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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遇红颜初次动心(1 / 1)

乌飞兔走,韩建飞于沧州转眼已是八年耳。今已是一十八岁。

飞平日由云氏教受武艺,然文亦未弃,先是请夫子于堂内教受,今于学堂之内已有五年。此一年学业新开,来了不少新人。其间有二女:一是此间富豪王贵之女王敏,一是药商孙恒之女孙焕。那孙恒却正是药王孙思邈之四世孙,因战乱落魄,且朝野黑暗,不肯从朝为官,故而牵至沧州隐姓从医。此时聚与学堂之内者已有三十余人!飞于其间何进甚是要好。

孙焕长飞一岁,生的一副如花似玉之貌,且聪明贤惠,十分惹人喜爱,韩建飞于不觉之中竟已喜爱之。却因其平日过于老实,未敢言起。时过一月其内又有一人看上之,乃此间恶霸王正德之弟王虎耳。王虎之父早亡,由其兄抚之。其兄王正德于沧州之内正是无人敢惹,实为一方之霸。且沧州府尹是其亲娘舅。故更是肆无忌惮。王虎知韩建飞亦对孙焕有爱恋之意,便于散学之后,于路上阻截。韩建飞此时正至河边,望见王虎,心惊。虎一言未发,上去就打。韩建飞不敢归家,便等到天黑之后方回。归家后未吃饭便闭门而睡。四更起练武,云氏尚未等即其来进食,其便叫唤一声出门而去。不料散学之后,竟又被王虎所拦,一连五日。韩建飞平日不好斗,遂都未敢还手。且又怕伯母知道,便天天如此。

至第六日,韩建飞又行至河边,王虎于五六人早于此等候。虎见飞至,便上前拦之,问到:“还喜之否?”韩建飞颤颤栗栗,曰:“从未变。”王虎怒道:“我看你真是打不死呀。”言讫便和众人群起而功之。“住手。”一人大叫,众观之,乃是何进也。何进之父与沧州之内有钱有势,众皆让之。王虎欲走又飞踹一脚,曰:“暂且饶你,若再顽固,只怕死的更惨!”韩建飞从地起身,欲行,何进挡之。韩建飞拍去泥土,谢了何进,然其依旧拦之,问曰:“你我兄弟,何以言谢?只是你为何不还手,纵使不还手也该告诉你家人呀。若不是我今日有事路过此处,只怕你即便有双腿也难以己之力步行归家矣。”韩建飞道:“不用你管!!”欲行,转头又曰:“今日之事多谢了,但不可告之于外人,尤其是孙焕。多谢!”言讫,便归家而去。

此后,王虎因惧何进三分,便不再与半路拦截韩建飞了。然韩建飞却依旧深爱与孙焕,每日细观其观其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与纸上画其画像,迷恋至极。一日,建飞散学方行,观前面正是孙焕耳,便快走两步追了上来。上来便装做若无其事,问之何往?聊了许久,不觉已到河边树林。四下无人,建飞方欲言,孙焕却道:“你对我之意我尽皆知晓。然我等今年纪尚青,且情势动荡,日后之事难以担保。或许日后你会遇见胜我百倍之人。我之意是说。。。”“不要说了,”韩建飞断其言,道:“你之意我亦知晓,然我心天地可见。在你之前我从未有此种感觉,让人欲言却不知从何言起,却又有一种十分强烈的yu望。我韩季中此人什么都不好,就是记性好。若叫我忘了你,我想百年之内,难矣。”孙焕无语。

自此,韩建飞每日送孙焕归家。日久熟识了,也是有说有笑,常于河边静坐观日落,或言家事,或言将来。一日,韩建飞问:“家中有何人?”孙焕道:“一姐一弟。姐勤家务,弟从父学医。”韩建飞又问:“然你父为何送你入学?”对曰:“学些东西自然有用。为何如此而问?”不想韩建飞却笑道:“你父定是知我在此就读,想将你托付与我,遂送你来。”孙焕闻得,却早已面红如火,忙追着建飞要打。韩建飞只是嬉笑着来回躲闪。又至清明时节,飞竟怂恿之逃课,与其又至河边,放起了风筝,二人来回奔走,好不开心。然翌日入学却被先生大骂,孙焕低头不语,韩建飞亦低头,然当孙焕抬眼望去之时,其竟做了个鬼脸,孙焕笑又不敢笑,那表情甚是可爱!

如此过得近一年。一日散学,韩建飞送焕又至河边,二人坐下,然观之却不甚开心,仿佛有心事。飞曰:“何事令你愁眉不展?”孙焕一声叹息,道:“无事。只是我觉我不是很合适你,我看你还是再寻他人吧。”韩建飞猛然一惊,道:“到了今日你还能对我说出此等言语!?”却又忽的想起,便忙从胸中掏出韩家掌门玉佩与之,曰:“此乃我韩家掌门玉佩,我从大伯处受。大伯叫我好生保管,此佩对我韩家如同至尊之位同等重要,只因此佩只有掌门方受得!今日,我就把它交于你,以示我心。”孙焕不受,韩建飞再是强求,然孙焕却只是不受。终于,孙换说出:“近日我家便有可能迁至别处了。”韩建飞楞住了,半晌言道:“欲何往?”对曰:“尚不知。我父亲本是一药商,行医即事,飘无定所。父欲迁我又有何法?”

