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柳突然经历这种奇事,心中一时间回想连篇,虽说此刻巳没有了刚才那种洞查宇宙般的奇妙感觉,仍然是过了好半晌才使自己慢慢平静了下来。
见风铃儿还在那一动也不动的呆望着自己,便上前轻声道:“铃儿,刚才真是好险啊,要不是你那股真气来的及时,我这条命可就真的保不住了!”
在朱子柳想来,此时风铃儿应该马上凑上前来问长问短,谁知风铃儿好似根本没有听到自己在说话,仍是在那里眼也不眨一下的望着自己。如此对视了一会,朱子柳不由被看的心中打起突来。伸出手来在风铃儿眼前晃了晃,风铃儿却仍是没有反应。奇怪之下便要伸手去掐风铃儿的脸颊,试图唤醒风铃儿。
正在要掐上时,风铃儿突然抬手将朱子柳的手“啪”的一声拨开,口中叫道:“你要死啦!”
朱子柳“嘿嘿”笑了几声,道:“铃儿你总算醒过来了,看来这招还真是管用。只是铃儿你为什么盯着我脸上瞧个不停,难不成我脸上有花不成?”
风铃儿闻言,又望了朱子柳半晌,就在朱子柳以为她又要“旧疾”发做时”突然开口道:“柳哥哥你…你好像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你自己没有发觉吗?但是我又说不出来你到底哪里变的不同了,真奇怪…”
朱子柳摸了摸脸,道:“不会吧。难不成走火入魔会使人产生变化,一定是错觉了。铃儿,为兄我肚子饿的直叫,不如我们先回去吃饭吧。”说罢拉住风铃儿向前行去,刚踏出一步,就感到身体内那股怪异的真气突然运转起来,径向脚裸“涌泉”穴逼去,双腿再也感觉不出丝毫重量,无声无息的带着风铃儿飘出去了二丈有余。
朱子柳回过头去,惊讶的道:“铃儿,看来你说的没错,我可能…可能真的有了些变化吧。”风铃儿也是一脸的讶色,没想到朱子柳居然连武功也变化的这么大。
其实现在朱子柳的变化,就是武人从后天变先天后而产生的变化,朱子柳得窥先天大道后,无论是武功和气质均有极大的突破,如果说未习武艺的朱子柳给人的感觉是文弱书生,习武之后给人的感觉是书卷之气中带有一种武人特有的“英气”的话,那么现在的朱子柳就如同一把藏在剑鞘中的名剑,给人以一种看不透摸不着的独特感觉,不会武功的普通人感觉不出来,而稍习内家武术的人就会明显感觉到其中内敛的锋芒了。
朱子柳拉着风铃儿,慢慢向前走去,仔细的回忆着刚才无意间飘行的感觉,而风铃儿也是默默无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两个人各怀心事,不知不觉巳经来到茅屋后。朱子柳正想的入迷,突然感到前方很远的空间突然逼来一股如同山岳般的强大气势,心中不由一紧,停下了脚步。
风铃儿正随着他向前走,没想到朱子柳突然停了下来,收势不住。便一头扎到朱子柳背上。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正想斥责朱子柳两句,突见朱子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到嘴边的话登时说不出来。向朱子柳脸上望去,只见朱子柳眼中射出前所未见的厉茫,额上更隐见一层细细的汗珠。表情可怕之极。
稍稍过了一小会儿,朱子柳慢慢松开手,轻轻的道:“铃妹,我…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强大气势在前方出现,这股气势中透出一种危险的气息。千万不可大声。”说完拉着风铃儿,隐在矛屋侧面的黑暗小径中。
风铃儿向前方望了望,奇怪的道:“没有啊,我怎么没有感觉到?”
朱子柳道:“不会错,这…好强大的气息,我现在就好像被人绑住,连动弹一下都很费劲。现在我带着你向前移,你要全身放松,切不可发出声息。”说完强运刚悟出的飘行的方法,带着风铃儿向前飘去。
到了屋子墙角,朱子柳只感到骨头都似要散架一般,仿佛一身精力被瞬间挤压的点滴不剩,体内的气机更是如刚才般活泼跳脱,布满全身。反观风铃儿却是一脸的茫然,根本对眼前的危机无丝毫感觉。
空间中的气场越来越强,就在朱子柳快要支撑不住而要发狂大叫时,心灵深处忽然响起一阵阵苍老阴沉的语音,这阵语音慢慢在心中化为一道啸鸣,朱子柳只感到身体变轻松了许多,沉重如山的气机行到身前便慢慢散了开去。
接着心灵深处的神秘语音再起,如此反复数次后,就听那语音沉声道:“小子,你居然敢在“月姥姥”的“域”中妄自动用真气?真是英雄出少年,佩服啊佩服!!!”
朱子柳大惊,四下望了望,没有见到任何人影,心中奇怪起来,难道刚才的语声是错觉?转头向风铃儿问到:“铃妹,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风铃儿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柳哥哥,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变的那么怪啊?”
