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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上海的事情有点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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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奕詝、奕昕在张家湾整编搞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奕詝却突然赶回了京城。原因很简单,琦善回来了。

原来就在他们在忙活新军的时候,琦善却是领着沈桂芳和宝鋆去了上海道,去会一会琦善之前的老朋友现任英国驻华全权代表戴维斯爵士。因为现在新军的装备奇缺,单靠火器营的那几杆鸟铳,是撑不起一个偌大的新军的。虽然奕昕的枪械作坊已经在张家湾秘密建造了,但是要靠这些个作坊成批量的供应新军还需要个一年半载,所以现在对于解决新军装备问题最为有效的捷径还是通过进口,而琦善是目前人民党内与外国人打交道最多的人。与洋人掐他购进军火事宜,自然就落在了琦善的头上,另外身为人民党中央委员的琦善自然也是责无旁贷。

琦善临行前,奕詝嘱咐他说不但是英吉利,还要多多联系法兰西、美利坚、普鲁士诸国,尤其是普鲁士国,不要只在英吉利一国上吊死。

琦善自然谨记,之前与英人虚与委蛇,那是限于清朝的国力有限,自己明知不能硬拼,万不得已才与英人媾和的,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自己身为人民党的中央委员,自然知道自己新加入的组织是如何的生机勃勃,是现在朝廷所万万不能比的,而且,奕詝身兼人民党主席和清廷皇室储君双重身份,这种角色定位很好的解决之前他任直隶总督时所无法解决的授权问题,可以让自己有足够的空间来活动运作,而不是仅仅靠自己的口舌功夫。再者,回春堂(现在改名为利民制药有限公司)带来的滚滚财源,自然有底气和这些外邦商人好好较量一回。另外,奕昕也将现有的欧洲诸强的恩怨情仇、瓜葛纠结简单的与他做了一个介绍,让他对于英、法、普、美、俄、西、葡、奥、荷等国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而不是之前那种两眼一抹黑的状态,自然也是有了充足的信心。更何况,沈葆桢还请自给自己舅舅写了封信,同时奕詝和左宗棠也都分别去信给林则徐,借他的幕僚魏源一用,为的就是求个双保险,凭借着魏源这个古今第一睁眼看世界的见识和经历,应该能够助琦善一臂之力。

所以在天津,汇合了魏源的琦善一行人等,坐上了怡和洋行的商船,一路顺风的赶往了上海道。

在路上,琦善和魏源这两个昔日的死对头刚开始也是没有什么交集,但是琦善毕竟念及此行的目的,便也拉下脸面与魏源多做协商交流,不成想一聊起来,居然是深深的被魏源那些开阔的见识和精辟的见解所折服,尤其是魏源那种放眼世界的胸怀和强烈的爱国热情,则是让琦善自愧不如。同样,魏源也被琦善的老成谋国之言感动,尤其是听到当初琦善委屈谋国,不惜身背骂名时,也是深感当初自己实在是太过于冲动,加上琦善年长自己八岁,所以一路下来,二人竟成了亲密兄弟,让随行的沈桂芬和宝鋆,看的是目瞪口呆,无以言语。

“魏贤弟,你也是开明贤良,我琦善最是不喜欢当着明人说暗话,你一身抱负无处施展,看的老兄我都是为你着急啊!”琦善真诚的说道。

“琦大人,非是我不愿施展抱负,可是无可栖之木,良禽如何展翅而飞?”魏源也是一脸的无奈。

“若是你有意,我倒是可以为你引荐一个好去处,只怕是你大才,嫌庙小,不愿意去啊。”

“琦大人,何出此言,但请琦大人明言。”

“那好,那我就直说了。魏贤弟可先看看此书。”琦善掏出了一本《论新党》来,递给了魏源。

魏源不解,接过来一看。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馅了进去,尤其是其中提出的民本思想更是触动他的内心深处,而整本不仅有最为完备的政党理论,更为关键的是给这个腐朽不堪的朝廷指出了一条切实可行的改良道路,顿时就让魏源的心里燃起了熊熊烈火,不能自已,竟是一口气就把这本书给读完了,仍感意犹未尽。

琦善问道:“魏贤弟,你觉此书如何?”

魏源立即答道:“可谓古今中华第一书!不知此书从何而来,乃是何人所做?我观西洋日久,就是西洋诸国,也未曾有如此之见识者。”

琦善听了他这么说,便就哈哈大笑,说道:“此书乃是我人民党之入门读物,是我党主席所著。”

魏源问道:“人民党?”

“对!人民党。我党乃是仁亲王感念天下苍生,朝廷困顿,百姓疲敝,国家衰败,遍览古今中外之名著,呕心沥血,提出了开天辟地的四民主义理论,集合志同道合之士,为贯彻四民主义道路而成的一个政党,因我党以人为本,以人民为一切行动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故名之为人民党。在下不才,现忝为人民党中央委员。不知魏贤弟,可有意加入我党否?”

