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杀机弥漫开来。这一下,镇中,漆黑异常,飞鸟哀鸣,家畜咆哮,尤为阴森可怖。
话说此刻正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车棚外,几人惶恐的看着周围,静夜悄悄,打着冷颤,看了看憨厚的大成,低声道:“这真是你的马?你可别蒙我。”
大成道:“不妨不妨,确实是我马,这正宗的铁骑悍马,当初可是花了足足一百两白银才购来的,今个真是便宜你了。”说罢,走到马车旁解下马栓,取下缰绳,万般不舍的抚摸马背鬃毛,交付在几个人手中,道:“定要好生对它!”
老马挣扎几分,跟着几人身后很快消失在夜幕。
“可是孙仆人?”车内媚婉儿道。
“正是小的,仙人等待片刻,我这就择选衣物。”大成道。
媚婉儿道:“着实难为你,卖了马儿,待到风谷,定会给予重谢。”
“哈哈。”大成不忧反笑,得意的说:“常言道,老马尚且识归途。我虽将它卖掉,但不过几日,想必还会追上而来。”
听到如此自信的声音,婉儿便放心多了。即以无心修炼,倒不若细看救命之人。
花指捏动,淡淡荧光飘游车厢,却无论看几眼,哪怕身上盖有遮物,也不免羞涩几分。结实的赤膊搭在胸口前,宽厚的胸膛,他的呼吸非常平稳。婉儿轻咬嘴唇,不禁让她触碰着臂膀,那指尖滑动时的滚烫如岩般感觉,对她却如是流露的少女情怀的撩拨,是催心的迫切,也是会心痒难忍几分。
那成块的肌肉越发越红,婉儿才从幻想中惊醒,惊慌失措起来。果然不对,平日的触碰,虽然过烫却不曾会如此上色。莫不是体内焚火作祟?
大师兄的面部首次有了变化,喘气一息一顿,眉紧锁或舒展,嘴角紧闭或张开,面容通红,却又忽白,铁青的脖颈筋络紧绷,额角暴起血管,鬓角发汗如雨。
“热!”大师兄忽然大吼。
“好!”
婉儿不顾一切,掀开仅剩下的遮物。又一声“冷”,不惜一切的扑在大师兄的身上。
车厢角落许久没有光辉的盘龙剑嗡嗡几声,似乎有心无力,变成废铁一般不再响动。
媚婉儿无助的看着大师兄,两眼泪流。她真的无力了,本以为他要苏醒,谁也想不到竟是体内发作生生痛醒。
“你到底要怎样……”媚婉儿泣啼。泛红的眼圈泪珠掉落,掉落在大师兄的肌肤上,一滴一滴,啪嗒啪嗒。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媚婉儿再也承受不住,歪头倒下。
一滴一滴,丝丝凉凉,宛若滚烫的铁锅滴了水,兹的一声,消失不见。却不知若救命的毫毛,虽放在铁锅是效果不大,放在身体上,却截然不同。冰凉的感觉激的人不由会打个冷战,就像夏天脊梁骨在不注意的情况下塞了块冰,虽开始很难受,最后却很舒服。
丝丝凉凉的泪水打在肌肤上,让炽热的肌肤猛然微弱的颤抖,让缓慢跳动的心脏砰然受刺激,咯噔咯噔加快起来。
结实的身体像是召唤到了灵魂,似乎要复苏了。
大师兄的耳朵前传来声音,好似非常急切?
“快救火啊!”
接着就是一阵吵杂。
“恩?”大师兄微微睁开双眼,才从可怕的噩梦浑然惊醒。身上无骨的他感到胸口压着什么东西,而自己身处竟然在熊熊大火中,“那不是……”目光锁定,那真是车厢内。
“这到底怎么回事!”大师兄的身体已不能动弹,他也早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浑厚的仙力从丹田涌出,涌现每个关节,角落。强大的力量让齐恒都险些失控,冲破大脑,变成智障。昏迷几天,生疏不少,似乎仙力都不是属于自己的。
莹莹蓝光从头到脚的将他包围……
车外,马车的火似乎烧灼很旺盛,照应着周遭,看势头想要往旁边的大槐树进展。
“快快快,灭火!”老人叫嚷举着拐杖,跺着脚底板,“这大树要是有事我也不活了。这是谁做的孽啊,哼哼。”
老人话落间,马车的木材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轮子再也支撑不住,全然塌下燃烧起来。
索性的是,这一倒坍,倒还烧不到大树边。看此树的模样,必是百年之久。
大树的枝干上方,趁着夜幕,大师兄将媚婉儿轻轻放置在树梢间,盖上自己身上的遮物,注视着婉儿,不知要怎样做才好。虽然几日的昏迷,可意识却是清醒的。
“大成怎么如此缓慢!”大师兄注视半天才意识到什么,急忙红着脸扭过头去。
话分两头,再说大成。
掂了掂手里的银两,在衣物店瞅了半天,贵的不舍得,便宜的又怕仙人们看不上,最后一跺脚,还是决定,钱往柜台一放,大大咧咧道:“紧着最便宜的衣服,随便拿,给我凑够这些钱,要有女装!”
小二也是傻了眼,才知受奖励的机会来了,钻进内屋里,只听哐当乱响,一大布袋衣服拖出来一股脑塞给大成。
“这都是什么啊?”大成道。小二不满接答道“你看看,这都是按你要求,还抱怨个什么哩?做衣服做坏的那种,当然也是最便宜的!你可没说是不是成品啊!”
大成眼睛瞪得溜圆,拍了拍大脑袋,哈哈大笑几声,抱着衣服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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