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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归去来兮(1 / 2)



黄昏是唯美的,因为它经历过冉冉升起的懵懂,经历过正午的炽热,燃烧尽自己的狂躁,冷静而依然温暖着大地。

这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匆匆顺着河流而行。

“哎!他和杨蓉还是挺般配的,我怎么能动心哪?……”

朱柳的心头,涌上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没错,她开始思念起那个男人。

少女初恋的萌芽,已经展开。

——可他又说自己放下了儿女情长,并没有和杨蓉相恋啊!

“……”

顺流而行的朱柳,忽然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低着头朝地面的土凸来回轻踢几脚。

哎!究竟怎么办呢?……

太阳开始向西昏沉,鸟儿叽叽喳喳地欢快飞回巢窝,她不禁抬眸凝望着它们。春尚早,鸟儿就筑好巢了?嗯,是呀,只有筑好巢窝的鸟儿才能无忧翱翔。

“哦。”朱柳恍若豁然开朗,明眸点点头,脸儿犹如春风吹拂江南岸,朝气而温婉。

——我们都还很年轻,正是捡枝堆砌雀巢之时。他是个兵器改良家,还有许多新的剑术要去研究。而我哪?也有许许多多的知识尚未学习那!

想到这儿,朱柳美丽的眼眸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她已明白——爱情,不应像枯木一样斑驳,而是与君相守,岁月无忧。

于是,她又恢复了鹿儿般的欢快,漫步而行欣赏着沿路悦目的风光。

水草的芬芳和鱼儿的体香,随微风缕缕飘来,让这位可人的少女陶醉于大自然,吸吮着这空气曼妙的清香。

“咦,他在哪儿呀?怎么没看见他?”

快到船头时,朱柳好奇地环顾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影子。

“哦,失约了……”

她单薄的红唇抿了抿,隐隐失落地低下头,略带沙哑和失望的声音喃喃说了句。

忽然,乌篷里响起了琴声,这让失落的朱柳立刻抬起了头,惊奇地凝望着船只。

真好听呀!

河水荡起的波纹,是不是也在为这优雅的音乐而翩翩起舞那?

沉醉于琴音的朱柳,笑容越来越显美丽。

实在是太曼妙了!犹如让人置身在一副美丽的画面之中:在那儿,树上结满了鲜花,群鸟在灌木丛中飞舞,眼下皆是一片郁郁葱葱的仙境。

“……”

这位十六七的少女呀!让这曼妙的琴声,竟再度拨起了心中的涟漪。

不过,不再是幼稚地迷恋画皮,而是清风裹绕、心雨沾染。

朱柳不禁暗自赞叹:哎,这个欧阳呀!长得这么俊,干嘛还要抚得一手好琴啊!

此时,忽然又响起箫声。琴箫相伴和鸣,这令她惊诧不已:欧阳云原来有人相伴呀,诶?难道是他一个人……不会真出神入化了吧?

想起欧阳云挥剑斩桃枝,朱柳忽然觉得即使是奇迹,但若发生在他身上也就见怪不怪了。

“……”

琴箫声声,情笃而高雅,如群鹤幽幽鸣啭,若潋滟褶褶生辉。

朱柳心悦:乐声高雅而欢快,莫非他亦对我倾心,犹如高山流水?

想到这里,她已经按捺不住砰砰直跳的心儿,欢快地一跃跳至乌篷上,微笑着扯开纱帘,说道:“兄长,我来了。”

但纱帘掀开的那一刻,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里面坐着的是两个人——欧阳云与杨蓉。

一把琴,一只箫,茶几上还摆着一壶热茗。

两人淡雅的目光凝视着朱柳,心有灵犀地微微一笑。

“柳儿,你终于来了。”杨蓉柔声说道。

朱柳的眉头颦了一下,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尤其他俩流露出的高山流水之情,不禁让她泛起了嫉妒。

“……”

朱柳眼睛飘忽不已,歉意道:“对不起!见到你们在一起,我很开心……”

说着,她急匆匆地放下纱帘,慌忙转身促步而逃。

他二人见朱柳不辞而别,便追了出来。

欧阳云更是觉得朱柳跑的慌乱,便赶忙纵身跃至朱柳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

朱柳猛然发觉这大个子如一堵墙般堵住了路,她却未作任何滞留,立刻低头转身,却扭脸碰到了杨蓉。这下,前堵后截,“他”只得停了下来。

“小兄弟,莫非你是吃醋了?”欧阳云微笑说道:“还说不喜欢她,就因为我俩单独会面,就惹得你这么不开心?”

