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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1 / 1)

“第五梁”捻指突响,暗含“朔金掌”十重声劲破入,荣典两人尽受其音,耳鼓入密,顿受心灵震慑,杀气已然双双弱禁。

典恺寻声眼尾盲扫而出,窥悟第五梁的表情深意,也自觉过而冲动乱谋了,于是他“刑天虚斩”手姿未变,呼吸却渐转轻匀,脸上也赤潮消散,慢慢踱步向楼外退去。

荣世朱同样招目望向“玉泯人家”那位发指能人,竟然将他的心法“枪衾锁心”强行解脱,哪路神仙!?他不禁暗忖,刘崇常驻宴请之所,官府中人?难道是“六条”的巨头?他猛然想起,典恺其手斧样式,赤潮密布全身,正如三年前江山棋戏中,执金吾“典朴”所使那般,他不由明觉开来,原来是皇族中人。

荣世朱于是手中枪腕转空旋,收于其背说道:“正下花枪荣世朱,阁下慢走,取来称心武器,我等约期择地,枪斧再战!”

典恺见其收枪,长气呼出,转身跨出门坎之时,手劲尾甩嘶声削入门柱,借此之斧痕诺下此战了。他出楼没入长街车马人流,不久远远便听见其传回花满楼的数语扬言:“京师典恺,在‘金风细雨楼’静候尔战书!”

文须正庆幸有惊无险送走一位“煞星”,哪知门外又跨入两人,他见之不禁头都大了,真是当黑啊!

入门其一盘发纤扣梅花钗的年轻少妇,朱唇话语连串:“什么人啊,满大街大叫,不知礼数,‘金风细雨楼’的人吗,居然到五大家的地盘来撒野,记下了,本姑奶奶下次如再听到那混人声音,非逮住打断他手脚不可!哼!”

旁边丫环打扮之人轻言劝道:“少奶奶,少说两句,场合场合!”

楼上的“易诚博”听到,不由容颜笑展道:“不亏是昔日惠四姑娘,女侠‘三剪梅’之风不减啊!”原来此年轻少妇正是惠知梅,刘崇之妻。旁边的绿衫丫环便是夏若。

易诚博话语未完,继续说道:“花姑,听到了吧,有人落咱五大家的威风,易某愿以百金开盘赌这俩人的胜负,如何!敢接下吗?”

语中的“花姑”正是梅先河之母,梅氏花姑。此时梅氏正扶手在“桃花源记”专属包厢外,过道栏杆侧,听到此语,轻吐鸡心榄,然后说道;“老易,不用相激,老太婆加伍佰金赌‘荣世朱’胜好了。”

花姑爱听评戏,姑苏人所皆知。所以“阊丘颢”特意派帖通知,花满楼有新评戏,哪知戏倒听成,就来了个开张破‘财’,而且这财还是梅家有着风水财气运转之称的“貔貅攀架南宫桌”。易诚博此举,正好可下阶收科,就当给花满楼封个红包,博彩大吉了。

“花姑大气派啊!,那就这样定了,八月十五,嘉年华月圆之夜,在狮子山园林吧,”易诚博顿言转而对楼下的荣世朱说道:“荣仔,没问题吧?”

荣世朱举手示意道:“全由易叔安排。”他心想,反正找场挑战,就是他本职爱好,又不是非定生死,现在变相得了张“苏门嘉年华”的请帖,何乐而不为。

易诚博时刻不忘开展其博彩家业,鼓劲道:“楼下的也听到,本地姜对过江龙,易馆随时欢迎各位下单,现在盘口是一比五。”

楼下一片哗然,倒忘了先前周天仕的评书好戏,正所谓,说得好听不如真打过瘾。而此时的惠知梅才得机会,抬手向易诚博及梅花姑问安。请安之词正欲呼出,正好瞅见其子“刘奎”的背影,正开溜前往三楼的“风雪行廊”,转而骂道:“小兔崽仔,给老娘下来,不然家法侍候!”