韩建飞就寝至半夜仍是辗转愁思,难以入睡。

清晨入学行至早市,见有一卖石之摊。有一青石色胜翡翠,状如桃心,左右相伴,每半刻一鸳鸯于上,用红线系之。韩建飞心喜,便买下。至午时散学,跟与孙焕之后,至无人之所,叫住之。二人漫步于河边树林之中。韩建飞与怀中掏出青石,一半于孙焕,道:“此一半于你,略表我之心。”焕不收,飞曰:“我平日不会说话。就当此石是我送你远行,保你平安吧。”言罢拔腿便跑。焕无法追之,也只好暂且收下。观其背面,上刻两字,皆只露一半,好似“思念”。飞跑了许久方停下,拿出另一半,反复搓之于手,其背上露着“思念”之另外一半。。。

午后入学,韩建飞未听得夫子之字之言,目光只是呆滞的望着孙焕,从未离开。时而暗自傻笑,时而沉默不语。至散学,韩建飞欲送之归家,焕不许,飞只好低头漫步,却走错了归家之路也不知!忽闻得前面一人叫,好似孙焕。韩建飞快跑至,却竟是王虎一行人又拦住了焕,一副无赖之相。韩建飞止之,王虎却大笑不已,一拳打中其面。韩建飞未动,王虎一把将之推开,只一字,道:“滚。”便又欲对孙焕无礼。韩建飞终于是无法再忍,毕竟这是自己心爱之人!只见其大叫一声,王虎闻声而转,只一拳,王虎便趴倒于地。众人望见,群起而拥。韩建飞以身体挡孙焕,以一对五。正在殴打之时,一行士兵从此经过。开头之人大吼一声。皆止,观之:此人年未过三十,生得魁梧彪悍,料身长有八尺余;骑高头白马,那马一身皆为纯白;身着银盔银甲,盔上一束红缨,甲上护心镜烁烁发光;背上有一剑,手中持长矛,左右各有一骑马护卫,身后步行士卒千余,一大旗上书:北军偏将军,那人身后一旗上书:石,威风无比。那人问道:“何事?”皆曰:“无事。”言讫便狼狈而跑。孙焕忙扶韩建飞从地而起,飞于那人对视良久,那人身侧一骑马者道:“石将军,天色已晚,应速行。”那人回神,少时便都不见了踪影。此时天上却下起了绵绵细雨。

韩建飞于孙焕坐于河边,未语,如此竟坐得近半个时辰。韩建飞问道:“何时动身?”孙焕道:“尚不知。”韩建飞又问:“动身之时可许我送你?”孙焕不言,而只是摇头不已,目光视水,又无言语矣。此时细雨绵绵,落于水面之上,清风徐徐,穿于树木之间,时见鱼游,偶闻鸟鸣。良久,韩建飞送孙焕归家,二人所行之速甚是缓慢,却只是依旧未语,时而飞转头视焕,时而焕低头望飞。近孙焕之家,止步。韩建飞手中紧攥那青石,曰:“走后可与我书信否?”焕曰:“只怕不好。”飞方要言,不想孙焕又道:“不知何址。”韩建飞稍有一笑,曰:“或在沧州,住处你知晓;或在徐州,我家与徐州尚算大户,只要书上写到徐州韩家寒剑山庄便可以了。”孙焕点头,飞又问:“何时动身?欲往何处?”焕依旧如此而对:“尚不知。”韩建飞低头,手中湿润,不知是汗还是雨水,却早已愈将哭哭,以石对焕,道:“此表我心。。。我等你。。。”焕亦以石对飞,只是不语,飞观之,眼睛亦有些红润。二人就此而分。

韩建飞此夜亦未眠,持青石辗转于床上。翌日入学,却并未见得孙焕,至午后入学,仍未见。散学,韩建飞便直奔孙焕家方向而去。见药铺已关,问人,知方行,从南门而出。韩建飞快跑又直奔南门,依旧未见。飞未停只是沿路狂奔。寒山十八式有轻功,即第七式漫天雪飞。追出有七八十里,却已累的气喘吁吁,几乎无法站立。此时却见前面有两马车前后而行,前有一人骑马开路。两马车一为载人,用布幔之;一是运货,有一股草药之味。韩建飞猛然欣喜,急忙从后大叫而追。只是太远,未曾听见,马车行使依旧。韩建飞仍追赶于后,与马车之距离却是越来越远。不时,已见不得踪影。终于,韩建飞大呼孙焕,哭倒于地。不,是累倒于地。已快跑出了近百里之路,怎能不累?韩建飞哭跪于地,细雨依旧,只是不见了心爱之人。雨停,明日便有可能再下;然人去,却不知何时才得相见!

