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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天师创仙法后,天下的一切事物尽归仙门。自十六门仙宗鼎力,匡扶世间的正义。虽有恶念之力,却又岂成为规格?
不知许久之后,一切又将起点追溯到轮回之处……
天行山,翠云山,青峰山,天黑山,千悔山,五大名山汇聚于此,从天空鸟瞰它们组成五边形,分别镇守五大方位。
五山包围之内,便是风谷。亦有白云挂山间,又有仙鹤腾云归。
风堂,谷主处理事务之地。其地点,便设在天行山峰顶,山体由上到下,近乎平面,更是白云皑皑,久盘不散。尚有古人称赞,风堂之巅,不见月呼!其寓意可想而知,它的高度,已经能够看到黑夜里躲在云层之后的太阳!
风堂至深处,空旷的露天平台,便是历代谷主的埋葬之地。仙字,代表长寿,代表脱离凡俗,一直都是修仙人的夙愿。只是难测巅峰,其最长寿谷主,实力滔天,呼风唤雨,也不过才五百余年,至于其他仙人,也才区区三百年的寿命。
一声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墓地里回荡,扫墓者不是别人,而是当今风谷谷主——易修远!虽不过一百五十岁,却是成为谷中实力最难测之人。无胡黑发,却是花甲之貌。他体微胖而不肥,肚大而不笨,远望若有若无,近瞧平凡泰然,脸上霓笑,也不过醉意微醺,必是酒糟老头罢?
一阵微风吹来,带来了易谷主的喷嚏,也带来了红衣男子,大弟子齐衡!
“谷主,唤我何为?”齐衡恭敬正站在谷主身侧,拱手道礼。
“哗啦啦”,谷主淡笑尔尔,并未立即回答,而继续清扫着地面的落叶,片刻后方笑问,道“你言……这树……为何要落叶呀?”
齐衡抬头仰望着光秃的树梢,先是一愣,并未多想,随口说道“仙典云;天下皆道,难避因果,因果循环,且非轮回。季节已到,唔师何处来忧?”
“是,却非全是,季节乃轮回,落叶乃天道……”主似笑非笑欲却言又止。停止了扫地,踱步走到齐衡跟前并肩而站,意味深长的拍打三下齐衡的肩膀,不待他还未理解其意,便轻声说:“今日巫山镇之事交给道丹去处理吧,从明天起,你便开始去四处拜会各大派掌门!等你回归之时,为师也就老了……切忌,红尘之事,红尘了。”
“可是师父,道丹根本不懂……”
“哎……”谷主轻摇头,也不听齐恒要讲些什么,将手中的笤帚放在齐衡手中后擦肩而过,,一阵劲风刮起,齐衡此时已经知道,谷主已经走远,留下了些无奈又不可拒绝的话语,“你怎么就不明白为师的心意呢……快些准备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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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山,所有风谷弟子的作息地点。
清水阁,也是伴随齐衡成长的地方。
天际之边,齐衡脚踏七彩之色,飞速的降落在清水阁台。一路之上的示好献媚,已经让他厌倦不堪,似乎这群师弟都把自己当做了未来的谷主。
“谷主,您回来了!”道丹小子显然早已恭候多时,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哪知齐衡踢鞋相迎,对着毫无反应的道丹大脸踹去!
感受着脸上的一只大脚,还散发着丝丝的臭味,道丹被踩在地上,一声惨叫响彻在山谷,不知惊吓了多少只青鸟。
自然,少不了停下驻足的几位师弟投来奇怪的眼神。齐衡冷哼一声,抓着道丹的衣领拽进了清水阁内。
“师兄,你又在欺负我!”道丹扶正着快要错位的下巴,气愤的敲击着桌面厉声喝问。
躺在摇椅上的齐衡大眼淡淡一瞥,都懒得搭理,扭头转向另一边。
道丹眼珠咕噜一转,小点子涌起,嬉笑着跪在摇椅旁的蒲团上,熟练的为齐衡揉捏着大腿。傻愣一笑,开口道“嘿嘿,大师兄,您老人家可回来了。师父方才告诉咱让我……”
“告诉你什么?”齐恒挑了挑眉,佯装不知。
“巫山镇的事情让我去处理。”
道丹勾着脑袋“谦虚”的讲道,面前呢,却是摇哇摇,听见那椅子叽叽乱响。齐恒也不语,闭着眼睛。
道丹所见不由一愣,忙拿出杀手锏:“此事乃师父所命,可不是我说的。”
方见师弟几分焦急,齐恒不禁失笑,摆手说“罢也罢也,师父圣命,我岂敢不从。你且,嗯……莫停,继续按不吧……”
“诶诶。”道丹双眼滴溜乱转,也不知想些什么,捏着怎么也捏不疼的大腿,忽吓得决心,水汪汪的,可怜巴巴地瞅向齐衡,用恳求的语气说:“大师兄,这……那三年前论道之时,花谷媚婉儿与我一面之缘,此次师兄必定会去拜访,请捎上此物,了表我意。”
齐衡接过道丹手中的发簪,疑惑看着师弟:“师父可知道?”
“师父若是不知道,你可知这是触犯了戒律!”齐衡的表情严肃下来了。
“拜求师兄!”道丹跪匍不起,已是憋得满脸通红。
颤抖的身体,还拼死要把发簪捧在他眼前。
齐衡看着师弟,无奈的摆了摆手,乏力般靠在摇椅上。
忙碌的道丹,也在为师兄整理着包袱,脸上多了欢喜的笑容。
风谷自不是不可迎亲,而根据儒家思想,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穴隙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对身为养育之人的易谷主而言,又岂是会一笑了之?
撑头起身,凝视着道丹,往事如烟浮现眼前。这是个跟齐衡长大的孩子,从小便父母双亡,当年师父宅心仁厚,将小子救起,由于这小子特别喜欢闯祸,总是让师叔长老们发愁,又正好是道字辈,故特此取道名——道丹,至于寓意嘛,可以与“捣蛋”同义!
齐衡揉动着额头,道丹算是自己一手抚养的。按说诗书礼仪都是这个做大师兄的教的,怎么着也算是长兄如父,可似乎这个师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道丹,我明日才会上路。”齐衡起身正了正衣服,对着师弟说“趁天色未黑,且与我一同去巫山镇调查一下案情!”也不等道丹,一个人就出了门
“啊。”道丹惊呼,“……师兄等等我!”可道丹探出身子时,齐衡已经化作流星消失在云雾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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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在今日清晨,本是雾色蒙蒙,河岸之边,传出两声嬉笑。原来,那正是早起的人儿,赶着空气的清新,借助清凉的溪水,洗净着身的碧裳。
血色染红了溪河,从上流淌下,也染红了浸在水中的衣裳。
雾色之边,洗衣人相互对视后,带随着好奇之心,一路跟随至上,余下的,就是撕天的惨叫!
……
雾气散去,太阳高挂,溪河已然恢复了清澈。只是,镇子也变得宁静的异常。
顺溪流逆流而上,便到达了公孙府。这里,已被镇子里的人层层包围,一个个匍匐在地。一条血迹从门口一直蔓延到府里视线的尽头。这种事,自然少不了在纷纷议论,至于议论的话嘛……必然跟府里发生的事情少不了干系。
十来位蓝袍青年背剑把守着府门,一个个脸上都挂满了严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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