“不是不是,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这句话虽是简单而支吾,却是朱柳发自内心的言语。只是眼下,她觉得尴尬不已。

“看到你来,我也很高兴。”欧阳云微笑着回应道。

他虽天生就有一对小酒窝,但总是带着一份冷傲,他的微笑亦多是轻蔑与不屑。而此时,他对朱柳的微笑,却是真情与温和的,同时还有些欲急切解释的激动之情。

朱柳眨了眨眼睛,安静下来,但她不知现在该如何言语。

“小兄弟,”欧阳云拍了拍朱柳瘦弱的肩膀,然后向杨蓉示意,微笑道:“这个女人,就是你的未婚妻。无论怎么说,你终究是她的夫君。”

他对朱柳的距离又贴近了几分,害得朱柳娇羞地面红耳赤,他又附耳坏笑道:

“怎么不说话?难道她不够优雅?”

“啊?……”朱柳六神无主,嗫嗫喏喏道:“她长得很好看……即使不说话,也能看出她娴静温雅……”

杨蓉微笑道:“欧阳,你在对他说什么?”

“我还以为他上次对你袖手旁观,是出于对你无情。原来呀,这小子心里喜欢你!你看看,都把他羞成啥样了!哈哈,他还一直在夸你那!”

欧阳云笑说道,偌大的手掌按在朱柳的肩上,扭动朱柳转向杨蓉。

这一下,也将思维混乱的朱柳带回了现实。但她的心更加踌躇,因为自己是女孩的事情怎么告诉杨蓉啊?!

“……”

杨蓉被欧阳云说的不好意思,羞涩地垂下了首,娇嗔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呀……”

“你们俩要是都这样害羞,那以后还怎么过日子?”欧阳云笑着责道,如长者般劝诫。

“……”

杨蓉听了也觉有理,毕竟自己是姐姐,虽然尴尬,但还是应该由自己惯着柳儿。

想到这儿,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娇羞着脸冲朱柳莞尔一笑,很是尴尬地走向他。

“……”

这笑容,让朱柳更显手足无措,她心中碎碎念道:嗯嗯,她…她可真是优雅,这一笑,仿佛刚得到报酬的商女一样……

杨蓉见朱柳羞得面红耳赤,乃柔情问道:“柳儿,你怎么了?”

朱柳本是尴尬不止,对她又心生偏见,再听她这么说了一句,顿时火急火燎,责备道:“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喊我柳儿?”

“诶?”欧阳云疑惑道:“小兄弟,你还不懂和杨蓉什么亲情吗?”

“懂?……”

朱柳扭头瞥了他一眼,赌气道:“你俩情投意合,我祝你们白头偕老,财源滚滚,子孙满堂!”

“哈哈。”

杨蓉笑道:“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并不曾动情,更未以身相许。”

“哼!”朱柳瞪了她一眼,叱责道:“亏你还是大家千金!看似端庄贤淑,却不知内外有别,更不懂养在深闺!你见个俊美男子,就迎面卖笑,女有三从之义,妇有四德之行,若都似你这般,那礼都学到哪儿去了?!”

杨蓉听了抿唇咯咯笑了起来:“我这表弟,看似年少无知,却也是守规矩的儒子呀!嘿嘿,您教训的是,我以后只一心一意的顺从您。”

欧阳云也哈哈大笑,挖苦道:“哎,还装得那么严实,原来早就对人家动了情!这还没结婚那,就开始管教起媳妇了!”

朱柳被他们笑得更加窝火,怒气道:“谁是她表弟!谁又是她媳妇!逢人认亲,是你们内心卑微!”

他们俩见了朱柳如同孩子般气嘟嘟的样子,更忍不住笑声。

欧阳云又讥笑道:“怎么天字还倒过来了?可没人说你是她的媳妇,莫非你想让她做郎君,你做夫人?”

“你!……”

朱柳本已很恼火,又见欧阳云“毫无人性”地坏笑,更觉得他们太过无礼。憋屈而愤怒,朱柳再也忍不住,立刻掉头大跑,迅速逃离了此地。

过了良久,她仍一直不回头地走,心中还忿忿道:男人,即使俊美儒雅,却还是个个没按好心;这女人看似知书达理,却见了俊美男子,书也忘了,礼也忘了,逢面就卖笑。

哎!这男人不可靠,女人也不可靠,这世上只有自己最可靠!

咦?坏了!

朱柳猛然醒悟,心头懊悔道:“我不该生气的,还没有给杨蓉说明自己的心意呀!这……哎,可是这又该如何开口啊?……从小我就男孩装,要是大家知道了,身边的人又该怎么看我?……好烦!坏哥哥,都怪你!……”

“少公子——!”

忽然,“他”背后响起一声呼喊,将她拽回到现实之中。

朱柳转身看去,原来是自己门派的女弟子,于是她急忙应了一声,又问道:“出什么事了?”