魏源哪里会不愿意,当即表示愿意。于是在沈桂芬和宝鋆的见证下,琦善做了魏源的入党引荐人,魏源当即写下了入党的申请,因琦善是中央委员,所以可以让魏源直接成为预备党员,待返京之后,经党部备案入档,经过一年考察期,便可成为正式党员了。如此一来,魏源便也是人民党的一分子了。

路上非只一日,经过了大约两三天航程,一行人等终于抵达了上海道。因琦善之前署任过两江总督,在两江地头上还算有些人情,所以大家立时入住了上海道台衙门,现任上海道台的是广东香山人吴健章。要说起来这个吴健章与琦善和伍天豪都有些渊源。

早年间吴健章年幼家贫,便就在广东十三行的怡和洋行做仆役杂工,后来人勤奋,也肯吃苦,更是好学,又兼服侍洋商,竟被他精通了英语,后又被洋商赏识,做了个小买办,渐渐发了家。之后中英之战爆发,伍天豪、琦善与英国人洽谈赔款事宜,这个吴健章也是掺和其中,虽然是帮着英国人敲诈,但终归还是把这件祸事给了了。后来凭着英国人的支持,又加上自己家资颇丰,便就向朝廷捐了个苏松太道(上海道)的实缺,于道光二十四年到的任。所以说这个吴健章与琦善还算是有些人情。

琦善一行人虽然没有官职,但是吴健章毕竟不敢小瞧了他们,尽管自己是正四品的地方实权,但琦善是署理过多任总督的封疆大吏,虽然是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可也是树大根深,更何况他带来的三个人中,有两个是大红大紫的仁王府属官,由不得他轻视。所以也是黄沙铺路,净水洒街,把他们迎到了自己的道台衙门,设宴款待。

琦善知道这个吴健章与戴维斯关系密切,自己虽然认识戴维斯,但是当初戴维斯是时任港督璞鼎查的副手,与自己打交道不多,二来也是已经有两三年未曾联系,所以此行免不了还要这个吴健章从中穿针引线,所以也是很是爽快的赴了吴健章的约,一行人等马不停蹄的赶往了上海道台衙门。

众人见面行礼,嘘寒问暖,之后便是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待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琦善便向吴健章道明了自己等人一行的目的,希望吴健章能够从中引线。

待听到他们的来意之后,吴健章面上没有什么颜色,但是心里却是起了波澜,他暗想道自己能够在这个上海道呼风唤雨,靠的就是自己与戴维斯的关系,以及对内务府的银钱攻势。现在这个琦善冷不丁的要自己把这层吃饭的关系引见给他,要是日后琦善起了什么歪心思,自己反倒是不妙,所以当时就没有应承下来,只是一个劲的表示自己人微言轻,与戴维斯不熟,冒然引荐,反倒会坏了他们的事情云云。

琦善他们哪个不是人精,一听吴健章如此表示就知道他的小心思,但是也不便当即发作,所以也是撇开了这个,寻了其他话题继续推杯换盏不提。

待到酒席散罢,吴健章便要引着众人去歇息,琦善原本打算是住在道台衙门的,但是感念席间吴健章的态度,知道此行吴健章的势力是指望不上了,便就打消了住在此处的念头,来之前胡光墉早就书信给到上海的阜康钱庄,要他们安排好琦善等人的一切,所以也就辞别了吴健章,一行人打马来到了阜康钱庄歇息。

上海阜康钱庄的大掌柜是胡光墉的发小,也是他的生意伙伴,名叫刘庆生,此人早早的就收到了胡光墉的信,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的招待琦善一行人等,刘庆生与胡光墉虽是异姓,但是情同手足,无话不谈,早就知道胡光墉加入了人民党之事,所以对于琦善自然是更加上心,以至于是自己亲自端茶递水的在旁招待,不假借仆役之手,一来显得心诚,二来琦善他们正在商议事情,恐仆人们的嘴巴不严,所以早早的把他们打发走了,自己留下来招待。

琦善他也知道刘庆生这个人,在胡光墉没有发迹之前,他本是上海本埠一个“大源”钱庄的档手(类似于现在银行的资产评估师外加财务),在上海颇有些名气,后来胡光墉成立了阜康钱庄,邀他加盟,他是二话不说,投奔而来,此时已是阜康钱庄的二把手,因上海开埠以来,银钱生意越做越大,所以他便就常驻在上海,帮着胡光墉打点阜康钱庄江南四省的生意。由此他也知这个刘庆生是自己人,所以也是没有瞒他,当着他的面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所发生的一切说与他听,问问他有什么主意。

刘庆生仔细想了想,便就说道:“这个吴道台想必是怕诸位抢了他的关系,他本就是借着洋人的势上的台,自然视这层关系如禁嬖,不会假手半点与人,更何况还要把洋人引荐给诸位大人。但是此间事情又绕不开这个吴道台。要是依着我的意思,不妨兵分两路。”

琦善一听,知他有些好点子,也就伸长了脖子,问道:“如何兵分两路?”

刘庆生也不做作,说道:“这第一,还是照着老规矩,把要采办的货品列个单子,委着这个吴道台去询个价,这样一来万一后路不着,此处也能把差办了,就是必定会被这个吴道台吃个差价;第二,就是我阜康钱庄在上海利市也是有些年头,对于洋场上的关系也是有一些,前不久还有一个美利坚人和普鲁士人在柜上办汇兑,都是我经的手,关系虽然一般,但是至少可以引荐一二,这样一来就有了一个后着,若是这层关系打得通,自然就可以逼得英吉利人与我们联系,一来二往的就把吴道台给撇开了。”

魏源、沈桂芬等人一合计,觉得此事可行,就是一时之间找不到通译,刘庆生笑了笑,说道:“要说通译,此间正好有一个奇才,就是怕诸位嫌他来历奇怪,不肯用。”

“你说是何人?”琦善说道

“容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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