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静道:“除了这个,我没想到有其它喜欢的了!”
丁文元一阵失落,道:“我听说方姑娘向婉夫人学文,我虽不才,也略知一二,能不能和你一起探讨?”
方静不好意思地笑了,说:“丁公子你说笑了,我只是跟婉夫人识字而已,其余什么都不懂。”
丁文元道:“我愿意教你识字、习文。”
方静道:“多谢公子美意,我跟婉夫人在家里学着方便。”
丁文元道:“我可以每日来段府教你。”
方静为难道:“这——不太好吧!”
丁文元道:“我已向段大人请示过,段大人并不反对。”
方静望了一眼书生,脸上突然有些失落。
方静不悦地说:“这事以后再说,你能让我先好好吃完这顿饭吗?”
丁文元道:“好,方姑娘请先用餐。”也知趣地走了。
一连有三个男子来和自己套近乎,方静有点懵。
小豆笑着说:“方静,你可知道他们是谁吗?”
方静摇头道:“不知道。”
小豆说:“他们是京城内很有名气的四公子中的三位,不但相貌堂堂、胸有文墨,而且家境富有、品行端正,不知有多少女子渴望嫁与他们!”
方静清淡地说:“哦,是这样啊!”
小豆说:“大人曾说,你会比过那些千金小姐,这么一看是真的了!”
方静道:“可我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
小豆惊道:“啊?都没兴趣?”
方静道:“都没兴趣。”方静竟然摆出了一副高冷的脸色。
小豆揶揄道:“你可真是比那些千金小姐还清高呢!”
小豆有点讽刺方静的意思,方静不知怎么回答,只以沉默应对。
孟书超、侯世杰和丁文元并非浅尝辄止,以后数日,各自不时来旧宅找方静,使出各类伎俩追求方静,或直接或含蓄,倒都是真诚。京城三公子争夺段家一丫鬟的传言响遍京城。方静好生烦恼,只得央求董泰和王海,若以后他们再来找自己,一律说不见。此事稍微消停。
这日,书生笑呵呵地问:“方静,京城三公子对你都算真心诚意,你有没有中意的?”
方静直接答道:“没有。”又向书生请求道:“大人,奴婢真的不想嫁人,奴婢只想给你和三位夫人当一辈子丫鬟!”
书生不以为然道:“那怎么行呢,哪有姑娘不嫁人的,你又不是尼姑!”
方静道:“姑娘为什么就一定得嫁人!你当我是尼姑就好了!”
书生笑着说:“我想你是没有遇到意中人吧,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你要是喜欢武功高的,我就在京城给你来个比武招亲,你要喜欢文采好的,我就在京城给你来个比文招亲,你要是既喜欢武功高的又喜欢文采好的,那我就给你来个文武招亲,你看怎样?”书生对牵线搭桥的事情真热衷。
方静很不开心地问:“大人,是奴婢哪里做得不好你讨厌我吗?”
书生道:“没有,你做得挺好。”
方静质问道:“那你为什么巴不得我嫁人,你要是想赶我走就明说,我不会死皮赖脸的!”
书生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书生尚未说完,方静就打断书生的话,生硬地说:“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了,你如果是希望借助奴婢的婚事谋取点什么政治上的利益,我的命是你给的,你想把我嫁给谁就嫁给谁,我一定服从!”
若非特殊情况,书生对大伙儿都有说有笑、和和气气的,所以方静丝毫不怕书生,此刻忍不住爆发出了一些脾气。
书生又解释道:“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你过得好!”
方静盯着书生质问道:“大人,你是你,我是我,你怎么知道在我心里什么才叫做过得好呢?”
书生哑口无言。
擅于察言观色的玉婉从方静的脸上看到了一份委屈和反叛,也看到了一份伤痛和失落,玉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玉婉脸色一沉,厉声训道:“方静,你怎么和大人说话的!”
方静心中一颤,立马垂头赔罪道:“大人,对不起,奴婢话说过了!”
灵儿和善地笑着说:“方静,相公只是问问你,你不愿意就算了,去吧!”
方静低声道:“奴婢告退。”走开了。
盈盈道:“相公,你怎么还这么喜欢当月老呢!呵,我看方静挺有脾气的!”
玉婉对灵儿说:“灵儿,我知道方静一直跟着你,可你也不能让她这么放肆!大人就是大人,丫鬟就是丫鬟!”
灵儿满口应道:“嗯,我回头训训她!”
玉婉知道,灵儿根本就不会训方静,而玉婉自己训方静那一通,最大的用意是给她一个下马威,因为她看出了这个小丫鬟心中的妄念。
聪明的灵儿又会看不出吗?那么她为何还故意包容方静呢?
真正看不出的是对此事完全没有多想的书生和盈盈。
灵儿究竟是什么心思,而当南倭北虏之患齐齐爆发时,大明又将如何应对,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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