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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天绝梦焕情(1 / 1)

却说刘恋哭跪于二老面前,道:“此事我尽知,建飞兄确是无辜。当日饮酒皆大醉,我身体微恙,故未曾多饮。散席后我便回房去了。然半夜却感腹中疼痛,遂去后院方便。谁知,我回房之时却见,却见罗师兄他衣衫不整,急匆匆的往前跑去。至园门旁建飞兄忽的出来,被罗师兄撞倒于地。罗师兄神色慌张,未与理睬便一路小跑而去。我本欲扶他,不料罗师兄却又匆匆而回,将建飞兄扶了回去,还说他醉了。我觉事有不妥,便悄然跟随与后,却见他二人入了青姐姐房间。少时,罗师兄出,青姐姐房内却灯火通明,我以为他二人素有不合,想借着酒性把从前过节解开。遂未加猜疑,回房去了。翌日清晨便。。。”孙焕惊叹不已,却并未表态,只是望着建飞父母。韩永昌道:“莫不是说,是罗琼他。。。”白氏道:“琼儿至我家亦有些时日。其人平日行的正,坐的端。勤于练武,忙于理财。不象此等人。且你亦未见其于云青她。。。最多也只是说确于飞儿无关。至于是谁,亦难以妄下定夺。”刘恋道:“起初我亦如是,遂未表态。且未入师门之前我便与罗师兄半路相遇,是于他一同患难而至,拜与师父门下,交情甚厚。若无实据,我岂敢如此妄言!而是,每日见师娘与焕姐姐那牵挂之情,我实有不忍。前日我忽的想起,焕姐姐可还记得那锦帕否?”焕疑问道:“何锦帕?”忽然猛的想起,道:“哦,莫不是。。。”恋道:“正是。正是当日青姐姐拿着去找建飞兄理论的锦帕。那正是罗师兄之物。想到从前我于他一同奔往山庄时,我半路受伤,他便以此锦帕为我包扎手臂伤口,些须血迹还隐隐可见。那锦帕本便是南方锦绣之乡所产,怕只有嫂夫人岳子芳见过。然嫂夫人一股豪情,非平凡女子,我已来多时,却从未见其用过如此细腻之物。可断定确是罗师兄所为。且其初见青姐姐之时便已有爱慕之意,常私下于我谈到青姐姐如何貌美,只是碍与青姐姐对韦鹏师兄动心,遂未曾与他人道。除他之外还能有谁?!”“这个畜生。”韩永昌拍案而起,白氏与焕忙扶之,焕道:“伯父切不可动怒呀。”刘恋亦欲相扶,道:“师父保重身体要紧。”白氏对之曰:“你且摸去泪痕先去了吧。对外就当往常一般,切不可张扬,你师父自会处置。”刘恋缓缓起身,道:“是。”摸去了眼泪,孙焕亦是眼圈通红,遂亦擦拭了几下。

然刘恋尚未出门,却忽的一人推门而入,大叫道:“叔父,大事不妙。”观之,乃韩建风。韩永昌道:“何事如此惊慌?”风道:“温成鸷已故,且建飞又杀了温继开。现在温继风倾家而出,足有三千余人马,浩浩而来。扬言要铲平寒剑山庄,此刻只怕已早过了汴州。”白氏大惊,韩永昌亦惊,然闻得韩建飞杀了温继开却又有些须欣慰。一则,为李氏与三子建安报了仇;二则,建飞能斩了温继开,足可证明其确已是身手不凡,寒山十八式后继有人矣。韩永昌起身道:“速集众弟子中堂听命。”皆至正堂,韩永昌观罗琼时之目光简直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而罗琼亦似乎有所察觉。

