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背后一个声音冷不防道,洛愁春心中一震,想也不想便使出‘雷鸣身法’,骤然弹出五尺,落在一侧墙头。他转头望去,但见的旱柳之上一个俊朗青年手握金色长剑,正略微诧异地朝这边望来。
好险!洛愁春咽下口唾沫,目光落在那柄金光闪烁的长剑上,不由了然:煌皇,颜如美玉,轻功卓绝,执黄金剑,为三长老弟子。他摇头道:”原来阁下便是七剑中的煌皇,果然神出鬼没。若非你出言提醒,我险些着了你的道。“
煌皇缓缓道:”你跑得了一次,可跑不了第二次。“
洛愁春轻笑一声,心道都说煌皇为人倨傲,果然不假。却闻下方一个声音道:”你既然知道煌皇,那知不知道本人的名号呢?“
洛愁春循声看去,但见说话的是个橙衣青年,手中长剑时隐时现,变幻莫测。他料得此人当是二长老的弟子承影,但嘴上却道:”哦?我对小人物可没什么了解。”
承影闻言大怒,纵身上墙,挺剑刺向洛愁春道:“我便教你看看我的厉害!”洛愁春只见他剑影飘忽,难辨踪迹,不由心中微凛,连忙用出雷鸣身法,又跃上一旁亭子檐檩。
赤胆喝道:“承影!下来”但承影全然不理,全力朝着愁春追去。
下方阿青、兰儿、赤胆、紫慎各自出剑围攻王子骆,子骆也不还击,只挥刀格挡,此时他无常八刀日趋圆熟,巨灵、希夷两种刀法不断变换,或卸或挡,将四人攻势轻巧化解。
上头承影还在一味追逐愁春,而煌皇也在不断找寻时机出手,这二人一个剑法幻奇,一个身法鬼魅,若是正面相对恐怕十个洛愁春也非敌手,但他只逃不打,雷鸣身法又腾挪极快,如此在檐檩、柳梢、墙头转了几圈,两人连他衣角也未摸到。
承影又气又急,中途还觉一股恶臭扑鼻,偏生他这运气时又要大量吐纳,臭气吸得多了,只觉头昏脑涨,不由停足使劲摇摇脑袋。
洛愁春看在眼里,不由乐不可支。摸着肚子心道:算你运气好,老子早上要多啃几个大萝卜非把你熏晕不可!眼角余光忽而瞥见金光一闪,却是煌皇挺剑刺来,洛愁春转身就欲用雷鸣身法遁走,岂料腹部空空如也,竟是方才一阵将肚内存货用尽,一时再难施展。洛愁春有苦难言,慌忙侧身闪躲,却被剑刃挂到臂膀,一下子从亭上方摔下。
王子骆这边游刃有余,分神旁顾,见愁春自檐檩坠下,连忙一招“烈火燎原”将四人逼退,一跃来到洛愁春身前,此时愁春已摔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子骆扶住道:“没事吧!”洛愁春叫道:“后面!”
背后风起,却是承影、煌皇凌空袭来。王子骆头也不回,反手施招”疾风迅雷“,那二人剑还未刺到,便觉手腕一痛,手中长剑也坠落到地上。兰儿忙上前来照看二人伤势,却见两人手腕不过一道极浅的血痕,不知是对方力有未逮还是手下留情。
王子骆见愁春无甚大碍,也略松口气,他将两把长剑捡起,抛给二人,抱拳道:”各位,这是一场误会,请不要再打了。“
误会?阿青、兰儿几人闻言都有些犹豫,他们也觉出子骆有所留手,看样子不似敌人。
”各位!这是敌人诡计,莫要上当!“赤胆见众人动摇,不由大喝道:”贼子,莫要猖狂,有什么招数试出来便是,我们星明弟子可不畏惧!“说着挥剑斩向子骆,王子骆举刀挡住,赤胆闲置左手推向他胸口,子骆亦抬掌相对,赤胆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将他抛出数尺,被后面承影、煌皇扶住才未摔倒,但仍然嘴角溢血,方才这一动手却是引发了伤势。
王子骆道:“你身上有伤,还是先去治治再说罢。”
兰儿忙将他扶住道:”赤胆大哥,没事吧!“赤胆一抹嘴角道:”没事,此人武功不俗,还是用阵法速战速决为好。”
“不必了。”一个冷厉的声音从旁侧响起,子骆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翠绿武服的青年男子越众走出,他神色严峻,双瞳却微微泛光,似是有些兴奋。
“这个人,有些像!”看着此人,王子骆脑海中不由浮现出独孤的身影来。不过少了杀气,王子骆暗暗想道,却仍不敢大意。
“律身!“赤胆叫住他道:”没听我说么,大家联手布阵……“话未说完,律身已纵身奔向子骆。不过一息已跨过两丈至于子骆近前。
好快!王子骆心中微凛,同时奔雷刀法用出,但见两道寒光交错而过,转眼间子骆与律身已换了位置。只闻得一声脆响,子骆刀刃断裂,跌落地面;此时律身右手抬在左耳附近,手中已多出柄短剑。短剑长不过尺余,剑身暗红,散发幽光。
“这是……”洛愁春瞳孔微缩“徐夫人匕”
“这厮倒是有几分眼里。”承影哈哈笑道:“徐夫人匕乃剑神赐予律身的,削铁如泥。你那破刀怎能正缨其锋?”
煌皇亦暗自想到:徐夫人匕加上律身的本事,这男子武功再强也不可能敌得过。
王子骆本欲休战说个明白,岂料愈演愈烈。他不由朝愁春看去,洛愁春却倚着亭柱,冲着他嬉皮笑脸道:”徐夫人匕,‘取百金,淬以药,以试人,血濡缕,人无不立死者’。此乃天下排行第九的宝剑,暗杀门中仅次于鱼肠剑,你可要小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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