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得了好处的监考老师很是尽职尽责,不但对我和天意的动作视而不见,更会在流动监考过来的时候提醒我们。不过我和天意都不敢太过分,毕竟还有其他考生在,闹大了保不准就被谁捅出去了。
考了两天,换了四拨监考,每次两人,这一十六人就花了我8000块钱。不知道天意那边是多少,不过就监考老师对我和天意一视同仁的现象看来,他就算给的比我少也是有限的很。
最后考的是英语,这对我来说基本没什么难度,倒是给文武抄答案费了我一些时间。当我最后把纸条递给文武,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天意还趴在桌子上写作文。
路过常风的考场时看到她还在低头答题,我本来想就这么在走廊上等她出来的,却被流动监考以不得在考场附近逗留为由赶了出来。
出了大门,眼见何平的一群跟班正围在一个冷饮铺子旁边的阴影里打扑克,小胡眼尖,看到我出来便开始向周围的几人伸手,嘴里还一边吆喝着,看样子是在赌我是否第一个出考场,几个小子打打闹闹的乱成一团。
“这也用的着赌么?”我转头问已经走到我身边来的何平。
“本来没什么可赌的,但今天上午考数学的时候有个人出来的比你早。”何平戴着蓝色的太阳镜就这么站在太阳底下,完全不在意已经晒得像黑珍珠般的皮肤。
“恩?谁?”
“校队的王烽。”何平平静的答道,可是脸上却不可避免的露出一丝笑意。
“考。”我嘟囔一声。王烽那样的出来比我早完全是因为他没什么会答的题,只要考试开始半小时以后便可以出来了。
太阳着实有些毒,我头上已经渐渐冒出汗来,可何平却像是没什么反映一般的站在我旁边。
“你不热?”我有些纳闷,她头上一滴汗水都欠奉。
“心静自然凉。”何平话里有话。待看到我询问的眼神后,才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成天胡思乱想,现在舒坦多了。”
我很欣慰。何平胆小,不是做大事的材料,可胆小也造就了她处处细心,凡事留条后路的性格。若是我们之间能够真正的互相信任,再培养几年,会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我招手让小胡过来,拿了20块钱让他去冷饮摊买了把遮阳伞。小胡倒是会办事,见我跟何平站在一起便挑了把大的过来,这样的大伞20块钱可买不下来。
“用不着,我这些天都晒习惯了。”何平还推脱,被我一句“等会常风也要用”给顶了回去。忽然想起何平好像有摩托的驾照,便从兜里掏出那辆哈里戴维斯的钥匙,递给何平,道:“摩托给你了,小心点骑,记得戴安全帽。”
透过太阳镜我清楚的看到何平眼中惊讶的神色。我那辆摩托在欧洲的价格比普通的BMW轿车都高出不少,加上关税更是要命,更何况国内根本没货,还是在欧洲的二叔给我弄来的。可是我们相处这3年中我从没给我她一分钱的好处,可她明白,没有小伟撑腰,她的日子不会过的那么舒心,何况我从来不吃她地头上的好处。
“你去找个人,把77中那片地方顶上吧。”我继续吩咐道:“你在那儿没什么前途,以后也别跟人挣地盘了,吃保护费又不是长久的营生。这张卡给你,”说着,我拿出准备好的储蓄卡,连着记载着密码的纸片一起给她,“以后你的开支就从这上边领,多提现,少刷卡,花钱小心,不要惹眼。还有,跟你的那些,闲着的就留下,还在念书的就赶回学校去吧。”
见何平很快的平静下来,我又道:“跟你的都照顾好,钱足够你用的,不够了再跟我要就是,下周我不在,你去把该办的事办了,等我回来带你们找个地方玩去。”
常风不一会就出来了,何平则懂事的让出了遮阳伞下的空间,挤到小胡他们那边去点了根烟。常风见我准备好了伞,抿嘴一笑,身子贴过来挂在了我胳膊上。
“丫头,这么快?”
“想你啊,等不及了。”
“想去哪?”
“想…想睡觉,考的困死了。”
常风贪睡,不过她慵懒的神情每每让我心醉。“行,不过咱可不能回家,大哥和徐大师傅都在家呢,咱去洗澡吧?”
“恩,也好。”
我让何平多留一会儿,给天意和文武带口信。便搂着常风出了操场。
“车子怎么办?”