昌道:“想必你等已知。今我韩家已在存亡之间。事态甚是紧急。遂召你等皆来商议。”韦鹏道:“我韩家于温家有世仇,他不来找我等,他日我等也会去寻他。今日来了自当力战。”建羽道:“不可。我闻温继风武功比之其父兄皆过之,且今其起倾家之力来战我韩家,又广罗高手,声势浩大。而我韩家只有百余人,不请救兵恐难取胜。”韦鹏对曰:“乌合之众有何惧哉?莫非兄长怕了?”建羽怒,道:“我怕?此乃关系我韩家生死存亡之大事。并非义气之时。你只知己有些须蛮力,如此不用头脑,亏的还是书香门第,与三岁孩童有何异哉?”岳子芳忙解:“不必争吵。叔父,彼方确实式大,若不请救兵,只恐有失。还望叔父定夺。”韩永昌沉思到:云青本是嫂嫂托付,发生此等事已是对之不起,总不能叫她再送了性命;三兄只有韩露这一点血脉;孙焕亦算不得韩家之人;这几个外姓弟子来我韩家皆不过数载,如何叫他们来舍命而战?遂道:“确是如此。我意欲分四路,一则去请凤翔之兵追其后,一路去寒山请你大师伯来助,一路去寻建飞,其余之人于我同守山庄。你等谁愿往?”众人鸦雀无声,互相观望。昌道:“若如此我来安排。韦鹏去凤翔请兵来救;刘恋与云青去寒山;韩露去寻你四哥,你武力甚微,就由建冰护送。”后观孙焕,问道:“你可愿同往?”焕本欲去,然却道:“伯父伤势未愈,我还是留下照料吧。”韩永昌道:“已无妨,你自去便是。孙焕同往。”韦鹏道:“父亲,儿愿于父同生死,力战徐州。怎肯退却?”昌道:“这怎叫退却?骑马长途奔袭去请救兵,兴许半路还有所阻拦,请得救兵后亦有大战。如此重任怎叫退却?”刘恋又道:“师父,我于大师伯未见一面,他如何肯来?还是叫建风或建羽二位师兄前去吧。”昌道:“我与你一封书信,你去了便是。你等还有何异议?”众皆无言,然云青却叫道:“我亦要去寻找建飞。”众惊,建飞就是因她而两度离家,二人已是无法同语。这是为何?昌道:“也罢,同去。事态紧急,你等去准备一下,马上起程。”众散,白氏与建羽夫妇至前,岳子芳问到:“叔父,寒山远在关外,即便请来了父亲亦为时已晚,为何还要叫刘恋前往?还不若去江都去请我父兄前来。”白氏道:“是呀。韩露是三哥唯一的一点血脉。你叫她出外犯险,如何对得起嫂嫂托孤之重呀。”韩永昌只道:“你等随我来。”便转身进了内房,三人随。昌叫关了门,道:“我叫他等出外就是不想连累他们。韩家此劫已定,我二十二年前便已知晓。”众不解,昌道:“韩家此次已是灭顶之灾,而建飞兴许真的就是我韩家唯一的一点寄托。我韩家能否再重振雄风,就系于他一人之身耳。”众惊,忙问原由。韩永昌叹气而道:“二十二年前,我父于一人决战于寒山竹林之中。”白氏道:“莫不是当年号称武林第一快剑的赤烈子——严松?”昌对:“正是。当年其年方二五,年轻气胜,但后力不足。虽是如此,然其每招每式都正于我韩家剑法相生相克。彼此都是以气而动,然我韩家以寒气为根本;而严松正如其名,火光四射,其手持之赤血剑剑身炽热而红,锋利无比,于我玄冰剑正好相抵。而我韩家十八式自我祖父一辈便只是学到十六式。十七十八二式自古只于传掌门,然虽有剑谱,却竟无人修得成功!我父如此,我兄如此,我。。。我亦是琢磨不出其中奥妙。我父于他在寒山竹林大战一天一夜,最终以一剑险胜。严松大吼一声道:“无论花开几何,月圆几回,某定来再次讨教。”言止,蹒跚而去。表面看上去是我父战胜了严松,然我父却早已中了其火炎掌,待被我等扶回之时已筋脉尽断。我父问天而卦,知二十二年之后我韩家果有灭门之灾,然却有子嗣可存。父亲希望他可以重振我韩家声威。便叫我等定要留一子在外。如此,便很少人识得他是我韩家之后。然却定要选一武学奇才。又令我兄要苦心钻研,尽量找出最后二式之精髓所在。即便修炼不成,也可传授于那内定之子。”白氏道:“遂你便叫建飞于外,且叮咛众人,叫他在外人面前不可言起是韩家之嗣?”韩永昌望建羽道:“本意欲选你,然你生性豁达,行事不专,且资质稍差。你父遂弃耳。飞生就体弱,然其九岁那年,你父却断定内定之子就是建飞,故而携玄冰剑于寒山剑法回到寒山去了。今大祸将至,他们皆为外姓弟子,韩露又是三哥唯一一点血脉。我怎的叫他们于我韩家同亡?”羽道:“虽是如此,然我等仍会力战,要保住韩家百余年的基业。”昌只是摇了摇头,道:“你去叫他们快些准备,一柱香后在正堂等我。”

一柱香后,韩永昌至正堂。将书信分别交于韦鹏与刘恋,对恋道:“出城千里之外拆信来看。不可迟亦不可早。切记!”都已准备就绪,犹豫之中全都出发了。方出得堂,漫天飘下鹅毛大雪,韩建邦指天而语:“父亲你看。”韩永昌仰视半空,叹道:“多好的雪呀。”半晌回神,道:“都去吧,去吧!”皆落泪而别。而此时韩建飞已到泰山脚下,亦在看着这皑皑白雪出神,终于迈出脚步,上了山去。

却说,韦鹏方出得徐州城七八十里,便迎面撞上了温家之人。想要回去共守山庄,又想起了父亲言词,也便低头快马而过(毕竟温家识得韦鹏之人不多),待到其猜疑之时已不见了踪影。温继风道:“想必是去请救兵的吧。无妨,回得来更好,一并就解决了。走”。很快便进了徐州城。

