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五,下午,晴空,奔跑中的男女。
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理由我没命地奔跑,肩上还抗着一个人高马大胸宽臀肥的女人。我感到自己的重心越来越低了,毕竟自己才十六岁半,处于发育阶段,过量的负载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鉴于全身处于裸体状态,我把肩上的女人倒背着,让她头向后,双手垂直地吊在我的后背上,左手揽住她软绵绵在奔跑中不断摆动的玉腿,右手挥开挡住我去路的树枝。但从整体来看,我这种造型不亚于驮着食物的小蚂蚁。
肯定有读者建议我把这红衣女的放走,或者稍微YY一点想让我干脆就地解决了她,还或者变态一点的叫我考虑先奸后杀这个方案。不过你们要想想,第一,放走这个女人我的名誉铁定玩完,以后就会在暴露狂,变态等一系列能引起美美极度反感的称呼下度日;第二,我还是处男,说谁强奸谁一时还没有准确的定义;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我可是从来不杀生的。所以我继续挺直了腰杆,大步向前,与身后一干不停在吆喝的人们兜起了圈圈。
从远处传来的话语中,我得知肩上的红衣女子和他们一样,都是在野外特训的体能部成员。这回可有点麻烦了,我暗暗寻思,不知道阿呆跟来没有?要是被他发现了,这事情很有点不好办。咬牙间,体内的真气注足脚底,距离在一瞬间拉开。我重新搂紧了肩上的女人,面向正北方。记忆中,那里有一个瀑布,而宋心洁说过,那个瀑布后面就是文化部了。
眼前的树影开始快速倒退起来,让女孩鲜红的长裙在风中高高地扬起,几次蒙在了我的头上。虽然感觉不错,我但无暇细味,一把撕开了遮住视线的裙角,抱紧了女孩修长丰润光滑的大腿。左右晃动间,绕开了前方层层的障碍物,而耳畔,隐隐有流水冲击的声音了。
眼前是一条巨大的瀑布,如横亘的白练般带着震撼的声响冲击着我的知觉神经。强烈的落差轰击起的弥漫在四周的水雾随着迎面吹来的清风轻抚在脸上,浸润出阵阵清爽的凉意。但我依然无暇细味,望着脚下不知深浅的碧绿的潭水,我退后几步,侧过身子,放下肩上的女孩,让她如一团抽去筋骨的软肉般瘫软地卧倒在地上。
“我们谈一谈如何?”很有些疲惫的我抹去了快流入眼睛的汗水顺便解开她的哑穴,像拉皮条似得尽量装作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样子轻言细语地说道。
女孩洁白的额头上泌出了细细的汗珠,她蓝色的眼睛隐藏在眼睑下,作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而硕大的胸脯随着深深的呼吸一上一下,摆弄出的正弦波纹很有点让我口干舌燥起来。但此刻事关我生死存亡,身后那一干凶神恶煞的人马不知什么时候赶来。事件的紧迫性让我马上露出了真面目,双手抽起她的肩膀,不住地摇晃道:“如何啊!”说出“啊”字的时候我不停地大声颤抖重复着,就像南洋一带的华侨说汉语一样。
女孩总算睁开了她蓝色的眼睛,看着我,露出了一种很奇怪的表情,说出了一句很让我有些惊悚的话:“你是风扬尘?”顿时我一阵头晕目眩,“完了,完了,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要是把她放走我可要亡命天涯也逃不掉啊。”我看着她,视线飘忽不定地在她脸上来回扫射,观察着她面庞上任何细微的变化,还一边寻思着是否该恨下心来把她灭口,随便暴尸荒野。
“你认得我吗?”女孩望着我,眼中的表情越来越奇怪了,竟开始露出有些企盼的样子。
“你认得我?”我抡起了袖子,等一下比较方便灭口,“那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说我是暴露狂?”我作出一副替天行道却不忍心但又不得不狠心七分怜惜中带有三分无奈的表情。
“你认不认得我?”女孩重新申明她的提出的问题,并用严厉的眼神威胁着我,好像我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她就要把我灭口一样。*!我再也忍不住了,双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大叫道:“妈妈的,蓝眼睛的家伙我只认得一个,不过是个男人!”我一把骑在了她娇小的腰肢上,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快发誓,毒誓。说你回去后不要说和我在一起,那个暴露狂另有其人。快发誓,不然我先奸后杀,杀完再奸,奸完再杀......”我一边流泪一边恐吓。妈妈的,要不是横空杀出来这个女人,我这会儿没准还和这瀑布后面的宋心洁妹妹谈情说爱了,想到这里,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三分,让胯下的女人伸出的舌头又长了0.3寸。
整个过程持续了半柱香的时间,直到我发现眼前的女人翻出了白眼为止。“喂,没可能吧,这么快?”我松开了手,试探着拍了拍她有些苍白的面颊,没有动静;我又摸上了她的人中,没有动静;我重新在她的胸脯上狠揪几把,依然没有动静;我呆了,盲目地望向南方,有动静了!那一群要打要杀的男人们追上来了!
