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温成鸷返家之后甚是高兴,挫败韩永昌而巩固了至尊之位自然心喜不已。然不除寒门之众仍是心有不甘。遂以至尊之令,号及近开封城附近众高手与温家之众,欲兴兵徐州,铲除韩氏。次子温继风对之曰:“父亲既然已出一月为限,如今方过半月为何就兴兵而往?似乎与理不合,只恐日后难以服众。”鸷怒曰:“你真的以为那韩永平会交出至尊令?我又真的只是为得那至尊令?彻底铲除寒门才是真,得至尊令只是一幌耳。你既不与我同去又何需多言。”风无奈,只得入。鸷叹息道:“我怎的生如此一子!”遂领众朝徐州进发。
而此时徐州寒剑山庄亦有所闻。白氏对韩永昌曰:“这温成鸷欺人太甚!老爷,我等就与他决一死战,免得再东躲西藏,好似我韩家怕他不成。”韩建羽亦曰:“是呀叔父。我就不信,即便我父不来,我寒门就敌他温家不过!”然岳子芳却道:“若只是温家人倒能与之一拼,然如今他又以至尊位号令众高手前来。倘若真的拼杀开来,我等似乎胜算不大。”昌对曰:“子芳此言能表我心。个人生死是小,寒门存亡是大。”韩建风道:“叔父,那不若我等亦请救兵来援。”韩建邦道:“不可。如今我韩家已不是至尊,若请外人来助只恐惹人非议。”韩建兴道:“我韩家与开封时,他亦非至尊,然却请官兵助之。武林人士却涉及官场,他怎不怕惹人非议?”韩永昌怒道:“他如此,莫非你叫我寒门亦如此乎?”岳子芳道:“既请兵不得,也只有与府邸上下多设机关。用地利,靠人和。”昌道:“也只有如此了。不想我韩家也会到用暗箭取胜这一地步。”
却说此时温成鸷已领众行出七百余里。面前有一河横过,河边一人,背对之横剑而立,挡住去路。鸷大叫道:“何人敢拦我温家之路?”那人却道:“温掌门好差记性。这么快就忘的老夫了?”鸷闻此声,望得那剑,惊道:“莫不是?”只见那人缓缓转身道:“寒山韩自遥!”众人望见,皆险些坐倒与地。只因韩永平领寒门以来,江湖之中所向无敌,玄冰剑寒光四射,故而赢得“战神”封号。此间江湖盛传一言到:“宁为温氏刀下鬼,不做寒门冻死人”。此时韩永平已退隐江湖一年余,今日又是去灭其门,他却忽然出现,众人怎能不惊!
温成鸷虽然亦惊,然想到四年前只是一招险败,又兼此时人多势众,故而又安定下来,笑道:“既你出现,亦免得我千里迢迢远去徐州了。快些将至尊令交出,免得刀兵相见。”韩永平大笑,从怀中取出至尊令,对曰:“至尊令在此,有本事自来取之。”言罢,飞身至河对岸山上,温成鸷亦从马背跳起紧随之。二人与对岸山上大战,众人在原地围观,皆不敢动。却说二人与山上大战,韩永平打斗中言道:“你为得至尊两次欲灭我门,你子与朝廷为官,为取胜李克父子,竟大掘黄河之水,两岸百姓生灵涂炭。如此之人,还有脸恬居至尊之位?”鸷对曰:“那又怎样?如今我还不是做的了。快些交出令牌。”此时已战五十余合,平皆是招架,并未还手,然见温成鸷咄咄相逼,又无悔改之意,遂还手。自韩永平还手开始,未出二十合,温成鸷便有些支撑不助。众人只见那玄冰剑与刺月剑总是蹦出火花,却似乎还没看出,温成鸷已然落于下风。然温成鸷却有察觉,只是硬撑着。这时只见韩永平将至尊令往空中一抛,温成鸷喜,忙飞身去接,平一剑雪龙冲天,正中其右肩,鸷大叫一声,与那至尊令同时落地。