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埋着头小声说:“我——我没有经受住诱惑,和翠云姑娘发生了苟且之事!”
盈盈惊得目瞪口呆。
灵儿原本担忧的脸蛋突然噗嗤笑了。
董泰无奈地一拍脑门,和保护对象发生关系是他们的大忌,这可如何是好!
玉婉气得脸都绿了,怒道:“你——”
书生却不以为然地止住玉婉,笑呵呵地说:“玉婉,你先别急着生气!”
玉婉瞅了一眼王海,很不悦,很失望。
书生对王海说:“你把事情详细说说吧!”
王海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书生,再看了一眼盈盈和灵儿,最后看了一眼玉婉冰冷的脸蛋,吓得赶紧又埋下头,尴尬地说:“大人,这事怎么说呢!”
书生笑着说:“你还是说说吧,你别看她们有的不好意思,有的在生气,她们其实也好奇,很想知道,你说了免得她们过后再来问你!”
书生这话一出,盈盈也咯咯笑了,灵儿笑得更欢。王海是个老实本分的人,竟然没有经受住诱惑,和翠云发生了关系,谁能不好奇呢?
只玉婉不开心地把脸撇向一旁。
王海只得坦白道:“我送翠云姑娘到了天津,帮她找了屋舍住下来,那天晚上,翠云姑娘请我吃了顿饭,我们喝了点小酒,翠云姑娘说,她陪人喝了无数次酒,每一次都笑得很卖力,但这是她最开心的一次,因为她第一次觉得有人是真心对她好,无所求地对她好,她说可惜她是个青楼女子,身体不洁,不然她一定许以我终身。然后她说她想报答我一次,不要任何承诺!我——我没把持住!”王海面色十分羞愧。
至于那一夜的场景如此,王海没有细说,但翠云的确有把一个男子迷倒的魅力,无论姿色还是言谈举止。
书生笑呵呵地问:“然后你们就那啥了?”
王海点了点头。
书生道:“这也不至于你这么久才回来。”
王海道:“那一夜过后,我本准备回京,可走了一程,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放心不下她,我又回到天津,与她住了几日,帮她找好店铺,开好店,还故意在店铺开张的当天在店铺门前耍了一番武艺。”
书生道:“你想告诉周围人不要欺负她,对吗?”
王海再次点了点头。
书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王大哥,你这回倒让我有些佩服。看来,没有什么比在乎更能激发一个男人的智慧!后来呢,你走的时候她没说什么?”
王海道:“她说如果我想到她,可以随时去看她,如果想不到,就算了,她也不会怪我!”
书生问:“你会回去找她吗?”
王海摇头道:“黄芩的大仇未报,我不会回去找她!”显然亡妻的仇是这个男子心中一个很大的坎!
书生继续问:“如果黄大姐的仇报了呢?”
王海陷入了疑难。
盈盈道:“相公,你怎么爱刨根问底呢!”
书生呵呵笑了,说:“我好奇嘛!”
王海又道:“大人,王海错了,你惩罚我吧!”
书生觉得好笑,说:“我惩罚你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而且我觉得你没做错什么!”
王海难以置信地望着书生。
书生道:“赶路辛苦,你去好好休息!”
王海望了望玉婉,不敢起身。
书生笑道:“怎么,我这个大人说话不算,你要听师爷的!”
王海赶紧站起身子走了。
待王海走后,书生拉着玉婉说:“我有话给你说!”
玉婉随书生来到了屋中。
书生问:“这事你有什么看法吗?”
玉婉沉默了小刻,说:“我觉得王大哥这事做得很荒唐,他分明就是动了心,可翠云是——”
书生打断玉婉的话,说:“可翠云是一个出身青楼、水性杨花的女子,对吧!”
玉婉微微点了点头。
书生温和地笑了笑,说:“玉婉,你知道吗?我们常常喜欢用一个人的身份和地位去判断他是一个怎样的人,甚至有着怎样的德行,比如一个杀人凶手,我们总觉得他十恶不赦,可是他为什么杀人也许有被逼无奈的苦衷,比如一个官员,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他被下面的人奉着,似乎很尊贵和高尚,但他的德行真的就高人一等吗?我看未必,只不过很多时候他们的一些稀疏平常的事被刻意地美化罢了!所以我们要真实地看一个人,一定要脱去他身份和地位的外衣!翠云的确出生青楼,但她当初一定是被逼无奈,不然她不会来求我帮她走出泥潭了!这说明她内心深处同样有真情,未曾被风花雪月磨灭的难能可贵的真情!王大哥,他是没有经受住诱惑上了翠云的床,别说他还回头去帮翠云开好店铺、树立威信,便是他什么都不管,权当一夜风流,我也不怪他!他除了是锦衣卫,是我们的下属,更是一个正常男人,面对翠云这样美丽的女子,有所冲动再正常不过,我当初不也臣服于你的石榴裙下了吗?你呀,就是对他们要求太高了!”
书生如此说,玉婉当然开窍,“要求太高”也给她的严苛打了一个很好的台阶。玉婉转而不乐意地说:“你怎么能把我和翠云比呢?”
书生嘿嘿笑了,说:“那是当然,就翠云那点姿色,我毫不所动,可在国色天香的徐家大小姐面前,我瞬间就魂不守色了!”
玉婉娇羞道:“你就是贪色!”
书生笑道:“我是美色与真情皆贪!”又道:“这事过去了,别再去责备他!”
玉婉点了点头,道:“嗯!”
玉婉刚回到房间,王海就来到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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