朱子柳将手放在唇边,作了个禁声的手势,正要说话,就听心中那神秘老人的声音又道:“小子,月姥姥以女子之身强自练习“阳关三叠”,居然被她练成了。现在她的第二重“叠”劲又要来了,即使是我,也无法在其三叠中不现踪迹,现在我要远离她的“域”中,我传你几句口诀,你按着口诀做,当能挺住她的第二“叠”。”
朱子柳这回可听的真切,确定并不是错觉,而是真的有人在旁边助他脱离险境。当下默不作声,凝神以待。
稍倾,只听得那声音道:“记住,当你在我相助之下成功挺住她的第二“叠”时,一定要马上跃出去,站在她的面前,她的第三重“叠”劲便可破之。听好了。”
说完之后,那神秘老人便开始念了起来:“再强的武功,有其法必有其破,有其强必有其弱。速将全身真气,散于胸际,化于无形。四肢放松,以无为化有为,以无法化有法。身似轻风,同为……”
口诀虽然不长,但在朱子柳看来却是难以理解,要将全身真气集中在胸际,然后化去。这是自己连想都不敢想的,不要说胸前大穴云集,普通人用力打一下都可能致命,就单是经络的承受能力而言,也不是自己能够办到的,但这神秘老人的话语中,又有一种让人不得不信服之感。朱子柳一咬牙,放松四肢,照着做了起来。
就在朱子柳成功将全身真气化于无形,散于胸际之时,前方那股霸道的气机终于又一次袭来,同时,朱子柳心中出现一个奇怪的感觉,好似前方不远的某处,有一双充满寒意的冰冷视线在注视着自己,自己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均逃不出那人的眼睛。
朱子柳感到自己的身子慢慢的飘浮起来。而四周的空间里,那股诡异的气机不断的向自己挤压过来,自己就好像一片在狂风中飞舞的树叶,任凭狂风肆虐,也无法伤到自己一丝一毫,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朱子柳在这充满危机的时刻,竟然初悟到了自己日后名扬天下的武技――“飘风诀”。
时间在不经意间溜走,四周狂暴的气机慢慢的弱了下来,最终归于无形。朱子柳落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只感到浑身上下全都湿透了。
那神秘老人的声音又道:“小子,现在可不是松气的时候,“月姥姥”的第三重劲可不是这么容易捱的,此时不现,更待何时。”
朱子柳闻言“啊”了一声,运起身法,往院中跳去。
刚刚站定,朱子柳就感到那股缚在自己身上的诡异感觉,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向前方看去,只见前方正中停着一顶白纱软轿,想来里面坐的就是那所谓的“月姥姥”了,左右并排立着四个中年妇人,可能是抬轿之人。在轿子的右前方站着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只见此人一头长发披洒脑后,身着青衫,手执长剑,面上更是棱角分明。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清逸出尘之气,由于年纪相近,朱子柳不由多看了几眼。
彼此间沉默了一会儿,朱子柳这才大喝一声,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天外天?”
就听轿中人“月姥姥”幽幽一声长叹,答非所问的道:“本以为是雪珠莲到了,不想却是一个后生娃娃。”顿了一顿,又道:“小子,你既然身在天外天,必与雪珠莲有密切的关系,快说,雪珠莲在哪?”
朱子柳刚要答话,神秘老人的声音又至:“小子,雪珠莲接到了南海紫竹林的令牌,巳远赴南海。你不妨如实说出。”
朱子柳听闻此话,虽然不知真假,但仍是如实相告,就听那“月姥姥”道:“也罢,也罢,想不到又扑空了,但既然来了,便不能空手而归,小子,刚才你自称“我师”,必是雪珠莲的徒弟,小小年纪居然能接下老身的“阳关三叠”,想来功力也必不弱,今日如你能接下我徒三剑,老身便饶你们性命,我“星神宫”从此退回东海,永不进入这大雪山。”
朱子柳闻听此言,心中大惊,早听雪珠莲言道这“星神宫”是武林四大禁地之一,自己虽然武艺突进,毕竟只练了一年,和这神秘的“禁地”相比,又哪有幸理。但是自己如果不应战,自己和铃儿的性命便要不保。只得咬牙应道:“好,出战就出战,但愿你能遵守诺言。”
那“月姥姥”哼哼低笑了几声,道:“放心。会的。”又道:“映月,你用星光三剑对他,切记不可留手,更不可轻敌,我观此子周身气机活泼跳脱,小小年纪便撑得过“阳关三叠”,不可小视。”
被唤做映月的少年低应了一声,便大步上前,微微眯起双目,道:“注意了,星光三剑,以星为名。当繁星布满天幕,你会被迷失双目。更会迷失自我。当星屑旋转于大地,任何人都将被卷入这大星屑中。”顿了一下,慢慢将双目张开,逼视着朱子柳续道:“当星光灭绝,所有的一切都将化为虚无。拿出你的武器来!”说罢,将剑缓缓自鞘中拔出,轻挽了朵剑花,斜指向空中。
朱子柳望着眼前的对手,感到自己的血液沸腾了起来。自习武以来,这是自己首次真正的交手,而切面对的又是那么强的高手。心中虽然紧张,但更多的是兴奋。慢慢的调动起体内的真气,爆增的真气似也兴奋起来,在体内飞快的运转不息,布满周身。
此时的他巳忘记了刚才的得失之心,心中再无杂念,只有眼前的对手。缓缓摆出一个拳招起手式,道:“大成拳法,拳招从体而言,空寂无为,一法不立。从用而言,有感皆应,处处是法。静如山岳之稳,动如海潮翻浪。变幻莫测,使人难施其术。是谓英雄无用武之地。”
PS:星光三剑,其灵感来自“女神的圣斗士”中白羊座穆先生。大成拳,参考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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