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下起了小雨,渐未明从路边捡了一支孤枝。那胡子一见渐未明手持树枝,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子,你有种!看剑!”
心浮如流水不安,心静似高山不动。剑法讲究的是心境,这雨慢慢地粗了。透着雨,寒光闪烁,剑尖已到渐未明眼前。
渐未明头一低,树枝斜着向上朝章门穴刺了去。胡子见渐未明剑法甚是机敏,心了一惊,急忙收住招式。
胡子退了几步,避开了剑锋,人未定,渐未明已是到面前。胡子起初以为渐未明,也就下三流,却是没想过这小子还有一手。提剑一挡,渐未明却是不肯与他碰。因为他手中是剑,虽说此时手中算是‘剑’,只不过一碰,手中的‘剑’势必会断。
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剑虽断人在,只是心已去。
渐未明没有后退,现在一退那胡子便能反应过来。只见渐未明剑势一改,朝前面踏了一步点了过去。
“这小子不要命了?”胡子心想着。
那柳雨若甚是着急,几曾却是牵挂起他来。现在她只能祈祷,渐未明只有胜,胜了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败了那岂不是苦不言堪?
渐未明衣角已被剑锋化了去,这雨有点大,吹起了大风,两人已是过了二十多招。渐未明招式已是用老,胡子已被压郁了很久。此刻见一有机会,剑锋一转,便是疾风骤雨。渐未明哪里支招得过来,‘剑’已断。
第四十招,胡子凌空一剑向渐未明面门刺来。心已力乏,他似乎被惊到,胡子嘴角已是落出一副得意的笑容,这一招势在必得。
剑锋止住了,众人却是看的惊。血从手中流了出来,掺和雨色淡了颜色,却还是那么鲜红。只见渐未明双手卡住了剑锋,那柳雨若看得却是痴了,这雨放佛是泪。她本是高贵的花朵,从不肯低头,此时她却是低头了,因为这股热血,融化了她心中的冰雪。
“好小子!”那胡子却收了剑势,这一生他最敬重的是好汉,虽然眼前的人弱不禁风,却有股热血在,好生让人敬重。
“她是你的人了!走!”胡子带着他那几个人走了。
雨声放佛在轻轻倾述,柳雨若走了过来,雨打湿了她的头发,风吹动了她的心。附身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在颤抖,不知是伤痛还是她的温度。
来到了客栈,她轻轻擦去了血痕,血却是流不止。她从怀里掏出一块青丝,撕成两块,系在了伤口上。
渐未明静静地在那里喝着酒,没有去看她,是怕她的眼睛?还是怕她的娇羞的脸色。
“你为何要救我?”她轻轻说。
“······”渐未明却在那里喝起了闷酒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轻轻问。
“万青山。”渐未明现在不敢说真名来,一时之间却是想不出个名来,随口说在武当用的假名。
“万大哥,我能这么喊你吗?”她轻轻说。
“可以。”渐未明接着道:“能陪我喝几杯酒吗?”
他此刻心已乱,眼前就是杀父仇人的女儿,他却要喝她喝几杯。她慢慢地举起了酒杯,对着他笑了笑,笑得却是如此妩媚。
烈酒佳人,本该愉快极了。就在这时,走来几个人,是那武当七剑。渐未明心里崩溃了,现在又是见到你老熟人了,万一剑。
众人一看柳雨若正和一个陌生人在喝酒,而去还是个男的,心里不高兴极了。那柳雨若见他们来忙道:“你们来,怎么这么晚才来?”
“哦,师妹刚才遇见一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嗯,师妹这位是?”赵邢云指了指渐未明说道。
“这位是万青山,是我的救命恩人!”说完把刚才事说了一遍。众人听的惊奇,那万一剑却心若思,心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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