这位弟子缓了口气,仍是粗喘道:“公子呀,大公子找你哪!让你赶紧回去。”

“哦……”朱柳虽是应了一声,却是嘴角嚅嚅而动,神情也陷入了沉思。

“哎呀,少公子啊!你哥哥知道你可能还会生气,所以让我们好生劝你。”弟子急忙说道:“而且大公子心里很挂念你,现在茶也不思饭也不咽。”

“……”

朱柳听后更加惆怅,毕竟那是最亲的人,是割不掉的亲情。可又该怎样面对哥哥?这是从未与兄长拌过嘴的朱柳,目前遇到了最难解的问题。

弟子见他迷茫,又劝道:“公子呀,你和兄长究竟怎么了?不过,就算有再大的隔阂,你们总不能不做兄弟吧?而且大公子现在可是憔悴许多,啊,对了,他还说‘你和杨姑娘的婚事’会处理好的……”

“哦。我会回去的。”朱柳低着头喃喃道。

那弟子着急了:“哎呀!公子,你怎么比我们女人还犹豫!我可不管你了!”

说着,她直接对朱柳生拉硬拽起来,扯着朱柳大跑。

“啊,非礼了,非礼了!”朱柳喊道。

那弟子立刻停了下来,苦相道:“公子你干什么?”

朱柳尴尬苦笑,嗫嚅道:“我那个……被你拽的手好疼,我跟你回去,你也不用这样拉着我了……”

“好吧好吧,但咱们得走快点!”弟子道:“我看大公子好像很着急,说是王爷来信,十万火急!”

朱柳坚定地“嗯”了一声,随她回了鸿胪寺。

“……”

朱文依旧温情地注视着自己的妹妹。

这让朱柳心里更加过意不去,非常惭愧地低着头。

孟黎道:“少公子。王爷来信说,林立得到京师线人的消息,这儿将有变故,命咱们速速归去。”

朱柳怯懦道:“哦,那就回去吧。”

孟黎道:“公子不感到诧异吗?”

朱柳困惑道:“诧异什么?”

孟黎注视着他,颇为严肃地告诫道:“少公子啊!林立就是个侍卫,他怎么会探到京师的消息?”

“哦,”朱柳点点头,依然恍惚道:“孟叔说的有理。”

“哎。”孟黎轻声叹息了一声,心里非常失望,一种恨铁不成钢地怨气油然而生:朱柳就完全不懂我的意思,在政事上和大公子相比,他就是一个蠢材!

他凝望着朱柳,忍不住吐露心声道:“我的意思是林立这个人正在谄媚王爷。”

朱柳这才抬起双眼,颇为庄重地凝视着孟黎,问道:“为什么?”

孟黎道:“他不想让我独成大功,所以才出此言蛊惑王爷,让咱们都做不成事。”

朱文轻声道:“也有可能是父王孤家一人,想念咱们这两个孩子了。”

孟黎点点头,微笑着对朱柳道:“王爷信上写的急迫,我们又不得不归。可眼下,在这儿咱们即将大功告成,绝不能功亏一篑。”

朱柳疑惑道:“那怎么办?不如回信与父王,言明这儿的情况。”

孟黎道:“两京相隔千里,而且局势瞬息万变,岂能再等书信往来?”

朱柳挠挠头,一脸苦相,不知怎么回答。

孟黎微笑道:“所以,少公子,你先回家稳住王爷。”

朱柳诧异道:“我?不行!要是我先回去,哥哥没有来的话,父王会给我冷眼的。”

孟黎劝诫道:“公子多虑了,只要您回去,就会震慑住林立不敢再胡言乱语,您再给王爷报个平安,我和大公子自有分寸,绝不会出事。”

朱柳思虑片刻,笑了笑,道:“既然孟叔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嗯,我先回去。但是……孟叔……”

“嗯——?”孟黎注视着朱柳,嘴角泛起了微笑,问道:“怎么了?柳儿,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朱柳苦笑着点点头,羞愧道:“孟叔,我……是我和哥哥的事,我想……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嘿!”孟黎笑道:“你刚才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你找我有事那,你们说吧,我回避。”

看着他出了门,朱柳松了口气,偷偷看了哥哥一眼,呢喃道:“哥哥,对不起……我……”

朱文笑了笑,温和道:“怎么了柳儿?我还不知道你究竟为何生气?”

朱柳低眸,嗫喋道:“是杨蓉……我以为你和她窃窃私语,是因为看中她了…文英姐姐才刚失踪不久,你就喜新厌旧,所以,我就……”

朱文听了深沉地垂下头,愈显忧愁,抑郁道:“文英……她……她也没听我解释,就这样……离开了……”

朱柳见他一脸惆怅,急忙劝道:“哥哥你也别难过,我一定能找到她的!我会把她劝回来!”