落地后,鸷望见那令就在身前,又欲去拿,平又出一剑中其胸,然鸷依旧往前去,欲取至尊令,平又一剑,鸷动弹不得,大叫道:“为什么!为什么上次与你交手,我一招惜败,而此次只百余合便会如此?”韩永平收剑道:“上次与你交战前,我因练功走火入魔,故而要留内力三分余来护体。就是说上次交战我只不过使出力道六分余。”鸷默然,伤口已为冰封,浑身颤抖不已。平收回至尊令,提起那刺月剑,一手抓起温成鸷飞至众人前。众人后退丈余,拥挤之中,摔倒不少。平丢出温成鸷,将刺月剑插入地中,道:“若要寻仇,自来找我。我在寒山竹林恭候。”众人忙道:“不敢,不敢。”平飞身不见了踪影。良久,众人才起,至温成鸷前,见其面色苍白,浑身颤抖,温家人忙脱衣裹之。众人道:“还是先将其送回家中修养吧。”一人道:“不去徐州了?”另一人道:“你去?”那人忙道:“我可不去。”遂皆回。
众人皆返,温家人将温成鸷抬入府,温继风望见大惊,忙请医,又问众,众人具实言明。少时,医出。温继风忙上前问道,医对曰:“已无性命之忧矣。然余生只怕要在床上度过了。”风大惊,医又道:“他如今筋脉尽断,能生还已是不错。倘若要康复如初,只怕不能,然要想行走或是恢复三两分功力亦不是毫无可能。”风忙问,医道:“除非寻得药王之后,或是有药王所遗之《千金方》方可。”此时温成鸷醒,风忙至其前,哭道:“父亲,是韩家将你伤成如此,我定要为父报仇!”鸷却道:“你既不愿从我去,我伤成此为何又要哭泣?”风忙大哭对曰:“父亲,是孩儿之过也。倘若我从父前去,父亲亦不会尚得如此。他寒门将我父重伤,我定要他血债血偿。”言罢欲出,然鸷却忙止之,道:“如今你尚不能与战神匹敌,只怕即便是敌韩家众子亦不能即。风儿,我温家众子侄,唯你资质最高,倘若再修得十年,料得敌战神亦绰绰有余矣。”风怒道:“十年?孩儿岂能等即?”又欲出,鸷却忙拉其手,哭道:“你兄如今为朝中大将,你与我身边。你平日不好斗,性情温顺,我岂能不知?虽武功有所成,却内力不足,缺少实战。倘若你就此出去,我如今已是如此,再失一子,全全希望尽皆破灭,叫我如何安心苟活?”风无奈不得出,对鸷道:“孩儿从父言便是。无论几年,我定要灭韩家满门,为父雪耻。”遂出,一面派人与其兄书信,一面集众人遍寻药王之后,希望能救得其父。
却说此时寒门之危已解,韩永平欲返寒山。然返回寒山必要途经沧州,遂便想顺道去看一下三弟遗孀生活若何。
沧州城郊有一河,而此时韩建飞正孤身与河边玩耍,忽闻得有人大呼“救命”,飞忙从声跑去。只见有一人落与河内,离岸约十步余,正在河中苦苦挣扎。建飞亦大呼,然此间皆为草丛树木,未见一人经过。飞不懂水性,下水不得,便忙去寻的树枝,希望能拉他上来。然寻的一枝却够他不到。无奈,韩建飞只得弃之,又欲去寻的长些的,却见此时那人似乎已经支撑不住。飞环视四周,见真的无人,遂折一芦苇,立与原地不动。其实不然,建飞此时是在聚全身寒气,手中芦苇与身前稍做摆动。而此时那人几乎要沉将下去。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飞猛得将手中芦苇舞动一番,一个转身,大叫一声,芦苇直指那人身前,而芦苇所指之处水面却忽的出现一浮冰,约有磨盘大小。那人忙搭住浮冰,趴在其上喘息着。少时,游的上岸,忙连声道谢,后蹒跚而去。韩建飞见那人走,欣喜不已,亦欲行,却忽被一人叫住。飞止步,左右环视,却见一人从树后出。
