泥瓦工在西山爹娘的坟前盖了三间青砖瓦房,这青砖瓦房在村里是头一户,当时羡慕了多少人。里外粉刷一新,说是准备迎娶大虎的媳妇儿。

拐二家的起先听说大虎回家承包荒山,又盖瓦房娶媳妇儿,兴奋了好几天,后来又听说找的女人是城里人,也就冷下性子来;但大虎对她很尊敬,给了她一些钱、替孩子交学费;她也就慢慢地接受了这一现实。她从大虎看她的目光中,觉察出大虎对她的愧疚和无奈,她就什么也不说了;找个单独的机会,反劝大虎过去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放开手脚干他自己的大事。

二十七

二虎被乡里给裁减下来了,上级来文件要清除三站五所的闲杂人员。二虎回家后,不敢和媳妇儿李玫瑰说,怕她骂他无能没出息。早饭后假装去上班,绕着乡里的商店、电影院、文化站一路闲逛,好不容易挨到晚上,再假装下班回家吃饭。哪料终究纸里包不住火,月底李玫瑰去替他领工资时,被告知二虎早已下岗了,被乡里裁减下来了。被欺骗了的李玫瑰怒气冲冲回到家,揭穿了恶化的鬼话,罚二虎跪搓衣板,不给饭吃,并大骂二虎窝囊、没本事,还骗人;早知今日,还不如当初嫁给大虎。骂完二虎又骂大虎,骂大虎不讲良心,把自己像扔垃圾一样扔给了二虎,几年了,还没有一男半女;又骂二虎是个没有种的骡子......

二虎听不下去了,偷偷地离开了家,进县城找大虎去了。

大虎静静地听着二虎的哭诉,没说话,吸着烟,皱紧眉头盘算着;二虎真该有个小孩了,有了孩子,李玫瑰也就没的闹了。可二虎......哎!何况李玫瑰是个吃人的母老虎。他宽慰二虎几句,又带二虎去县医院抓点药,要他放心,回去准能有小孩,其实他脑海中正策划着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并且必须深深地埋藏在心里的绝密计划。

陈翠侠给二虎做了饭,二虎愧疚地看了她一眼,说上次卖鱼的事是大伯和李玫瑰二人干的。陈翠侠笑了笑没说什么,让他吃饭;大虎无奈地看了一眼面前这个怯懦的亲兄弟,叹了口气。然后对二虎说,这几天他正办手续卖房子和陈翠侠回家乡搞山地开发,二虎下岗正好帮他。二虎惊惑地看着大哥和小婶娘那亲昵的样子,心里别扭,但又觉不出什么,莫非大哥和小婶娘真的......

二十八

西山上开进了一个大推土机,进山就把高岗、瘦松一个劲地推起,挖高补低,二虎在帮忙着,整整推挖了三天,才弄平整山地。村民都在好奇的看着、议论着,尤其大伯王作武到处搬弄是非地说,“大虎干不成,这荒山能干什么?栽什么什么不长......”

平整好山地没两天,村口的大槐树上竟贴了一张广告,聚了不少人看,广告是大虎贴的。广告如下:

广告

广大父老乡亲:

你们好!正值东尽春来之际,本人承包荒山,种植果树,现招人挖坑。规格:深一米,圆径六十厘米,株距三米,行距五米,每坑一元,当日验收付款。另外广征基肥(猪粪、鸡粪)一平板车五元,随时付款。望广大父老乡亲相互转告,找大虎报名。当日结算,概不欠款。

王大虎

二月十日

这广告一贴不要紧,王子陵村沸腾了,人们奔走相告,回家拿铁铲、铁锨、铁锹直奔西山,大虎二虎弟俩在招呼着,平整过的山上早已用白灰点好了挖坑的记号。

挖一个坑一块钱,不少啊!一天下来十个坑不成问题,那是十块钱啊!够一个山民差不多一月的口粮!尤其是基肥,哪家没有几车!一车五块钱!乖乖,看样子大虎这几年进城是发了。

人们干劲十足,村长王大奎也帮着大虎验坑。大伯王作武也来了,他挖好一个坑后又停了下来,瞅了瞅来回监工的大虎,掏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等大虎来到他挖坑前验收时,他竟递给大虎一支烟——这是他从来没有过的事;他拉住大虎低声问:“大虎,可是给现钱?。”

“广告写着呢,当天结算。”

“可是......”大伯迟疑着,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大虎从心里反感大伯,但他又不能说什么,大伯必究是他大伯!是他爹的亲哥哥啊!

