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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封建文化 上(2 / 2)

蛮族入侵的重要后果之一是古典文化的消亡。罗马帝国的灭亡意昧着曾经繁荣一时的古典的罗马及希腊文化的萎缩与枯死。首先表现为教育的崩溃。古罗马时代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教育体系渐渐的消失,无论是私人的还是国家的各级学校都在急剧减少,文化的渠道就这样被切断。拉丁文书籍及文献没人能读,书籍数量剧减,书籍要么成为珍藏品被束之高阁与灰尘及虫鼠为伴,要么被毁弃。虽然在一些修道院还藏有少量书本,但它们不是用来的,很多时候书是一种珍藏品。更有许多修道院的抄写员竟将羊皮纸上的文字刮去,以之抄写圣经经文。学术如此低落,以至10世纪不列颠的阿尔弗烈德哀叹在英国能懂英文礼拜或把一个拉丁字译成英文的人已经极为稀少。他哀叹尽管也有一大批上帝的仆人,但他们面对图书馆的藏书无动于衷,因为他们不懂那些图书、不能理解那些艰深的非本国的文字。因此,像阿尔昆那样能够引证希腊文献的学者是极少的,当然他的引用也是寻章摘句。甚至12世纪的阿贝拉尔也仅知道柏拉图的原著中的“蒂迈欧”篇。古典文化的衰落与日尔曼诸蛮族对文化的拒斥有很大的关系。诸蛮族王国与古典的拉丁世界有着不同的文化传统与背景,相对落后的蛮族文化显然无法理解深厚的古典文化传统。尽管蛮族诸王及其治下的人们对古典文化极其羡慕且努力模仿与吸收,但古典文化毕竟超出了他们的能力与传统,所以往往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普通人的教育以尚武为宗旨,人们好战而少风雅。伟大的查理曼最大的嗜好也只是听人读书讲故事。而修道士、牧师之流的教育以圣经为基准,一切世俗的或异教的文化都被摒弃。古典作品虽不无人,但它们的命运只能是渐渐被遗忘。虽然古典文化衰落之甚,但是古典文化的遗产及其作用仍然在许多地方存在。事实上,中世纪早期的文化一直在努力追随古典文化的余韵和遗响。当时的许多重要的思想家及文学家甚至都可以称之为古典文化的直接传人。甚至许多基督教徒都对古典文化保持着忠诚。5世纪马赛的卡西恩说:“我已经深深地被文学所灌注。我的灵魂受到诗人作品如此巨大的影响,以致于即使在我祈祷的时刻那充满在我儿时记忆中的轻浮的寓言和粗俗的故事仍会爬上我的心头。当这些幽灵在我脑海中媒戏时,我的灵魂就不再渴望升入那对天国圣物的沉思。”他的表白虽然有些许忏悔的味道,却也反映古典文化的影响所在。著名的哲学家杰罗姆同样对古典作品怀有不可抑制的热爱,但他每每以自己忘了圣经的教诲而沉润于异教的文化而自责。

新文化的日尔曼根源

日尔曼因素对于封建文化的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日尔曼民族本身所具有的那些鲜明突出的特征,在随后的几个世纪中渐渐成为文化本身的特征。因为他们的生活,他们的民谣、习俗、艺术等等,都是文化的重要内涵。如由他们的勇敢尚武的精神演变出骑士文化,由他们的忠诚的品德引申出封建的契约关系,即保护与服从的关系,由他们尊重习惯、尊重传统引申出他们对法律的不同于罗马人的理解。至于其他对时空的理解。对财富的观念、对名誉的观念等等,都有日尔曼人的传统特征。这一点从上文的介绍中可以看出来,我们就不再作过多的铺陈了。