刘恋亦在马上飞奔,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千里之遥,已经跑了十多个时辰!下马喘息着,拿出了师父手书,观后简直就呆了,不知何去何从,欲哭无泪,便跪地而叫:“师父,你骗了我。师父,为什么。。。”原来昌与刘恋的书信中写到:“寒山竹林机关重重,轻入者有去无回。你切不可去!然若要赶回亦为时已晚。望日后行侠江湖,好自为之。”

而此时韩建冰保着孙焕,云青,韩露来到了泰山,已近黄昏,然仍不停脚步的往山上前行。孙焕怎的跟上他们的脚步,很快被拉下一截,韩建冰停下叫道:“焕姐姐快些呀,再慢赶不上山就天黑了。”云青回头笑了一下,直奔山上而去。建冰言语方落,孙焕便滑倒摔于地上。满地积雪,走的又如此匆忙,如何不倒?韩露对建冰道:“弟快些上山去吧。若见得兄长叫他快些下山。我保着焕姐姐随后就到。”建冰闻得,飞奔而上。韩露搀扶着孙焕与后亦匆匆而行。韩建冰与云青到得山上,望得罕见飞正立于顶峰之上。北风咆哮着,漫天的雪还是下着,飞孤身立剑,迎着那刺骨寒风,不知在想着什么。闻得了云青与弟弟喊叫之声,忙迎了下来。望了青一眼,便上前问冰:“你怎会来此寻我?晓晓早已到得寒剑山庄了吗?”韩建冰忙把事情告诉了飞,又说到:“韩露姐和焕姐姐亦在上山路上,你快些下山吧。”冰话音方落,韩建飞早已拔腿而去。云青被飞如此的对待,心中能有何滋味?亦就随后跟着了。到了半山腰,远远望见韩露正搀扶着孙焕缓缓而行,焕低着头,零乱的头发被风吹着,满身白雪,举步为艰。虽是如此,然焕却仍一步步往上而来。韩建飞满眼泪痕,大叫:“孙焕。”焕抬头见了飞,竟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飞忙跑至焕前立住,为其拍落了满身白雪,双手托住了孙焕那冰冷面容,一把把焕紧紧的搂在了怀里。没说上一句话,二人只是痛哭。此情此景皆在青的视线之中!

韩建冰忙道:“四哥,若再不回去,恐怕。。。”韩建飞这才猛的想起。遂急忙牵住焕手向下飞奔。焕上得半山腰已是累的气喘吁吁,不知摔了多少次,现又如何叫她跟的上建飞脚步?飞亦怕焕有危险,毕竟已进夜幕,山高路滑,且回去之后也是撕杀。便叫云青,韩露保这孙焕随后慢行,自己与建冰先行赶回。

韩建飞将孙焕交与韩露后便急速而下。谁知方跑出不足百步,便闻得孙焕大叫一声,飞急忙转身,只见孙焕坠崖而下。韩建飞大惊,飞身去救。却终未赶即,扑得一空,孙焕掉了下去!若不是韩建冰反应神速,一把拉住了建飞之手,恐怕,韩建飞亦就此掉落山崖而去。建冰死死的拉住建飞,道:“四哥,四哥,快上来呀。”可是建飞哪里还听的进去?痛哭不已,大叫道:“孙焕。。。”韩建冰使出全身之力硬是将之给拉了上来。然韩建飞上来之后又扑至崖边,建冰与韩露急忙拦阻,飞目视崖底,痛哭而嚎。后终于跪与地上,头颅紧贴雪地,似乎已是哭不出声!

却原来是云青!她见到建飞如此对待自己,而对孙焕却如此呵护,又起嫉妒之心。当建飞跑下之时,焕亦欲快跑跟上,岂料云青却伸出一脚,将焕摔倒。不想满地白雪,路滑山险,焕竟掉下崖去。那悬崖深不见底,如何看的见孙焕?韩建飞跪在地上,满面泪水,仇恨的眼光怒视云青。青见孙焕坠崖而下亦为大惊,又见飞如此目光更是心惊胆颤,颤抖着言道:“我,我真的只是想她摔一跤的,不想她却会跌落山崖!我确无此心。”韩建飞怒不可恶,真想一剑杀了云青!起身,却被建冰,韩露所阻,韩露哭劝道:“兄长,她亦为无心之举。一时意气,亦不想至焕姐姐与死地呀!如今焕姐姐她已然。。。你便是杀了我表姐又有何用?四叔与列位兄长还等你去救呢!”韩建飞终于忍泪而立,救不得孙焕,又下不得狠心杀云青,苍天竟然连去寻回孙焕尸骨的时间亦不给予!韩建飞痛不欲生,想与孙焕同亡,却还身系全家人性命,无奈心中如乱麻!终于拔剑对天,北风中抬头对着那泪水般划落而下的飞雪,仰天而啸!良久,飞奔下而去。。。

正是:

梦焕之心燃此生,天意欲绝梦焕情。满天飞雪空如至,不放晴,无繁星!

腹中苦泪无所诉,余日安肯独自行?即得上苍绝我生,拔剑立,咒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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