家法二字不说还好,刘奎听闻,身肩阵晃,嗖声就不见身影了。惠知梅见之,连忙施展“梅花起”的轻功,绣花腿蹬门柱,手牵悬挂宫灯,柔甩空荡,一起一落,便往二楼“风雪行廊”追去,口中还骂意连连:“好啊,当你娘在家绣花吃素是吧,等着吃黄鳝煎羹吧!”

楼上的第五梁愕然,有如此悍妻,他倒是好奇,刘崇何方神圣驾御得了。他示意之下,第二陵立即动身尾随跟去,当然是要从二人身上落实,刘崇到底身在何处。

第二陵追至“风雨行廊”,那里的不少食客茶友已近栏围观。刘奎已跃出廊外,空中无数抱身盘斗而下,半屈膝及地之后,回首对着二楼的惠知梅炫耀道:“梅姐,我的‘筋斗操’潇洒吧,嘻嘻!”

惠知梅忍气吞声,你就嘻哈吧,着我逮住就知衰!她心中暗骂之余,运转“梅花落”的轻功,也纵身飞跨廊外。刘奎见着其母空中之姿,宛转如青鸾归巢而下,轻飘似梅花落落无痕,一时忘却逃之夭夭,与楼上街下见者一道鼓掌喝采开来。

惠知梅及地刹那,见到刘奎又欲开逃,没于长街人潮,便暗生一计,假意拐踝扭腰,装作受伤盘坐,哟呀娇哼连声。刘奎耳灵收风极快,怜母之心由然而生,脚下滑步而止,后空翻三纵身而上,脚尖在路人肩、地摊架及马车辕上“三抄水”后,便一个箭步已达其母之左,扶起其身来。

刘奎关心之语未出,却见其母眼中狡黠寒光一闪,暗忖声遭,仅退却半步,而惠知梅手中不知何处抽出的一支净骨鸡毛掸子,已噼呖啪啦点击密布全身。

此时的刘奎就仿佛八盘鞭炮缠身,麻辣烫翻江倒海,虽说几年来“云亭佬”已将其身体泡得铜皮铁骨般,但那心魔阴影,从小到大,每次着此黄鳝煎羹之罚,满天鸡毛横飞笼罩之情节惊悸脑海,哪还能乱动得了,下意识般蹲坐于地,双手摄耳,作出求饶之状来。

“乖奎儿,这才是十四岁顽童的样子嘛,装什么小大人。”惠知梅揪住其儿耳朵儿,继续说道:“今天你外公四十九寿,给我回惠府拜寿去。你若再逃,就不止禁足一个月那么简单了。唉!真是子之错,父之过啊,刘崇这家伙,这么重要的日子,身为一家之主,人影都不见。”

“之乎者也,为人母者,要循循善诱,不可饿其体肤,劳其筋骨,不可。。。。。。”刘奎一旁诺诺嘟囔着。

“说什么鬼语啊,小子!”刘奎立马遭了个暴头栗子。

“没乱讲啊,刚才如是说,梅姐快啊,赶紧去补上崇哥的贺礼!”刘奎辩道。

“也对哦,即刻去买。不对!刚才那句没这么短!”

“这个嘛,多出来那些,是我受‘黄鳝煎羹’的疼楚声。”

“啊!宝贝儿子,那先回家抹点‘清凉祛痕伤膏’再说,不然留下疤痕,你崇哥又要说我鞭笞你了,以后娶不到漂亮媳妇,如何是好!”

“梅姐!你!娘亲!你。。。你太夸张了吧!”

