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韩建飞并未打斗却忽得昏死过去,蓝水旗之人大惊。马文举与柳紫烟等人皆欲救之,却为上官庆所止。上官庆言明韩建飞所嘱,将柳紫烟硬是拉将回去,与众人打马往洛阳而去。严松亦不解,只顾至韩建飞前查看。罗军众将望见敌军已去,慌忙追赶,却为马文举所阻,只得回严松处。严松见那韩建飞左胸前血留不止,扯开衣襟却见胸前并无丝毫伤口,亦无滴血流出!见其尚存些须微弱气息,遂叫人将之抬回大营去了。
而韩建飞怎得会突然如此?却是因那孙焕伤心不已,痛不欲生,见叶春晓已然远去,遂取下发簪刺心而下。而韩建飞却早已与孙焕心心相惜,竟已为性命相连!孙焕伤重,其自然命危!
少时,叶春晓寻得野果归。却望见孙焕胸前插一发簪,简直惊呆住了。忙哭叫至孙焕前,哭喊拉扯着,孙焕却终无回应!叶春晓少时反映即,见其还有些须微弱气息,便忙点其三穴,止住了血,又为其输入真气护体。然如此只能保其一时,却不得救之!慌忙之中叶春晓却忽的想起孙焕曾提即,他家中之人如今全全住在开封城中其姐夫乔旷斌处。遂忙背孙焕上马,急速往开封而去。
至开封城东门已是辰时。如今大局正乱,遂开封城只有东门每日开城通行两次,每次半个时辰。分别为辰时一次,酉时一次,且搜查甚严。叶春晓打马至东门时却正好已至关城之时。那城门眼看就要关闭,晓晓快马冲上,守卫们忙将之拦截。
叶春晓恐耽搁时辰,欲横冲而过,却又怕伤即孙焕,遂忙下马,对守城众将道:“诸位军爷,小女子特地来前此投医。如今姐姐生命垂危,还望行个方便。”一头目望得孙焕。而孙焕此时由叶春晓所扶,趴与马背之上,已是毫无知觉。那人问道:“此为你姐?何处人氏?怎会伤成如此?欲入城去何处投医?”叶春晓忙道:“我姐妹为襄州人氏。姐姐为叛军所伤。如今洛阳亦为人所占,故不敢投。听闻开封城中名医甚多,为救姐姐性命,遂千里而来。还望诸位军爷行个方便,搭救我姐姐一命,小女子不胜感激。”言讫,从怀中掏出银两与诸守卫。那人受了银两,又道:“欲投何医?”叶春晓不敢直言,只道:“开封大城,名医甚多。还望军爷指点一二。”那人遂道:“入城直行,岔路往北行第三街有一名医,姓陈。此人好比在世华佗,想必能救她一命。”叶春晓忙道:“谢军爷指点。”忙上马,又道:“多谢通融,告辞。”忙打马而行。至岔路口往北一拐,料得守卫已察看不到,便忙止,问人道:“请问可知乔旷斌府邸何在?”那人道:“乔大官人?往北直行至城中往西拐便是乔府。”叶春晓谢过,忙打马而去。
却说那乔旷斌与开封城中确是一大户,做布匹生意已有七年余。其布匹皆为上等货色,多为管宦所用,遂与城中达官富商多有来往。且为人慷慨刚正,口碑甚好,与宫中乐师总管和凝为结义兄弟。而和凝却因丢官,昨夜与乔旷斌喝的大醉,直至深夜,遂就住在了乔府未归。
此时乔旷斌已整理了帐目,交与管家,令其去店中验货。孙焕之姐孙钰端深茶入。乔旷斌答谢着接过,问道:“可曾看过了父亲?”只因前些日孙焕之父孙恒偶感风寒,多有不适。孙钰忙道:“方才去得。父亲已大有好转,如今正在进食。”乔旷斌忙道:“就好。”
却就在此时叶春晓快马冲门而入,大呼:“快来人。”众人惊,皆出。而叶春晓望见孙钰亦惊,却原来与孙焕生的一模样!见众人皆出,叶春晓忙道:“你等可是孙焕家人?如今她命在旦夕,还望快些搭救!”众人大惊,慌忙扶孙焕入,孙焕之弟孙无举亦至,其父母亦从之进房。而叶春晓见众人已然忙与为其救治,心中稍有和缓,不想眼前一黑,却昏倒与地。却说叶春晓从徐州快马至洛阳,又日夜兼程返回徐州,未得歇又保着孙焕急至开封。如此连日奔波,怎得不昏?
