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中痕右手一用力,长剑深深插入桌内,看得旁边的曲老板愁眉苦脸。他摇头道:“我要亲手杀掉这两个恶贼。”
罗敖这才放下酒杯,抬眉看向秋中痕,后者亦不甘示弱,狠狠看着罗敖。
罗敖收回目光,摆手道:“随你,你若有这本事也行。”
秋中痕抽出长剑,正色道:“我秋中痕对天发誓,他日必用此剑手刃二人!”
罗敖轻轻一笑,屈指在杯中弹出两滴酒水,快若闪电,秋中痕尚不及躲闪便被击中,胸口立时多了两道红斑。
秋中痕痛得面目扭曲,怒喝道:“你……”话刚出口便觉两道热流自胸口红斑处生出,继而如蛛丝般蔓延开来,浑身寒气骤然一空,苍白的脸色竟渐渐恢复了血色。
要知他追水宁数百里,其间交手无数,难免疏忽被水毒侵入。初时他仗着内力雄厚,硬生生把水毒压制住,但随着时间推移,加上后来与叶音动手时又受了内伤,体内水毒便开始蠢蠢欲动,直至现在他已是强弩之末,出了客栈怕走不出十里。
秋中痕默查内息,果然体内水毒尽去。罗敖站起身,对曲掌柜随手一掷,曲掌柜伸手接住,只觉入手微沉,定睛一看,竟是一把拇指大小的小刀,通体金色,竟是纯金打造。
“酒菜钱。”罗敖道。
曲掌柜将小刀放入袖中,呵呵笑道:“太多了,太多了。”
罗敖道:“多的算是赔你这桌子钱。”他拍拍曲掌柜肩头,大步从秋中痕身边走过。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便会放过你的徒弟。”秋中痕说道。
罗敖道:“我救你是怕你出门死了,别人说我罗敖欺负小辈。你和叶音水宁的死活,我都不会管。”说罢头也不回便走出了客栈。
罗敖走后,曲掌柜笑眯眯地走过来道:“这位大侠,您说的那白衣男子我想起来了,就是刚才那位罗大爷身边的年轻人嘛,三日前他来喝了一杯茶便离开了。唔……好像是向北面去了。”
秋中痕神色数变,终还是收剑归鞘,向掌柜告了谢,大步离去。
二人走后才开始有人窃窃私语起来,堂内又恢复了嘈杂。
洛愁春道:“听着秋中痕的语气,雪山之主是救了他?”
凌烟道:“笨蛋,没看到秋中痕中途身子一僵么,定然是雪山之主在那时动的手。我看定是秋中痕在和叶音水宁动手时受了伤,雪山之主或是出于愧疚,便出手将他救下。”
洛愁春转向王子骆道:“子骆,你怎么看?”
王子骆道:“你还记得陇山脚下的小镇么?”
洛愁春闻言神色一动,道:“你是说,水毒?”
王子骆点点头,方才罗敖出手虽然快得不可思议,但他作为旁观者,仍看清了一些,再略一思忖便明白过来。罗敖先将解药溶于酒水,再屈指弹出,酒水在半空受他冰寒真气控制,凝结为作两根冰针,没入秋中痕穴道。冰针入体融化,解药则在他体内扩散开来。此等解毒手法闻所未闻,断的匪夷所思,但效果却好的出奇,数日积攒的水毒不过一朝化尽,不过此解毒奇招天下怕也只有雪山之主能用出来了。
洛愁春虽看不到子骆所见,但他结合水毒一事略一推敲,也大致清楚了始末。不过不论是叶音水宁,还是秋中痕,和他都关系不大,故他也未放心上,转而思忖此行的目的。
另一边那两个灰衣和尚向掌柜打听一阵,似是没有结果,又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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