基督教乃封建文化的根基

封建文化的根基与内核是基督教。其创始人是拿撒勒的耶酥。耶酥约30岁时开始传道。他的传道生涯仅只有约3年的时间,但充满了艰难与奇迹。他指斥人类生活的无耻、贪婪和放荡,宣称天国就要来临。他的传道与保守的犹太人发生冲突,最后他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但耶酥的死亡并没有影响他的学说的传播,相反,人们确信他仍然活着,人们对他的追随更加虔诚和执着。在几个主要弟子保罗、彼得、马可等的继承和帮助下,基督教(关于耶酥基督的教义和神学)终于形成且不断扩展。耶酥的学说继承和发扬了犹太教关于上帝、关于天国、关于世界末日等教义,而基督教则突出的是耶酥即救世主的思想,耶酥是神、是人子。基督教是普救世人的宗教,耶酥被打死在十字架上是为人类赎罪。凭着这些既关注现实又追求未来的教义以及众使徒的不懈努力,基督教在与其他宗教的竞争中最终获胜。虽然多次惨遭残酷镇压,但在312年的米兰敕令中为罗马帝国所正式承认,并于380-392年间被确认为全罗马惟一合法的宗教,上升到国教的地位。蛮族入侵并未打断基督教传播的进程,反而使诸日尔曼或其他民族更快地融入正统的基督教之中。在早期基督教的教派纷争之中,所谓的异端诸教派如阿里乌斯教派、一性教派等,多为蛮族人所认同,但随着法兰克国王克洛维于496年皈依正统的基督教,以及其他诸蛮族国王的皈依,罗马的影响日益深远。甚至连僻远的爱尔兰和不列颠都曾经出现过繁盛一时的天主教文化。7、8世纪爱尔兰文化的发达本身就证明基督教影响的无所不在。再加之几个世纪的不断传播,欧洲社会及其文化已经为基督教所控制了。

古典的文化遗产事实上是为基督教所拒斥的,古典文化中读神、不信神及信多神的那些行为与文字更是不能被接受,故而,当基督教兴起之时,古典文化被摒弃与遗忘,就不以为怪了。基督教关于上帝、关于世界、关于人的那些教义,决定了它与崇尚理性、美德、热爱自然、享乐人生的古典文化的背道而驰。而一旦古典的东西被排斥之后,基督教的内核便成为中世纪文化的真正精髓。

但是,早期基督教仍保留有相当的包容性,它如一把巨伞将早期中世纪的各种思想观念都纳入其保护之下。基督教的那些创始人本身就受到罗马及希腊的影响,德尔图良、奥古斯丁等人都经历过思想上的回归。尽管基督教是想以古典的传统来巩固其地位,但不知不觉中却使古典文化的某些要素变成了封建文化形成时期的一个因素。

早期封建文化的特点

用落后来形容早期封建文化是不为过的,这是文化上的真正黑暗时期。虽然在基督世界也有一些较为弓队注目的学者和思想家,但一如凤毛磷角。并且这些人的思想水平十分低下,甚至许多杰出作家的作品也具有迷信和盲目信仰的特点。都尔的格里高利的《法兰克人史》可算是6世纪最重要的著作,但其中充斥着迷信与传奇,且津津乐道之。7、8世纪英国的比德的成就显然高于前者,他的《英吉利教会史》持论及研究都相当谨慎,但书中仍然迷信奇迹不绝。或者是某圣徒的遗物治愈瘫痪的年轻女子、患疟疾的小男孩,或者是某位圣徒身上放出耀人眼目的光芒,诸如此类。人们对哲学与科学已不再感兴趣了,而世人关注的所谓的哲学又全是用于为宗教服务的宗旨。伟大的圣奥古斯丁的哲学即神学。知识是为了坚定信仰,至高无上的知识是认识上帝和上帝拯救人类。于是就有上帝之城与地上之城的区分。人类生存的全部意义即或进入上帝之城或进地狱。如同圣奥古斯丁一样,人们的信仰高于理性。

但在黑暗之中,也不是没有一丝耀眼的光芒。思想上圣安布洛斯、圣杰罗姆、圣奥古斯丁等都是那个时代的骄傲。文学上有方言文学的诞生,盎格鲁萨克森人的史诗《贝奥武甫》(约成书于8世纪)影响很大,而爱尔兰在6-7世纪方言文学成就最高,爱尔兰的僧侣和游吟诗人写了许多关于陆地和海上神奇的历险的故事,还写了成千篇对于自然美充满感情的诗歌。历史著作则以都尔的格里高利的《法兰克人史》和英国比德的《英吉利教会史》最为著名。