“你不能给我抵账。”

“抵账!抵啥账?”

“欠你爹的钱。”大伯尴尬的笑了笑。

大虎一下子明白了,是大伯怕干完活不给钱,抵他欠爹的那二百块钱旧账。这么个人......哎!叫大虎怎么说呢!

“你干吧,干完按坑给钱,你欠俺爹娘的钱,俺爹娘在世就没问你要,我到现在还要啥?算俺孝敬您老的,我永远也不要了。”

“好大虎,好孩子,大伯就要你这句话。”大伯说完,把半截烟扔在了地上,马上又捡了起来,掐灭,装在口袋里,忙着挖坑了。

坑整整挖了三天,验收不过来,就连拐二媳妇儿、李玫瑰也来帮着验收。拐二媳妇儿检查的非常仔细,她知道这是大虎对她的信任。紧接着晒坑两天,再填基肥,一米深的坑,填基肥五十厘米,尚余五十厘米栽果树。

大虎进城了,采购果树苗。

二十九

一辆大汽车开进了村里,一车拇指粗的果树苗一捆一捆的排列着,人们围了上来,因为二虎传达了大虎的话,栽果树也是给钱的。听二虎说是什么“小红花”果桃,不是什么花草。

当人们看到从驾驶室里下来的不光是大虎,还有那衣着亮丽的小婶娘陈翠侠时,人们惊诧了、愣住了,继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心里估摸着他俩怎么高在了一块。当大虎和陈翠侠在招呼大家时,大伯王作武瞅人不注意,忙偷了两棵果树苗,映在身后,转身走了,大概是想送回家。这一切被拐二媳妇儿发觉了,刚想喊住他,被陈翠侠的目光制止了。他太了解这个自私自利的大伯哥了,何况她和大虎的事,不知他又作何要挟。

大虎交代监工的大奎、二虎和拐二媳妇儿几句,就和陈翠侠走进了山里的瓦房,拐二媳妇儿默默地看着,心里酸酸的,但她还不忘指挥人们卸果树苗、栽苗、浇水、培土、踏实。

山上的瓦房门关上了,大虎拦腰抱起了陈翠侠,陈翠侠怜爱地理了理大虎那被山风吹乱的头发,脸贴了过去;大虎任由她抚摸着、亲昵着,他不敢失态、忘形,面前的是他心中的女神、她的月亮......

两人亲昵了一会儿,陈翠侠推开了大虎,说:“我还得回县城,果树你和二虎先照应着,我再要一些旧账,做点小生意供我们生活开支。”

大虎点了点头,他知道陈翠侠把城里的门市部卖了,自己租房住,买房钱全部用来供他开发荒山了;果树得三年后才见果,她得回城挣这三年的生活费;为了跟大虎生活在一起,无论怎么付出她都认了。

大虎又陪同陈翠侠来到了小叔的坟前,烧了纸钱,祭拜了;他俩都相信,小叔会支持他们的。

下午,陈翠侠坐着汽车回城了;大虎继续指挥人们干活。

三十

果树栽好了,就在大虎要在山脚下挖一个大的基肥池时,怪事发生了。

大基肥池刚挖到五米深时,竟挖到了一块大石板,当时村民们怀疑是大山石,大虎一锤下去,石板裂了,竟露出了一个洞,从里面冒出一缕青烟。这下村民们议论开了,莫非里面有什么东西?莫非是宝物?

这时,看热闹的村民们一起围了上来,大虎的大伯王作武也凑上前来,让大家不要乱动,他端详了一会大石板,说:“咱村名叫王子陵,我听先人讲据说汉朝一位王子因争夺皇位而被追杀,隐姓埋名,在咱村的大山窝定居,直到死后,人们才知道他是皇上的一个王子;于是咱村就叫王子陵村,说不定这下面就是那位王子的陵墓,要是的话,里面一定有金银珠宝。”

村民的激情被王作武的话给煽动起来了,有几个人跳下石板,想挖开看看,说不定里面真有宝贝。

很快大石板被撬开了,挖开沉积的泥土,坑里竟是一副骨架和几只裂了口的泥碗,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村民气愤地把几个泥碗砸了个稀巴烂,并把那副骨架给扔的东一块西一块。有的村民咒骂这里埋的不是一个王子而是一个穷鬼。就在大家扫兴的咒骂,甚至责怪王作武胡说八道时;一个村民无意中抡起大锤发泄怨气似地砸向大坑的墙壁,奇迹发生了,墙壁上被砸了一个大洞,是夹壁层。

