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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单廷珪决堤北川水 镇蒲东试刃开山斧(2 / 2)

那边单廷珪带魏定国并众军士乘船而下,刀砍箭射追杀落水山贼。魏定国奋勇向前,单臂用脚踏开雀画弓杀敌,直将肖涂射死于水中。众人生擒了刘长生并贼徒数十人,而顾槐斌、刘长活则皆死于大水淹杀。军士们见水攻之计大成欢呼雀跃,高声称赞“圣水将军”英雄。

魏定国满心激动的大笑道:“我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将这群狗贼一网打尽,真是除了我心中的一口恶气,哥哥端的是好生了得啊!”

单廷珪立于船头观视洪流,望着大水仰天而笑道:

黄河万里触山动,盘涡毂转秦地雷。

荣光休气纷五彩,千年一清圣人在。

魏定国笑道:“我们此番是立了大功了,巡检回来一定大为惊喜,哥哥你的威名定会遍传蒲东的!”

单廷珪望着河水渐渐消止,四下里如同汪洋一片,行到北川村时,但见田地被湮,房屋倒塌,整个小村被大水肆虐后已经不复存在。

单廷珪无奈道:“常言水火无情,这水攻最是难以控制,若非我寨内兵力不足,更兼这伙山贼十恶不赦,我也不必急于行此等毒计。”

正言间,魏定国忽见岸边有一人正将船只停住,魏定国心疑,不禁大喊道:“前方是什么人?不曾听闻撤走告知吗?”

那人神色慌张,听了此言也不回答,只收拾身旁包裹预备要走。

魏定国对单廷珪道:“此人如此神情非奸即盗,莫不是山贼侥幸逃脱?”

言罢,二人急命军士登岸。

上岸之后众人急忙追赶方才那人,一连赶到林荫之地,但见那人转过身来放下包袱,持起三尖刀大怒道:“你妹这群该死的蛮子!胆敢坏你爷爷大事!”

众军看那人时,二十多岁年纪,生的九尺来长健壮身才,头发披散着用黄罗巾抹额,着一身乌黑皂袍,披一幅贴身掩心硬甲。

那人挺起三尖刀便冲来,魏定国大笑道:“这贼人胆量倒是不小,你们且不要动,让我来会他一会。”

未等魏定国动身,旁边单廷珪早拦道:“臂伤未好还逞个什么能?赶快一边歇了去吧。”

言罢,单廷珪持枪便与那人厮杀,二人战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负,那人见赢不得单廷珪,急忙寻个破绽转身跳入树林里。魏定国大喊声追,随即便与众军向前,众人追出许远未寻到踪迹,只得再回大路来。

大路上单廷珪正解开那人包裹来看,魏定国走上前去问道:“这山寨之上竟有这等人物?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

单廷珪拿过包裹中的几封书信来看,但见信纸已被河水打湿,单廷珪从模糊的字迹依稀看出笔画,却不识得是什么文字,于是对魏定国道:“哪来这么多异国书信?方才逃跑那人言语之中又有贬低宋人之意,此事想来甚至蹊跷。”

魏定国回道:“不如将这些书信带回后好生查看。”

因而众人回到巡检寨,过了几日单廷珪与魏定国商议将所擒山贼送与知府发落,却忽听得并州兵马都监兰彬及蒲县县尉贾德至此。单、魏二人忙出来迎接,那兰彬言说知府得知二人剿灭乡旗山山贼,因而派他二人押送群贼到州府发落,单、魏便将所擒喽啰并刘长生交予二人。

兰彬等人走后,单廷珪对魏定国道:“州府那边消息来的真快,我们前脚打下山寨,他们后脚便到此处。”

魏定国道:“也许人家官做大了,手眼也就通天了。”

二人将之前得到的书信拿出研究,又托席亮去寻学士来看,一连找了数人皆不识此字,最后有一老者看了许久言道:“这应该是辽国的文字,只是字迹被水打湿,我又老眼昏花的,故而难以辨识内容。”

魏定国听了不耐烦道:“再去找个眼神好的来。”

那老者笑了笑说道:“年轻人不要如此焦躁,这整个蒲东,哪怕是整个并州也没人识得契丹文,除了我你就不用再找了。”

席亮也对魏定国言说老者学问,单、魏二人因此只得作罢,赏赐了众学士后命席亮送出寨去。

魏定国对单廷珪道:“这既然是契丹文,那乡旗山这群狗贼岂不是私通辽国?莫非他们是辽国细作?”

单廷珪疑惑道:“可问题是他们这等下三滥的无用之人,辽国要他们何用?他们又是怎样联系到辽国的?”

