剥鬼佬拿眼看了看顾地的腰间,说:“顾老弟你没有配手机吗?”
顾地说:“说来惭愧,古美地只是初期开发,单位没有什么福利每月就那点工资,我哪里有钱买手机。”
剥鬼佬说:“这怎么行,你大小也是个人物了,怎么能没有个手机呢。”说了解下自己的手机,塞到他手里,说:“我跟你说话很是投机,这手机你先拿去用了,我已预交了两千块话费的。”
顾地连忙推辞道:“使不得,无功不受禄。我可不敢收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剥鬼佬竟生气了,把手往桌上一拍,说道:“顾老弟,我可是把你认作朋友,才要送个手机给你。你不肯受,便是不认了我这个朋友了。我看你亦是个性情中人的,所以才想结交了你,你这样看不起朋友吗?”
顺顺在旁边说:“顾哥,黄老板可是个难得的朋友,你可不要拂了他的感情。”
旁边的小姐一把拿起了手机,也不容顾地分说,就塞进了他的裤兜里。顾地要拦也拦不住,再不好推辞了,给剥鬼佬勺了匙酒,说:“黄老板,多谢你看得起小弟。好,我敬你一匙酒。”
剥鬼佬喝了,又恢复了爽朗的笑,说:“有句话叫千金散尽还复来,我自己还要加上一句朋友一去不可还啊。我剥鬼佬是有钱,但我常常觉得没有朋友的苦闷。还有一句话叫‘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顾老弟,以后有什么难事来找我,尽管开口。”
望根酒喝到最后变得没有了语言,人没有醉,却身子骨觉得乏力,等酒席散了天也黑了他下了楼,并没有心思回去,而是行到了河堤上,扶了栏杆看丽江上的水。夜里的丽江水却是不寂寞,被岸边的灯光照亮了河面。河面上有船改造成的绿岛酒家,里面灯光通明。河堤的空地上摆满了啤酒摊,炒田螺的炉火不时一声“啪”响,火光闪开了照见一片的通红。
望根看出来,剥鬼佬是在巴结顾地,而顾地只是个小小的古美地主任,竟能让剥鬼佬去巴结,这里面有着什么样的内容呢。望根一时懊丧了,这正是自己正在焦虑地苦想命里还没有的东西的,唐亚的形像便又一次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一时兴奋,一时恼懊,也不知是什么心情。
望根最后了看一眼丽江河面,转身要离开,啤酒摊里却站起来个人,叫了他声“望根”,抬头看是丽丽,旁边一人不是唐亚是谁。唐亚穿了一袭白色裙子,坐在那里正望着他。望根心里“咯噔”一声响,自己正在想她的,她便在这里出现了,这是天意吗,便迈了脚向她们走去。
唐亚和丽丽正在一起喝啤酒的。望根脸上绽开了笑,说:“你们齐巧在这里啊。”
丽丽腿拥在张凳子上的,顺势推了过来,说:“我们刚说你呢,你倒出现了。”
望根坐了,说:“是吗?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唐亚脚在桌子下踢了丽丽一下,丽丽嘻嘻一笑,说:“不说就是了。”
望根转头去看唐亚,唐亚拿眼看了他一下。丽丽拿话岔开了,说:“望根,你去哪里来的,怎么就一个人到了这河堤上。”
望根说:“是顺顺的朋友在望江楼请的客,顺顺被人捅了一刀呢。”
丽丽把手里的瓜子一丢,说:“伤在哪里?可是很重?”
望根说:“伤在腿上,不重的,一样能喝酒,能说笑。”
丽丽说:“他就是改不了蛮撞的脾气,以为这是英雄呢。”也不知是担心还是坦然。
望根便笑了说:“丽丽离开他了,心还在他那里的。”
丽丽不高兴了似地说:“去你的吧。”包里的呼机这时响了,拉开包拿出来看,一跳而起,趿了鞋,说:“我去复机。”
望根看着丽丽跑着去烟摊前打电话,一手扶了耳机,一手往嘴里送瓜子,人靠在拦杆上持摇着身子,不知笑着什么,一双腿收了起来,高根鞋吊在那里,一颤一颤的。望根说:“丽丽被车站辞退了,不知现在做什么营生?”
唐亚没有搭他话,望根转头看她,唐亚幽怨地看他一眼,说:“她真有这般魅力,一来便只顾了和她说话!”
望根喃嗫了一下,只说个“我……”便没有了下文。
丽丽打完电话,过来抓了桌上的包,说:“我有约会,要走了。”
望根说:“是什么人物,只一个传呼便把丽丽叫走了。”
丽丽不说话,嘴巴一翘,转身下了码头登到绿岛酒家上了。唐亚坐在那里,从掌上一颗颗捡了瓜子去扔桌上腊烛。
望根说:“我心里是一直想你的,不想就在这里遇上了,我一时还认为是天意的。”
唐亚听了,只淡淡说:“是吗”,便底下了头。
两人再无语,唐亚斜了身子靠在椅子上,显出凹凸的曲线来,望根伸手拿瓜子来磕,却怎么也磕不出仁来。
望根提议说:“我们去跳舞吧!”
两人去了美龙珠,美龙珠这晚却是客满的,已没了位置,便只好退出来。唐亚突然说:“不如去我那里吧,我已从我爸那里搬出来,住在高祥区里的。”两人又同坐了唐亚的摩托车往独山路而去,进入了高祥开发区,在一栋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下了车,唐亚开了锁,推门而入,望根跟了进来,角落里突然就站起只狼狗,一声吼扑了过来,却被脖子上的铁链拉住了,高高立着,唐亚喊了一声,狗听话地卧了下来,摇起了尾巴。
望根说:“你养了一条狼狗的。”
唐亚说:“也幸亏有了这条狼狗,我夜里才睡得放心些。”
唐亚引他上了二楼,二楼是个大通间,用绿绸做了个屏隔开,里面是唐亚的卧室,外面是个客厅。唐亚开了音响和空调,去冰箱里取了两瓶旭日升出来。
望根坐在沙发里,打量了一下屋子的布置,说:“唐亚,你真会生活.”
唐亚说:“这些东西都是我爸拿过来的。不过这话我也就跟你说了.”
望根说:“不拿白不拿,拿了是白拿。”
唐亚说:“望根,你得改变这种想法。”
唐亚说了又起身去拿出瓶葡萄酒来,斟了两杯,举起来靠在沙发上看着望根,酒喝了,乐曲响起,也不知谁邀了谁,手跟手牵在了一起,在屋里跳起舞来。转了几圈,唐亚突然满脸是泪,紧紧搂住了望根,说:“我好需要你的爱,只是以后你不要怪我。”
望根心里的火已腾腾燃起,唐亚说什么他也听不见了,一只手伸进了唐亚的裙子里。唐亚腾出手来要推开,一张嘴又被han住了,再也动弹不得。望根手拦腰一抱,把她横抱了起来。唐亚嘴里说:“不,不。”但双眼似醉了一样不能睁开。望根已是不管不顾了,横抱着她进了里间,放在床上,人压了上去。唐亚呼叫了一声,全身扭在了一起,伸出手来,搂住了望根的腰,摇起来,望根是不甘示弱的,身里腾起雄雄的火,直到唐亚周身软了去,嘴里只有了求饶的呻吟。望根在一次次的进出起伏里肯定着,在心里告诉着自己,这就是他的归宿和全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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