“给何平了。”
海风市外商俱乐部9层是专为非中国籍的外商而设立的浴池,由于我在中国根本就没有合法身份,甚至连户口本都没有,所以平日只能拿着我的出生国――德国的护照凑合着用。当然,我也可以抬出大哥李衍的名号作为入场卷,毕竟这个外商俱乐部还算是家里的产业。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这样的蠢事还是不做的好。
秘设的鸳鸯阁里,我搂着常风的裸体泡在冲浪池中,眯缝着眼睛琢磨到底怎么安排文武以及何平这批人。常风一边用手指玩弄我的头发,一边道:“主子,我才知道,你是德国人啊。”
“你以为我想啊。”我嘟囔道。对建国初期的一系列运动我恨的牙痒痒,最直接的结果便是让我们这个两千年历史的古老家族背井离乡漂泊在外近40年。放弃了所有国内的产业,其中包括不少祖先传下来的宝贝,以如今的价格折算,单单是经济上的损失便能顶现在家族实力的两个来回。还好父辈精明强干,在欧洲开辟了新的家园,几十年下来倒也补上了一些损失,饶是如此,家族如今的实力比之百年前也是大大不如了。说实话,要不是*先生的改革开放,现在我连颠覆中国政权的心思都有。
常风见我脸色不善,便转了话题,微笑道:“那车子怎么给何平了?你倒是舍得啊。”
话是这么说的,可意思听起来就不一样了。我勾手在常风的某个部位活动了两下,弄的她在我怀里一阵磨蹭,才道:“就知道瞎寻思,要是我把车给小伟你就不在乎了是不是?”
常风知道说错了话,便在我怀里扭来扭去的挑逗着我的原始yu望,正当我要将她就地正法时,敲门声和大哥沉浑有力的声音同时响起:“老三,我来了。”
我刚扯过一条浴巾把常风围上,钥匙开门声响,大哥下身围了浴巾闯进了我和常风温馨的小天地,还恬不知耻的跨入冲浪池,在我杀人的眼光下,一屁股坐到我旁边,嬉皮笑脸的向我另一侧的常风问道:“弟妹,你老公分我一半?”
我正琢磨着这厮今天怎么转了性,忽然感到背后的水流一阵波动,常风本来环着我腰部的小手飞快的插到大哥的肋下。然后耳边便是一声惨叫,大哥手捂着软肋一下滑开两米远,惊恐的盯着常风问道:“你跟谁学的?”
常风瞪了大哥一眼,话都没说一句,便把俏脸重新贴到我胸前,享受我宽阔的胸膛。
“唉,云姨教你什么不好,偏偏教给你这一手。”大哥沮丧的嘟囔。
“说吧,什么事让你乐成这个死样?”
“爷爷到东山了,让我明天把你带过去。”大哥说着又瞟了常风一眼,继续道:“弟妹也得去。”
“我的事你都说了?爷爷没责罚你?”
“没,爷爷说你受伤这事他算到了,错不在我。还说荡家的事咱哥仨办的不错,就是狠了点。唉,你从小就比较狠,爷爷也是知道的。”说着微微一笑,“不但狠,还阴险的要命。我和老二跟你对练的时候总是提心吊胆,怕让你算计了。”
爷爷自从移居到欧洲后便不怎么插手家族事务,转而潜心研究祖宗传下来的一些学问,比如占卜和医学什么的。按照我们小辈的理解,就是补上国难时期的损失。爷爷那一辈兄弟共5人,除了爷爷之外全部殉国了,很多祖传的学问差点失传。爷爷用了30年的时间将家族里的各种典籍补充完整,而且在占卜方面比较擅长。
“知道我阴险你还来各样我,对了,和荡家走私有关系的那3个人你都办好了吧。”
“成了,不过,”大哥说着一顿,才小声道:“家人我都留下了。”
按照我的意思就是一个不留,不过既然事情都办完了,我也不好说大哥什么。毕竟这样的事他做了将近10年了,比我有经验。只是当时贿赂那三个人花掉了几百万,这笔钱如果收不回来的话很容易成为对方的复仇资金。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大哥,得到的答案是出手的人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而且荡家走私这事掩盖的本来就很好,我们又没出什么漏洞,不会惹上嫌疑。至于钱,大哥给我上了5分钟的思想教育课,告诫我不要像二哥一样财迷,等等等等,直说到长城饭店天上人间的消费水平时才注意到常风的脸色而住嘴。
“海关曹副总监你好好照顾吧,他也算是帮咱家报仇了。不过你想想办法,让他一辈子都留在海风市。还有,上次你找过刘小刀是吧,盯住了,以后也许会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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