总之,封建文化形成之初的水平是落后的,但已经取得一些成就,其中一些因子孕育着中世纪盛期文化的繁荣,故而可以这样说,所谓黑暗的中世纪早期(400-800)孕育着后来的光明。

三、9—13世纪封建文化的发展

加洛林“文艺复兴”

“他说话流利而敏捷,能够最清晰地表达他心中所想。他并不仅仅满足于本族语言,而且还不辞辛苦地学习外族语言。他的拉丁语学得如此之好,说起来与说母语一样,但他对希腊文的口语表达却不如理解能力为高。他的谈吐这样流利,甚至显得有些饶舌。”

“他对于文艺诸科极其注重,对教授各科的人极为尊敬,给予他们很高的荣誉……查理花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从阿尔昆那里学习修辞学、辩论术,特别是天文学。他也学习算术,并且极其勤勉地细心观察星辰的运转。他还努力学习书写……。但是他对这项陌生的工作开始得太晚,因之几乎没有什么进展”。

这是艾因哈德《查理大帝传》中描述查理曼的一段引文,作为皇帝的查理曼对知识的尊重与热爱,今天读来依然令人百感交集。这一画面是否有溢美之嫌,可暂且不理,但由查理曼及其继承者开始的文艺复兴新时代,却是西欧中世纪历史上极为灿烂辉煌的一页。

787年查理曼颁布《教会法规》命令在所有的主教区及每个修道院都应该建立学校,以便僧俗两界的子弟都能接受应有的教育。其中之一这样规定:“每个人都应送他的孩子上学,孩子们应该在学校努力学习以接受足够的教育”。他甚至进行字母的改革和编写学校课本。798年颁布的《普通告诫》,关注教区牧师的学问质量和等级,要求他们应当了解关于信仰的真理、圣礼的仪式、弥撒和赞美诗的祈祷文,他们还应当有布道的才能。“要设立学校教孩子读书,要在每一个教区和每一个修道院里教授赞美诗及其曲调,教授圣咏、计算和语法,要让教士们都有一丝不苟地订正过的书”。他希望通过设立地方小学,以及主教区和修道院的较高教育,能做到给基督教徒一个起码的宗教知识,吸收并教育一批像样的教区教土,并适当地训练那些注定要成为世俗和教会等级社会中的上层人物的人们。查理曼的雄心勃勃的计划并没有因为他的去世而结束。一切工作仍在继续,尽管重心发生了转移,由宫廷到了教会,但对教育的重视仍一如查理之时。

查里曼是第一流的文化的管理者和组织者,对教育的重视对知识的尊重,使查理曼周围聚集了一批当时西欧最为渊博的学者。他们来自欧洲各地,在查理曼周围,吟诵诗歌,畅谈学术。他们的向上和作为开拓者的精神上的博大进取与早期中世纪的颓废和消极形成鲜明的对比。正是这些学者们带来了加洛林的“文艺复兴”。他们努力传播知识。他们或编纂教育的课本(主要是《圣经》),或抄录大量的古典的世俗的书籍,或撰写诗歌、神学之类的著作。这些人当中最重要的是英格兰诺森伯里亚的阿尔昆。他约生于730年,约在780年时他与查理曼相识,此后除了短暂的回到英国外,一直都献身于查理曼本人及其宫廷的教育。他是一个杰出的教师,是当时最博学之土。他的热情与工作能力使他成为无可争议的加洛林“复兴”背后的精神动因。他的著作包括《圣经》评注,关于三位一体的论文,还有一系列的教育论文,但最重要的是他的《圣经》的修订工作。他对古典作家的作品很感兴趣,甚至普林尼的《自然史》也为他关注。他使这些人的作品在大陆流传,如奥古斯丁的《范畴》的传播就得益于他。他还能引证希腊的作品。他死于804年。查理曼之后,加洛林王朝还有不少学者。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杰出的聪明才智之上,原本愚昧落后的加洛林王朝“由于这种一向不为我们的野蛮状态所了解的学问而光辉四射”。伟大的查理曼也因此而彪炳史册。