不知过得几时,叶春晓稍有反映,微微张眼。望得几人正立与前,问道:“你为何人?”那人道:“我便是孙焕之父——孙恒。”晓晓忙起身道:“谢伯父搭救。焕姐姐如今怎样?”孙恒对曰:“如今已为其弟无举所救,料以无妨。”晓晓忙起身而出,孙恒与身后叫道:“你身体虚弱,怎的能到处走动,还要多加调养。”然叶春晓哪听得进去?蹒跚着寻孙焕去了。此时孙钰夫妇皆在,孙无举亦在。孙无举见叶春晓入,忙起身道:“你可是叶春晓?”晓晓对曰:“然矣。”孙无举作揖而言:“曾闻二姐提起过。此次真多谢姑娘。倘若我姐再晚来半日,只恐有仙丹亦无用矣。”叶春晓忙问道:“那如今怎样?”孙无举望着孙焕,对之曰:“幸得那发簪所扎稍有偏差,且不是太深。如今只是身体虚脱,且失血过多,故而昏迷。我已为其医治,又服了药,料已无妨。”叶春晓闻得此语,才得叹息,道:“若如此我便放心。不然,我虽死亦无面目去见我兄矣。”
而此时韩建飞已由严松压回了罗军大营,关与暗室之中。罗琼对严松道:“前辈既已擒之,却为何还要留之不杀?”严松对曰:“我念其为武学奇才,故而留之。”罗琼忙道:“然他毕竟为寒门之人!此人我最为了解,他性情刚直,绝不会弃寒门而投他派。若留之则是为自己留一祸害,设一强敌!”严松道:“待其醒来再议。如今在我手中,他还能走脱不成?”肖旭质疑道:“他怎的会不曾打斗便自己昏死过去?且又无伤病,亦无中毒症状!”严松亦道:“老夫亦不得解!”却在此时,韩建飞却微微做动,张开双目。罗琼猛的一惊!却说罗琼自上次为韩建飞重伤,如今方好,见之醒来如何不惊?
韩建飞望得严松,肖旭,冷月明,罗琼皆在其前,猛的扶地而起,却发现手脚皆为铁链所缚。严松见状忙道:“醒了。你已然昏了一天余。”韩建飞道:“为何不乘此机会杀我?”严松笑道:“老夫还在等你做答。”韩建飞笑着对曰:“不想赤烈子竟是一疯痴健忘之人!我早已拒绝数次,莫非你真的忘却?”严松怒道:“你真的执意如此?”韩建飞道:“然矣。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忘得根本?”肖旭忙道:“师父,若如此还留他做甚?”提刀便杀,韩建飞忙用铁链而挡。那刀为铁链所阻,悬与半空,韩建飞猛得一绕,一个肘击,将肖旭推开,将那刀甩与一旁,怒对严松道:“如此铁索安能缚我?”言讫,拉紧缚双手之链,猛的大叫一声。只见那铁索少时便为霜冻,韩建飞猛得争脱,将那铁索扯的粉碎。后弯腰下去,一把将那脚上铁索亦扯断。严松暗自惊叹道:如此虚弱身躯亦有如此寒气,真奇才矣。
肖旭见其已然争脱,忙起身而迎,韩建飞力战之,却因体弱气虚,陷入苦战。罗琼望见,忙上前助肖旭合力敌之,韩建飞忙出刺月剑相迎。而严松与冷月明只是旁观。少时,韩建飞便支撑不住。罗琼一剑刺过,建飞侧身而躲,不想那剑已透前胸之衣。罗琼又猛的一挑,却将韩建飞那系与胸前的鸳鸯青石挑落与地,摔的粉碎。韩建飞大怒不已!此乃多年来他一直留与身边,以做对孙焕唯一的寄托之物。如今已碎,怎得不怒?接连出招,直逼罗琼。肖旭望见忙从后袭来。韩建飞一个背挡躲过,而罗琼又从前攻来。只见韩建飞一个甩身撤与一旁,猛的对罗琼出一寒冰掌,严松望见,忙出火炎掌挡之。肖旭,罗琼见韩建飞似乎已然无力,便忙冲上前去,两剑齐落,韩建飞忙出剑而挡。然身体已如此虚弱,怎敌二人如此攻势?那两剑来势凶猛,建飞虽力挡,却依旧跪倒与地,吐血不止。然又猛的将二人之剑甩开,一个横劈剑,那寒气将二人猛的弹开,撞与墙上落地。而韩建飞却往那破碎了的青石处挪动几步,终于再次昏到。
