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我本草民> 第三章 幽伤情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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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幽伤情恨(1 / 2)

二十二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到年底了,冬天的寒冷正一步一个脚印向大地逼来。

大虎去了工地一趟,正赶上钱百万和白色妖姬检查楼房工地的内装修,反正料子已备齐,装修的活他也帮不上。钱百万同意他再休息一段时间,帮帮他小婶娘的门市部,如有事去找他;可白色妖姬听后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但不敢发泄心中的怒火,任由大虎扬长而去;白色妖姬不敢甚发威,大虎借的钱,钱百万不知道,那下流的条约,他更不敢叫钱百万觉察。

这天一早,大虎就去了水库拉鱼,等他骑三轮车快赶回门市时,老远就发觉门市部围了很多人,附近的商铺议论纷纷,其中夹杂着女人的叫骂声,他仔细一听是白色妖姬的声音,心中一颤,知道出事了,白色妖姬是来闹事的。他忙停下三轮车,冲上前一看,地上横七竖八地蹦跶着几条大鱼,称鱼的台秤摔在了地上,秤盘滚在了一边,门市部一片狼藉,小婶娘坐在地上的泥泞中,紧紧的咬着牙,泪水在眼眶里滚来滚去,一句话也不是。那白色妖姬正在张牙舞爪地痛斥着小婶娘。

“死了男人,和别的男人不清不白地整夜睡在一起,算什么?”

“也不怕丢人,想男人那玩意想疯了,真不要脸......”

“大伙看看,多会勾引男人的美人鱼,肚子大了吧......看看,大肚子......不知是谁的种。”

白色妖姬竟不知羞耻的来扯小婶娘的衣服,被小婶娘伸出手,狠狠地扇在她那白嫩的小手上,白色妖姬痛的尖叫着跳了起来,气急败坏地喝令手下人动手,马上四个打手围上小婶娘眼看小婶娘就要受辱......

“住手。”大虎一声怒吼,地动山摇,见小婶娘如此受辱,大虎心中滴血。

小婶娘一见大虎回来,那在眼眶里滚来滚去的泪水,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那四个男人围上大虎,拉开了架势,身强力壮的大虎有如下山的猛虎,不管是谁,抓住一个就猛打,一连打倒两个,另外两个在躲闪着,几个人被大虎那疯狂的野性震撼了,不敢再上前了。白色妖姬见四个人围住大虎不敢下手,忙斥退手下人。

“大虎,跟我回去,有种的做一个了断。”

“我找钱老板。”

“钱老板今早去省城要工程款去了。”一个打手忙说。

大虎明白了,山中无老虎,猴子开始称霸王了。钱百万一走,白色妖姬就来找他大发雌威,赶上他不在,一肚怒火的白色妖姬就冲着小婶娘发了淫威;忠厚、纯洁的小婶娘哪是这个淫妇的对手。

白色妖姬奸笑着瞅了一眼泥泞中的小婶娘,“哼”的一声,转向大虎,“走吧,小车在前边。”

大虎这才发觉白色妖姬几个人是开小轿车来的。大虎扶起泥泞中的小婶娘走进门市部,换了衣服,把地上泥泞中的鱼拾起来,又把拉来的鱼缷入池中,瞪了一眼看热闹的麻木不仁的左邻右舍的商贩们,那些人识趣地走了,他冲小婶娘点了一下头,是该和白色妖姬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上了白色妖姬开了的小轿车和几个人走了,小婶娘痴呆呆的坐着,泪水又流了下来。

车子一路疾驰,一直开到白色妖姬的别墅停了下来,四个打手嫉妒的看了一眼大虎,白色妖姬冲他们厌烦地挥了挥手,四个人下了车马上消失了,白色妖姬冲大虎一努嘴,带头走了进去。

他们一进门,登时暖气迎面而来,白色妖姬忙关上门,一转身,一下子抱住了大虎。

“大虎,忘了那个女人吧,离开她,跟我好......我会给你钱,让你满足、包括我的人......都是你的;欠我的钱......我也不要了,只要你跟我......”