儿娘两人相互磨牙快打,看来是惠知梅得胜了,说话间,脚下不停,两人渐渐消失在长街之后。

风雨行廊内的“第二陵”没有知趣其谈笑对白,他惊讶的是最小的刘奎,居然会“猿飞术”中的“筋斗操”式,那可是以“虎殿臣”为首,代表着盗墓者一脉的轻功绝技;而年轻少妇“惠知梅”施展“梅花轻功”还算见识了,但那鸡毛掸子之功,却是来自南海珍珠城的“乱披风”的招数。这么一家子真是有古怪人缘,第二陵暗叹道,既然已打听到刘崇将于今晚给“惠知笙”祝寿之事,便回转花满楼主楼而去。

第二陵走在三楼过廊上,倾听着楼下大厅周天仕的评书演义,正好说到“三绝罗”檀越之与“大巧若拙僧”机锋谈禅落败,魔性大怒,开始施展“森罗万象”心法与之武斗的精采之段。第二陵兴趣不在,文人言武总是夸夸其谈,对他来说,唯有千锤百炼,亲与敌战,那生死一线之刺激,才是他所至爱。

第二陵回到玉泯人家包厢,座上已多了一个之人,见他跨入厢内,那人转头用呆呆的眼神示意一眼,然后又与第五梁交谈起来。第二陵见之大喜,此人正是已作茶博士打扮,第五梁属下“哀暗刻”,第二陵常常唤他作“神哥”。

“神哥”刚从佛手丘陵归来,也就是在树梢用“千里望”监视之人,正跟第五梁回述其在那里发生的情况及收集到的情报。第二陵落座,与第五梁及敖笑认真倾听,神哥说着说着,当讲到刘崇受谭四弹脚正天花乱坠之时,忽然起身,又扮回茶博士,斟茶倒水起来。

原来厢外已传来一个忧郁的声音:“那个正是我,武功低微,让‘第五巨’见笑了。姑苏亭长刘崇,见过大人。”第五梁复姓第五,又是六扇门三大巨头之一,故刘崇才有第五巨之说。

神哥见当事人在,也不想暴露身份,跟第五梁示意之下,就走出了厢外。刘崇与各人略作寒暄,知道第五梁有军人了当之脾性,就直接说道:“那帮人是祁连白氏,第五巨,你老看是不是与树公调查之事有关。”树公,六扇门三巨头之一的乔稳。

“陵儿,你说一下吧。”第二陵专作情报收集,所以第五梁如是说道。

第二陵应声说道:“六扇门最新情报,‘树公’乔稳已取回碧水温玉,已知幕后主使是‘三绝罗’檀越之的两大弟子所为。虽说擒住了其一的‘玉腰奴’,但押运至‘彤云崖’之时,却被其别一弟子‘金翼使’解救而去。还有‘昆山六妖’的巨款估计已被‘巨鲨帮’从海上运走,暂时下落不明。”(相关详见第一卷《秋月松城》)

刘崇沉默少许才说道:“祁连白氏倾城出动,定是知道仇人‘孙不二’的下落,此人在,两大弟子估计也离之不远了。说不准巨款就用于姑苏此处。”

“刚才说到了祁连白氏有江南甄骏帖,而叔父正好是甄骏官,故‘龙膝落’这条线索值得一跟,就当并案调查好了。”第二陵与刘崇同是那种思维快索之人,话语间已有了对策。

“嗯,第五巨这次目标是鲁公面具,其中物主是‘曹溢’,拍主是‘易诚博’,还有场主是‘苏半城’,所以这三个人正是我们首要的调查对象。”刘崇也有了思考默契,具体到人了。

“好,龙膝落、狮子山园林及仙遐度这三个地方是必要去的,就由你这个地头蛇带路了。”第五梁认为静坐想多无用,快速机动才是真,话中已带出行动之意。

“正想就此给你们接风,现在只好转地方了,今晚有本岳丈大人‘惠知笙’四十九宴会,不如一起前来吧。到时姑苏五大家之人想必会在场的,第五巨大可暗中调查鲁公面具这事了。”

刘崇来前,已想好此方打算。

“好!就这样决定吧。”第五梁心想不久就将前往“龙膝落”,估计就这次机会见见姑苏城名人了。

刘崇听闻第五梁同意,却也高兴不起来,想到空手贺寿,可预见其妻“惠知梅”那姑苏特产,河东狮子吼,不禁郁闷冷汗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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