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风雨西州路
听了张英关于祥子龙调来时的当天私访、处理王大宝和朱树贵的情况；听说很可能要严惩几个玩忽职守的经理，或者经理大调整；甚至一大批不上班而领工资的“有头有脸”的“皇亲贵族”……
浏览了祥子龙的《白云大厦商业集团公司整顿建议草稿书》，张副市长默默地品了一口茶，合上眼；似在回味、似在思索、似在品鉴……
这确实是一套严密的整顿草案，这也是一场大刀阔斧的改革，尤其第六条“工资和效益挂钩”的“不劳而无获”这款，这牵扯一部分市里各行政单位领导的“神经”；市委李书记，他的小孩姨王兰挂职副总经理名不上班，而拿高工资；物价局高局长的夫人朱曼丽也是挂职副总也不上班，也领着高工资；朱树贵已经来找过他了，根本不理祥子龙的茬……
难办啊！这个小青年！有股劲！是块干事的料……
第四条“经理、职工的奖罚、调整、任免制度”；总经理有任免副总经理、经理的权利；副总经理设置第一副总、第二副总、第三副总，同时第一副总节制第二副总、第三副总，并有任免权；副总对门市部、营业厅的经理有任免权；经理对本部、本厅的员工有调整、任免权；如不服可越级上诉，两天后给予书面回复。多么严密的高度自治！以前任免一个副总必须经主管局批准，可这……
公司现在有一个总经理、五个副总；按祥子龙的说法五个副总去掉二个……
第六条“工资和效益挂钩”，这条不错，打破了“铁饭碗”的布局，击破了“干好干坏一个样”的懒惰思想。不过这一定得罪一部分人。尤其“有头有脸”的人……
别的几条都好说，无关紧要！准还是不准！张副市长陷入了犹豫之中……
“爸爸，你看行不行？倒说句话啊！”张英站在张副市长的身侧，撒娇着说，“爸爸……”
张副市长依然眯着眼，任由爱女撒娇着……
似禅师入定一般！不动声色。
过了好久，长吐一口气。张英知道这是爸爸决定的时刻到来了。
“祥子龙，人中龙凤啊！”张副市长徐徐吐出一口气。“你给陈总挂个电话，叫他马上秘密来我这。”
“爸爸同意了祥子龙的《整顿草案》？”张英惊喜地问。
张副市长又品了一口茶，面无表情的合上了眼晴……
张英欣喜地给陈总挂电话去了。
“暴雨欲来风满楼啊！哎！”张副市长看着张英的后影淡淡地说，“这个小妮子，倒中了邪；心中有人了……”
很快陈总来到了医疗院，和张副市长进了套房；张英被拒在了门外……
第二天，张英早早的来到祥子龙的办公室，把张副市长和陈总修订过的《整顿草案》递到了祥子龙的手里，“还不错，我通读了一夜，该提的建议，我都标在了底下，供你参考。”
祥子龙知道，那些建议一定是张副市长的“御览朱批”，他翻看了看，没提多少建议，有的条款下注上“加大力度”，有些条款注上“酌情处理”，有的条款竟注上“好”……基本还保留原貌。
这下祥子龙心里有了底，张副市长是支持他的。
“谢谢你，张经理。”
“跟我还客气，抽空我请你吃饭。”张英柔情脉脉的说。
“以后吧，我请你。”
张英大方的伸出手，祥子龙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握了握她那柔润的小手，张英妩媚一笑，“一定要想着我。”说完，羞红着脸跑了出去。
祥子龙顿了一下情绪，按了一下隔壁文秘书的召唤铃，很快文秘书走了进来。
“祥副总，有何指示？”
“你把我写的这份‘草案’，整理一下，打印出来，我等用。”
“好。”文秘书把‘草案’拿走了。
白云大厦商业集团公司要想搞好，必须改革；必须大刀阔斧的改革；既然张副市长和陈总对自己的信任，把自己调来，就是肝脑涂地也要把公司搞好，不要计较个人得失；这样才对得起张副市长和陈总的知遇之恩……
祥子龙又把文秘书送来的公司各经营部经营的销售、费用、利润情况表，仔细的研究了一遍；并在上面圈圈点点；同时对八大经理又勾勒几笔；还有四个副总经理用笔顿了一下……
很快，文秘书走了进来，“祥副总，‘草案’整理好了，并打印了一份，复印了两份。请过目。”
“一份备案，其余二份给我。”祥子龙说完，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拐进了陈总的办公室。
“陈总，我拟了一份‘公司整顿建议草稿书’，你抽空看看。”祥子龙毕恭毕敬地说。
陈总接过那本打印整齐的《白云大厦商业集团公司整顿建议草稿书》，笑着说：“好，好，好，不错。放我这我看看；另外我郑重告诉你，经我和张副市长协商任命你为白云大厦商业集团公司第一副总，主持白云大厦商业集团公司的业务工作；明天召开全体职工大会，把任命宣布一下。祥子龙……不……是祥副总，你好好干，我和张副市长是你坚强的后盾。”
随即陈总叫了他的秘书，把明天开会的通知传达了下去，不要漏掉一个人。等祥子龙离开后，陈总又拨了机要科的电话，要机要科把《白云大厦商业集团公司整顿建议草稿书》，复印20份，名字改为《白云大厦商业集团公司整顿建议书》，著上“公司第一副总：祥子龙”；尾页另附：“公司总经理兼支部书记：张明山审阅同意。抄送：市委分管商业局的张副市长。传达：公司支部、总经理、副总、经理及各科室。”
机要科按照陈总的指示执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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