那人原来却正是战神韩永平!韩永平问道:“你年方几何?是何姓名?”建飞望着那人,似乎有些诡异,便道:“我为何要告诉与你?”然平却笑道:“若我所猜不错,你应该是寒门之后。”飞惊,然却道:“尽是瞎猜。”平道:“瞎猜?你识得韩露否?识得寒门建风,建羽否?”飞却想到:此人竟识得我韩家之人,然却不知来历。伯母又再三嘱托不许我与外人前提及己为韩家之后。遂道:“一概不识。”欲行,平却大笑,后道:“好个韩建飞,果然对长辈言语言听计从。”飞惊忙止步,平至飞前,扯开其衣襟,幼小身躯显露无疑,左胸前那“寒”字立立在目。飞争脱,道:“是又怎样?你是何人?又欲何干?”平亦扯开衣襟,胸前亦露出那“寒”字。飞惊,然却知他亦是寒门之人,便忙问道:“你是何人?”平笑道:“你孩提之时我还曾抱过你呢。我便是寒山韩永平也。”飞大喜,忙扑至其怀,叫道:“大伯。”平欣然将之抱起。后平对飞曰:“其实方才我一直与树后察看,那人甚危之时我本欲出,却见你身旁四周尽皆寒气,便料定是你韩建飞,遂想看看你如今武功如何。”飞问道:“那大伯观我之后,感觉如何?”平笑对曰:“不错,已小有所成。”飞笑道:“那是。三伯母每日教导,我亦用功非常。待日后我还要超越大伯今日成就,成为武林至高。”平心中甚是安慰。飞又问道:“大伯,为何三伯母与我母亲兄长皆不许我对外人提起自己为寒门之人?方才都险些误识了大伯。”平道:“你如今年纪尚小,待长大后自然明白。”后又问飞道:“你三伯母与你姐韩露如今生活如何?”飞道:“伯母身体安康,一切都好,只是韩露她。。。”平忙问道:“韩露如何?”飞嬉笑道:“韩露小我四月余,非我姐而是我妹耳。”二人大笑。
日暮已至,韩永平送建飞至沧州寒门之前,却止步道:“好了飞儿,你就回吧。”飞忙道:“伯父不进去?”平道:“不进去了。回头亦不许对你三伯母言起见我之事。”飞应允,道:“那我何时能再见大伯?”平对曰:“待你武功大有所成,一剑下去能冰封习武湖湖面之时,我便再来寻你。”飞忙道:“那再见大伯时候不远矣。”平心喜而行。飞望着韩永平身影,忽平又归,至飞前拿出一物对飞道:“此乃我寒门掌门龙佩,我退隐之时亦未交之与你父。今日与你,你要好生保管,切不可在人前卖弄。”飞道:“我又非掌门,大伯为何与我而不与我父?莫非不识徐州寒剑山庄之路?”平道:“非也,此物早晚都要与你。今日既得见就先与你了。切记,此事不得告知任何一人,亦包括你三伯母与你父。”便将龙佩交与建飞手中。飞拿之而观:上刻一雪龙破云而上,直冲九宵。对夕阳而照,晶莹无比,翠光四射。平望着飞,飞见伯父如此,忙揣之入怀,对曰:“大伯放心,我定会好生保管之,有如自己生命一般。”平点头,转身而去,少时便不见了踪影。
韩建飞直至韩永平远去,才回府内。自此,每夜观之有如闻得大伯教诲一般:“待到你一剑能冰封习武湖面,我便会来寻你。遂每日练武愈加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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