FU-CK!万念俱灰里我咬牙切齿地骂道,看着身下不知死活的女人,忍住了把她碎尸万段的冲动,迅速地把她背起,立起身,环视着四周。毫无疑问,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打道回府,主动自首,利用抗拒从严坦白从宽的政策,博取广大人民群众的同情,并在组织的无限英明下获得自由和解放——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二是越过瀑布到文化部去找宋心洁,看能不能把这女的救活。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体能部这些人能这么快追上来,难道其中竟有追踪高手?要是真的话这可很有些麻烦,我回头望望依然彭湃着的长达十于丈的瀑布,估量了一下现在的体力,的确有些勉强,还是绕道而行吧。
于是新一轮的追逐开始,向东拼命与那帮人拉开了一定距离后,我肩抗女人登上了一颗枝叶茂盛的阔叶树。站在最顶处,我拨开眼前叶子,注视着下方。十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后,视野中出现了一个我此刻最不愿看见的生物。那是一条狗,学名叫做阿乖。
阿乖同志此刻显得十分兴奋,撒开欢儿地领着一群人向我这边迈力冲过来,完全不顾我此刻狰狞得可怕的面孔。排在第二的就是阿呆同志,在他不住的吆喝下,给了阿乖足够的勇气和信心。并列第三的就是那石氏三兄弟,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还一边喊出类似与印第安人祭祀时的口号一边奋力向前。我歹毒的目光逐一扫过这群人后,牙齿咬得“吱吱”作响,抬手间,闭上了眼睛,伸向了肩上女人的两腿中央出,一把带下了她粉红色的裤衩,紧紧地抓在了手心里。
这个时候您最好不要激动,以为是激情的文字将要大串大串地来临了,这并不是我的绝望式的发泄。前面说过我将会成为江湖中叱诧风云的一颗未来新星,所以我此时的举动应该算作面对巨大的危险与无耻的恐吓毫不畏惧镇定自若利用本身250的IQ而作出的明智的选择。您想想,是谁带路追上我的?阿乖!谁是一条色狗?阿乖!!谁喜欢偷内裤并嗜之如狂?阿乖!!!所以我将红衣女人的内裤取下并挂在树上是摆脱追踪的最佳途径,因为面对这红色半透明的玩意儿,阿乖一定会忽略我的存在而朝它直奔过来。
事实证明了我天才的遇见。当我把裤衩挂在最高的树枝上的时候,阿乖的跑动更加亢奋了;当我离去已有百步之遥时,一圈人围住了那颗庞大的阔叶树。在所有体能项目中,爬树是阿乖最不擅长的,所以它一个劲儿地往上蹦,虽然第五只脚伸出得比其它四只还长,当始终没法越过一丈以上的距离。看到阿乖如此兴奋的样子,人们当然以为那所谓的暴露狂就在上面。但面对此树,贸然上去很有可能遭到无谓的暗算。于是他们就在下面焚起烟火,想借着滚滚浓烟将我熏出来。不过火势有点过大,不及防间竟开始结束起这老树的生命。当时我真想掉过头去把风魔谷林业管理处的执法人员找来和他们火拼一场的,但看了看赤裸着下身生死未卜的女人,我悲哀地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朝着文化部迈进。
远处的院落逐渐侵入视野了,整体的形象竟如风魔谷头头们住的地方(凝风居),属于四合院式的,一块一块地隔开。
“管他呢”,我从树顶上直掠下来,如骤降的雄鹰般。抹去了额头上被火热的太阳晒出的汗水,穿进了文化部的大门——这里没有门卫?
眼前是一条笔直的大道,将两旁的四合院均匀地划开。我回忆起宋心洁同志告诉我的地址,逸风居女舍七室,如苍蝇般在一片朗朗的书声,谈笑声中乱窜。
“男左女右”,我专业地判断道,所以我冲向了我的右边,逐个庭院地找。但一路上尽是男同志,他们看着我,但眼中并不露出惊讶。其中一个红色的公鸡头,穿鼻环,胸口出纹一团大便,打扮得很是前卫的丐装同学不禁赞叹道:“你们难道是在搞行为主义的试验?要不要countmein,大家一起来玩3P如何?”说完他就开始脱裤子,不愧为行为主义的先驱,于是我一脚踹进了他两腿根部的中央,歇斯底里地吼道:“宋心洁在哪里?”