魏定国寻思道:“莫非乡旗山的山贼不过是下层走狗而已?真正的细作是他们上层之人,也就是写这封信的人?如今山被打破,他们上面的又会是什么人呢?”

单廷珪道:“乡旗山虽然不堪一击,但他们的装备却出奇的好,简直都不亚于正规军了,凭他们的实力可以弄到如此多的装备实在蹊跷,莫非他们上层是官府中人?”

“坏了!”魏定国此时方才省悟过来,之前那都监及县尉至此带走山贼,莫不是另有他为?

单廷珪会意,二人急纵马追出寨去,因新到军士未曾做过骑兵训练,因而单、魏二人只之身追赶。一连追出十余里,二人方见路旁树木上有血迹、刀痕留下,因而急忙向四下里寻找,却见到那贾县尉身首异处死于路旁,而刘长生与众山贼也死于非命。

单、魏二人大惊,魏定国忙道:“究竟发生何事?莫非那兰彬就是辽国细作?我等当火速去告知府。”

“慢着!事关重大,你我官职低微不可轻动,我们没有据,若是误认细作难免祸及自身。”单廷珪劝道。

魏定国同意道:“大哥所言正是,我们速回巡检寨免得被人察觉,此事还是等巡检回来后再一同商议。”

言罢,二人快马加鞭而回,再向县里报知堤坝被毁之事,然后协助其修建。

过些时日魏定国不肯养伤,在外巡视归来后,急对单廷珪笑道:“蒲县上贾雷一家扶着贾县尉棺材跑到衙门前去哭闹,皆要知县赔钱安葬,现在别提多热闹了。”

单廷珪蔑笑道:“这厮诈害百姓半世,最终却死的不明不白,这也算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了!”

单廷珪寻来席亮看守巡检寨,自己与魏定国轻装快马去县衙前寻看。到了县衙前,直见数百群众围观,前方衙门紧闭,贾雷披麻戴孝的在门前捶门大哭,后面贾雷家人皆扶棺嚎泣。

单、魏二人躲于暗处观视,只听那贾雷大哭道:“我父亲是为你们办事才死的啊!你们连个说法都没有,这算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不能不管我们啊!”

不一时,忽有兵马都监兰彬至此,贾雷见了大声哭嚎道:“兰叔父为我爹主持公道啊!”

那兰彬扶起贾雷道:“小官人勿忧,此事尽在我身上。”

言罢,兰彬叫开大门带贾雷入内。过了一阵,衙门大开,贾雷自出门来劝家人起棺回家,旁边围观百姓见了也都陆续散了。

魏定国冷笑道:“定是那兰彬与知县商议,花大钱来了了此事。”

单廷珪叹道:“是啊,世人都是得了钱后见好就收,贾雷那不知孝义之人又哪里会追究其父死因。”

魏定国讽刺道:“人家心里道死都死了,问个究竟反不如拿几个钱来得些安慰实在。”

此事暂了后,单、魏二人加紧招募、训练新兵,准备再攻雁落山。那些老兵则依旧一贯散漫,忙里闲里都要拿出私藏的骰子聚众赌博。

这一日,众人正在操练,那些老兵们懒洋洋的挥舞兵器,忽见景鑫带着醉意,大笑着赶来道:“哎哎哎!兄弟们听我说啊!这云良阁的酒可不能随便喝啊,那些小娘们一个劲的灌你,你可别上当,那他娘的酒钱是外面的好几倍!”

“哈哈哈哈哈!”那群老兵见了都过去围着景鑫来笑,全然忘了是在操练。

席亮忙走过去劝,魏定国却是大怒道:“这是在训练呢!你们眼里还有无军纪?”

景鑫借酒劲笑道:“什么军纪不军纪的,打仗只靠的是敢打、敢拼。”

魏定国驳道:“你是本营校尉,如何也说出这等不懂兵法言论?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勤于训练才能练得精兵,故而才能在战场之上胜率倍增。”

景鑫不在乎道:“什么兵法不兵法的,打仗又不是做学问,你不如和我过上两招看看谁的话对。”

魏定国大怒,持起熟钢刀便叫景鑫上前。那景鑫大喜,他因知道魏定国手臂未愈因而才叫他来斗,只是想让他于众人面前出丑。

二人就在校场上斗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败,众军见了齐声喝彩,那些老兵皆为景鑫助威,而新兵们因初来乍到皆不敢言语。再斗十合之后,魏定国因受伤手臂无力,因而只得架格遮拦,虽无败相却也是消极应战。

忽然单廷珪走来呵止道:“住手!这里是练兵之地,不是厮斗场所!”

景鑫听了大摇大摆的离去,单廷珪对众人怒道:“继续操练!谁若再敢生事,一律赶出军营!”

