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村里人没觉得这些花花草草有什么用场,等哑巴到年底将收上来并晒干的花草拿到山外,换来大叠票子时,他们才知道那些不是一般的花草,而是中草药。
是的,那瞎子竟然懂种中草药的手艺,而且凭这手艺,一下就进入村里富裕户的行列中。
虽说才是初春,中午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
要不是手中的书册陈旧泛黄,纸质的反光肯定不会让姜参同坚持这么长的时间。
外面的吵骂声还在继续,但声音明显已经没有开始那么尖利了。
从骂声的尾音中已经可以听出重喘。
而周围的哄笑声却是比刚才喧嚣多了,时不时还将两边纠缠着的骂声给冲散。
“啊呸!偷汉子不放过公臊猪的脏娘们儿,也有脸在这们多人面前喷粪沫子……”
“你个钻狗裆的没面儿脏鞋,也不知道哪个窝里挤的种,哪个洞里掏出的杂垢子……”
目光虽然没有离开书本,姜参同的眼中却是仿佛显现出了两个互不相让的女人。
一个此时肯定已经是嘴角泛沫、眼角倒挂,双手叉腰、脖子横拧。
壮硕的胸前挺着,似乎要将那件酒红色带碎花的薄棉袄给顶破。
肥塌的屁股撅着,将那条并不合体的紧身西裤硬生生往两边拉扯,于是屁股缝间的白线头一个个被挣得凸显出来,从线头缝隙中隐隐露出的色点,还能看出西裤里面应该是条深紫色的棉毛裤。
这是姜参同的亲妈花花嫂花喜凤。
另一个女人与花花嫂相比显得单薄得多,依旧没有卸下的厚棉衣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荡地。
夹棉裤下露出的脚脖子很细很白,可以看出,袜子管儿已经缩褪到棉皮鞋的帮子里了。
这女人显得比花花嫂年轻,但其实年级却是比花花嫂大许多。
削瘦苍白的脸上,一副薄嘴唇却涂画得很艳红。
嘴唇中发出的骂声虽然不如花花嫂高,却是速度极快,绵绵不绝。
这女人是住西坡下的翠菱妈。
想到翠菱妈,姜参同便也想到了陆翠菱,那是个单薄秀气的女孩,虽然不是十分的漂亮艳丽,但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干净文静,举止得体。
而且只要与她交流几分钟,你就会发现她还是聪明睿智的,甚至还有些狡狯。
大家都说这是因为翠菱妈是上海知青,这才有这么好的遗传。
哦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翠菱妈把好的都转移给了女儿,而自己已经脱胎为个标准的山村悍妇。
姜参同和翠菱是同学,从小的同学,但他们两个绝对不能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因为翠菱绝对和他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至少翠菱妈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翠菱妈是严格制止翠菱和这些山村中的疯丫头、野小子为伍的。
但在上到高一时,也许是青春的骚动吧,姜参同开始对翠菱发生了好奇感。
也正是因为这好奇感的驱动,他对翠菱进行了好多次有意无意的偷窥。
虽然其中有两次是不道德,有负罪感的,那是恰巧看到翠菱在换衣服和上茅房。
但其他许多次的偷窥都是让姜参同开始同情翠菱了,因为他知道了翠菱得到的遗传是在他妈近乎残酷的压制和训练下炼成的。
推背图的诅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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