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被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李傕受打击太大被傻了,闻言问道:“你……没事吧?”
李傕回头看着他,笑道:“没事,我只是想到贾文和足智多谋,何不请他来问问。”郭汜闻言,哎呀一声道:“我们怎么把他给忘了,快,去问问…”
须臾,贾诩便慢慢的走了进来,拱手道:“二公找诩来,不知有何要事?”
李傕、郭汜忙下座,笑道:“文和言重了,你也知道目前我们的处境相当不妙,你可有何妙计?”
贾诩拂须笑道:“我早已料到公会有此败。因此次交锋,我们已失兵势,又失地利,败之必也。但貂禅远伐东征,长安必然空虚,二公何不乘势回军,直取长安。得之,有安身之地,貂禅军必惮,则一鼓可下也。”
李傕、郭汜闻言,顿时心花怒放,赞道:“文和果然了得……”
“主公,”段煨头上尽是密密的汗珠,进得帐来,气喘吁吁道:“樊稠将军被围,请…请求援救。”
李傕、郭汜心一阵下沉,刚想发话,贾诩阻拦道:“不可,时机稍纵即逝,现下当勒兵西归,破长安指日可待也。若回救樊稠,当有败军之兆耳。”
郭汜一阵犹豫:“这……”李傕却道:“文和多虑了,救得樊稠既可得充兵力,又可弱敌士气,有何不可?”
贾诩见说不动他俩,只得苦笑着嘱咐道:“如此,此去二公定切记不可恋战,救出樊稠将军,速速回营!”
李傕、郭汜满口答应,便径自出了大帐。贾诩眼中充满着泪水,他不是担心他俩能否回来,而是担心自己又不知要飘落何方了。
“将军,”一个亲兵走到樊稠面前,轻声道:“西北方向一队人马正向我军逼来。”
樊稠坐在马上,耷聋着脑袋兀自养神,闻听一惊,忙道:“是援军还是敌军,可曾探明?”
“夜色之中,看不甚清楚。”
“混帐!”樊稠大骂一声,道:“还不快速速查明!传令下去,加紧戒备!”
那亲兵还未离去,一骑快马奔了过来,樊稠抬眼一看,原来是自己派出去的斥候,正欲开口说话,斥候已说道:“将军,援军到了…”
樊稠闻言,大喜之下,忙吩咐众将上马突围。貂禅兵虽多,但也经不起两面夹击,不大工夫,铁桶般的包围圈便冲开了个缺口。
李傕、郭汜横刀杀进来,直奔樊稠而来,近前拱手道:“樊将军无甚大碍吧?”樊稠端坐马上,行礼道:“末将没事,二公来的正是时候,当快突围而走。”
李傕摆手道:“不,现在形势大好,不杀他个落花流水,怎咽得下这口气。”
郭汜想起贾诩的吩咐,刚想劝阻,只闻李傕道:“快,杀啊!”郭汜、樊稠没有办法,只得复身冲杀。
正杀间,忽的只听到远处传来阵阵急促的马蹄声,正是高顺、牛辅率兵杀来。听得前面一阵喊杀声,高顺长枪一挥,众兵将便抢杀上来。
正如贾诩所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方才能走,恋战未走,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不大工夫,段煨便为高顺刺死。
郭汜此时已是血迹斑斑,樊稠大吼一声,上前接住郭汜,转脸道:“我断后,你们快走!”
李傕见再不走,真要丧身于此了,满含泪水的看了樊稠一眼,喊道:“多保重!”说着,转马便走。
樊稠心知此一别便再难相见,却又无可奈何,护着郭汜向外冲去。数万士兵,想要冲出去,谈何容易?
片刻工夫,樊稠身上已是身中数枪,看郭汜时,早已断气了,自己也一个不留神,马失前蹄,倒于地上,为高顺所俘…
李傕也难逃厄运,夹于乱军之中,为五百夜羽围困,死于林亚英之手。高顺顺势挥军杀向李傕大营,贾诩率守军投降,因而得已保全。
一月后,经过休整,貂禅再次挥军东向,袭占洛阳,涤扫疆境,可谓势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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