罗琼从地起身至韩建飞旁,猛的将剑高高抬起,眼看就刺将下去,却为冷月明所阻!罗琼怒道:“前辈都已无异议,你为何还要阻拦?”冷月明忙对严松道:“师父,你真的要就此杀了他?”罗琼对曰:“还留之何用?”冷月明道:“师父试想。他本就一后辈,如今又身负重伤,倘若就此斩之,师父如何立信天下?他人定会以为师父惧其寒门武功,故借机害之,已除后患。”严松闻言不语,冷月明又道:“他武功亦只不过与徒儿平手,对师父又何来多大威胁?师父声誉与之相比何为重要?且如今战神尚未出,若此时就其昏死之机而斩之,未与战神相对师父便早已是理亏与人,输他一筹了。”严松无对,遂出,肖旭从之亦出。冷月明怒视着那罗琼。而罗琼却弃剑,诡异一笑,从地拣起刺月剑先出,又回身视之。冷月明本欲察看建飞伤势如何,见罗琼如此,亦无奈而出。只剩得韩建飞一人倒与地上,身前一片鲜血,那破碎青石便就在鲜血之中!
却说如今孙焕伤势已有好转,众人照料与其侧,枕前亦放着那碎为三份的鸳鸯青石。叶春晓对众人曰:“此物为我兄建飞与之,他二人皆存一半。虽焕姐姐的已然破碎,却亦每日携带与身,不曾丢弃。”孙无举道:“我亦曾闻二姐提起过。可如今那韩建飞何在?我姐又怎会伤的如此?”叶春晓无言相对,总不得对孙焕家人道那韩建飞已然完婚,孙焕为情所困,自寻短见吧。
却就在此时孙焕突然侧身一动,与枕前吐血不止,后又躺下不得动弹。众人大惊,皆叫喊着,而孙焕却只是不动。孙无举与其父忙叫众人出,二人与房内为孙焕医治。孙无举见那放与枕前的鸳鸯青石已为鲜血所沁,遂将之拿起,置与桌上。孙恒疑惑道:“她早已为你所救,大有好转。即便暂时不醒亦不会变的如此!”孙无举亦道:“伤口情况甚好,又无中毒,亦无其他症状。可脉搏如此微弱,真叫人不得信。”
而众人皆与房外焦急等候。少时,孙无举出,叶春晓忙上前道:“焕姐姐怎样?”孙无举不于理睬,忙跑至对房。少时拿一药盒出,众人又围将上去,孙无举忙道:“正在救治,你等安心静候。”遂又入。近半个时辰,孙恒与孙无举皆出,众人忙上前问到,孙无举道:“已然无妨。二姐为何会突然如此我亦不得解。无奈只得针其穴位,喂之百花还魂丹。”孙钰忙道:“前日你不是还大怒,说差得两味药,那百花还魂丹未得炼成!”孙无举对曰:“然矣。所缺那两味药为‘红花’与‘魁屑’。然那红花却记载为‘无叶却能缓行,采与己身,用与己处’,我终不得解。至于魁屑更是不知从何处谈起!谁知却在方才我终于参透其中奥妙!却原来那‘无叶却能缓行,采与己身,用与己处’之红花便就是本人之血;而那魁屑便是中伤之物。”孙钰此时顿悟,道:“原来孙焕之血与那发簪便是最后两味药。”孙恒对孙钰道:“若非你弟急思,只恐你妹已无救矣。”叶春晓忙欲入,却为孙无举所阻,道:“如今我姐方得救,体弱气虚,应让其多加休息。那百花还魂丹药力凶猛,若休息不足,只恐有失。”叶春晓无奈,只得出,然心中多有不安。孙钰望见,开导之,言道:“姑娘放心,那百花还魂丹为祖上所载,为人间奇药,可比天上仙丹!可救病危垂死之人安然,可令身弱体虚之人康健,可让不懂武功之人充力,可使武功高强者增内力十年!”叶春晓以为孙钰是怕自己担心,故而夸大,以为开解,遂将信将疑而出。而孙焕不久便真的少有知觉,微微一动,却只是未醒。
而韩建飞本已躺与地上,生命垂危,不想此时亦稍有知觉,微微做动。却忽然间觉得面前红光一片,十分刺眼。少时,韩建飞迎光微微张开双目,发现那刺目红光正来于身前。韩建飞便蹒跚而起,大惊不已!却原来那鸳鸯青石已然破碎,浸与鲜血之中。不想如今面前鲜血全无,而那青石却似乎已是完好如初,变得犹如红玉一般,遍体通红剔透,宛如日暮中之晚霞一般夺目,那光便发自其身!
