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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克劳德是法裔华籍人,其父是纯正法国人,其母则是华裔人。克劳德出生的这个家庭来自法国一个富豪世家,正如法国人偏爱浪漫,这个世家也是代代出音乐奇才。正是因为在家族里耳濡目染,克劳德天生就似乎对隐约有种特殊的敏感,到了后来就不仅仅是局限于此,他还擅长文学,颇有文墨,在家族这一代他是最优秀的族子。
家族的人不群居住,家族的血脉分布在各地各有过活。克劳德家则是在远离城市喧嚣的郊区,在那里他们家拥有一座豪华的别墅,完美还原他们老家法国的浪漫奢华。
但就算是这样一座豪华庞然大物,在这空旷郊区再显得多么突兀,在这个绵雨天也免不了覆上一层阴郁。
克劳德一人在露天阳台,坐在白色藤椅上望着天棚之外的半边天。那天边翻涌着乌云,汹汹涌涌。那雨下的连绵不断,氤氤氲氲。
周围的空气也被染寒,透过他单薄的衣服刺激着他的皮肤令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夏天已逝,秋天悄然来临...他听着那雨水顺着屋檐坠下倾淌在土地上的噼啪声。就在他晃神的时候,他的身后闪出一位高大的外国男子,同他一样是一头灿烂金发。
“Aquoitu
pensais,Cude,ilfaitfroiddehors.(想什么呢,克劳德,外面多冷啊)”男子熟练地讲着一腔法语,语速之快令人诧异。
克劳德转过脑袋,眨眨蓝色双眼,“Jeveuxjusteissertranquille,papa.(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爸爸。)”
男子撇撇嘴,扭头又从旁边拉过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他身边,开始用有口音的中文说,“那,我能陪你嘛?”
克劳德想了想,最后点头。这个人就是他的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也是家族里数一数二的人才——他的爸爸在法国是一名优秀的音乐家,多次于歌剧院登台演奏,拥有着极高的知名度。他对克劳德在音乐这一领域提供了很大帮助。不得不说,他爸爸还是个很刻苦的人。既然他们这一家搬来了中国,妈妈是中国人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爸爸倒是有些尴尬,但他开始努力学习中国知识以及必不可少的中文日常对话,三年过去了,他也已经能流利地说一口汉语,但...有口音是肯定的。
克劳德长呼出一口气,两手拇指来回的绕着,“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啊,爸爸。”“是啊,无论到哪儿,时间都是很快的流逝。”他点头道。
克劳德的爸爸突然扭过头来看着克劳德,打量着克劳德的脸,“你有什么事憋在心里,是不是?J‘espèrequetu
peuxmedire(我希望你能和我说说)。”
克劳德努起嘴,然后坐直身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压力有点大而已。高三了么,到这个时候有压力也正常不是么?”克劳德笑着,“不用担心我,真的。”
他看着儿子略显僵硬的面孔,他竟然分明察觉到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忧郁。他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快乐。”
“当然。”
“手机借我下,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她怎么到现在也没回来...”他舔抵着干燥的上嘴唇,“雨下这么大,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克劳德将手机递给他。当克劳德爸爸打开儿子手机的通讯录时,在界面切换出来的那一秒,他一眼就看到了通讯录最顶上的一个联系人电话。
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仅是觉得有些诧异——这个联系人是被置顶的。而且似乎整个通讯录里面唯有这一个联系人是被克劳德放有头像照片的。
那是个女孩儿,长得文静漂亮。说实话,他都被惊艳到了。当他看到那女孩儿通讯录内的备注名字时,他也越发的好奇。
洛、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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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音未来看着镜子,那镜子上已经覆上了一层水雾,看不真切。她伸出手一抹便露出一小截镜面,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羞涩的笑着。
浴室里仍充斥着水汽,打开水龙头洒出来的热水中有热气腾腾上升,缭绕着镜面再覆一层氤氲。她将刚洗好的头发盘起来竖在头顶上,身上穿着宽松的粉色浴袍哼着小曲儿便蹦出了浴室。
关掉浴室的灯,整个屋子便显得阴暗。她不觉有些害怕——往往这个时候,就似那刺激的电影惊悚场景,在黑暗之中,你的背后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黑影,目不转睛的盯着你的后背,觊觎着你的脆弱生命。
“哇——”她竟然被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吓到而叫了一声,忙捂住自己的后背。(好像被自己想象力吓到还不是第一次)
她匆匆忙忙小跑到自己的卧室里,扑到自己柔软的床上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向门口窥探着。但并没有发生什么。
长呼一口气,还得再从床上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吹干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当重新走到浴室门口看到地板上因为自己一惊一乍而溅落地上的水珠,她又哀叹一声。
吹风机的热风呼呼吹着,吹起了她的头发,吹飞了潮湿。恼人的轰鸣声充斥着整个寂静的房间。
她洗了个澡,准备一会儿去思明家里看看大叔。她再次看着镜子,她看到自己的头发被高高的吹起,葱绿色的头发真如小草一般乱舞,逗得她咯咯笑起来。但当又想到大叔的病情时,她的笑声又黯然消失。
大叔不知怎么样突然就病倒了,她也没有从思明那里得到更多详细的情况,只知道思明把大叔送到了医院去陪着大叔打了几天的点滴,现在大叔仍发着低烧躺在家里静养。
她得去看看,她的心情和思明一样急切。不仅是因为他们之间是邻居,还有是因为在那段日子里,她曾多次在大叔家里蹭饭、蹭住,大叔待她永远都是那么和蔼可亲,真的把她当做家人一样。
“家人。”她重复着这两个字,手中的吹风机被关上,她将吹风机放在洗漱台上。再次看着镜子,再次看着自己。
“家人。”她再一次重复着,是的,这个词她很陌生。就算她是家族一员且在里面被众星捧月,但她在孩提时也从来没有体会过什么才是真正的‘家人’。有的仅是攀比、生疏与....
想到这儿,她垂下眼睫,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回想着自己在搬入这个城市从而真正脱离家族束缚时,那一刻的激动心情。
然后,她得到了一个新的家。一个理论意义上非任何血缘却胜似血缘关系的‘家’。一个令她依依不舍的归宿,一个令她甚至都开始羡慕她自己的美满。
她再次走出卧室,来到衣柜缓缓换上自己一会儿要穿的衣服。她本来想束平常舒服的双马尾,但想了想还是束成一绺,长长拖在脑后。
她终于走出了自己的屋子,却又开始犹豫。当她走到那门口时,犹豫更甚。
最终,她还是敲了那门。开门的也是令她犹豫的那个他。
“嗯?未来?你怎么来了?”思明一手扶着门,惊讶的看着门口的未来。就在这个时候,天空突然炸起一声响雷,惊的都是二人都是一颤。事后二人相视一笑,竟是那么相似。
“大叔怎么样了?”“情况还不乐观...”
未来心疼的看着思明,轻声道,“我能看看他么?我很担心...”
思明笑了。“当然,你来的话,我相信他会好得更快....”
轻松地招呼后,二人一同入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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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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