大虎有点厌恶地推开她,“我会还你钱的,一分不少。”

一见大虎那硬气的样子,她一下子跪在了大虎的面前,抱住了大虎的双腿,哀求着,“大虎,我离不开你的......真的.......我真离不开你,大虎,我的爷......我的祖宗......”

大虎见惯了她那无耻的伎俩,巍然不动。白色妖姬见大虎俨然不屑的庄重样,站了起来,娇媚的面容变了,由白转红、由红转青、青的发紫......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要再和那卖鱼的婊子勾勾搭搭,不理我,我就会找几个男人废了她,人不知鬼不觉,信不信由你。”

大虎见那女人发了淫威,气急败坏,真怕她干出对不起小婶娘的事,或对小婶娘下毒手,她这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会不择手段的,对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他真有点厌烦。

看着她那淫荡的奸笑,大虎不由得气冲斗牛,黑着脸一把抓住白色妖姬那白嫩的小手,拽到面前,朝她那妖媚的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白色妖姬那柔润的脸上登时出现了五个明显的红印。白色妖姬痛的尖叫一声瘫在他面前。

“你就是发贱,你不是想男人吗?来吧,我本下贱。”

大虎久已压抑的寂寞、心底的烦闷,在怒火的燃烧下终于爆发了;如一头发狂的雄狮,咆哮着,他一手提起白色妖姬,另一只手一把撕开她那“V”型露胸的翻毛皮套,那一对白羊脂般的晶莹、柔滑、肥大的奶子蹦了出来;大虎没容她闪避,拦腰一把把她提了起来,看了看那对圆鼓鼓的颤动的乳红,一口咬了下去,痛得白色妖姬发出一声声痛楚的尖叫。这不但没打动大虎的惜香怜玉之心,而且还激发了他那膨胀的野性。用手向下一撕,白色妖姬的毡裙掉了下来,大虎红了眼,三下五除二撕了个全身光。一具洁白、透明、美丽、绝伦的胴体呈现在大虎的面前;大虎迟钝了一下,双手抓住那纤细的水蛇腰,箍的她喘不开气,她气若幽兰地央求大虎放手,大虎哪里去理会她的哀求,反过手一把抓住他那肥硕而弹力十足的腚膀肉,狠狠地扭了两把,登时两个殷红的仙桃在那鼓嘟嘟的肥肉上左右绽开;白色妖姬痛得娇声连连,眼泪掉了下来,嘴里不停的“好人、好人”哀求着.....

白色妖姬女人味十足的娇啼,勾起了大虎心底的躁动,野性的膨胀,尤其面对眼前的美艳十足、充满诱惑的肉体,再加暖气的侵润;大虎觉得浑身燥热、干渴难耐。去他妈的,面对这个下贱的骚货,他得比她狠,比她毒;否则,他征服不了面前这个浑身发骚的浪女人!大虎一甩手,扯掉了自己的衣服,赤身裸体地面对这个秀色可餐、妖艳十足的娇娃,浑身就如火烧一般发烫。他瞪着眼前的白色妖姬,真不愧天生尤物;她也正眼色迷离地躲闪着他,在恣意地挑逗他的野性......大虎双眼渐渐睁大、放出逼人的凶光、赤红,充血一般;大虎体内的压抑的原始野性渐渐膨胀、肿大,心理承受不了狂叫一声,终于爆炸开来,焚烧全身,浑身滚烫。他吼叫着,瞪着血红的双眼,扑向那束白嫩、亮洁的胴体,紧紧抱住、收缩、箍紧;一丝透人心脾的凉爽滋润着他那火热而发达的肢体,浑身犹如电击一般,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蔓延全身。他的双手、双腿、双脚,紧紧地夹住那道美味,任由自己的野性去挤压、去揉搓、去撕咬,然后再重新复原,直到恢复到自己粗野地四肢满意为止。再把全身的力量集中于下身,化作一把利剑,猛刺、猛砍、猛戳,把那具堡垒剁成肉块,直到没有一丝的反抗;再用那长满胡须带刺的铁嘴去撕、去咬,用充满灵性的遒劲的四肢再重新掺杂、弥补、剔除、筛选,去掉肮脏、打掉污垢,清除尘世间一切的龌龊的杂念、丑恶的交易,塑造出一个美奂绝伦的尤物来,供他舔舐、吸收,任由他磨砺着、挤压着,直至吞进......