单廷珪劝魏定国道:“景鑫与我们官职相当,若与他明面里闹将起来也不好收场,你手臂未愈如何被他激将?我们暂且睁只眼闭只眼,若是与他理论也等三山平定和你伤好之后再说。”

第二日,景鑫寻思单廷珪与魏定国打破了乡旗山立了大功,如今蒲东均知晓他二人大名,自己却在这里默默无闻,因而不乐。来到营帐后士兵们正在吃中饭,因他们多与景鑫“喜好相投”,所以皆来问候。

景鑫就于桌前鼓吹道:“要说我这武艺那是四十年的功底,整个蒲东怕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就算是这天下习武之人,怕也没几个是我敌手,这当今武林中素有‘河西周同,河东景鑫。’的说法,我景鑫与周同齐名!”

只听帐门前一人高声大笑道:“我说今天怎么整个蒲东都飘到九霄云外了,原来风源是在这里。”

众人看时,正是魏定国讽刺。

景鑫怒道:“你识得什么?之前还不是被我打的节节败退。”

魏定国冷笑道:“我手臂受伤你且赢不得我,若是真有胆的,待我伤好之后再做比斗如何?”

景鑫听了不悦,魏定国继续言道:“周同周老先生那是何等人物?那是天下武学的正宗!你又是哪来的野狐禅?敢报个名号吗?除了这巡检寨哪个又知道你是谁?你连说谎都不会,几十年的功底?你今年不到四十岁而已,难道你是打娘胎里开始习武的?”

景鑫听了大怒,那边席亮急忙劝阻,二人最终不欢而散。景鑫回到帐后愤愤不平,因而暗中买来酒肉,找来那些熟识的老兵相请。

酒宴中,景鑫对众人道:“可怜我们这些高明之士却被那两个毛头小子呼来唤去,真是愧对了这身武艺,不给我等立功之机!”

席亮问道:“大哥说的是哪两个小子?”

景鑫怒道:“还能有谁?就是单廷珪和魏定国那两个混账!”

席亮劝道:“哥哥不可乱说,他们前番才剿灭了乡旗山,这等实力你我远远不及?”

景鑫听了更加愤怒,直大嚷道:“放屁!剿灭那伙废物有何称道?且看我剿灭了雁落山、生擒来那唐斌给你们看!”

众人听了齐声叫好,席亮相劝不住。第二日景鑫便向单廷珪请命攻打雁落山,单廷珪言说时机未到,不可贸然攻击。景鑫直大声嚷嚷到单廷珪嫉贤妒能,不肯自己立功,那些老兵都来帮腔。

魏定国赶来待要发作,单廷珪急忙劝住,只见单廷珪笑道:“帐下但有愿随景校尉建功者,但去无妨。”

言罢,景鑫振臂高呼,老兵们并新兵里与他要好的,转出百余人来,皆声称愿随他同去,单廷珪便放他们前行。

魏定国忙问这是为何,单廷珪笑道:“与其让他在军营里聚众闹将起来,不如让他去试唐斌虚实,况且那些老兵痞们都随他去了,这下营中也算是得以清净,以后可以更好的训练军兵了,你我又何乐不为呢?”

那边雁落山上唐斌得知消息,持起一百二十斤开山大斧笑道:“这些蛆虫不等我去剿灭,反而急于寻上门来找死,今天我就如他们的愿,送上他们一程!”

两军对阵,军士们心里皆道景鑫无敌于世,那景鑫在阵前更是耀武扬威,脱去衣甲。

唐斌大笑道:“哪个是新来的巡检大刀关胜?”

景鑫持大斧出阵道:“关胜算个什么?你那厮且识得‘镇蒲东’景鑫否?”

唐斌见他赤膊上阵,仰天大笑道:“你爷爷我当本州当军官时,你这厮还不知哪里要饭呢!无名鼠辈也敢在我面前装腔作势?还不趁早自刎,更待何时?”

景鑫听罢大怒,挥舞大斧便向唐斌杀去。行家交手高下立分,那景鑫于唐斌面前用斧,好比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两人斗了十合景鑫便已力竭,早被唐斌手起一斧拦腰斩做两段。席亮并众人大惊失色,此时方知景鑫吹嘘自大。唐斌趁势招呼众军冲杀,直将百余人马杀的所剩无几,席亮带着十余人马死命透出重围,疯狂奔走。

这边单廷珪早料定他们兵败,因而与魏定国在营外接应,席亮带人到了寨后幸存军士们方才缓过神来,此刻尽是心胆皆裂、掩面大哭。

席亮深深叹息道:“我今后还是辞官做个平民百姓的好…”

第二日,席亮与所剩十余老兵皆辞了职位,离了巡检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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