韩建飞满面忧郁,蹒跚而归。自此便不再出门上学,只是于家内练武,不过问任何事。每日练得至少八个时辰,好似疯了似的。云氏不知何事,问之却又不理,只是每天练功,云氏甚是担心!

如此又过得数月。其间云氏曾万分高兴的告诉之,道其姐已出阁。然韩建飞却根本毫无所动,又起身练武去了。至年终,已要过大年三十,人皆备过年之物,却惟独韩建飞尚不知今日是何时耳。练至傍晚,云氏叫其吃饭,建飞才收剑入堂。席间又多得一人。此人是云氏亲侄女,叫云青,长飞两岁半,过的今年将满二十二,而韩建飞过的今日至来年亦已十九耳。

云氏告知之今日已是大年三十,然韩建飞却根本不知,众皆笑,云青亦笑,低声对韩露言:“此人好似武痴,我已来得半月他竟一直不知。”飞吃了饭便要去,云氏不许,说近日过年可少练些,过的年后再练。飞应允,又坐了下来。宴罢起身,飞惊,云青虽为女子,竟长的七尺余。云氏叫飞与之相比,身高差不多!

翌日清晨,飞见昨夜一场大雪下过,地上白雪皑皑,足有尺深,按耐不住,便又去了习武湖。湖面皆封,四周树木皆为银装。飞喜,到的平日坐练之浅处,一掌下去,冰裂却未破。再一拳,破之。飞曰:“好厚的冰呀。”便急忙脱衣下水。“当”的一声,飞转视,青石落于冰上。飞裸衣观之良久,弯腰捡起,仰天而叹。便把它系于腰间,下水去了。

少时,云青亦起,见那皑皑之雪甚是高兴,便走了出来,左右观之,不觉走到了后园。云青至亭,从旁攥一雪球,忽见得韩建飞正与湖中。嘴发紫,面色苍白,头上白气蒸蒸,全身颤抖不已。云青曾从韩露口中知,练韩家武功须在隆冬赤身入水,遂知其在练功,却从未见过。心想如此寒冷之天,他竟真的裸身坐于水中,好生厉害。便坐在亭中观之。不料少时,韩建飞却猛然一声大叫,口吐鲜血,昏死于湖中。云青不知所措,忙奔至其侧,硬是将之拉出了水面,又急忙去叫云氏。待到韩建飞醒来已是正午,云氏,韩露于云青皆与其旁。云氏道:“近三年来,你之武功日日突飞猛进,我已很少问你。不是我忙,而是我确已无法再教你什么了。今日之寒气即便再上三分也不足伤你。你却,却走火入魔,险些丧命于湖内。若非云青早来告我,后果难料!此到底为何故?”韩建飞凝视与云青,然已无力起身,躺于床上轻声言到:“叫伯母担心,侄儿之过也。”云氏见之已无言语之力,便未再追问,叫出了云青与韩露,命之于房内好生歇息。韩建飞见众人皆去,却与颤抖之中再次拿出那青石,眼前仿佛见孙焕与其前。韩建飞少有笑容,却又落泪不已,与不觉之中终于睡去了。

自此,云青每日为韩建飞端水喂药,一连月余,韩建飞甚是感激。一日偶然聊起,问之何故突至沧州韩府。云青哭诉到:“两年前,父母因战乱皆亡,我于家乡守孝一年。我本已许配同乡张图,其充军在外。年前得归,不料其却因我有孝在身,娶了他人。我于家乡举目无亲,便被姑妈接了过来。”韩建飞怜之,云青又每日来为其送饭聊天。二人关系甚密。一连半年,韩建飞练剑,云青便于旁观看,为其倒水;云青与府中,韩建飞亦是照料倍至,并教其习武。云氏与众人看来皆以为二人互爱,心中甚喜,韩露亦经常拿此事于表姐堂兄开玩笑。韩建飞起初亦只是无奈而得傻笑,后竟发现却真的爱上了云青。只是不知云青是何想,故而未敢言起。

一日,云氏唤韩建飞至,曰要去庙里上香。且韩建飞已多时未出府门,叫上了云青,韩露同往。韩建飞应允,便同去了。

下山后,云氏要买些布料,于是众皆又绕到了市集。云氏行走与前,韩建飞,韩露与云青随后有说有笑。正在行走间,云氏忽被拦住。观之,真是王家兄弟与其爪牙。云氏虽年近五旬,仍貌美如初;后面云青于韩露皆为妙龄,王正德上前轻言调戏,韩建飞怒而上前。王虎见之,笑道:“呦,这不是韩公子吗?怎得你还没死?一年没见,我还以为你早已不在人世了呢。”两人如此立于市头,动手只在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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