这是一场近似疯狂、野蛮、虎狼般的拼搏;是一场水与火的洗礼;是一场刚与柔的杂酿;是一场灵与肉的磨合。

一阵旷世纪的厮杀,发出惊天动地的鬼哭狼嚎......

最后躺下的是两具气喘如牛、伤痕累累的肉体。

“不要......抛弃我,我有钱......够咱俩吃一辈子,离开那......臭气难闻的......鱼婆。”

“钱总呢?”

“那个......人渣,反正他有的是......臭婊子,只要你对我好。”

“跟我回穷山沟去受罪?”

“不,咱俩远走高飞,去大城市反正我有钱......花不完......”

“要是发生什么意外,钱没了呢?”

“再向那老鬼要,他钱来的容易。”

大虎冷笑了笑,鄙视着筋疲力尽的赤条条的白色妖姬,这种女人只能享乐,不能吃苦。她受不了小山村的贫瘠的苦作;那苦涩的高粱米饭、到处尘土飞扬的穷山恶水、夏天晒死人的火太阳、冬天冻死人的石头屋,更不要说艰苦的劳作了;她受不了。她要嫁给大虎回到小山村,一天也呆不下去,还得跟有钱人跑......

不错,白色妖姬是个馋死天下男人的尤物,那只能是有钱有势的男人的尤物;而对大虎这样的下贱人来说,则是永远的恶魔。目前他只把大虎当做玩物,这一点大虎看的清清楚楚的,这样下贱的女人能有真话?鬼相信!

“我会把钱尽快还给你......往后不要再找我了......”

“咱俩有约定。”

“约定不是一年吗?到期了。”

大虎抬起身,胡乱地套上衣服,似一个刚激战过的雄狮,一甩头,精神抖擞夺门而出。

二十三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

大虎接到了一份法庭的信函,拆开一看,竟是经济纠纷传票。等他来到法庭才明白,他写给白色妖姬的五千元欠条竟到了钱百万的手里,法庭勒令他七天内还清欠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在法庭大虎也没争辩,承认是借白色妖姬的钱,既然作为丈夫的钱百万要他还钱也是合情合理;何况他还持有欠条,只是白色妖姬没在法庭,他也不好问,不过他知道,他和白色妖姬的事东窗事发了。

就在大虎回门市部的途中,一辆小轿车一直尾随着他。他起先没在意,直到他来到路窄人稀的地方。这时从小轿车里跳下四条汉子,迅速逼到大虎身侧,不问三七二十一,一顿猛打;大虎起先认为是误会,光躲不打,想问个原因,这时从前边小轿车的导光镜里,发现了车里坐着瘦猴似的钱百万,他顿时明白了。也不顾鼻青脸肿,抹了抹嘴角流出的鲜血,气冲丹田,大打出手,他这一拼命,那四条大汉有所顾忌,大虎瞅空抄起一截路边的旧木棍,一顿猛打,那四人一看草鸡了,忙逃向小轿车,车开走了;钱百万扔下一句话,“你在别墅干的好事......我有证据......你要付出代价......”

证据,莫非别墅里装了连白色妖姬都不知道的窃听器,一定是。跟钱百万搞过内装修的大虎也知道窃听器的厉害,这玩意有的还带有录音、摄像呢!大虎这回彻底明白了,钱百万一定不放心风骚万种、招蜂引蝶的白色妖姬,背着她在别墅里使了手脚;他和白色妖姬干的好事钱百万都知道了,难怪!他有白色妖姬的借条,白色妖姬呢?哎!按理说钱老板对他不错,他不该做对不起钱老板的事。可白色妖姬......哎!

七天内还清五千块钱,可钱哪来呢?大虎回来没敢对小婶娘说,怕她为他担心;可小婶娘还是发觉了他鼻青脸肿,问他,他说是绊倒碰的。小婶娘疼爱的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怎么办?钱不能向小婶娘借了,再说她也没钱了,她的钱为操办小叔的丧事和交给村里的“五保费”花完了;手里有点钱,还不够门市部周转的。找谁借呢?在县城他就认识钱百万和白色妖姬......对,找白色妖姬,他有钱,可她在何方?

