盈盈连忙起身说:“相公,我自己来!”
书生命令道:“坐下!”
盈盈只得坐下。
书生蹲下身子,抬起盈盈的脚,一边替盈盈解开鞋带一边说:“一直以来,为了时刻保护好我,你简直是费尽心血——”
盈盈已感动地泪流满面,打断书生的话道:“这是盈盈该做的!”
书生再次命令道:“不准说话!”
书生脱下了盈盈的鞋袜,将盈盈的双脚放进盆中,为盈盈洗起脚来,说:“从我们第一天见面开始,你就一直在为我付出,无怨无悔、无所保留地付出,只知道段世昌,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可惜我给与你的太少,便是陪你的时间也不多!”这些话从书生心窝里涌出来,自己也湿了眼角。
盈盈早已不住地抽泣。
书生说:“你看你,最近勤着早起练武,又整日在外谨慎地保护我,以至于疲惫不堪,晚饭不吃就休息,人都瘦了一圈。从明天开始不准早起,如果你早起,我就跟着你早起,如果你不吃晚饭,我就跟着你不吃晚饭,听到没?!”
盈盈不语。
书生疑惑地问:“怎么不说话呀?”
盈盈哭着说:“你让我不准说话的!”
这个听话的小丫头!
书生呵呵一笑,拿毛巾为盈盈擦干脚,说:“现在可以说了。”
盈盈说:“相公,我知道你很疼我,你每天将我带在身边,我得到的已经比姐姐和灵儿多很多,我很心满意足,我没有灵儿细微,不会照顾人,也没有姐姐聪明,不会帮你分忧,但我知道,我只要保护好你,就是对你最大的帮助,这是我最想做好的,可面具人武功高强,我若不赶紧练好武功,他趁公公不在的时候来袭击我们,就算我豁出性命也未必能保住你!”
书生温柔地将盈盈抱到床上,说:“凡事总有解决的法子!”又哄道:“睡吧,你好我才能好,如果你垮了,别说面具人,随便一个忍者都可以杀了我,听话!”
盈盈却摇摇头,说:“我现在不睡。”
书生问:“为什么?”
盈盈说:“我要先吃饭,不然你也不会吃饭。”
书生笑了,说:“好,你先躺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盈盈点了点头。
从盈盈的这件事上,书生开始反省,自己关心她们太少,而她们无不渴望得到自己的疼爱。此后书生也反过来替灵儿按摩身子,虽然按得灵儿有些疼,但灵儿内心十分喜悦;书生又为玉婉梳头发,虽然梳得玉婉哎哟哎哟地叫,但还是喜滋滋地将书生为她打理得很不美观的头发顶了一整天。
其实,有时候女人的要求很低,尤其是她真心爱你、死心塌地跟你!在那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书生的这些举止非但没能让他损失男人的气魄,反而增添了他的魅力。自持清高的男人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快乐,而贪得无厌的女人也永远得不到真正的幸福。
且说王海送翠云到天津已去十来日,仍不见回来。
玉婉担忧地说:“相公,此去天津不远,王大哥为何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
盈盈也说:“对啊,万一他又去找面具男子为黄大姐报仇呢?”
书生同样担忧,但宽慰几人道:“王大哥是个听得进劝的人,不会这么固执!”
盈盈说:“万一碰巧遇到呢?”
盈盈这句话书生也答不上来。
偏生这时,王海埋头进了院中,低头道:“大人,三位夫人,我回来了!”
照理,完成了任务,王海会欢欢喜喜地回来,怎么成了灰溜溜地回来,这让众人都觉得有古怪。
董泰责备道:“这么久才回来,害得大人和夫人们都为你担心!”
王海吞吞吐吐道:“途中耽搁了!”
董泰瞧着王海的神态,不解地问:“怎么像打了败仗似的?”
书生急问:“莫非翠云出了什么事?”
王海遮遮掩掩地说:“没出事,她——她很好!”然而头颅深埋,脸色通红。
谁都看得出有事情发生。
玉婉威严地盯着王海,数落道:“王大哥,你长能耐了是吧,竟然学会了撒谎!”
盈盈急道:“王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快说呀!”
王海猛地跪在地上,请罪道:“大人,王海犯错了,求大人责罚!”
玉婉厉声问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玉婉对王海和董泰既好,也十分严格。
王海又是吞吞吐吐道:“我——我——”
玉婉斥道:“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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