“里面一定有宝贝。”王作武尖叫一声。

有几个人争着向里挤,可洞口太小,挤不进去;又砸了几锤,夹壁墙塌了下来,里面竟是一个大石屋,是夹棺。人们争抢进去,在泥土中扒着、抢着、......突然二虎惊叫一声,在泥土中扒到一个似剪刀模样的东西,在身上蹭了蹭泥土,登时那剪刀发出绿莹莹的光,浑身透明。

“那是玉剪刀,很值钱。”王作武说了一声,双眼流露出贪婪的光。

这下子人们疯了,拥挤着跳进坑里扒着、夺着、抢着、骂着、打着......平常的友善面孔撕破了......有的扒

到了几个锈迹斑斑的铜钱,有的扒到了被抢坏了的破铜镜,有的扒到了两个泥球,而后被砸的粉碎......其中两个

村民为争夺一只小石羊竟打了起来,小石羊因争夺而掉到山石上碎成了几块,扔了。王作武一看那摔成几块的石羊没人要,竟把那羊头拾起来,端详了一会,装在了口袋里。

挖到最后,也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尽是几百个锈迹斑斑的破铜钱,只有二虎扒了个玉剪刀,几个破铜镜也没人要,被村民砸了;还有一块四方的似枕头模样的黑石头,没人要,被大虎拿进了瓦房,当床前的垫脚石......

村民们挖完了、夺累了、打痛了、骂够了、败兴了,一个个精疲力尽,瘫倒在大池边。身子不动了,嘴还不闲着,开始诅咒那个穷死鬼王子,转而又一起戏谑、责怪王作武,说他害了大家,白累一场;王作武自觉无趣,偷偷溜走了。基肥池刚挖一半,村民无兴再挖了,晚上大虎管饭,明天接着干。

第二天一早,村民们还没来挖池子,一辆小轿车和一辆警车吱吱扭扭的开进了村口,直奔挖了一半的基肥池。车上都有牌子,小轿车是县文物馆的,警车是县公安局的。县文物馆的小轿车下来的人,顺梯子下到基肥池中,用尺子上下左右乱量一气,并不时地说:“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从警车上下来三个戴大沿帽的公安人员,正在向来人询问昨天挖池子的情况,并做着笔录。并勒令二虎交出玉剪刀,起初二虎不愿意,公安局要给上手铐,他害怕了,忙叫李玫瑰回家拿。公安局人说,这是国家文物,私挖、藏匿、买卖都是犯法的。当公安局人员从大虎手里接过那黑乎乎的似枕头样的石头时,那三个正在池子里丈量的人员,忙爬上来,端详着那块黑乎乎的石头,用小锤子敲敲,那黑石发出清脆的响声,很好听。听后他们眼晴发亮,齐叫起来。

“墨玉枕......是墨玉枕,是汉高祖刘邦用过的墨玉枕。”

就连王作武的小石羊头也被拿走了,还有地上散乱的石羊腿、破铜镜、铜钱......几个县文物馆的人员又忙了一上午,把基肥池上下翻了一遍,收集了一些东西。最后村长王大奎跟警车回县里汇报情况去了,公安局临走交代,基肥池不准再挖了,等候通知。

王大奎回村了,告诉村民一个惊人的消息,基肥池里的坟墓,据县文物专家推断可能埋葬的是汉朝胶东王的一个王子;大虎交出来的黑石头竟是汉高祖刘邦曾用过的墨玉枕,是外邦进贡的礼物,是无价之宝。汉高祖刘邦驾崩后传给惠帝刘盈,刘盈驾崩后传给文帝刘恒,刘恒因深爱胶东王,于是把墨玉枕赏赐给他,哪料胶东王后来图谋不轨,想篡夺皇位,纠合吴、楚、赵、胶西、济南、淄川七国发动叛乱。后被景帝平定,诸王大都自杀或被杀。从此墨玉枕下落不明,景帝为查寻墨玉枕,竟查封胶东王府,胶东王的一个王子携墨玉枕外逃下落不明......由此推断,这坟墓中埋葬的可能是那个外逃的王子,听县考古专家说,那个王子可能还带有大量的别的宝贝......