加洛林“复兴”的成就或者说基础,首先在于抄录和保存了大量珍贵的图书,并自9世纪始于欧洲建立起第一批意义深远的图书馆。众所周知,在印刷术和造纸术发明之前的时代,知识和书籍传播的重要途径是人工抄写于羊皮纸上。以鹅毛笔蘸墨水在羊皮纸上书写是件困难且极耗费体力的事情。书写的速度也不快,往往一天抄写不了几页。有一份608页的手稿(每页约20行),从819年6月2日开始抄写,直到9月份才抄完,每天不过6-7页。而一个每天能抄写30页的事例则已经是极其惊人的速度了。加之羊皮纸的制作也颇费时日,一般是先将皮革在石灰水中浸泡3天,去其油脂,然后取出加以延展、磨光和翻晒,然后再按需要的尺寸大小进行裁剪。纸张供给也不足,有些修道院甚至将旧手稿上的字迹擦洗掉,以便重新书写文字。这样图书的抄写传播是极其缓慢而艰难的,但正是靠了各修道院及一些世俗的专门抄写人员的耐心与努力,西欧在人10世纪图书业有了很好的发展。在当时的一些抄写机构甚至可以称为图书出版机构。图书抄写首先是寻觅手稿,早期墨洛温高卢传下来被抄写的手稿只有约500份,而在750-900年间加洛林帝国抄写的手稿达7000份。手稿抄写的任务太重以至引起修道士们的不满。在加洛林帝国形成了许多的抄写的中心,如默兹、洛什、威尔顿、富尔达等。一批图书馆也出现了,富尔达的藏书可能最为丰富,有1000多卷。阿尔萨斯的默巴赫修道院在870年左右有400册书。意大利的博比奥在10世纪藏书超过600册。这些图书中以关于基督教的著作居多,《圣经》的整理抄录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首先是关于礼拜仪式的著作,如《圣经》、教父元老的著作及评论。其次是历史和法律的著作、教会史和教会法规的文集以及世俗历史学家的著作,罗马法或蛮族法律文献。最后是艺术类,有语法和诗体学的论文、古典诗人和散文作家的手稿。逻辑学和修辞学教科书、少量计算、地理和医药的著作。虽然抄写者限于水平或细心程度的不同会有不少错谬之处,但图书业的繁荣成为西欧文化发展的基础。

加洛林文化的发展真正得益于教育。查理曼及其追随者对教育的重视使知识不仅仅藏之于修道院的阁楼中,而是传授给大众。统治者提倡教育的目的是为基督教准备牧师,他们是教会的战士,可领导上帝的子民进人那永生的天国。学校是培养查理曼所期望的精通教义之士的场所。在加洛林宫廷就设立有皇室学校,它实际上是学者们为国事作顾问、闲谈赋诗研究学问的场所,当然学者们也给皇室和贵族的子弟授课,但宫廷学校组织松散,除了作个样板,似乎没有发挥多少作用。在教育系统中修道院和主教学校是最正式也是最富有成效的教育组织。它们是基础的教育,但可能更基础的教育来自个教区牧师所开办的学校。教区牧师除了能够举行洗礼及祈祷仪式外,还能够教给教区孩子们一些基督教的重要礼仪和知识,或者教给孩子们和书写的能力。但这样的学校很少,一般教区牧师水平都很低,许多人是文盲,难以承担这样的教学任务。因此,严格说来,教区的牧师学校只是一种满足地方需要的非正规的学校。接受了教区基础教育的一些孩子有可能进入修道院和主教学校学习,以接受更严格更深入的宗教教育。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是那些与修道院或主教有联系的家庭的孩子,地位都颇高,但穷人的孩子也能参加进来。许多修道院的学校是对外开放的,受教育者并不必然成为僧侣。因此,修道院学校和主教学校实际上成为教育的重要途径,据估计9世纪加洛林王朝有这样的学校达70余所,分布在全国各地。一般孩子7岁上修道院学校,两三年后上大教堂学校(即主教学校入学校教育只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平时他们帮助干些杂活。学校的学生并不只是年轻的孩子,成年人也不少。在富尔达的学校里,成年学生所占比例达26%-49。有些小修道院学校的年轻学生的身份是三重的,他既是学习语法和其他课程的学生,又是图书抄写员和图书管理员。而较大的学校则有几位主管来教导歌咏、抄写、语法及《圣经》阐释等课程。在所有人文学科中,语法是研究得比较透的。和写作是以《圣经》中的《诗篇》作为范本来教授的。因为没有字母人门书,字母必须从单词中一个个挑拣出来。修辞学和雄辩术一直是作为附带的初步知识而传授。其他较高级的学科如算术、几何天文和音乐则受到忽视。

