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生看来,不管方静表现得多么贞洁,最终的结局都是莫名其妙且很不值地从了自己。那么此前她的所有行为不就有故作的嫌疑吗?故作就意味着隐藏,若是随随便便与我好上,我岂不一眼就能看破?其最终的结局只会是人计两空。对方既然能想到安排两个人在我身边,也就能想到如何对付我的戒备心,绝不会随随便便安排一个人来。她早不从我,晚不从我,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从我,不就是为了让我对她不加怀疑吗?
然而书生一看到方静安坦而幸福的脸庞,宛如一朵睡莲,他又犯嘀咕了,她怎么会有所企图呢?
书生试探性地突然喊道:“方静!”
方静头颅微抬,问:“大人,怎么了?”
书生道:“没什么,我只想叫叫你的名字。”
她竟然没有受到惊吓!
方静娇羞地问:“你能不能给我点钱?”
书生惊诧道:“钱?”不管方静是不是内鬼,她都不像一个贪财的人。
方静说:“你先给我两文钱,以后你每来找我一次,就给我一文钱,我把这些钱攒着,看看你这辈子会找我多少次!”
方静这番话令书生心中五味陈杂,她如此真诚,怎么会是内鬼?可是另一个可能的她就不真诚吗?她对自己就难道不是一心一意吗?
无论是谁,她都隐藏得太深太深!
书生道:“行,我给。”
方静又安坦地躺在书生怀中。
书生心中更为纠结,到底谁才是那个终极内鬼?
思来思去,只有靠最后一种侦察了!
这日一早,书生带着盈盈径直来到一栋破屋子,门前占有几个守卫的乞丐,不时有乞丐进进出出。
盈盈好奇地说:“这不是丐帮在京城的分舵吗,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书生道:“我自有道理!”
书生上前对守门的乞丐说:“烦劳通报你们陈长老,段世昌和秦盈盈有要事找他们!”
乞丐随即入屋禀报。
盈盈问:“你怎么知道丐帮分舵在这里,还知道他们长老姓陈!”
书生道:“身为江湖中人,来到一个地方,如果连丐帮的情形都不知道,恐怕说不过去吧!”
盈盈撇撇嘴,说:“你又不会武功,算什么江湖中人!”
书生说:“可我夫人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女侠,我沾她的光,也算江湖中人了!”
盈盈得意地笑了,说:“这么说还差不多!”
不多时,一个衣着破旧的老者迎至门口,拱手行礼道:“丐帮京城分舵陈齐恭迎段大人和夫人大驾!”这老者六十岁上下年龄,胡子花白,但精神抖擞,一看就是练家子。
书生笑道:“陈长老客气,按江湖的规矩,长老该说秦女侠和跟班段世昌。”
陈长老亦笑道:“段大人好风趣!请!”
书生和盈盈随陈长老进入厅堂,分宾主坐下,屋中另有几个丐帮弟子,均是京中的首领,陈长老如此是依大礼迎接书生和盈盈。
陈长老说:“段大人一早来我这破地方,不知有何要事?”
书生环顾了一番屋中,说:“事关紧要,长老可否另寻密处?”
陈长老道:“大人请随我到里屋。”
书生对盈盈小声说:“你在这里看着!”
盈盈点了点头。
其实书生并非真要盈盈把守,而是他不想让盈盈知道他接下来会说的事,这般自然地支开她,盈盈心中不会有丝毫想法。
书生与陈长老进了里屋,陈长老说:“这里已无他人,大人但说无妨!”
书生说:“我有一难处想让陈长老帮忙!”
陈长老说:“邢帮主早先就叮嘱过我们,若大人遇事,丐帮一定相助。大人请讲,我陈齐必当尽力而为!”
书生说:“丐帮弟子遍布大江南北,各分舵间又有飞信来往,所以这事只能找你们相助——帮我查两个人的底细。”
陈长老问:“什么人?”
书生掏出一张纸递给陈长老,陈长老打开一看,心中一惊,不解地望着书生,说:“这——”
书生打断陈长老的话,说:“事关紧要,长老尽快帮我查出,务必保密!”
陈长老想了想,说:“你放心,我立马委托亲信之人以我的名义去查,一旦查到,即刻差人来请大人!”
书生道:“如此最好!”又感激地向陈长老抱拳道:“有劳长老!”
出了丐帮,行了一段。
盈盈好奇地问:“你找陈长老有什么事呢?”
书生道:“军国大事,反正你也不爱听!”
盈盈哦了一声,没多想。盈盈突然警觉地瞅瞅后方,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后面监视他们,小声说:“有人跟踪我们!”
书生眼珠子一转,说:“哦,是吗?那让他们多跟一会儿,我们再去几个地方!”
书生带着盈盈又拜访了京中最大的福威镖局、百晓生门京城分部、天原观、田普寺等地,兜了一大圈才与盈盈回到旧宅。
到底书生让陈齐帮他查了什么,真相是怎样,严世藩等人还会有什么狠绝的动作,书生又将如何应对,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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