这一下,王子陵村翻了锅,不时地有三五成团的捂成一伙去西山挖宝;白天大虎拦不住,刚平整过的西山被挖的坑坑洼洼,大虎报了案,派出所来人警告了两次。但夜里呢?满山的手电扫个不停,热火朝天;大虎的果树也遭了殃,被翻得乱七八糟;大虎拼了命的吆喝,也没能止住挖红了眼的村民。穷怕了的老百姓都发了疯,还甭说,真有挖到好铜镜和玉剪刀的......村里来了两个神秘人物,一见挖到货便高价买走,那个玉剪刀就当场给了三千块钱。三千块,一后沓百元大票,这是山窝里的乡下人从没见过的啊!人们疯了,再也顾不得大虎了,再也顾不得大虎的果树苗了,有的果树苗被折断了、铲倒了......

村长王大奎也制止不住发了疯的人们;王作武在背后鼓动着,挖吧、挖吧,山里有的是金银珠宝。他天天在山上转悠着,敲敲这里、挖挖那里,就像要捡到宝贝似的......

陈翠侠听说西山挖宝的事,也回了山村,一看气病了躺在床上的大虎,叹了口气,找了村长,村长也没法做制止疯狂的人们;只得把大虎首期付的承包费退给来了大虎;可果苗的损失呢?挖坑、基肥的损失呢?村长也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走了。

陈翠侠气愤的接走了气成病的大虎,回县城了。果树由二虎和拐二媳妇儿负责看守,尽量护住果树,减少损失,等人们发疯完挖宝热再说。

村民的疯劲很快过去了,除了挖到两个玉剪刀和几个铜镜外,基本什么也没挖到。有的人叹气了,累的七死八活的,直骂娘。县公安局来人了拘留了两个买宝的神秘人物,并没收了几个卖宝村民的不法收入;还要拘留散布谣言的人,王作武一听说,吓得忙躲到亲戚家去了......同时宣布王子陵西山并没有什么王陵,王子陵西山也没有什么考古价值,也挖不出什么金银珠宝;那块“墨玉枕”到底是不是真的,得等上级考古专家鉴定后再说,就是真的话,也只是巧合。并再三重申村民不能再上山挖宝了,如有按《山林绿化建设条例》来量刑惩罚。

这下子村民们彻底傻眼了,山里真没有什么宝,都乏力地坐在山石上,望着满山的坑坑洼洼、刚栽好被破坏的不忍入目的果树,都要找王作武算账是他散布山中有宝的,可王作武早溜了;于是把怨恨的目光投向李玫瑰,她闹的最欢,李玫瑰怕公安局的抓她,忙说是王作武告诉她的,又怕村民们攻击她,灰溜溜的走了。

三十一

古墓挖宝风波总算过去了。

王作武从亲戚家回来后几天没敢出门,怕大虎找他的晦气;他也确实怕大虎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他私下里找李玫瑰几次,给大虎做做工作,说大虎有钱,也不在乎西山果树苗那点损失,被李玫瑰不冷不热地给讥讽了几句,无聊的走了。

县里分管农业的副县长开车来到了村里,看了看满山的坑坑洼洼及被破坏的果树苗痛惜不止,找到了村长王大奎,说“荒山要披绿”是中央精神,有人承包荒山很好啊!要王大奎抓紧落实,并下了指标。王大奎急了,上县城找到了大虎,说西山还由他承包,损失的部分由村里负责,从承包费里扣。大虎二话没说,和大奎哥回了村,王大奎马上召开村里会议,并打开广播号召全村的人上西山平坑扶苗,一天付五元工钱。人们又涌上西山,怨声载道地咒骂着乱传山上有宝的假话人,王作武假装没听到,低着头平坑。

把挖的坑坑洼洼的坟坑填平,再把东倒西歪的残枝不全的果树扶正,倒也真够麻烦的。虽说一天五元、中午管饭,费用开支由村里和大虎各付一半,但是还嫌付的工钱少。大虎一气之下说,再不干找外村人干。这下子人们慌了齐说,肥水不流外人田,热火朝天地干了起来,大奎说乡下人就是贱。