朱文苦笑道:“你找到她,我去劝她。她也是爱憎分明的人,我已经辞去和公主的联姻,……我不想失去她……”

哥哥的苦笑,仿佛打倒了朱柳心中的五味瓶,她恍若置身一股幽境,耳边回荡着扣人心弦的旋律——那是爱,也是泪。

虽然她不懂爱,但她觉得如果是自己的事,她可以做到重闻情殇如风过耳。

可偏偏是别人的事,是自己哥哥的事。她实在是不知如何劝解。

有一种人,也许是太重视别人,所以会夜阑人静轻易叹息。

朱柳就是这种人。忽然之间,她才发现自己也是有“爱情”的——因为自己还有一门婚约。

“哥——!……”

她忽然清了一声嗓子,一脸尴尬的笑容。

朱文被惊回了现实,问道:“怎么了柳儿?”

朱柳苦笑道:“那个杨蓉怎么办?……”

朱文忽然笑了起来,道:“哦,你知道你和她有指腹为婚的事情吗?”

朱柳点点头,道:“今天差点就和她相亲了……”

朱文笑道:“怎么样?相中这姑娘了吗?要不要娶她为妻?”

“你说什么那!”朱柳急道:“我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女人那!你太坏了,还拿我开玩笑!”

在门外还未走远的孟黎,听到了朱柳这一嗓子,他不由得怔怔然,喃喃重复了一遍:“不喜欢女人?”

而后,他蹙眉踌躇,叹道:“这少公子啊……真的有断袖之癖啊!哎……这是病,得治。”他怅然若失,足将进而趑趄,口欲言而嗫喏,最终叹息一声,郁闷地离开了这儿。

“我觉得挺好的,”朱文坏笑道:“你们俩‘郎’才女貌,正是一对‘金童’玉女啊,我看行,不如……你们……啊哈?”

“坏人坏人坏人……”朱柳气嘟着嘴,捶打着自己的哥哥。

“啊,好了好了,柳儿,”朱文笑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再开玩笑了。”

“哼!大坏蛋——。”朱柳停下了手,看着哥哥还是一脸坏笑,她也忽然感到忍俊不禁。

朱文又笑了笑,真情说道:“你先回去吧,现在也到年纪了,等我回去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父王。以后,你就是女孩了……也长大了,不用再受我保护了……我守了你十六年,现在,该由你的郎君,担起保护你的责任了。”

朱柳听了深情地垂下头。哥哥,始终是她梦中漂泊的故土。

那一刻,她瞬间放下了所有的矫情与孤僻,紧紧扑向了兄长的怀抱,含泪道:“好哥哥,你别这么说……听得我好难过……我永远不离开你……”

朱文摩挲抚慰着她,微笑道:“傻柳儿!别哭了……”

说着说着,他竟也潸然泪下:“好柳儿啊,哥哥又怎么舍得你?……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夜深了。

冰清玉洁的月亮永远面向着世人,而世人却永远看不清它的正面。

不是它不让世人看,而是世人醉心于凡尘俗世往往忘记赏月,但月光却依旧照耀着世人。

每当自己心事重重时,她都会在月光下静静坐着。

洒向大地的月光,不会因受微风摇曳而左右摇摆、浮萍飘荡。

美丽的月光,不禁再次将她带回“那个”夜晚:

——皎月下,小小的柳儿依偎在师父的怀里,小羊羔儿也仿佛失眠了,它一直发出“咩咩”地叫声。

小柳儿幼稚的声音问道:“师父呀,小羊羔儿为什么要一直‘咩咩’的叫呢?”

师父心想:这孩子她怎么忽然想起这种问题,她心里在想什么那?

于是她笑了笑,温和地反问道:“师父不知道呀,柳儿,你说说它为何一直‘咩咩’的叫那?”

“它想妈妈了!”小小的柳儿嗲气地说道:“所以它一直‘咩咩’的叫,来呼喊自己的妈妈。”

“好孩子。”师父听了怔怔然,而后紧紧地抱住了小小的柳儿,深情道:“柳儿啊,我不是你的妈妈,……我不会陪着你哭,我也不允许发生任何让你哭的事。我会陪着你笑,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学会开心,你没有母亲,但还有我。”

——

月光,还是那么美。

突然,一个熟悉而伴有磁性的声音,将朱柳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漫漫长夜,看来不仅我一个人辗转反侧,原来柳兄弟也是无心睡眠,才来此赏月的?”

朱柳缓过神来,原来是欧阳云翻墙跃至屋檐之上。

“他”缓缓一笑,道:“我在等你,想和你说会话。”

欧阳云亦是微微一笑,因为朱柳这孤独落寞的身影,让他感觉很像自己浪迹江湖时的孤寂。

他微笑道:“柳兄弟也真像个孩子样,我还以为你气嘟嘟的,再也不理我了。”

朱柳道:“其实拌嘴……是世上最美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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