这几天,大虎到工地到别墅找白色妖姬,可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似从人间蒸发了,莫非被钱百万害了或调往别的工地。钱百万也没再找他的事。小婶娘看他这几天坐卧不安的样子,问他,他说没啥,是工地上的事;她也没往心里去。

七天后,法庭的车带走了大虎,小婶娘才知出了事。

大虎被关进了看守所,因经济纠纷案无钱支付债务被拘留半个月。但他一直迷惑,到底白色妖姬去了哪里?他向法庭提出质疑,并推测钱百万有可能害了她。但法官当庭给他答复,经核证白色妖姬很好,但她和本案牵扯不大,况且白色妖姬在欠条上给钱百万签了债权转让的字。无钱偿还,判了半个月,大虎认了;自己本来命运不好,本身下贱。判了他倒不要紧,小婶娘门市部怎么办?她怎么去水库拉鱼?白色妖姬是否再去报复她?家里二虎和丫丫倒没什么,反正安排好了。他记得法庭来抓他时,小婶娘那惊慌失措的样子,正称的鱼掉在了地上;看到大虎被抓上警车,顿时小婶娘脸色凄苦,泪水夺眶而出......

他又能说些什么呢?他在看守所倒也顺利,苦活累活他不怕,他是干苦力出身;一顿一个窝窝头,不够饱,他也认了,可出来钱怎么还?

三天一过,看守所的警官传唤他,说是他妻子来探监。

“妻子?我没有妻子,你传错人了。”大虎吃惊的反问警官。

“废话,丈夫还有冒认的?”警官有点不耐烦。

看警官生气的样子,大虎不敢自找没趣。是谁来看我呢?妻子?自报是妻子!是李玫瑰,说亲时曾经是自己的妻子,可给了二虎,不可能是她;拐二媳妇儿,和自己睡过的女人,真要是她,承他这份情,大虎也认了,等出来后娶她当媳妇儿,两人奉养小婶娘;是小婶娘......屁话......小婶娘能自报是妻子探监?莫非是白色妖姬,不可能,绝不可能,白色妖姬躲他还来不及呢......

是谁呢?

大虎疑惑地走进探望厅,他顿了顿忐忑不安的心情,抬起头,是她!他惊诧了,竟是——小婶娘陈翠侠。

“小婶娘。”大虎脱口而出。

“疯子、疯子,关疯了,哪有冲自己的妻子叫小婶娘的?”警官有点糊涂了。

小婶娘陈翠侠先是低着头,转而抬起头,脸上抹上了一丝红润。

“我已打听清楚了,那别墅安了窃听摄影器,白老板出卖了你,她已被钱百万休了,钱百万欲置她于死地,不过有一个县委厉害人物给她撑腰,没办法你成了替死鬼......你先等几天,欠款我来筹集。”

“别,小婶娘。”

“别喊...小婶娘了,我......喜欢......你。”小婶娘那略显苍白的脸上登时蒙上了一层红晕,像个初恋的少女。

“小婶娘......”

小婶娘陈翠侠抬起那大胆、刚毅的面容,面对着大虎,“难道......你......不喜欢......我?”

“不......小婶娘......你......是我......”

“别说了,我考虑了很久......自从你小叔去了,我离不开......你,好好改造......我去筹集钱,争取你早日出来。”

又过了五天,大虎出了看守所,是小婶娘陈翠侠给交的五千块钱保金,大虎看了看来接他的小婶娘,嘴努动着,说不出一句话。

“回家吧。”小婶娘开了口,“人出来就好。”

“小婶娘......”

“还叫我.....小婶娘吗?”陈翠侠一脸的红润,“往后喊我......翠侠吧。”

他俩不言不语地回了门市部,门市部看情景好几天没营业了,大概是大虎进了看守所无人去拉鱼,门市部停业了,可鱼呢?卖完了?

