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场主要人物:斌,树,阿炳,阿健,明,辉,小佑,清
牵着我,你说不到最后不会放手,你说一路陪我一直到最后。
离开我,你说我们彼此了解得太多,你说再爱再恨也不会有结果。
但我想知道你还爱我吗?还会不会再牵挂,你还爱我吗?我会不哭不挣扎,你还爱我吗?我是多么爱你呀,你还爱我吗,爱我吗……
宿舍楼午夜
寝室的床已经空了六个了,下一个会是谁?清把头埋在被子里,悠悠的歌声从紧闭的窗口飘进来,清使劲的捂住耳朵也赶不走那声音,就象在脑子里回旋着一样。
“吱——”门缓缓的被推开了,一个长长的人影投射在地上。来了,该来的终于来了,记得恶梦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哈,你又被甩啦!”
“不是吧,你不是说那女孩子死缠滥打的追着你不放吗?”
“呜,也不算是啦,她说……”
“别不好意思了,再打电话过去呀。”
“对呀,我记得平时你没怎么容易泄气的啊!”
“打了。”
“那?”
“嘿,别提了。”
“哈,我知道。”
“树,别说了。”
“哈哈,笑死了,接电话的居然是个男的。”
“太棒了。呵呵!”
“靠,怎么说我也在失恋中啊,不安慰我也就罢了,怎么还幸灾乐祸。”
“不,不,呵呵,我不是这个意思。”
“算了,清,别想了,我买了三箱啤酒,今晚不醉不休。”
“是啊,这样的女人忘掉算了,不值得。”
“绿不是这样的人。”
“哈哈,你就算了吧,今晚我们闹个通宵。”
“学校不会通宵供电的吧?”
“没事,我和楼下值班的打过招呼了。”
“呵呵,为了我们寝室清一色的单身贵族,干杯!”
“靠,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事高兴。”
“扁他。”
“哈哈……”
“清,别管他们,我们喝我们的,醉了就什么不愉快的都忘记了。”
“谢谢。”
“喂,别摇我啦,清在那边啦!”
“嘿,你的酒都倒我身上啦!”
“啊,难怪我的杯子怎么也倒不满。”
“咦,清呢?”
“他和斌在阳台。”
“清,打起精神啊,再找个更好的。”
“唉,你就别糗我了,你知道我爱情的保质期总是只有一年。”
“哈,那不是挺好么。有新鲜感呀。”
“好什么啊,每次都是被一脚踢出局,别老说我了,你呢,还在半朦胧状态。”
“哈哈,就不用担心我啦,看里面那些家伙喝得醉熏熏的,主角却躲在阳台抽闷烟,他们可是在诚心给你打气哦!”
“呵呵,真是难为他们了,尤其是阿健,他很少喝酒的。”
“哈,知道还不扔掉烟头,跟我进去。”
“嘿,知道了,不要老是敲我的头啦!”
喧闹一直持续到半夜,因为是假期,所以,宿舍楼留下的人并不多,夜幕下,只有五楼寝室的窗口透着亮光。
日光灯忽然闪烁起来,那是断电前的讯号。“糟了,”阿炳叫起来,“该死的,那个值班的答应我不熄灯的。”话还未落音,日光灯猛闪一下灭掉了。
“我下去找那个值班的。”阿炳站了起来。
“你撞我头了。”辉叫道,“坐下,小孩子冒冒失失的,我去。”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从拉开的门缝照在辉的脸上,一块灰一块白的,“你们等等,我马上回来,我的酒替我留着,阿炳,谁偷喝了,我找你麻烦。”
“是,是。”
“喂,辉。”
“什么?”
“黑黑的,路上别撞鬼了。”
“去你的。”
“哈哈!”爱嚼舌根的明的恶作剧我们早就习惯了。
“咦,辉怎么还没回来。”
“该有半小时了吧!”
“嗯……”
“该不会真的撞鬼了吧!喂,不要打我头啦。”
“别胡说,明。”
“你们听说过吗?我们寝室几年前是女生住的。”
“那又怎么样?”
“知道为什么会改成男生宿舍吗?”
“?”
“不知道吧?”明得意的说,“我听楼下搞卫生的婆婆说的,那时侯这栋楼有间寝室有人自杀了,据说是因为失恋。”
“对呀,我也听说了,好象说是上吊死的。”
“不,是割脉死的。”
“不是,是吊死的。”阿健争论着。
“不是,是割脉。”
“吊死。”
“你们两个别吵了,其实她是跳楼死的,不信么,你们看阳台上踢掉的水泥缺口。”
“才不是呢?”明和阿健异口同声的反驳。
“喂,你老是拉我干嘛。”
“树,你看,阳台的护栏真的好象缺了一块。”阿炳轻轻的说道。
“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斌笑道。
“那就是说,那个白衣少女自杀的寝室就是我们寝室。”
“嘭——”一阵风吹过,窗棂作响不停,众人只觉得一阵凉意。
清这晚被灌得最多,迷迷糊糊的靠过去,插好窗栓,迷糊中似乎看见窗外半空中一名少女面无表情的望着他,他连忙揉了揉眼睛,没有了,错觉吗?