当时的学习注重权威,除了《圣经》,还有各种权威,当然指神学上的,但也不排除非神学的,甚至异教的作品。所谓学习就是语录或句子的拼凑,被称为“摘花”,也就是一些寻章摘句的功夫。由于他们的著作晦涩难懂,故一般都有大量的注释。对学生的教育是相当严格的,以至有时引起学生的不满,但他们大都在后来以感激的心情来回忆老师的严要求。教育的方式也并不拘泥于一种,当时就有人主张教学生应该以最少的时间让学生获得最多的知识。灌输不是没有,但更多地以启发式来教学,最有力的例证是对传统对话方式的保留。阿尔昆是这样来教导查理曼的儿子丕平的:

丕:什么是生活?

阿:有福者的欢乐、有罪者的忧伤和死亡的预感。

丕:什么是死亡?

阿:一极不可避免的事件,一次不确定的旅行。

丕:什么是人?

阿:死亡的奴隶,一个匆匆的过客,自己家中的客人。

丕:人像什么东西?

阿:人像一个果实。

丕:人被怎样安置?

阿:人被安置得像风前的灯火一样。

丕:什么是字母?

阿:历史的卫士。

丕:什么是文字?

阿:心灵的叛徒。

丕:什么是语言?

阿:空气的鞭子。

教育的形式生动活泼,也颇能引人深思。

加洛林复兴对西欧历史的重要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宗教知识的进步。最突出的是对《圣经》的校勘与修订。这一工作的完成主要依赖阿尔昆,他的成就在当时是无与伦比的。当查理曼钦定的拉丁文《圣经》以推一正确的面目出现于西欧时,它标志着宗教知识的进步。

二是欧洲语言的诞生。一方面是拉丁语,它已获得了一种新的纯洁性与正确性,成为正统的书面语。它是教会。学术以及行政的通用语,是后来欧洲统一的一个重要因素。另一方面存在许多本土语,它们仍处于未定型、缺乏语法规范几乎完全属于口头语的阶段。它们是欧洲不同地区的方言,但在其定型过程中明显受到拉丁语的影响。后者因为较少人说而渐渐沦为少数学者为写作而运用的语言,而各种方言如法语、古英语等活生生的语言,其生命力极其旺盛。有学者指出,在法兰克及其他地区,拉丁语及地方语言的发展历程有3个阶段。第一,450-650年拉丁语仍是活语言,人们不仅能懂,也被人们用于口语。第二,650-750年只有少数人在说拉丁语,其他大多数没有文化的人们已经停止说拉丁语。第三,750—850年拉丁语迅速从大众的口语中消失。各种方言则在各地占据主导。

三是加洛林的人文主义,所谓人文主义便是对人文学科的关注与热爱,对人世的关注与热爱。虽然当时的主导是宗教信仰和宗教思想,但学者们也异教作家的作品,他们搜寻和保留大量的古典作品。几乎没有任何一位学者没受到那些作品的诱惑和影响。如阿尔昆就重视异教著作中的“黄金般的真理种子”。西塞罗、维吉尔、李维、他撒、贺拉斯、奥维德等人都成为当时人们热爱的对象。在学者们的宗教思想深处可见他们的人文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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