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书生和盈盈的几人转了半天,终见书生和盈盈回到旧宅,慌忙将情况报给严世藩,严世藩急唤来于全和秦蒙商议。
于全道:“看这情形,段世昌是在寻求人手。”
严世藩不屑地说:“这些人会听命于他吗?又没多少人,不足为患!”
于全行事较为谨慎,道:“段世昌足智多谋,屡出奇招,我们还得当心,稍有差池,我们就万劫不复!徐阶的兵力全部出征,京中兵力我们占据绝对优势,卑职认为我们应派人牢牢监视这些人,他们若真不自量力地要坏我们的大事,我们随时派兵拦杀!”
严世藩赞成道:“免生不必要的风浪,就按你说的做!”又问:“谭纶和俞大猷的队伍是不是真的走了?”
秦蒙答道:“俞大猷带着三万人,谭纶带着五万人,一个往南,一个往北,都走了!”
严世藩阴笑道:“走了好,走得越远越好!该给皇上下点猛药了,只待过些日子他们交战于疆场,而皇上此时驾崩,我们伺机行动,岂不稳操胜券?”
于全奉承道:“事成之后,万里江山就都是相爷的了!”
严世藩得意地说:“放心,你们立下汗马功劳,我不会亏待你们的!”严世藩突然想到一出,又说:“要不这样,事成之后老狐狸不在了,小东西也不在了,徐玉婉花容月貌,我就将她送给于大人,于大人你觉得怎样?”
于全小心翼翼地说:“相爷若喜欢,卑职绝不会要!”
严世藩豪迈地道:“就给你了!”
于全笑眯眯地说:“谢相爷眷顾!”
严世藩又道:“秦盈盈那妮子脾气不好,我就将她送给秦大人,秦大人,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驾驭她?”
秦蒙猥琐地笑着说:“我绝对把她驾驭得服服帖帖的!”
严世藩道:“沈灵儿归我,这女子我很喜欢,谁也别打她的主意!”
于全立马说:“卑职断然不会对她有丝毫想法!”
秦蒙跟着说:“卑职也是!”
严世藩自鸣得意地笑开了。
事未成,他们却已将书生的三个女人瓜分了,也是卑鄙无耻、荒唐可笑!但在他们看来,他们的确胜券在握,找不到丁点儿变数的可能!
这日,张居正忧心忡忡赶来旧宅。
张居正一般不来找自己,来找自己一定不一般。书生问:“张大人有何要事?”
张居正道:“听恩师说,皇上病情突然加重了。”
书生心叫不好,道:“如果皇上这时驾崩,严世藩他们完全可以凭拥护景王的理由控制内宫,顺理成章地掌控大权!”
张居正道:“恩师和我所担忧的正是如此,叛逆谋反和嫡系之争是两码事!”
当世宗活着,不管严派是逼宫立景王还是企图自立都是谋反,但如果世宗死了,严派控制内宫推景王继位,只能算储君之间的皇位之争,一旦昭告发出,就名正言顺,你连治他罪的理由都没有,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发生过太多!
书生问:“太医们怎么说?”
张居正道:“太医们说皇上是纵欲过度耗干了身子,已难以康复!”
既然如此,怎怪得了别人,书生不禁叹了一口重气,“哎!”
“不过,”张居正又说,“天灵道长说皇上可能是中了毒!”
书生惊道:“中毒?”想了想,说:“我明天带灵儿去宫中看看。”
张居正来找书生,要的无非就是他这句话。张居正道:“恩师和我正是这个意思,明天恩师会亲自带你们进入皇宫。”随后告辞。
书生将想让灵儿进宫帮皇上看病的事情说给灵儿,灵儿却面有难色。
书生疑惑地问:“怎么了?”
灵儿道:“那么多太医都治不了,我哪能治。”灵儿似乎没有自信。
书生道:“你是药王的女儿,非同一般!”
灵儿道:“相公,你有所不知,纵欲过度不只是伤肾,五脏六腑俱损,莫说我只跟着爹爹学了个皮毛,便是他老人家在世,也难以转危为安。”
书生无奈地说:“你先去看看吧,实在不行也是天意!”
灵儿犹豫了一下,总算点了点头,又叮嘱书生道:“所以你也得有个度,不能仗着自己现在年轻、精力旺盛而过分放纵!”
灵儿这话说得书生有些尴尬。
次日一早,书生带着盈盈和灵儿来到皇宫,学士早已在宫外等候。
侍卫中不乏被严派收买的人,为首的叫戴泽。戴泽拦在几人身前,向学士抱拳道:“首辅大人,皇上最近病情严重,不宜打扰!”
学士将脸一横,斥道:“我找皇上有国家大事,你竟敢阻拦我?误了事你担当得起?”
戴泽不敢再阻拦,转而说:“卑职绝对没有阻拦首辅大人的意思,只是任何人进内宫都不能携带兵器!”戴泽说着望向盈盈。
盈盈很不乐意,举起剑轻蔑地说:“你有本事就夺走我手中的剑!”
戴泽当然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盈盈这意思是不给。
书生劝道:“盈盈,把剑给他。”
盈盈担心交了剑后这些人会对他们不利,犹豫地说:“可是——”
书生肯定地说:“给嘛,没事的!”
盈盈这才很不情愿地将剑交给戴泽,说:“你别给我弄丢了!”
戴泽道:“夫人放心,你回来时我自当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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