“哈哈,骗到你们啦,哪个缺口是我上次晾衣服的时候弄的。”
“可是,那是几个星期前的事了,而且几天前学校不是请人修理好了吗?”
“……”
“没事啦,好几年前的事了,过了这么久不是也没出过什么事吗?”
“是你不知道吧!”阿健缓缓的说,“那女生死后没多久,这宿舍楼便开始闹鬼了,起初是不断的有人失踪,而后,失踪的人在夜晚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床铺上,自杀,血流了一地。”
“这个我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小佑忽然开口了,“其实那时侯,我的表姐就在这个学校,这栋宿舍楼。那晚,她嫌爬上铺麻烦,就在下铺睡了,那是她朋友珍的床位,珍回家了。半夜,她觉得有东西压着她,他一侧身,手上便沾到了一些粘粘的液体,等她睁开眼睛,知道她看到了什么?”
“什么?”
“死人吗?”
“当时,搞好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床铺上的一角,姐姐看到了一张煞白的脸,眼珠上翻,舌头被拉得好长,正对着她。她得表姐连夜逃回了家,第二天就办了转学手续。”
“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种事有什么好说的。”
“那后来呢?”
“还有什么后来,不过,表姐说,那女生就是她的好朋友珍,也许她想告诉我什么话吧。只是表姐说什么也不敢再回来了,可她一直觉得对不起珍,他害怕,没勇气回来。”
“你知道这么多,怎么还敢报考这个大学?”
“唉,这里学费便宜啊,我一不小心把学费提前用掉了,而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
“啊!”阿健忽然尖叫起来。
“怎么啦!”众人紧张起来。
“我忽然想到这可能就是这里住宿费这么便宜的原因了。”
“嘁——”胡乱造成恐慌的阿健立刻招到了一阵海扁。揍过欠扁的阿健,大家都觉得轻松多了。
大家又聊起了其他事。只是……
“树,你不觉得也太久了吗?辉怎么还没回来。”
“撞鬼。”
“这种事别开玩笑了。明。”树呵斥道。
“我们去找找看吧,会不会是喝醉了,蹲在哪儿了。”
“唔,有可能,虽说他酒量好,可今天确实多喝了些。”
“对了,树,你怎么知道那自杀少女穿着白衣?”
“白衣?我说过吗?”
“是你说的啊!”
“我也听到了。”
“可我,不知道。”
“……”
正说着,门“吱”的开了。
“是辉吗?”靠门最近的阿炳问道。
“进来啊!”树走了过去,可外面空荡荡的,连人影也没有。
“没人?真是怪了。”树转过头来,却发现所有人脸色变得煞白,瞪直了眼睛盯着他,不,准确的说,是他的身后,“你们,怎么啦?”没有人回答,只有清喝多了酒吐得一塌糊涂,似乎醉倒了。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停留得很长,他们在看什么呢?在我身后有什么?回头吗?可我怎么会有一种强烈恐惧感。豆大的汗珠从树的额头渗了出来。终于,树回头了,没人啊,树悬在半空的心到底是落下来了。可是,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众人的神情依然绷得紧紧的,阿炳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抖了。
“树,你没有感觉吗?你看看你的脚下。”斌的声音也在发抖,手指着地。
树慢慢低下头,地上?影子吗?还在啊,只不过——在他的影子之上又多了一个影子,一个把手放在他脖子上的黑影……
许久,醉倒的清慢慢的醒了。
所有人都不在了,桌子被掀翻,啤酒瓶的碎玻璃渣散的到处都是。好在清倒地的一旁,掀翻的桌子挡住了大部分的碎玻璃。
“人都去哪了?”清的酒劲好象还没过,头晕沉沉的,“见鬼,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儿。”
清倚着墙坐了起来,他扶着头,先前众人的谈论,清并没听去多少。因为绿的原因,他一直在猛灌啤酒,醉,才是他最想要的吧,忘记一些他不愿想起却又忘不掉的事。
“但我想知道你还爱我吗?还会不会再牵挂……”
耳鸣吗?还真是歌声?先是悬空的少女,现在又是离奇的歌声,我大概在梦游吧。清笑了笑,扔掉了刚刚喝光的啤酒瓶,酒已经有些涩口了,清知道酒喝得太多就会有这种感觉。
歌声好熟,令人安详,但他肯定自己没听过,如果这是梦,倒是个美妙的梦,不过,也该清醒一下了,清拉开了门。对于鬼神,清根本不不打算为这种事费神。
清把头埋在水龙头下,任凭流水冲刷。
“啊——”清抬起头深吸了口气,使劲的甩头,水珠飞快的四散开来。
“嘻嘻!”
“谁——”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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