韩建飞瞠目结舌,总觉的如同做梦一般。后终于缓缓伸手向前,一把抓起,却真的已是完好如初!韩建飞不甚惊喜,料得定是上天之意,欲成全他与孙焕这对苦命之人。遂紧握之良久才将之再次系与项上,揣与怀中。然此时却寻刺月剑不得,料想定是为罗琼等人拿去,遂欲急出。却见那暗室之门已然紧锁,韩建飞遂飞起一脚下去,踹门而出。
至军营之中,见一人正欲拴马。韩建飞遂一下结果了他,抢马夺路而去,却正撞见冷月明。韩建飞与马上作揖,道:“我能活至今日,料想定是为姑娘所救,否则那罗琼又怎会轻易做罢!”冷月明却微微一笑,并未言语。韩建飞又道:“大恩不言谢。告辞。”打马而去。众将士望见,却无人敢追,忙入帐而报。罗琼闻得大惊,忙请严松同去追赶,而严松却只是让肖旭同往。
罗琼与肖旭同出,方上得马去,却见阵前尘烟滚滚,一彪大军急速而至,身着青,红,蓝三色战袍,正装而来,中军飘杏黄大旗——“唐”。却原来是五行镖局之人已返程来救建飞。由韦青天亲统,柳正阳亦从,韦建武,马文举与三旗同至。严松闻得阵阵马蹄之声,亦出帐从马而至。
柳紫烟大声哭道:“罗琼,快放建飞出来。”罗琼对曰:“他已然走脱,我等正欲追赶。”韩建冰怒道:“休要多言。快些放我兄出来。”严松至,叫道:“那韩建飞确已走脱,由不得你等不信。你等皆非我之敌手,快些退却吧。”柳正阳虽不怎得喜爱那韩建飞,却总不能叫女儿才得出嫁便去守寡!见罗军执意不放建飞,一怒之下冲杀出去。众人望见,忙从之杀出,两军自对峙多时,首次大战开来!
两军一片混战。主将之中:罗琼独敌韦青天与柳正阳;韩建冰,刘恋与青木,蓝水二旗主四人合力战肖旭;马文举力战冷月明;红火旗旗主赵龙帅众冲突与敌阵之中;柳紫烟来回掩杀,寻找建飞;然却是韦建钦与马红艳来敌严松!
只见严松从容自若,不时便将那马红艳一剑挑落马下。却就在此时,韦建武飞身来迎,竟将严松一脚踹与马下。严松又惊又怒,问道:“你为何人?”建武对曰:“寒门韦建武!”严松叹道:“只知韩建飞,不想寒门之中还有如此高手!”韦建武回身,见马红艳并未负伤,方得放心,急忙对韦建钦道:“兄长,你与马姑娘暂且退去。”韦建钦与马红艳掩杀而出。韦建武转身独战严松!
却正是:
寰宇九日正行空,一剑明月现霓虹。四海之内少敌手,欲霸武林数严松。
欲敌战神振声威,走脱建飞患无穷。岂料只知两敌手,不想寒门还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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