顿时,周围的人们都安静了,他们的视线同时投向我,眼中露出了一样的惊恐和后怕。下一个瞬间,能跑动的都不见了,只剩下在我脚下不停颤动的行为主义的先驱。
“宋心洁在哪里?”我再重复一次,脸庞不断在他的瞳孔中放大。
“大......大路的尽头就......就是了......兄台能否高抬贵脚啊?”丐装男子断断续续地说道。我连忙起脚,冲向大路的尽头。
飞速地行走间女孩的软绵绵的身躯抖动得异常厉害,我看着她卡白的脸,一阵阵眩晕。“难道她真的死在了我的手下?”向前的害怕越来越强烈了,我开始考虑到一些不敢考虑的后果,“要是她死了,我该怎么办?”但谢天谢地,我总算找对了地方,逸风居女舍七室。
进门就一阵浓烈的药味扑鼻,熏得我头脑一沉。但顾不得那么多了,寻着药味,我冲进了右边的偏房里,看到了头戴白帽口套白罩的宋心洁在哪里专心致志地调弄煮得沸腾的草药。
“快救人,快救人!”我大声喊道。在浓烈令人感到极不愉快的巨大的刺激性气味里,我留下了软弱的泪水。
“火夜舞?”宋心洁看到我怀中女孩的面孔,摘下了口罩,惊异地叫道,“她怎么和你在一起?你把她怎么了?”她的声调越来越高,愤怒义形于色。
“你先别管了,救救她吧。她要是死了,我也活不成了!”我悲伤地哀求道。
宋心洁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熄灭了炉火。“跟我来!”她严厉地说道,走向了北面的正房。
跟在后面的我头脑里有些恍恍惚惚的,但贸然的一个名字让我一下子警醒不少。“火夜舞?”我看了看怀中像是死去的女人,“不会吧?”我开始目瞪口呆起来,“她要是火夜舞,那我从前认识的那个蓝眼睛男的又是谁啊?难道这是个shemale?”我下意识地将手靠近了她的裙底,但被宋心洁抱过,一把放到了房中央的软塌上。
“她不会死吧?”我小心翼翼地问道,同时一面提防着,生怕宋心洁的一个回答会让我接受不了以致作出一些比较极端的事情。
可是宋心洁没有理我,她在什么火夜舞的身上仔细地检查着,翻翻眼皮,探探人中,摸摸胸脯什么的,和我做过地都差不多。然后她在床底取出一个玉盒,打开,却是一排排型号不一的针灸。她选取其中的几根,小心翼翼地插进火夜舞全身的几个大穴上。仔细来回地搓动针灸以调整插入的深度。末了,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摘去了头上的白帽,恶狠狠地朝我望来,厉声说道:“你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用龟息术禁闭自己的身体?”
“龟息术?”我不禁一愣,马上又清醒过来,“*!”我一把扑上去,准备重新紧紧掐住这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的脖子。妈的,竟敢耍我!我再次流泪了,我要她(他?)用双倍的痛楚去抵偿我受过的委屈。但宋心洁拉住了,同样恶狠狠地说道:“你想让她死啊?我刚用针灸去刺激她体内的真气让她苏醒过来,你要是贸然动她,她可能会一辈子就这样沉睡下去!”
“真的?”我有些怀疑。但手上还是很痒。
“你说,你为什么赤身裸体地她在一起?还有,她的内裤哪里去了?”宋心洁毫不理会我,她踮起脚尖,娇嫩的双手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眼睛正对着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希望能从我的视线里看出真实的情形。经她提醒,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处于回归大自然的状态,连忙握住了宋心洁的洁白细腻的手腕,央求道:“好姐姐,等会儿再听我的解释吧,现在能不能给件衣服穿穿?”
“不行!你说,你是不是强暴火夜舞未遂!不然她怎么会用龟息术装死来瞒过你!“宋心洁毫不让步,掐我的双手力道猛地大了起来,深深地勒进我的脖子里。她眼睛里露出了莫名的怒火,看着呼吸不畅的我,脸上似乎露出了替天行道时痛快地表情,看上去美丽的面庞被扭曲化,竟感到有些狰狞起来。
泪水又一次漫过了我的眼睛,难道真的是天妒英才,让我流年不利,以至于落到如此下场?我看着逼供一样的宋心洁,似乎郁积了很久的怒火一下子从心口处腾起了,握在她手腕处的手慢慢加上了力道,但我还是带着悲伤但更多的是哀切的眼神望着她:“给我一件衣服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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