听了小婶娘的诉说,大虎才知道,自从他被拘留,小婶娘也顾不得左邻右舍街坊的流言蜚语,为他上下打点,法庭留下了口信,在还清欠款的情况下才能放人。她忙于保出大虎,门市部顾不上了;恰巧二虎和他媳妇儿有事来县城找大虎,一见大哥出事进了看守所,又听街坊说大哥和小婶娘早就住在了一起,同居了;心中又怨又怕,不知怎么办?小婶娘又叫他俩看好门市部,她去娘家筹钱担保大虎。二虎担心大虎,连夜回老家找大伯王作武商量,王作武认为二人乱伦大逆不道,约同王作柱的傻哥哥第二天一早来到县城,瞅陈翠侠不在,干脆廉价变卖了门市部池中的鱼,然后和李玫瑰分了,二虎虽觉不妥,但在李玫瑰的喝斥下,也不敢说什么,并给了村里一点钱,作为王作柱傻哥哥的“五保费”。这样,陈翠侠要闹的话也好有个交代。

第二天下午,等陈翠侠回来,一看鱼去池空,回老家找二虎一理论,她大伯哥王作武出面了,说她和大虎是乱伦,他有权处理王作柱的财产,何况卖鱼钱交给了村里作为傻子的“五保费”。陈翠侠听后恨得直咬牙,但又有什么法子呢?最后陈翠侠没法了,手里没有钱;给王作柱办丧事花了不少,交给村里的“五保费”不少,这是王作柱临咽气时交代的;去娘家没借到钱。再说为大虎上下打点花了不少钱,怎么办?苦思冥想了一夜,于是她作了大胆的想法,转租门面房,筹钱为大虎担保出狱......

大虎听完小婶娘的诉说肺都气炸了,想去找大伯和李玫瑰理论理论,被小婶娘劝阻了。

“无非一点钱,又没啥,你不是出来了吗!花钱消灾,不就是想要点钱吗?给他。”

大虎一看小婶娘这样,自己也不能太出头。

“可这,苦了小婶娘。”

“你还叫我......小婶娘吗?街坊的左邻右舍......都说咱俩......是......一块住了。”

晚上,大虎仍睡外间,小婶娘睡里间。大虎想着小婶娘说的话怎么也睡不着,尤其小婶娘以妻子的名义去探监......这样对得起死去的小叔吗?小叔对他可是恩重如山......大虎在床板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小婶娘的命也太苦了,和小叔婚后不久有一个女儿,前年得怪病死了,这不小叔也去了......小婶娘又这么年轻,小叔临终又专门喊他,握住他的手,把小婶娘指给他,什么意思?莫非......小婶娘和他也没有血缘关系......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口,渐渐地里屋传来“索索”的声音,有动静;大虎不敢动,里屋有了脚步声,大虎的心“怦怦”直跳,竖起两只耳朵在听;听声音小婶娘在向外间走来,大虎假装睡着了,假打着鼾声;隔门被轻轻的推开了,小婶娘悄悄地走了进来,走到大虎的床前,稍顿片刻,吐了一口气,下定决心似地掀开了大虎被子的一角,把身子缩了进去。大虎不敢再装糊涂了,艰难地睁开双眼。

“小婶娘......你......”

“我一进这被窝......还是你的......小婶娘吗?”陈翠侠幽怨地说,转而双手环抱着大虎,脸贴着大虎的脖子,大虎还是不敢动,任由陈翠侠抚摸着。

这一夜,好长!好慢!好亮!

二十四

大年三十,除夕之夜。

大虎静静地跪在小叔王作柱的坟前,诉说着什么......不一会儿又来到爹和娘的坟前烧了纸钱,然后捂住脸趴在了地上,抽泣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的好像有爆竹声了;大虎站起来转过身,霎时他顿住了——弟弟二虎和小妹丫丫不知什么时候跪在他的身后。

“哥,回家吧,过年了。”丫丫央求着。

“不......不了,我来看看爹和娘......一会儿就回了。”大虎拉起二虎和丫丫,冲着二虎说,“要对丫丫好点。”

大虎帮丫丫理理衣服,又叮嘱二虎几句,走上了山坡。

“哥——”背后传来丫丫凄切的尖叫声。

大虎停了一下,抹了把脸,没回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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