干了两天,还没干完。男男女女百十号人有说有笑的,倒也热火朝天。正在监工的大虎被二虎拉到了一边,向远处指了指,大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一怔,二虎媳妇儿李玫瑰正和本村的一个小伙子在毫无顾忌地嬉闹着,拿着树枝在追打着,俨然象电影里的一对恋人。大虎的浓眉渐渐的竖了起来,凝成两柄利剑;脑海里在策划着,郑重的面容渐渐松散开了,看了看那对玩耍的“恋人”冷笑了笑。又转头看了一眼抱着头蹲在地上的二虎,心中又气又恨这个不争气的弟弟;转而又恨不顾及他家颜面的李玫瑰,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黑下了脸。李玫瑰看样子真得有个孩子了,否则二虎拴不住她,她得红杏出墙,弄出家丑来,何况她根本就瞧不起窝囊又怯懦的二虎,可二虎......哎!

他定定地看着那放荡的李玫瑰,脸一阵扭曲,转而提着铁锨走向山上的瓦房,二虎尾随着他,他挥了挥手,叫他回去监工。二虎慢腾腾地出来了,怨恨的遥望着妻子一眼,李玫瑰不但不怕人反而冲他示威似地放浪地笑着,和那小伙子戏耍着,根本不顾及他的脸面,人们有的指指点点私下里说着什么......

这一切大虎在瓦房里透过玻璃窗看到一清二楚,他抓住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杯子碎了;他转而下定决心似地冷笑一下、“哼”了一声。

晚上收工了,大虎叫二虎去街里弄了四个菜,一家人在瓦房内吃喝起来,大虎和二虎在一个劲的喝酒,丫丫围着吃菜,李玫瑰吃完饭先回去了,临走叮嘱二虎不要喝太多,早点回家。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影,大虎叹了一口气,夺下二虎的酒杯,叫二虎连夜去县城找陈翠侠去拿五百块钱,他有急用。二虎想明天去,被大虎厉声制止了,推过他新买的三轮车给二虎,并叫带上丫丫路上壮胆,二虎想回家告诉李玫瑰一声,被大虎喝止了,并塞给他一个手电筒,二虎不情愿的带着丫丫骑车走了。

大虎知道二虎这一去最低得二个多钟头,他仰起脖子,把剩下的小半瓶酒倒进了肚子,吃了一颗花生米,顿了一会,像下定决心似地,猛一起身,向村头家中晃去。来到家门口,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满天的星斗,又瞅了瞅左右。太晚了,劳累一天的村民早入了梦乡。西屋没有灯光,他在院门口转了两步,拉了下院门,狗叫了两声,大概闻出了主人的身份,不叫了,倒引来了李玫瑰的臭骂声。

“这么晚了,还不进屋来挺尸,喝转向了,怎么不喝死你。”屋里传来李玫瑰的声音,但没拉灯,那女人想省电费。

大户犹豫了一下,一顿脚,拉开院门闪入了西厢房,顺手搭上床,眼前不由得呈现出西山上李玫瑰和那小伙子恣意戏耍的情景......

“怎么不脱衣服,死人。”

真恶心,为了老二,权当上了......哎!

大虎慌忙脱了衣服,不敢甚磨时间,以防李玫瑰起疑心拉亮灯。他伸手想摸摸床的位置,哪料一把摸到了李玫瑰那对硕大的奶子,他像触电似的想抽回手,哪料双手被李玫瑰抓个正着,把他往床上拉,他不敢多想,趁着酒兴抱住了这个本该属于他的辣女人。大虎跨上了这个泼女人,李玫瑰顺从地迎合着,也许大虎的狠劲不似是二虎,女人迟疑了一下,用手一摸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脸,有刺人的胡子,可二虎没有胡子;她想喊,但嘴马上被一张大嘴牢牢地吸住了;一股的酒气,容不得她张嘴,同时身上的男人已加大了力度,在她身上耀武扬威、狂轰猛炸起来;她在底下也身不由己地由被动逐渐的转为主动,她没有丝毫的挪动余地,身子被那长胡子的男人牢牢夹住,任由他扬鞭驰骋,她已经舍不得身上男人的疯狂,浑身瘫软了,在机械的迎合着......

床在“吱吱咯咯”的响着......

真、假、善、恶,只有夜色在包容着、叹息着......

三十二

西山,夜幕下的坟地。

跪着早已麻木的大虎。

“爹、娘,儿子不是人;为了二虎,儿子做下了下贱的勾当。”说着举起双手朝自己的脸上狠狠地扇去,一下、两下、三小......

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他还狠劲地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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